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嚴重嗎?”
我將信將疑問道。
“對呀,其實主要是怕有的人比較有心,尤其是那種心壞又法力高強的人會穿越到從前的時空去改變歷史,比如像惡王落淵,就有個別心術不正的神族企圖穿越到過去改變他最後血流百里被神王封印在幻海的結局!”
小家夥表情嚴肅,可是它嗲聲嗲氣的聲音卻出賣了它,使得它那原本該如談史詩般波瀾壯闊的氣勢變的簡直像個吃奶的孩子在講自己喜歡的童話,再加上它那一身怪異的造型,竟然莫名有種萌感。
我心中一軟,笑!摸摸它的小腦袋說道:
“原來如此!若只是像你這樣頑皮自然可以放你一馬,不過若是像你方才所說的那種情況肯定是要嚴懲的!”
“對呀!對呀!”
憤世嫉俗的小家夥話匣子開啟了,開始扒拉扒拉的說起來了...
“你要說這六界之中以惡為王的人真不少,當初神王和落淵大戰之後,落淵戰敗失去真身,那時就有人企圖透過‘過去之門’來改變歷史。比如魔界的各種小妖小魔啦,為了增強自己的修為和法力又或者是鞏固自己的統治都期待能夠改變落淵的結局!”
“那後來有沒有改變呢?”
“當然沒有了!因為當時的神王早已甦醒,發現的及時,為了防範於未然,不得已只好和佛祖如來一起合力關閉了‘過去之門’,所以現在只留下了‘未來之門’!從此六界蒼生,不論是人是神是妖魔都沒回到過去的能力,我們所有人都只能向前!”
“‘未來之門’?‘過去之門’?聽起來好玄乎!不過佛法精深,玄乎一點才說的過去,不玄乎的好像才不正宗呢!”
小家夥聽了我的話,一頭黑線的白了我一眼。我笑笑,賣了個萌!吞了吞舌頭,道:
“逗逗你啦!”
“額!其實這裡面還有一段典故呢!”
忽然小家夥話頭一轉,繼續說道。
“典故?”
“是的!”
“說來聽聽!”
“佛祖曾經問神王:關閉‘過去之門’汝便再不能同已故去的神後會面若在將來可會後悔?”
“佛祖?就是那個我們在廟裡每年都拜的那個?”
這段話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於是忍不住問道。
“對!就是他!”
“那神王怎麼說的呢!”
“神王說:過去在我的心中。我見或者不見,她都在我心中。何曾後悔,何為後悔,我只求來生,在冥冥之中我還能同她相遇;人或神都不能沉溺在過去的世界裡。因此神.佛合力將‘過去之門’合閉了!”
“然後呢?”
“然後就合閉了呀!”
“不,我是說神王,後來他和神後相遇了嗎?”
“不知道!”
“啊!為什麼呢?”
“因為神後是飛灰湮滅而死,在這六界之中已經沒有她的魂魄了,所以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飛灰湮滅?神飛灰湮滅而死就不能再投胎轉世進入六道輪迴了嗎?”
“理論上是這樣的!唉!其實說起來都怪雷神之女雷瑤太過歹毒了...可是具體的事情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因為當時我太小了,是一隻只有靈氣沒有人形的米蟲,所以神後的模樣和雷瑤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只知道現在雷瑤被囚禁在九嶷山!”
“九嶷山?九嶷山在哪兒?”
“九嶷山就是九嶷山唄,其實是人家也沒有去過,人家只知道九嶷山的附近有一座玉虛山,這麼多年雷瑤一直是由玉虛山的尊主掌門人硯冰看管,總之戒備森嚴的很啦,雷瑤這麼多年都沒有越獄成功,由此可見硯冰是花了多大的力氣!”
“玉虛山!?”
我腦中閃過一個印象,怎麼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但是一時半會兒的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了了。納悶了半天,我隨口對胖白問道: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現在我可是凡人呢,你在天界的世界那麼精彩能在我身邊呆的習慣嗎?”
“當然能啦!我要安安靜靜的做一條蛆仙守護好主人唄!”
“嗯!畢竟要是你下次被抓住了可就要面臨終身監禁呢!”
“哎!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其實…”
說到這裡胖白可愛的圓臉皺成了小苦瓜,圓圓的大眼睛裡水汪汪的,只聽它抽抽搭搭的說道:
“其實人家有一個願望一直沒有實現!”
“嗯?”
“我要去橫店!”
某小只哀傷說道。
“去橫店幹什麼?”
我一臉詫異!
“偶遇鄧倫!”
某小只表情變了三變由哀傷變激昂!
“鄧倫是誰?”
我一臉迷茫!
“一個帥哥!”
某小只解釋道。
“為什麼要去偶遇鄧倫?”
我一頭霧水。
“因為我好擔心,萬一倫家是他喜歡的型別呢!可是他又不知道人海茫茫中有我這麼個人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它…語出驚人!
我瞠目!結舌!
道:
“你這麼自信你家裡知道嗎?”
“孤家寡人一個!沒有家裡人!”
“您知道自己的正面有嚇退千軍萬馬的能耐麼?”
胖白臉色繼續變了三變,鄙夷的看著我說道:
“你這樣說我,我要生氣了!”
“作為一個成年人我們要學會面對現實!”
“你才是成年人,我還是個寶寶!”
“論理您應該都有幾千歲了!”
“你不需要說出現實!我感受到了來自你們人類的惡意!”
“打擊使人成長!”
一時嬉笑怒罵,我和胖白半是互懟,半是調侃,聊了很久,最後我覺得它真的很適合做一隻“寵物”,不,應該是一隻“靈寵”,這讓我覺得很新鮮。
小家夥自從靈力被限制了以後精力很是有限,在聊了這麼久以後它就地‘呼呼大睡’了起來。
我閒得無聊扯了一小團棉絮隨意給它做了個被子,一看戰果,可謂針腳粗大,奇醜無比,可是又怕萬一耽誤的時間久了凍著它了怎麼辦,便隨手蓋在它身上,小家夥在被窩裡動了動身子,一臉的舒服又愜意!
東西在實用不在醜,我自我安慰道!
這時屋子裡安靜下來了!
我一時又閒了起來!
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抬頭望了望天,天空幾點雲影,露出恆古的淡漠。
我算了算日子,綠兒走了好多天了。
這些天裡除能和羽鬥鬥嘴,接著能和我接觸的就只有婢女小煙和紫屏,現在胖白來了,我倒多了一位可以侃大山的物件。
本該高興的事,可是我卻忽然不高興起來了,因為由胖白我想到了綠兒。
綠兒,你過得好嗎?晚上睡得暖和嗎?三餐都還吃的飽嗎?大夫人,二夫人她們有沒有欺負你?
我又想起了和羽成親的那天晚上...
心情變得更低落了!
原本這兩天想要改善和羽的關係的想法又被抑制了!
我很生氣!也很恨他!
我不懂為什麼要把綠兒送走!
“出塵,若今世你無法再愛上我,那我或許可以讓你恨我,因為愛和恨一樣,都需要佔據你的心!”
我想起了燭紅搖影的夜晚他在我耳邊曖昧而又報復般的言辭,小小的有片刻的失神!
真的只是因為懲罰我?還是真的只是因為想要讓我恨他?
羽你到底在我身上求一個什麼?
你要的答案是什麼?
如果你沒有把綠兒送走多好,那麼也許現在我就沒有那麼討厭你,處處帶刺的對待你了!
晚上羽還沒回來,我帶著胖白吃過晚飯,胖白就開始打掃衛生,我皺眉,問:
“你這麼小一點點還怎麼做衛生呢?你把抹布攤開,抹布都能把你整個兒的裹在裡面了!”
胖白幽怨的抬眼看了我一眼,道:
“我是來做苦力的,又不是來度假的,不做不行,我怕神王給我換個別的差事渡過這六個月!”
“唉!真可憐!”
“你不要管我,讓我一個人默默的做家務!”
“那你做完這六個月就會離開我嗎?”
“不會!”
“你不是只做六個月?”
“我的靈力被限制了六個月,可是剛才透過和你的相處我已經喜歡上你了所以我不會離開你!而且你已經賜予了我一個名字,按天界靈寵認主契約裡的規定你將終身都是我的主人了!”
說完胖白丟開手中抹布,跑過去抱住我給它縫的被子用臉在上面蹭了蹭說道:
“主人給胖白縫的被子是胖白蓋過最舒服最暖和的被子!”
“額!是嗎!”
我被胖白這樣可愛的舉動和單純的心思弄得先是尷尬的臉紅而後便是一陣注入胸懷的暖流!
尷尬是因為自己做的被子太醜了,暖流是因為感受到了來自它心底的善良!
“我隨便做的,做的很醜,沒想到你會喜歡!”
我半是歡喜半是謙虛的說道!
“醜是醜了點!可是裡面有主人對胖白滿滿的愛惜!”
胖白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被子,甜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