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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生死相隔

秋葉在靈隱寺待了七個月,十一月才與葉天等人一同回到了陌上。

白天她和文豔去百草堂幫忙,太陽落山便會回到慕容慕容山莊,葉天也會經常送她們回家。

慕容煥對秋葉也很是寵溺,只要她開心,他什麼都依著她。

冬日裡,秋葉喜歡呆在後院中幾株梅花下撫琴,白雪紛飛,與她那一身白衣融為一體,那是葉天記憶裡最美的畫面。

二月初,夕陽西斜,她離開百草堂往慕容山莊的方向走去,平常文豔會陪她,今日文豔有事留在慕容山莊,葉天在百草堂幫葉臻的忙,她便只能一個人了。

她一邊走一邊想得有點出神,以至於沈清同幾個小廝走到她面前她都沒反應過來。

“秋葉!”沈清喊她,她有些發愣,抬頭看著沈清,一時竟沒想起來他是誰。

沈清看著她不覺失神,幾年不見,她出落得愈發迷人,一個眼神便足以令他神魂顛倒。

沈清不由得上前一步,道:“秋葉,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沈清啊!”

見他靠近一步,她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只微微低頭道:“沈少爺。”

沈清忍不住失落,她對他依舊是這麼冷冷淡淡,她的笑容似乎永遠都只為了葉天,一想起葉天,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就那麼討厭我?”沈清逼近一步,問道。

她再次退後一步,搖頭道:“你誤會了,只是男女有別而已。”

“那麼你跟葉天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麼就沒有男女之別了?”沈清氣惱的問道。

“我……”她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待這突如其來的追求者,她實在是沒什麼主意,抬頭看了看天,道:“沈少爺,我該回家了。”

沈清氣極,道:“你今天跟我回家!”

“啊?沈少爺你別開玩笑了,我要是再不回家,我師傅會著急的。”她緊張的道。

“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要我綁你走?”沈清不給她別的選擇,她更是無奈了。

“可是……”她剛想辯駁,看見沈清投過來的眼神,她還是選擇沉默了,只得乖乖跟在低頭,跟在他身後,十指糾結在一起,不由得捏緊。

到了沈家府衙,她被安排在一間客房,沈清也沒為難她,只是不讓她離開。

她懊惱的坐在窗邊,看著外面越來越濃的夜色,不由得心急如焚。

門被推開,她抬頭,卻見一個丫鬟走進來道:“姑娘,少爺讓奴婢來請你過去。”

她起身,便隨那丫鬟離開,到了沈清的房間,卻被門口的護衛告知說沈清已去找她去了,無奈,她只好再次隨那丫鬟離開。

回到客房,遠遠的就見客房兩旁看守她的護衛已不在了,屋裡透著明亮的燭火,門是虛掩著的,丫鬟識趣的停住,目送她朝客房走去。

她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莫名的不安襲上心頭,可是又不知是為何。

她一邊想著一邊推開房門,剛想開口,一見屋裡的情景,不由得退後了幾步。

沈清躺在屋中央,胸口插著一把利劍,已死去好一會了。

“來人啊!快來人!”她忙轉身大喊道。

那丫鬟最先衝進來,一見這場景,驚叫道:“姑娘,你怎麼殺了我家少爺?”

秋葉看著她如此豐富的表情,暗自冷笑,原來,是個局啊!

很快來了很多人,不出意料,她被關進了死牢裡,眾人認定她是兇手。

她在牢裡一夜未眠,牢房裡很是簡陋,她就站在牢門邊,沉默不語,直至天亮。

天微微亮,李丹鳳便帶著葉天來了,一見她,都忍不住心疼起來。

李丹鳳讓獄卒將門開啟,葉天迫不及待的進來,伸手就將她摟進懷裡。

李丹鳳隨後進來,看著她憔悴的模樣,心疼的搖了搖頭,道:“秋葉,告訴丹鳳姨,究竟是怎麼回事?”

秋葉離了葉天的懷中,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李丹鳳點了點頭,很快心裡就有了定論了。

“天龍,帶秋葉回家!”李丹鳳吩咐道,“知府那裡我去交待,秋葉一夜沒睡,要好好休息,這裡溼氣太重,以她的身體受不住幾個時辰的。”

葉天點頭,牽著秋葉的手準備離開牢房,她站了一夜,腿有些發麻,剛走了幾步,就不由得腿軟了,葉天忙扶住她,微低下身,讓她伏在自己的背上,揹著她回家。

他只怪自己昨天沒有送她回家,若送了,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他剛帶著秋葉回到百草堂,安撫她睡著之後,洛彩兒就尋了過來。

洛彩兒默默的看著熟睡中的秋葉,也不由得心疼。

葉天同洛彩兒離開秋葉的房間,葉天將門帶上了,兩個人在院中停住了。

“洛姨,你是來帶她走的嗎?”葉天問道。

洛彩兒點頭,道:“她被人盯上了!”

葉天思索一番,便問道:“是誰要對付秋葉妹妹?”

“這一次,是衝著慕容山莊來的,我知道你會保護她,雖然有時候你一點也不像個孩子,你畢竟還小,很多事,你並不能做到那般面面俱到!”洛彩兒說道。

葉天若有所思的點頭,道:“洛姨,那你什麼時候帶她回來?”

洛彩兒微微一笑,道:“很快吧!沒了你,她的笑容會少很多,我可不希望她鬱鬱寡歡,所以我很快會帶她回來。”

“那將來我娶她你不會反對吧?”葉天試探著問道。

“她願意就行!”洛彩兒更是一笑,道,“你這小鬼,現在就想著娶她?”

“當然,除了我,她不會再想嫁給別人了。”葉天說得很自信。

洛彩兒淡笑著搖頭,是吧,各有各的路要走,她沒必要替秋葉安排好以後的路,該遵循她自己的決定,等再送秋葉回來的時候,她就再次去浪跡天涯了。

***

一個月後,她再次回到百草堂時,面對的是李丹鳳的葬禮。

她走到百草堂門口,看見門口一片雪白,頓時慌了神了,飛快的朝院裡跑去,遠遠的看著正堂裡設立的靈堂,她頓時覺得天旋地轉。

她朝他的房間走去,每一步都邁得很沉重。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她無法承受。

他的房間門口,喬木和夢陽守在那裡,兩個人看著緊閉的房門一籌莫展,一見秋葉來,兩個人忙朝秋葉擺了擺手,他們總算是看見救星了。

秋葉來到房門口,也沒有敲門,只順手將門推開。

葉天坐在床邊,沉默不語,臉上的表情是極其冷漠和哀傷的。

她進屋,他頭也沒抬,只是低低的失神的看著地面。

“天龍哥哥,我回來了。”她輕聲說著。

“出去!”他冷淡的說了兩個字。

“靜姨說你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兩天了,你不能再這樣了,吃點東西好不好?”她走到他身邊,輕聲的說道。

“出去!”他依然重複著兩個字,面無表情。

“天龍哥哥,你不想看見我嗎?你這樣,我好害怕……”她的聲音近乎哀求,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這樣的他讓她覺得好冷,好遠。

他起身指著門口,看著她道:“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出去,讓我靜一靜!”

“你已經靜了兩天了,夠了!”她伸手按在他的手上,道。

他一用力奪回他的手,卻是一不小心一個巴掌滑過她的臉頰,她頓時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他先是一愣,想走過去扶她,卻生生忍住了,狠下心道:“若不是為了你,我娘根本就不會死!都是因為你,你知不知道?為了幫你洗脫罪名,她沒日沒夜的去查案,最終遭了毒手!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看見你我就會想起我娘的死,你說,我該怎麼辦?”

她的眼淚再次流下,輕輕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臉,抬頭看向他道:“好,是我害死丹鳳姨!所以,你不想再見我,你怪我,你生我的氣,對嗎?”

“是,我怪你,我不想見你,我生你的氣!”他閉上眼,別過頭賭氣的道。

他不想讓她看見這樣軟弱的他,他不想讓她擔心,他寧願現在她怪著他。

她起身,朝著門口後退幾步,不由得失笑,道:“對不起。”

沒等他回轉身,她已經轉身跑開了,丹鳳姨因她而死,就算他們都不怪她,可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自己。

“秋葉妹妹!”他猛然記起來,就這樣讓她離開,他忽然就開始害怕起來。

他追了幾條街,依然沒有找到她的身影,雨下得很大,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想,他會等她,會一直等她回來,他也相信,她會回來的,卻不知,這一次,他將永遠的失去她。

***

回到鳳凰城之後的秋葉,鬱鬱寡歡,美瓊索性將鋪子給關了,專心照顧起秋葉。

半個月裡,她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身子也越來越差。

洛彩兒來到鳳凰城之時,已是她們自陌上歸來一個月之後的事了。

洛彩兒一見秋葉憔悴的模樣,忍不住心疼的上前抱住她,道:“秋葉,你別嚇師傅,你怎麼憔悴成這個樣子了?”

“師傅,秋葉不孝!”她低聲說著,聲音卻是沒有絲毫波動。

洛彩兒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道:“祁楓回山莊了,你義父想讓你嫁過去,如果你不願意,師傅明天就讓他們自行回去。”

“不用了,我嫁!”她依舊是冷冷淡淡的說著。

“那好,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來接你!”洛彩兒微微一笑,道。

很快,屋中只剩下她一個,她坐在窗戶邊,痴痴的望著窗外,可再美的風景卻也走不進她的心裡。

風輕輕吹進來,她禁不住咳嗽起來,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她起身,回頭看向銅鏡中模糊的容顏,悽然一笑。

時日無多了,不是嗎?既然如此,又何必叫他們為難呢?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不要恨我,不要怪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喃喃自語道。

第二日一早,美瓊推門而進,秋葉安然的躺在屋中央,恬靜而美好,卻是沒有了呼吸,身旁散落著從窗外飄進來的花瓣,一切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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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一切都是冥冥註定的。比如夢裡,比如醒來。

她想她應該是醒了,可是腦海裡不停閃過的畫面令她睜不開眼。

那一切,那麼近,但伸手觸及,卻又那麼遙遠。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那個柔弱的聲音是誰的?是她自己嗎?不對,不是,一定不是的。

洛靈溪努力掙扎,理清了思緒,也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第一感覺便是醫院。

她伸手拔掉了氧氣罩,又拔掉身上的一堆線,然後赤腳下了床,朝病房門走去。

她想知道的事很多很多,她和染兒明明是被天命婆婆送回古代的,為何竟然會出現在病房?

她想著伸出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在古代經歷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想起就會覺得頭疼。

她剛走到門口,門卻從外面被推開,她放下揉著額頭的手,抬頭看去,一個拖著一堆藥劑的小護士一副被雷劈過的模樣驚悚的看著她。

她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聽見金屬混合玻璃落地的聲音,她下意識的退後一步,還是覺得腳背上沾染上一點冰涼。

“葉醫師,葉醫師,洛小姐醒了……”那個打翻了藥劑的小護士來不及收拾地上的碎片,轉身高喊著朝另一個方向奔去。

她更是摸不著頭腦,怎麼回事呢?

很快,一個她所熟悉的男士奔跑而來,她剛抬頭,便覺得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太好了,太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那個聲音驚喜的說道。

她任由他抱著自己,腦海裡又閃過一個身影,她立刻清醒了過來,反常的推開他,看向他,開口問道:“我睡了多久?而且,學長,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微微笑著,臉上的笑容如同和煦的春風般溫柔,原本就英俊不已的臉龐因這笑容而變得燦然生輝。

先前的小護士看呆了,沒想到葉醫師笑的時候竟然這般迷人。

“洛小姐你是不知道,你和梁小姐出了車禍已經昏迷將近一年零四個月了!葉醫師半年前進了醫院,只是為了守護洛小姐你呢!”小護士忙替他回答,一副羨慕的模樣。

洛靈溪自然是感動不已的,學長葉紫星,從她十五歲時便默默守護她,即使知道她對他沒有心思,卻依然對她無微不至。

她從開始的拒絕到後來的順其自然,將葉紫星當作自己的哥哥般尊敬和愛戴。

車禍?她和染兒怎麼會出車禍?這太奇怪了!

眼下,不需要想太多才是。

“學長,謝謝你。”她真誠的道謝,其實欠他的又豈是一句謝謝能償還的。

葉紫星搖了搖頭,一切都是他願意的。

“染兒呢?”她問。

葉紫星指了指隔壁病房,她便走了過去,透過玻璃窗看著毫無生機的染兒,無由來的心生一股傷感。

古代生活了十五年,現代昏迷了十五個月。只可惜,那十五年裡,她不記得自己是洛靈溪,也沒有去尋找染兒。

“要進去看看嗎?”葉紫星小心的問著。

她只搖了搖頭,想給葉紫星一個微笑,可是笑不出來,什麼時候,自己竟然連笑都不會了?

“學長,送我回家吧!我想家了!想爸媽、舅舅舅媽了!”她看向葉紫星,眼神有些迷茫。

葉紫星點頭,隨後先是替她檢查一番,確定沒什麼事了之後才讓那小護士給她換了一套衣服,將她送回家中。

***

當爸媽、舅舅舅媽看見她回來時均是喜極而泣,同時也更想念染兒了,而他們大家都一直相信染兒會醒過來。

她們兩家住在一幢別墅裡,她和染兒的房間也是相鄰的且中間是相通的。

天黑之後,她獨自在房間裡,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經過一天的梳理,她也差不多記起了在古代的一切。

沒有現代記憶的她死於自殺,然而,卻因此回了現代,記起一切。

自己雖渺小,但何曾那麼柔弱過,就為了活不過二十,就為了讓他死心,就為了讓他幸福,就這樣選擇離開,這又怎麼是她會做出的傻事?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她從未愛上葉紫星,卻在古代深愛著那個少年。

她趴在媽媽替她鋪好的床鋪上,心中煩悶不已。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伸手拿了過來,隨手按了接聽。

“小靈。”那邊的聲音溫潤如水,如流淌的泉水般深邃。

“南宮……”她有些意外的應聲。聽聲音她就知道是染兒的男朋友南宮月夜了。

“嗯,是紫星告訴我的。你還好吧!”南宮月夜有些遲疑。

“我挺好的,染兒也會醒過來的。”她輕聲說著,似乎在安慰著南宮月夜。

“嗯,如果你再見到她,告訴她,我很想她。”南宮月夜低低的說著,卻讓洛靈溪暗暗驚詫。

“南宮你……”她原本是想問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可是卻不知從何問起。

“我沒事,我會一直等她的。”南宮月夜堅定的說著,“小靈,你好好保重,我先去忙了,再見。”

“好的。”掛了電話她還是處在虛幻中未醒過來,南宮月夜究竟知道些什麼……

她忽然想迫切的回到古代,想見染兒,還有那個他。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將頭埋進被子裡,真是煩惱。

第二天一早,她收拾了行李箱,只告訴爸媽、舅舅舅媽她出去旅遊,會定期給他們發郵件告訴他們她所在的地方。

其實,她只是想去尋找天命婆婆,定期的郵件也是一早就寫好並設定了定時傳送,只因,她想回去,至少,不該是這樣離開那裡。

普羅旺斯的花田之下,有一個地下室是屬於她和染兒的秘密基地,她離開家去的第一個地方便是那裡。

不過有時候一切是命中註定,她沒有尋到天命婆婆,但在到達秘密基地的那一夜睡下之後再睜開眼時,她真的回到了古代!

然後發現這一切,似乎又不是她所希望的。

***

她醒過來的時候,身處一個冰冷的密室,這裡四處是寒冰,冷,是她唯一的感覺。

但她知道,她回到了她想回來的地方。

可是,這又是哪裡?

她看見冰色臺階一直延伸到洞口,外面的白光慢慢灑進來,竟是那般唯美。

她順著冰階往上走,一直走出密室,入目的卻是一片冰雪。

這裡四周都是雪山,白茫茫的一片,而最吸引她目光的卻是面前不遠處是一座冰砌的巨大城堡。

那座城堡好似冰雪中的精靈,晶瑩剔透,卻大氣磅礴,散發著冰冷的寒意,令人望而生畏。

原來這裡是天山冰窟,剛剛那個密室便是千年寒洞,是練武之人修煉絕佳之地。

冰窟的主人是她的師傅洛彩兒的好姐妹冰十七娘,想來是師傅帶自己來的吧!

一個俏麗動人的黃衣少女從冰窟裡走出來,一見洛靈溪,便欣喜的奔過來,興奮的喊道:“小姐,你終於醒過來了……”

她看向那黃衣少女,不覺間露出淡淡微笑,輕柔喚道:“美瓊。”

美瓊頓時一愣,一臉的不可置信道:“小姐,你沒有忘記我,你沒有失憶……”

她不由得皺眉,卻是伸手拍了拍美瓊的臉,不解的問道:“我應該要失憶嗎?還有,美瓊,我怎麼會在這裡?師傅呢?”

美瓊的臉色忽地就變得哀傷,卻支吾著不肯開口。

“出什麼事了?師傅呢?”洛靈溪看出不對勁,追問道。

“洛姨沒了……”美瓊憂傷的說道,眼淚不自覺的流下。

“什麼叫沒了,怎麼會沒了?”洛靈溪不相信的追問道。

“別問美瓊了,她說不清楚。”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

她循聲望去,一個冷漠的藍衣少女站在冰窟門口,靜靜的看著她。

她就那樣看著那少女,感覺到少女身上散發的強大氣場,不由得為之動容。

“我是冷瑤。你師傅不在了,我師傅也不在了。”少女靜靜的開口道,“你師傅彩兒姑姑用自己的生命啟動還魂咒,我師傅才得以啟動離魂咒來救你,不過本門不幸出了叛徒,師傅被叛徒暗害。師傅說,被離魂咒救醒的的人會忘卻前塵,你倒是例外了。”

別的她沒聽見,她只知道了一件事,師傅沒了,為了救她。

“師傅……”她喃喃自語,淚瞬間溼了眼眶。

她的身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搖晃了幾下,倒在了雪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