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27離去了，楊洛也駕駛殲教-7轉向返航。
“葉隊，這就是你說的好玩的地方？”楊洛最終還是沒忍住，關閉公共頻道後，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葉劍龍哈哈大笑，道：“是不是很疑惑？“
“是。“楊洛點頭道。
來這裡轉了一圈，見了一個毛熊飛行員，就算好玩的地方，這好似什麼鬼？
楊洛表示，真心看不懂。
“在解釋之前，先問你一個問題，盧永浩的飛行技術，你怎麼看？“葉劍龍忍者笑問道。
“很厲害，在整個空軍應該找不出幾個。“回想起昨天盧永浩的謝幕表演，楊洛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他確實很厲害，單以殲-7G而論，他能排在前三。如果他有機會駕駛殲-10，金頭盔肯定有他一頂，可惜他一直沒有駕駛殲-10的機會。“葉劍龍嘆道，隨後又丟擲一個問題，”那你認為如此精湛的飛行技術，是怎麼練出來的？光靠自己琢磨苦練嗎“
“跟毛熊飛行員有關？“楊洛試探著問道。
“沒錯，就是跟毛熊飛行員有關。“葉劍龍肯定地道，“我們31師的飛行員幾乎都和毛熊飛行員交過手。今天帶你過來，就是先帶你探探路，知道有這麼個事，等你單飛後，可以試著和他們交手試試。”
楊洛瞄了眼儀表盤，發現油量還剩30%，頓時就想把航油給燒光，帶著航油返航，嗯，不是很完美。
於是，楊洛又在空中狂飆，一邊機動，一邊問道：“跟毛熊交手，也沒地方啊，毛熊總不至於把我們放進他們的領空吧？”
葉劍龍指了指東邊，道：“公海。”
“怎麼去，我們沒有出海口啊，中間還隔著毛熊幾十公裡領土呢。”
“毛熊的飛行員會搞定，我們只管跟著他們身後就行了。”
“也就是說，31師的飛行員經常和毛熊飛行員到公海格鬥，而兩國也放任我們這麼搞。”楊洛恍然大悟，說道，“佩服第一個這麼幹的飛行員，二代機和三代機空中格鬥，你們心真大。”
二代機和三代機，相差一代，效能完全是天差地別。
竟然飛著二代機去和三代機格鬥，楊洛覺得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其實空中格鬥，二代機和三代機之間的效能沒有你想像中的這麼大，還是有贏的可能，雖然贏的機率比較小。“葉劍龍道，“我們也是輸多贏少，但是我們的目的也不是衝著勝負去的，主要是為了鍛鍊飛行技術和空戰思維。”
聽了葉劍龍的話語，楊洛仔細想想，確實如此，自己此前是把二代機和三代機放到真實的戰場上去得出的結論，那確實和找死沒多大區別。
但是單純空中格鬥，不發射導彈，只用雷達照射定勝負的話，確實有贏的機會，那就得看彼此的技術和戰術了。
葉劍龍接著又道：“特別是剛才遇到的這個1015飛行員，特別喜歡空中格鬥，簡直是入魔了了。曾經要他改裝四代機都不肯，非要飛落後的三代機蘇-27，為的就是能與我們交手。”
聞言，楊洛對於剛剛見過的毛熊飛行員有了新的認識，這是有多愛空中格鬥，才會放棄改裝四代機，非要飛著三代機和二代機空中格鬥。
楊洛甚至懷疑，如果有二代機給1015選擇，1015會毫不猶豫選擇飛二代機。
試想，換成自己，如果有機會飛四代機的話，肯怕任何東西都阻止不了自己。
四代機殲-20，這是楊洛的終極目標，雖然貌似離這個目標還很遠。
楊洛握緊操縱桿，連續幾個機動後，說道：“葉隊，這種空中格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不知道，有些年頭了，總之在我下到122團時，就已經有了。“葉劍龍想了想說道，”聽以前的老飛說，剛開始是兩邊的飛行員隔著邊境線伴飛，只要不越線，大家就你好我好，相互間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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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不知是誰提出空中格鬥，一開始是在邊境線上，但是局限性太大，不能穿越邊境線，後來就慢慢轉移到了公海。而這種格鬥方式也就流傳下來，只要有一方想玩空中格鬥，到邊境線一轉，對方馬上就會出現，成功率百分之八九十。“
從交流變成空中格鬥，兩邊都樂於如此，既能提升自己的飛行技術，也能讓飛行員宣洩過剩的激情。
兩邊的高層得知後，沒有聲張，沒有處罰，權當作不知，默許了這件事，彼此心照不宣。
楊洛聽了之後，若有所思，看來被分配到31師122團，這是件很幸運的事，對於提升自己的飛行技術和空戰思維很有幫助，唯一不幸的是好好的殲-10B給弄沒了。
“看來我還挺幸運的，有這麼個好玩的地方，我單飛後有事沒事就來邊境線逛逛。”楊洛笑著說道。
葉劍龍聞言，頓時沒好氣道：“你還是先把技術練好再說，就你現在的技術，去和毛熊飛行員空中格鬥，純粹是送菜。”
一句話把楊洛說得無語。
“我菜，我菜……”楊洛心裡唸叨著，手上卻是發狠，操縱著飛機肆意機動。
今天是楊洛很沒面子的一天，連續不斷被人鄙視，讓他很不爽。
可這能怪我嗎？
我剛從飛行學院結業好不好？
飛行技術當然比不上你們這些老鳥了。
楊洛發了狠，誓要在最短的時間把飛行技術提升起來，把這些老鳥狠狠地踩在腳下，然後輕蔑地道：“你們這些老鳥也不咋地啊！“
一路無話。
楊洛算準了航油的燃燒速度，在航油報警時剛好駕駛811號殲教-7抵達東嶺場站上空。
開啟機載無線電，連線上軍用保密頻道，楊洛開始呼叫塔臺：“呼叫塔臺，811請求降落，完畢。“
塔臺馬上允許了降落，並給出了一組此時的氣象資料：“塔臺收到，811，地面風向120，風速3米秒，陣風5米秒，場壓1007， 2號跑道已淨空，可以降落，完畢。“
“811收到，準備降落，完畢。“
楊洛壓杆，降低飛行高度，在場站上空飛三轉彎。
正常的降落程式，三、四、五轉彎都可以，看從哪個方向過來，選擇合適的幾轉彎。
在飛三轉彎時放下前後起落架，得到塔臺提示起落架正常後，楊洛已經飛完三轉彎，同時也找好了降落角度。
壓桿，機頭對準2號跑道而去，在高度僅剩50米時，拉桿微抬機頭。
後起落架先與硬化路面跑道接觸，滑行幾十米後前起落架才著地，高性能航空輪胎與跑道高速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降落，剎車，釋放減速傘。
一氣呵成，完美。
殲教-7滑行800多米後，降低至可控速度，楊洛操縱著機體滑往牽引道，最終在一號停機坪停住。
關閉航空引擎，關閉航電系統……
楊洛有條不紊地操縱各種開關裝置，隨後斷開頭盔與殲教-7的連線。
苦逼的機務人員跑去跑道上撿減速傘，另有機務把登機梯靠上機身，爬上登機梯開啟座艙玻璃蓋。
爬下機身，楊洛頭也不會，拎著飛行頭盔，和葉劍龍前往戰備值班室換裝。
至於811號殲教-7怎麼拖回機庫，這就不關楊洛什麼事了，這是機務的事情。
楊洛下到122團的第一次飛行，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