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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開始就變得奇葩的聖盃戰爭

“那個人的聖遺物被掉包了?”言峰綺禮有著不敢置信。

他手裡還拿著遠坂時臣交給他的資料,當中大部分的內容都是關於衛宮切嗣的戰術考察——分析幾件疑似是他下手的魔術師橫死與失蹤案件以及他的殺人手法,言峰綺禮愈看就愈明白為什麼遠坂時臣對這名男子如此忌憚。

狙擊、毒殺只不過是小意思,內容提到他公然在群眾面前使用炸彈殺人、或是在魔術師乘坐飛機時連人帶機一起擊落……等等令人難以置信的內容。

這份報告甚至推測過去幾件被民間當作非特定恐怖行動報導的慘案,事實上只是衛宮切嗣針對單一魔術師所犯下的罪行。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從報告上列出的幾項舉證看來,可信度確實很高。

用“暗殺者”三個字來形容這個人的確再貼切不過,魔術師之間的爭執時常演變成互相攻殺,但是這些戰鬥往往只是單純比鬥魔術,採用類似決鬥的形式解決。在這方面上,聖盃戰爭也一樣,雖然名為“戰爭”,但絕不是無秩序的任意濫殺,必須嚴格遵守幾項規定與鐵則。

在衛宮切嗣的戰史上,完全找不到他曾經使用“一般魔術師的方法”戰鬥過的紀錄。

像這種人,他想要的東西竟然會被掉包?

“還不確定,不過東西是愛因茲貝倫交給衛宮切嗣之前出的問題,衛宮切嗣檢查聖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上面的網購編碼,真不愧是魔術師的恥辱嗎?能夠發現一般魔術師識別不了的東西。”

「不,只是魔術師的日常太落伍了而已。」言峰綺禮在心中默默想到,但是外表上卻看不出任何痕跡。

“——那麼這個衛宮切嗣當殺手是為了什麼目的?”

“十之八九是為了金錢吧,自從他被帶進愛因茲貝倫家之後就再也沒有犯下任何大案。

想當然,他肯定獲得了一筆可以終生不愁吃穿的龐大財富……這份報告書中也有提到,不光是魔術師暗殺與他有關,世界各地只要有哪裡一出事,他似乎就會去賺些小錢。”

正如同遠坂時臣所說,除了與魔術師有關的事件之外,報告書的結尾還洋洋灑灑列出了一長串衛宮切嗣的經歷。

全世界想得到的紛爭地區都可以看到衛宮切嗣的身影。看起來他不只當殺手,傭兵工作也讓他狠狠賺了不少錢。

“……這份檔案可以借我看看嗎?”

“拿去無妨。希望你能代替我仔細研究裡面的內容,我還要忙著準備今晚的召喚儀式呢。”

………………

言峰綺禮離開地下工房回到一樓,恰巧在走廊上遇見一名少女在和一口特大號皮箱苦苦纏鬥。

“你好,凜。”

言峰綺禮淡淡地對凜打聲招呼。少女停下拖行皮箱的腳步,一雙大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看。言峰綺禮和凜共同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已經將近三年,但是少女注視他的眼神中始終帶著一絲猜疑之色。

“……你好,綺禮。”

雖然語氣有些不自然,但凜還是很有禮貌地回答,她雖然還年幼,但是落落大方的態度已經具備一些淑女風範了。不愧是遠坂遠坂時臣的女兒,果然與其他同年紀的小學生不同。

“你要出門嗎?怎麼帶這麼多行李。”

“是啊。從今天開始我就要搬到禪城家去住了,上課的時候也會從那邊坐電車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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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聖盃戰爭開始之前,遠坂時臣決定把家人送到鄰鎮的妻子孃家暫住。做這個決定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冬木市即將成為戰場,不能讓她們留在這裡,暴露在危險之下。

可是女兒凜似乎對這項決定甚感不服,此時凜在言峰綺禮面前雖然舉止得宜,但是從她高高噘起的可愛小嘴看起來,她的心裡一定很不高興。雖然已經是位小淑女了,但是她畢竟還是個孩子,沒辦法要求她和大人一樣成熟。

“綺禮會留在父親的身邊和他一起戰鬥,對不對?”

“對,因為我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成為你父親的徒弟。”

凜不是一個普通的無知小孩。為了讓她成為遠坂家魔導的繼承人,遠坂時臣已經開始對她施行英才教育,因此她已經對冬木市即將展開的聖盃戰爭有了很初步的認識。

凜知道父親要她們到母親孃家避難的原因,也明白這是很正確的做法,但她仍然心懷不滿,原因是在她離家之後,唯有言峰綺禮還能目中無人地在遠坂宅裡來去自如。

凜身為正統繼承人,對父親遠坂時臣非常崇敬,但也因為這份崇拜,使得她對於比自己更早一步拜在遠坂時臣門下學習魔術的言峰綺禮從來沒有給過好臉色看。

“綺禮,我可以相信你嗎?你能夠答應我,一定會保護父親平安無事嗎?”

“我不能向你保證。如果這場戰鬥這麼好打發的話,也就不需要送你和夫人去避難了。”

言峰綺禮絲毫不假辭色,淡淡地說出事實。這讓凜更加不高興,怒氣衝衝的眼神瞪著面無表情的師兄。

“……我還是不喜歡你。”

只有在少女發作這種小孩性子時,言峰綺禮才對她抱有一點好感。

“凜,不可以把這些內心話在他人面前說出來。不然別人會懷疑你父親的品格,懷疑他沒把你教好。”

“這和父親有什麼關係!”

一聽見言峰綺禮搬出父親,凜漲紅著臉大發脾氣。言峰綺禮就是想要看她這種反應。

“你聽清楚了,綺禮。如果因為你偷懶,害父親受傷的話,我絕對不會原諒你!我……”

就在這個絕妙的時機,遠坂葵恰巧從玄關外走進來,她已經打理好要出門,應該是遲遲等不到凜才回來看的吧。

“凜!你在做什麼,說話這麼大聲。”

“……啊、呃……我……”

“凜想在離開之前為我加油打氣呢,夫人。”

看見言峰綺禮若無其事為自己說話,凜更是覺得怒火中燒,可是她不能在母親面前發作,只好撇過頭去。

“凜,我來幫你搬行李吧。這皮箱太重了,你搬不動。”

“不用!我自己能搬!”

凜使出比剛才更大的力氣硬扯皮箱,反而讓自己更加舉步維艱,好不容易才勉強走出玄關。言峰綺禮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幼稚,可是每次一有機會,他總是忍不住壞習慣,想要捉弄凜一番。

葵留在玄關,對言峰綺禮低下頭。

“言峰先生,我丈夫就勞煩你多費心了。請你幫助他實現他的夙願。”

“我會盡力而為,請您放心。”

站在言峰綺禮的角度來看,他也認為這名叫做遠坂葵的女性是一位完美的妻子,她的個性含蓄賢慧又細心,瞭解丈夫的個性卻不多加干涉,將婦道放在愛情之前,善加打點日常生活一切事務。

如果是在以前,她想必是賢妻良母的表率吧,在現今這個女權主義高漲的社會當中,像她這種人簡直就和化石一樣稀有,遠坂遠坂時臣確實選了一個最適合自己的人做為伴侶。

言峰綺禮送母女倆到門口的停車處。她們用的車不是計程車,而是由葵駕駛自用轎車。不只司機不在,遠坂家所有的傭人都放假離開了。

這不光只是避免波及其他無關的外人,同時也是為了防止間諜滲透,遠坂時臣完全沒有想到要防範傭人,這麼做是出自於言峰綺禮半強迫性的建議。

車子離開之前,凜還偷偷趁母親不注意的時候對言峰綺禮吐舌頭。言峰綺禮只是苦笑著目送車子離去,然後轉身回到空無一人的屋內。

遠坂時臣還在地下工房裡沒出來。言峰綺禮大搖大擺地佔據無人的客廳,重新詳讀那份關於衛宮切嗣的報告書。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這位素未謀面的異端魔術師這麼戚興趣,大概是因為老師遠坂時臣討厭的這類人物,反而讓自己有某種愉快的感覺吧。

不過,聖盃戰爭還沒有開始,就有四個御主的出現了奇怪變化——兩個聖遺物出問題,兩個到現在都沒有出現,不知道為何言峰綺禮感覺有點愉悅了起來,死樹一般的面容不受控制的嘴臉開始上揚。

………………

從結果來看,問桐間桐雁夜的精神力最終熬過苦痛,可是肉體面就不一定了。

在將近第三個月的時候,他的頭髮已經完全變白,全身處處都是糾結隆起的傷疤,沒有傷痕的皮膚全都失去血色,變成有如陰間幽鬼般的死灰。

魔力像毒素般流過他的靜脈,讓靜脈膨脹起來,從皮膚外都隱約可見,就像全身佈滿了青黑色的細微裂縫。

肉體的崩壞就像這樣,比想像中還要快速。特別是左半身的神經更是嚴重受創,他的左手腳甚至曾經有一段時間完全癱瘓,雖然勉強以急就章的復健行動重拾機能,但是現在左手的感覺仍然比右手略為遲鈍;只要走快一點,左腳就會不聽使喚,在地上拖行。

心律不整造成的心悸早已是家常便飯。在飲食方面,間桐雁夜已經無法攝取固體食物,改以注射葡萄糖點滴。

從現代醫學的觀點來看,間桐雁夜的身體機能還能運作已經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

諷刺的是,間桐雁夜至今還能屹立不倒的原因,竟然是受惠於他用生命換來的魔術師魔力。

刻印蟲在這一年的時間當中不斷啃噬間桐雁夜的身體,終於成長到足以當作擬似魔術迴路運用,

這些蟲子現在正厚顏無恥地發揮它們的力量,儘量延續宿主的生命。

如果只論魔術迴路的數量,現在間桐雁夜的魔術師能力已經到達相當程度,修練的成果似乎連間桐髒硯都感到很意外。

三道令咒清清楚楚地浮現在間桐雁夜的右手上,聖盃終於也承認他是問桐家的代表了。

根據間桐髒硯的預測,間桐雁夜的生命頂多大概只剩一個月左右。但是對間桐雁夜本人來說,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了。

聖盃戰爭已經進入最後倒數計時的階段,如果七位從靈全部都已經召喚出來,說不定隔天就會點燃開戰的狼煙。

根據過去的經驗,戰爭大約不會超過兩週,到間桐雁夜喪命之前還多的是時間。

可是驅使魔術迴路運轉,就意謂著刺激刻印蟲,這時候對間桐雁夜的身體負擔當然不是其他魔術師所能比得上。

最糟糕的情況是在戰鬥分出勝負之前,刻印蟲很有可能就已經將宿主吃光了。

間桐雁夜必須面對的敵人不只有其餘六名魔術師,對他來說最大的敵人反而是在他體內蠶食的蟲子。

這天晚上,間桐雁夜終於要挑戰最後的考驗,在他前往間桐家地下的半路中,正好在走廊遇見櫻。

“櫻……”看著不遠處的幼小少女,間桐雁夜忍不住伸出了手。

“住手!雁夜!你想死嗎?!別忘了那個怪物的警告!”伸出的右手上的皮膚下彷彿蟲子一樣的東西猛的一陣蠕動,間桐雁夜的右手彷彿觸電一樣的縮了回來。

“間桐髒硯,我說過不要干涉我的行動。”對腦海中的那個聲音,間桐雁夜冷哼了一聲。

“我只是不想讓你因為愚蠢而葬送了自己。”間桐髒硯的聲音再次在腦海裡響起,“現在我們的生命可是連線在一起的,老朽可不想陪你去送死。”

“呵呵——”間桐雁夜在嘲諷的笑了,“說到底還是你想用小櫻做實驗,才喚醒那個怪物的吧。”

“閉嘴!”腦海裡間桐髒硯的聲音變得氣急敗壞起來,“老朽怎麼知道那個小丫頭的虛數屬性會連線到那麼恐怖的傢伙。”

間桐髒硯忍不住想起他想將小櫻推進蟲巢的那一天,從這個小丫頭身上的光華中出現的怪物。

無盡的藍色虛空海洋,崇高的女神,吞噬天地的白色巨獸,無數的虛影在那個怪物身上顯現。

雖然對方並沒有針對他,但是僅僅因為對方出現的時候,他的一個蟲子不小心沾染上了那種藍色的海水。

接著就中了能夠侵蝕靈魂的劇毒,而且是任何方式都無法解決的因果律劇毒。

耗盡了所有手段,他也只能選擇透過和間桐雁夜融合是因果律目標物件混亂,來暫時延緩毒素得侵蝕。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要是拿不到聖盃,不但我和你會死,那個小丫頭也會永遠束縛在那個怪物手中。”

間桐髒硯繼續說道,聖盃,他能夠想到解毒的辦法,只有萬能的聖盃了,看起來不老不死的夙願只能下次了。

“拿到聖盃,那個怪物就會……消失嗎?”間桐雁夜的聲音出現了遲鈍,因為那個怪物太超出常理了。

“當然,無論再怎麼強,她也是受制於聖盃的英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