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9：發現幾牆之隔
林浩然又回到了渝川，悄悄的，知道的只有阿才。陳明已先於他到達了渝川，他們住的地方，當然也是隱蔽的。
據阿才說，這兩天何文章和天寶齋的人都在尋找和密查林浩然，也許並不是發現了什麼，只是突然來了一個生面孔，需要瞭解清楚而已。
這兩天阿才也是有收穫的，據他查察所得，天寶齋絕對不是表面那麼簡單，他們賺錢的地方，並不是古玩店，而是他們組織主持的地下拍賣會。事實上，很多東西並不是別人委託拍賣，而是已被他們買斷下出售而已。這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大問題的是，他們組織的所謂藏品，其實是全是見不得光的明器，只有極少一部份是真正的可以見人的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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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才還查到一個重要的訊息，這幾天會有一批數量和價值都相當可觀的東西進渝，估計是新坑明器。訊息是從天寶齋的人那兒傳出來的。為什麼會掏到這麼機密的訊息？這歸功於吳百泰手下的一個小頭目，這個叫鯰魚的傢伙，是專門替天門幫打探訊息和跟蹤的，油滑得很，和幾個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十分熟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十分融洽，而訊息，就是這些姐姐妹妹從天寶齋的人那兒打探來的。
古時候的妓院，現代人的夜總會什麼的，歷來都是訊息的重要來源地，很多男人，管得住嘴卻管不住下半身，當下半身淪陷後，嘴也就被開啟了。訊息，就在雲裡霧裡****的時候洩漏，事實證明，人的警惕性在那時候是最低的，難怪古時候皇帝喜歡用太監，這樣做，不僅可以防止後宮造綠帽子，更重要的是可以最大限度的防止匯密，太監沒那幾分鐘的快樂，嘴巴自然就比一般人嚴實得多。
“吳百泰那家夥這兩天都在幹嘛？”林浩然聽完阿才的彙報後，並沒追問他打探到的事。
“貌似沒做什麼，好像都在忙明面上正當的東西，天門公司現在的收入比便，灰色三與正當的收入比例應該在三比七之間，作為一個幫會來說，已實屬難得，這傢伙在努力轉型中。而看上去正正當當的天寶齋則與天門幫正好相反，天寶齋的灰色甚至是非法的收入佔總收入的八成以上。事實證明，看事物，還真的不能只看表面。”阿才介紹說。
“這些資料你都查得到？現在阿才哥很牛了啊。”林浩然說。
“嘿嘿，我哪有這本事，這些資料是陳明昨晚查的。”阿才笑說。
“嗯，還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天寶齋有問題是肯定的。但我更關注的是何文章，這老頭，極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所以，陳明，想辦法查一查他。”林浩然吩咐。
陳明來了，對於林浩然來說，很多事情就簡單多了，比如要甄別誰是不是猜測中的人，他辦法多的很，除非對方是一個藏得非常深，而且從來不用網路，或許會難辦一點。
這次入渝查走私，林浩然自己的人只帶了阿才和阿明，事實上，一旦有衝突，陳明是需要阿才保護的，這樣一來，就等於他自己孤軍作戰。這都不是大問題，最大的問題是，如何開局。現在一切都毫無頭緒，鳳九天提供的資料少得可憐，甚至可以說是空白的。
這也難怪，雖然兄弟單位一直在追查這個團伙，但是，一直以來，並沒得到實質性的線索，這其間，當然是有截獲過走私的貨及抓到過押運的人。但是這個組織架構與其它犯罪組織的架構不同，這個團伙的組織架構是扁平式的，團伙之間極少橫向聯系，就算有橫向聯系的，都是一個分支小組。每一個分支小組或每個個人與上一級的聯絡，都是單線的，而且一向只有上級找下級，下級是不可能找得到上級。抓了一個人，或搗了一個小組，基本上，聯系人就消失了，被抓的人或小組，便成了孤立的個體，可以說基本上是沒價值的，所以，這麼長時間，雖然抓過幾個人，截過幾批貨，但卻是連這個團伙的總部在哪個地區都不知道，更別說主腦是誰了。
林浩然不知道的是，讓他從渝川著手，是鳳九天綜合了公安國安過來的資料，然後再比對自己下屬在渝川找尋到的一些資料猜測這個團伙的總部，或者說源發地是在渝川而已，並沒有更多的資料確定總部就在渝川。不過，接後，他已悄悄調撥人手在渝川西蜀及華中地區加大力度搜尋資料。
看似孤軍戰鬥的林浩然並不是單獨戰鬥，不同的是，以前他一直在暗線，這次他在明線，而其它人則在暗線。說是明線也不是明著查，只不過他是直接以此為目標動了。
一切還沒有頭緒，但是這個團伙必須抓住，這次是為了兩毫升的龍涎液，為了昏迷不醒的女人。
林浩然決定去故友酒吧探探路，看看是不是會遇到那個自己人。
特勤局其實並沒多少人，所以不可能在地方設立分支機構的，每個人外派，要麼用公開的身份到地方直接介入某件事的，比如現在來渝川的鳳勝男，她不僅會對本局在渝的人公開身份，甚至在需要的時候，傪當地的國安或公安公開身份，不過，她來這裡的意圖，別人是不可能知道的的。要麼是用隱蔽的身份暗查目標人物或事件，林浩然現在就是這樣，他還準備找吳百泰弄一個在社會上交往的身份，不能總是以遊客身份活啊。
故友酒吧，一點兒都不像酒吧，酒吧開在一個山坡腳下的舊宅裡，一個帶院子的舊宅子，這類宅子在古玩市場這個區域裡，倒也不少見，不過，這酒吧在條街上貌似是獨一無二。
酒吧不僅房子獨特，經營方式獨特，選的位置也很獨特，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選這裡的。
照習慣，林浩然去一個地方踩點，都會先觀察一番周邊的環境，他還發現，這酒吧竟然和天寶齋竟然只是幾牆之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