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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本性

而祭壇邊上,白腹軍艦鳥軍團正與數股NPC守軍(援軍)打的不可開交。看到這一幕,王源立刻關閉了論壇,查探起鳥人的屬性來。難得來一次東瀛島,總得要拿出點實際的行動,不辜負“虐獸哥”這個名頭才行。

王源獲贈“虐獸哥”稱號,起初是因為王源練習獸語被誤解成虐獸。而在論壇躥紅之後,“虐獸”更是衍生出虐倭寇、虐菲傭這些禽獸的意思。而“虐獸哥”則被“寄予”虐獸的重望。之前王源受限於自身實力太弱,一直表現的很低調。現在有蛋條陰雞這個禽獸供自己差遣,還不得好好表現表現,將“虐獸哥”這個名頭給落實了。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王源做不到“知彼”,但“知己”必須做到。因而馬上撥出蛋條陰雞的屬性欄,看看這禽獸的屬性如何。

叮鏘鏘的召喚傀儡

傀儡名:蛋條陰雞(可重新命名)

狀態:凝練肉體中

類別:變異靈傀,因靈傀軀體擁有強大的生機,故可透過修煉提升品階。(靈傀:對擁有靈智的傀儡的統稱。)

品階:神品一階

等級:100級

技能:仙品八階身法《八步虛空》、仙品九階戰技《囚荒手》、神品一階戰技《靈荒指》、神品三階戰技《囚荒封天手》(未掌握)、仙品九階戰技《萬劍流星羽》、仙品四階戰技《九葉螺旋》、仙品五階戰技《荒神斬》、仙階五品戰技《流風斬》、仙階一品身法《太郎躍》、仙階三品戰技《天羽斬》、仙階七品戰技《破元印》。。。

“變態啊,變態!”當看到蛋條陰雞擁有數百個技能時,王源直呼變態。再一細看,王源瞭然了。萬劍流星羽是白腹皇艦鳥的技能,九葉螺旋是小雞果照的技能,荒神斬是武藤髒的技能。還有許許多多都是其他人的技能,有些王源見到其他人施展過,有些則從未見過。蛋條陰雞之所以有這麼多技能,原來是將他吞噬的其他邪靈及白腹皇艦鳥的技能都傳承過來了。看來蛋條陰雞在噬魂奪體的過程中,也完成了對吞噬其他邪靈能量的融合。

蛋條陰雞目前正處在凝練肉體的狀態,暫時不宜出戰。王源閒來無事,正好給這傀儡重新換命名。蛋條陰雞可以是一直被東瀛右翼分子當成英雄供奉,偶爾還有東瀛高層前來參拜。現在被華夏帝國一個普通的玩家封印,變成了這名玩家的僕從傀儡,不知道那些人會作何感想。若能給蛋條陰雞再重新換個邪惡的名字,一定會刺激到某些人的神經的。王源想法很邪惡,笑得更邪惡。

王源想法雖然很邪惡,但邪惡的細胞還是少了點。一心想給蛋條陰雞換個怎樣的邪惡的名字王源,卻不知道該給他取個什麼樣的名字好。無奈之下,王源乾脆將它命名為“鳥人”了事了。

待王源的命名結束,鳥人的凝練肉體也結束了。凝練肉身完成的鳥人,從外面看來,除了身後的一副羽翼及一頭沖天的髮型外,身形外貌與蛋條陰雞那猥瑣的造型毫無差異。剛剛遭受嚴重打擊的安倍晴明等人看見之後喜色更勝,而雌性白腹皇艦鳥見了則更加心痛。

識海的王源見到鳥人凝練肉身已完成,立刻對這連奴才都不是的靈傀下發了第一到指令。收到指令的鳥人立刻沖天而起,直奔雌性白腹皇艦鳥飛去。

祭壇中的鳥人無疑是各方勢力時時刻刻關注的焦點。因而鳥人暴起衝向雌性白腹皇艦鳥,所有勢力幾乎在同一時間察覺到了。各方對鳥人此舉想法也各不相同。而內心最為糾結,最最矛盾的就屬雌性白腹皇艦鳥了。鳥人是個合成體,他的肉體是她的最愛的軀體幻化的。他現在的靈識,卻是將他最愛之人致死的兇手之一。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矛盾體。因而在鳥人像她撲來時,她不知該如何應對。她只是默默的站在那裡,注視著鳥人一步步衝到身前。

“帶著我們的孩子,離開這裡,將他撫養長大。你也要好好活下去。記住,我永遠愛你!”鳥人吞噬了雄性白腹皇艦鳥,擁有他生前一切的傳承與記憶。王源為了完成雄鳥生前的囑託,直接讓鳥人複製這雄鳥的聲音與語氣,將雄鳥要告訴雌雄的話說了出來。另外,王源還將自己盜取的那枚白腹皇艦鳥的寵物蛋也透過鳥人交還給了雌鳥。

在雄鳥被吞噬奪體,雌鳥本已絕望。這奴國神社是雄鳥的葬身之地,她原本也想葬身於此。然而自己與雄鳥的骨肉失而復得,給予了她繼續活下去的信念。他雖然還不清楚這成功噬魂奪體後的鳥人為何會對她說這些,為何會將自己的孩子還給自己,這是她的愛人想對她說的,這是她的愛人想給予她的就足夠了。她落寞的銜著自己孩子,遵循著愛人的遺願,黯然的飛離了九坂城。

儘管有十萬白腹軍艦鳥跟隨在其身後,但雌鳥的身影,依舊顯得是那麼的孤獨。看著落寞遠行的雌鳥,想著雄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王源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了。

“鳥人,發揮你的本性,燒殺擄掠,你想怎麼幹就怎麼幹,給我盡情的破壞這片土地吧!”識海內的王源再次下達了一個命令,這個命令是為雄鳥下達的,也是為幾國英勇就義的猛士下達的,更是為小犬狂妄自大的野心下達的。

奴國神社內,眾人在見到鳥人暴起衝向雌鳥時,均以為復活成功的蛋條陰雞欲拿雌鳥立威,都是滿心的欣喜與期待。然而讓他們跌破眼鏡的是鳥人不但沒有對雌鳥立威,反而向著雌鳥說起了肉麻情話。並將一枚極其珍貴的仙品寵物蛋交給了雌鳥。這反常的舉動使得眾人疑惑不解,難道是蛋條陰雞噬魂奪體時發生意外腦殘了?眾人胡亂的猜測著。

而被兩萬白腹軍艦鳥攻擊的餘威傷及的安倍晴明這見到這一反常現象之後,立刻感覺到了一絲危及。雖然他一樣不知道蛋條陰雞此舉為何如此反常,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覺。於是他立刻只會伊賀石川二人,決定馬上撤離此地。

“囚荒封天手!”接到王源的指令,勢力突破到神品的鳥人已出手就是一招他之前一直無法施展最強戰技。鳥人體內靈力吞噬湧入右手,化著一隻五指張開,遮天蔽日的巨大掌印完完全全的罩住了奴國神社內的廣場,並瞬間壓下。

一招,只需一招,趕來支援的十萬50級的援軍就被壓成了肉餅嵌在廣場內的石板上,廣場內的祭壇、招魂臺瞬間灰飛煙滅。這就是神品高手的實力,這就是鳥人破壞的本性。

“靈荒指!”鳥人再使一招,目標直指事先逃逸的安倍晴明等三人。這是鳥人掌握囚荒封天手之前的最強戰技。王源上次沒能見到此招之威,這次就絕對不能錯過了。靈荒指與囚荒封天手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同樣藉助施法者的靈力幻化印法傷敵。靈荒指的戰技一經施展,虛空之中立刻幻化出了一根通天巨指,直指安倍晴明等人。

與囚荒封天手的大面積殺傷並附帶封困效果不同,靈荒指更注重點的攻擊。因而靈荒指的攻擊更加的精純簡練,攻擊更強。

招未達,氣先至。安倍晴明等被鎖定為目標的三人在通天巨指還未按下時,就感覺到一股吞天噬地的壓迫感朝自己襲來。若繼續就這麼逃逸下去,不採取任何行動的話,三人的下場只怕比廣場內的那些援軍更慘,別說被壓成肉餅,只怕連肉屑都找不到了。

“石川,你帶著安倍晴明大人先離開,我掩護你們。”面對鳥人眼下這一擊,安倍晴明等三人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事了。伊賀這時挺身而出。與其三人一塊玩完,倒不如犧牲自己,拖延一下鳥人的步伐,為安倍晴明與石川創造逃生的機會。

安倍晴明、石川、伊賀三人階位師兄弟,三人自從拜入師門,就形影不離,感情極好。此時伊賀挺身而出,無疑是送死。但三人都是殺伐果決之輩,在這生死存亡之刻,沒有時間婆婆媽媽。安倍晴明只是說了句我定會讓他血債血償的話就匆匆離開了。

伊賀石川二人長期擔負著守護安倍晴明的職責,兩人長期配合。石川主攻,伊賀主守。因而伊賀在防守方面,也下了不少功夫,掌握了不少強大的防禦技能。不過在擁有這絕對實力的神品鳥人面前,伊賀一向引以為榮的防守技能也沒幾個能拿的出手了。

“妖狐擺尾!”靈荒指的威壓已迫及體表,伊賀沒有太多的思考的時間。當機施展了一式略帶反傷的招式妖狐擺尾。妖狐擺尾主要是藉助妖狐一族尾巴天生超強的柔韌性化解攻擊的同時,反彈少許的傷害。為狐族秘傳絕學,即使狐族之內,有資格學習該技能的人也不多。若不是擔負著守衛安倍晴明的職責,天賦異稟的伊賀也未必有機會掌握該技能。

若按常理推斷,僅僅仙品七階的伊賀與神品一階的鳥人正面對抗,無論他的技能有多精妙,也必會落得慘白的下場。然而事實卻是,妖狐擺尾基本化去了靈荒指的殺傷,唯有少許餘威波及到了伊賀。以仙品七階的實力正面對抗神品一階的實力,能取得如此戰果,伊賀雖敗猶榮。

雖然靈荒指的餘威一樣讓伊賀傷得不輕,但這樣的戰果對於鳥人來說卻是奇恥大辱。鳥人絕對有實力一招滅殺伊賀,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因為他再次犯了輕敵的錯誤。他原以為實力達到神品一階,滅殺三隻逃逸的狐妖,兩層功力的靈荒指足以建功。誰知道卻伊賀突然以命相博,擋下了這一招。

“破元印!”惱羞成怒的鳥人這次出手,所施展的技能雖然只是仙品七階的戰技,但足足呼叫了七層功力。而且破元印對於防禦技能有著極強的破壞力。一招使出,鳥人即知伊賀必將灰飛煙滅。但對於這名觸怒他鳥人威嚴的妖狐,他還是選擇了站在一旁,目視著他化為虛無的全過程。

等到解決伊賀,安倍晴明與石川早已遠遁。王源給與鳥人的指令是燒殺擄掠,盡情的破壞,沒有明確指出一定要擊殺安倍晴明。因而鳥人也並未追擊遠遁的安倍晴明,而是殺向了人員更為密集的九坂城交易區。王源的這一疏忽,雖放跑了安倍晴明,為自己留下了一個極大的隱患,卻也因此改變了東瀛島國的命運。是得是患,還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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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坂城,是東瀛島國京都下轄的直屬城市。城內玩家數不下70萬,而進幾日又有不少玩家前來瞻仰蛋條陰雞的復活儀式,人數直逼80萬。各種NPC臣民護衛守軍加起來數量已超過0來萬。《天擇》中沒有現實世界上百層的高樓大廈,這導致的結果就是小小的九坂城到處人滿為患。

為幫助東瀛島國解決這一問題,剛剛受到華夏帝國一普通玩家感化的鳥人,嚴格執行著這名玩家的指令,發揮著自己燒殺擄掠的本性,在這小小的九坂城忘情的揮霍著體內驚人的靈力。各種不世絕學如放煙花般傾瀉而出。所過之處,必是殘垣斷瓦,人畜不留。

整個九坂城,直到被鳥人徹底踏平,也未遇到一絲像樣的抵抗力量。最終,鳥人再次回到了奴國神社這個特殊的地方。這裡是他重生的地方,這裡也是他被封印成傀儡的地方。鳥人站在早已被自己一掌抹平的廣場之上,面對這巍峨的奴國神社,九坂城眼下唯一的建築,久久未曾出手。

鳥人未曾出手,是因為王源還未決定是否要摧毀這座神社。奴國神社,原本是東瀛島國神道的象徵。但二戰後,但一直把持著奴國神社的東瀛軍方將二戰中的十四名甲級戰犯列入了祭祀的物件之中,從而將奴國神社的神道象徵改成了東瀛軍國象徵,為世人指責。

王源之所以猶豫是否要踏平這座神社,一來是因為在《天擇》中,奴國神社暫由NPC把持,只是單純的東瀛島國神道的象徵。二來是因為,奴國神社所供奉祭祀的十四名二戰亡魂已被安倍晴明召出,並最終被自己封印成傀儡。奴國神社和東瀛軍國主義再無瓜葛,反倒成為軍國主義象徵的最大恥辱。就如同自己封印蛋條陰雞一樣,王源對於這名罪孽滔天的邪靈極其反感。但只要這名被東瀛島國右翼分子當著英雄供奉的邪靈仍是自己的一個召喚傀儡,就是這些右翼分子的奇恥大辱。某些東西,毀去它很容易。但留下它,比毀去它意義更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