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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命運之蛇

在讓聖騎士小姐發完誓之後,狄奇開始向她講述威爾·茨威格的背景,還有他將會做的事情。

當露易絲聽狄奇說到威爾·茨威格會將迪恩斯獻祭,把整個城鎮的20萬居民和趕過來阻止他的曙光騎士團全部拖進時間裂縫的時候,她忍不住打斷了他:“你在和我講故事?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未來要發生的事情的?”

她一直開著謊言偵測,但是卻沒發現狄奇有任何說謊的跡象。而這顯然是非常荒謬的,難道他說的那些都是真的?當然,狄奇說的一切在邏輯上的確有可能發生,但是露易絲卻怎麼也不願意相信。

“我沒說過嗎?我是一個業餘的占卜家。”狄奇聳了聳肩回答道。

“占卜家?先不說你身上根本沒有職業者的氣息,就算是占卜家,也不可能占卜出這麼詳細的未來,我看起來很好騙是不是?”

聖騎士小姐皺眉道:“你編故事的能力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但是我之前已經說過,如果你敢騙我,我所發的誓言是無效的,到時候自然有裁判所的人來審你。”

“好吧,我並不是普通的占卜家,因為我不需要占卜就能看到一部分的未來,我也不知道這種能力是怎麼出現的。你不是想問為什麼威爾·茨威格為什麼會失控嗎?他之前想要從我的記憶中翻出我的來歷,但是可能在我腦袋裡看到了他失敗的未來吧,所以激動之下就失控了。”狄奇說道。

“真的?”聖騎士小姐半信半疑的說道。

她還記得威爾·茨威格逃跑前那不敢置信的吼叫:“你是誰?你到底代表誰——!”

記憶是沒法說謊的。

威爾·茨威格應該的確是看了某些超出他認知的東西才會顯得如此慌張。

難道這個人和命運之蛇有關?聖騎士小姐看著狄奇默默想著。

命運之蛇是一個很特殊的神靈,祂是整個世界命運的具現化,知曉所有人的命運,但是祂卻不會去影響到任何人,就像是世界的旁觀者一樣。

如果迪克是命運之蛇的眷者,那他能精準預言的能力就說得通了。但是命運之蛇的眷者也不應該隨便影響別人的命運吧?難道是因為威爾·茨威格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上?沒錯,他的確是邪惡外神的子嗣,而外神原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命運之蛇才會出手?

“好吧,你接著說下去。”聖騎士小姐把自己的小心思深深埋藏了起來。

“我在採訪威爾·茨威格的過程中看到了他未來將會把迪恩斯拖進深淵,並且還在旅館受到了他手下的攻擊,於是決定出手制止他。我向迪恩斯警察局的領導舉報了薩斯伯格山有邪教徒的存在,但是我擔心他們無法查出威爾·茨威格的真面目,所以之後便去了曙光教會,拐彎抹角的把這件事告訴了神父。”

“我知道每座曙光教會都會有守護一方的職業者駐紮,而你們肯定會按照我舉報的情況去調查威爾·茨威格的,但是我沒想到駐紮在迪恩斯的居然會是一位聖騎士。”狄奇望著露易絲說道。

“我之所以會被下派到迪恩斯,是因為我在教會總部得罪了別人,原本還以為這裡會比大城市平靜一些。”聖騎士小姐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你還真是倒黴,因為在我看到的那個未來中,你將會死在時間裂痕中,另外還有兩位曙光教會的聖騎士,他們分別是聖騎士格蘭瑟姆和聖騎士羅伊。”狄奇說道。

他居然知道格蘭瑟姆和羅伊?他們可是裁判所的人,出任務只會有一個代號,為什麼一個外人會知道他們的名字?露易絲驚疑不定的望著狄奇。

為了防止邪教徒的反撲,裁判所所有聖騎士的名單都是對外保密的,因為他們和邪教組織的仇恨最深,邪教徒如果要報復他們第一個就是找這些聖騎士的親人朋友,所以裁判所的聖騎士出任務都要戴面具,並且不允許使用真名。

露易絲心中對狄奇的身份更加確定了,他肯定和命運之蛇有關。不過他現在應該還沒覺醒,否則根本不會被威爾·茨威格堵住,命運之蛇可是命運的具現化,他想讓迪克躲起來根本沒有任何人能找得到。

“這麼說我倒是要謝謝你了,讓我不用犧牲在這裡。”聖騎士小姐望著狄奇說道。

“不用謝。命運是無情的,這個時間點你或許得救了,但是在下一個時間點你依然危機重重。”狄奇一臉神棍的樣子。

狄奇指的是太陽神隕落之後,邪教開始反撲曙光教會的那段日子。到時候還會有其他一些教會趁火打劫,這中間曙光教會死了多少人恐怕只有天知道。

而對於露易絲這種虔誠信奉太陽神的聖騎士而言,未來只會更加坎坷。因為她將來要應對的可不止是邪教徒,還有太陽神隕落後造成的信仰崩塌。

要知道太陽神可是這些虔誠信徒心中的支柱,一旦太陽神隕落的訊息被確認,信徒受不了刺激說不定立馬失控,從神職者變成他們所厭惡的怪物。

當然,這種事要看露易絲的信仰到底有多虔誠了,如果她的虔誠只有一般信徒的標準,那按照她的實力應該很容易就能度過信仰崩塌的階段。

“繼續說威爾·茨威格的事。”聖騎士小姐面無表情的說道,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我看到那些未來之後,就一直在考慮威爾·茨威格到底在圖什麼,迪恩斯這個地方並不是最適合舉行獻祭儀式的地方,因為這裡是曙光教會的領地,而曙光教會對邪神極為排斥,稍微出現一點干擾就可能導致獻祭儀式的失敗,就像我在未來見到的那樣。”

“但是為什麼威爾·茨威格非要選擇在這裡舉行獻祭儀式?如果單純是為了製造混亂,或是讓邪神的分身降臨,換個教會力量薄弱的城鎮不是照樣可以做嗎?”

“所以我認為,他是不得不選擇迪恩斯作為祭祀的場所。迪恩斯在地理上與薩斯伯格山接近,而薩斯伯格山正是威爾·茨威格的誕生地。這麼一想,一切就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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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的並不是單純的挑釁曙光教會,或是讓邪神的分身降臨,他很大機率是想擴張薩斯伯格山中那扇‘門’的影響力,從而讓阿弗蒙德的神域能降臨到這個世界。”

“如果成功構建地上神域,威爾·茨威格的力量就能無限放大,再也不用受到現實的束縛。而阿弗蒙德則可以藉助這個神域,對這片大地展開進攻,不斷擴張祂的領土,我想到時候除了讓各位主神出手,恐怕沒人能把‘時之暗面’的勢力從這片土地上趕走。”

“薩斯伯格山中有‘門’的存在?”聖騎士小姐疑惑的問道。

“當然有‘門’。要知道舊日支配者的力量是很難透過虛空影響到現實的,越是高階,就越難影響現實。但是透過門的話,祂們就能很輕易的把力量延伸過來。威爾·茨威格的母親薇拉就是在‘門’附近與外神**,才能懷上威爾·茨威格這個邪神的子嗣。”狄奇解釋道。

“原來如此。”聖騎士小姐點了點頭。

不愧是命運之蛇的眷者,果然博學。露易絲暗暗想著,如果能藉助他的力量,說不定那件事就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