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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彼此靠近的心

向汐羽的頭昏沉沉的,此刻,她醒來發現自己竟是在酒店裡。房間裡面就只有她一個人。

怎麼會在這裡?……她忽然想起來,是因為生理期讓她失去了意識,但好在她贏了。繼續待在聖櫻落,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不過,贏了就是好事。小腹的疼痛消失了,現在,向汐羽感覺世界又明亮了。但是誰送她回來的?

“喂?”向汐羽對著電話說道,是溫炎打來的。

“老大,你贏了沒?”溫炎關切的問道。

“哦,贏了啊,你在哪裡?怎麼你那邊這麼吵?”

“我和韓柯他們吃飯呢,老大,你好久回來,我們給你慶祝慶祝。”

“行,我後天就回來了,接下來還有比賽。”

“老大,好好比。”溫炎嚴肅起來,這個排球比賽他剛瞭解,越到後面,越殘酷,能拿下冠軍的學院,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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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向汐羽結束通話了電話,因為有人在敲門。

溫炎本想告訴她,要先離開她幾天,也許她回來的時候,他還沒有回到她身邊。

但剛才向汐羽掛電話的速度很快,不留任何猶豫。他瞭解向汐羽的性格,她不喜歡別人說廢話。

“怎麼是你?”向汐羽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口的白鬱楓,“大哥,你這是第二次了。別來煩我了。”

“吃飯,你不餓嗎?大家都在。”白鬱楓穿了一件白色的體恤,黑色的牛仔褲,他的腿修長,頭髮柔順的耷拉在頭上。

向汐羽本來不餓,但經他這麼一說,餓意來襲,但她晚上是不吃東西的,除了喝點飲品比如說青檸汁。

“我……不吃,不餓。”她正準備關門,白鬱楓阻止她的動作,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的眼神透露出了他的不允許。

白鬱楓將她拽出了門,用力的拉住她的手,“你必須去。”

向汐羽定在原地,抽離了白鬱楓的手,她把雙手插在褲兜裡,翻著白眼,就是賴在原地不走了。“我都說了,我不餓,只想睡覺。”

“如果你去,以後你若逃課,我都不會計較。”白鬱楓溫柔的說到,向汐羽似乎聽到了天大的驚喜,她站住,將頭扭向白鬱楓。

“你說的啊,不可以反悔。”向汐羽此刻就像吃了糖的小孩子,白鬱楓從沒有見過她臉上這般喜悅。那是發自內心的笑,那樣的純真。

向汐羽做出了要趕走他的意思。“你幹嘛?”

“我換衣服,怎麼,你要看嗎?”向汐羽將門關上。白鬱楓站在門口,愣住。他不知道,此刻他紅了耳。

十多分鍾過後……

向汐羽穿了一件白色的體恤,黑色的短褲。白鬱楓認識她的第一天到現在,發現她似乎從不穿裙子。而且向汐羽從不扎頭髮。

“吃飯地方在哪?”向汐羽突然感覺餓了。

白鬱楓走在前面,向汐羽走在後面。他們都不靠近對方,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將兩人隔閡著。

向汐羽保持著距離,白鬱楓沉默的走著。一個是不學無術的不良生,一個是全校矚目的會長。這之間,隔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原因。

兩人來到沙灘邊,其他人見到兩人的到來,瞬間變得熱情。可更多人,歡迎的是白鬱楓。只有向汐羽的隊員是真心的。她們招呼著向汐羽坐在她們的旁邊。

“向汐羽,這次真的謝謝你了。之前是我誤會你了,沒想到你這麼厲害。”田程董有些尷尬,她以前對向汐羽的認識(聽說)就是那種不學無術的問題生還是那種巨有錢的紈絝少女。

但在排球場上,和平時在一起的訓練,她總覺得,是誤會她了,也許每個人都有秘密吧。她坐在向汐羽旁邊,看著她對自己微笑。

“多大點事?不用感謝。”向汐羽搖了搖腦袋,她拿起桌上的餐具吃了起來,彷彿比賽輸贏對她來說沒有半點影響。

海風吹著,夾雜著鹹味,帶著清爽。大海的聲音起起伏伏,時高時低。現在天已經全黑,但沙灘邊的燈光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人們躁動著情緒,一刻也不停歇。

向汐羽吃飽了,她離開熱鬧的人群,向著安靜人少的地方走去。她走走停停,路邊的燈發出溫暖的光,偶爾有人從她身邊走過。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看臺上。

看臺有一把木椅,對著遼闊的海,這裡可以看到整個沙灘和整片星空。她雙手趴在看臺的欄杆上,用力呼吸空氣,放鬆,時間彷彿屬於她一個人。

突然覺得身邊有一絲溫度。白鬱楓不知何時也趴在了看臺上。

“你在這裡幹嘛?感悟人生吶?”向汐羽問道。

“透透氣。”白鬱楓閉上眼睛,享受著,突然之間,向汐羽感到這裡不屬於她了,有時候,寂靜是需要獨處的,兩個人,就不叫孤獨了。有時候孤獨的感覺很美好。那些只屬於一個人的景是要去感受的。

無趣。

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白鬱楓叫住了她。

“你去哪兒?”他的語氣中透著溫柔,“不過來吹吹風?”

帶著懷疑,她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但她向左邊挪動,與他保持著兩三米的距離。兩人都不說話。空氣安靜,只有海風的聲音。

向汐羽把頭埋進胳膊裡,頭髮隨意地搭在肩上、手上、欄杆上,偶爾有幾縷髮絲被風吹著,她閉著眼睛,什麼都不看。

“喂。”白鬱楓衝她喊道,“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嗯?

“你……”想幹嘛?向汐羽此刻的心裡是十萬個為什麼,“想說什麼?”

白鬱楓面對著她,此時的天很黑,但少年的眸子似乎閃著星辰,他微笑著,像是重逢了久違的陽光。

“你別笑啊,我害怕。”

……

“你為什麼來聖櫻落?”白鬱楓問到。

“哈?你問這個幹嗎?”她瞪大了眼睛,“你今天又是想幹嘛?”

“我是覺得,你來聖櫻落,會不會是在浪費時間?”白鬱楓有些嚴肅,他皺著眉,腦海裡閃過那個人臉。

“我就是浪費時間了我知道啊,至於我為什麼來你們學院,還不是因為某些原因才來的,你們這種優生學院我可受不了,可還是得待著。”向汐羽想到老頭子臉就有些害怕。

“你以後想過要幹什麼嗎?你的夢想……”

“你說夢想啊……你問那麼多幹嘛?我想成為漫畫家,出國去日本,離開這個地方,永遠不會來。”向汐羽說的很認真,她的眼神中滿是堅定,但堅定下,卻是被遮掩的悲傷。

白鬱楓以為她沒有夢想,至少不會這麼肯定。“漫畫家?很艱辛。”

向汐羽走到木椅上,她抬頭看著夜空,“你知道嗎,很多人都給我說過,他們阻攔我,說我的夢想不現實,”她苦笑著,繼續說道,“可是青春不就是要去冒險嗎?我當然知道很艱辛,會有荊棘挫折。但我不想讓夢想只是夢想,我要變強。”

繁星閃爍,即使是在黑夜裡,也努力發著光。

白鬱楓沉默了。

“我為什麼和你說這些?你不會懂得。”向汐羽站起來,她甩了甩手,“我要成為追夢人,而不是做夢人。不過,今天你能聽我說這麼多還有耐心,少見啊。”

她做出了一個敬酒的動作。

“我們是朋友,對吧?”

“你若把我當朋友,那就是。你這麼喜歡管我的閒事,和炎子也差不多。”向汐羽無奈,好像還真差不多,都是管家婆。

白鬱楓以為她會計較,會否認,會拒絕。

向汐羽,我是朋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