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豬捂著鼻子跑進惡虎臥室:“大王!”
坐在太師椅上的惡虎見它滿嘴是血,問:“怎麼了?”
精瘦豬:“我帶著十多個兄弟伐木時,遭遇礪莊刁民。刁民中有兩位女的,甚是了得。我的嘴就是被一位女刁民弄傷的。”
惡虎一驚:“怎麼又冒出二個女的?”
精瘦豬:“屬下……也不知。”
“花俏!”惡虎衝門口喊。
侯在門外的花俏走進來:“大王有何吩咐?”
惡虎:“你扶豬隊長下去,幫它洗淨傷口。對了!帶上我那瓶神藥。”
虎嘯洞議事廳南面角落。二十多個獸兵正在忙活著:鋸木的鋸木、劈樹的劈樹、刨木的刨木;它們正在做木盾牌。
一旁監管做事的兇魅彎腰拿起一面做好的長方形盾牌細看:“這麼厚實的盾牌,射出的石粒不可能穿透它!”
野丫伏在床上。
張英子抱個小藥箱走進來。
君蘭見英子來,忙說:“英姐!快給野丫看傷。”
英子走到床邊把箱子放在旁邊木凳上。
英子小心掀開蓋在野丫身上的被子,露出凝脂般的肌膚,只見她右肩胛下一片青紫。
英子用手輕按傷處:“痛嗎?”
野丫咬住牙:“痛!”
英子開啟藥箱拿出一疊黃紙片放床上:“這是我家老爺子熬的黑膏藥,專治傷的。”
英子拿起一片膏藥從對疊處撕開,露出黑膏。
英子把膏藥貼在野丫受傷處:“一塊不夠,得貼二塊。”
野丫問:“英姐!何時能下床呀?”
英子:“你是練武之人,體質好,躺數天可下床。要是普通人非躺十天半月不可。”
野丫嬌嗔:“哎喲!躺這麼多天,身子會散架喲!”
瘸豹奔入惡虎臥室:“大王!”
花俏正給惡虎的傷口塗抹神藥。
瘸豹:“大王!‘大魚’來了!”
惡虎推開花俏:“詳細說來。”
瘸豹:“我帶著四位兄弟埋伏在湖廣驛道旁,發現一隊官兵約五十餘人押著三輛馬車走進綠谷鎮。馬車上裝滿了東西,上面蓋著灰布並捆得非常結實。據我觀察定是貴重物品。為首者騎著高頭大馬,是名武將。因對方人數太多我們就四個兄弟,不敢貿然行事。這隊人馬現正在綠谷鎮吃飯。望大王速派兵下山!”
瘸豹是頭花豹,在上次隨悍魈攻打礪莊的戰鬥中,左腳被箭射傷,治好後落下殘疾。從此,花豹變成了瘸子。獸兵們便稱它為“瘸豹”。它現為獸兵二大隊小隊長,擅使大刀。
惡虎說:“花俏!把兇魅、胖魖它們找來。”
花俏剛走,狐狸進來了。
狐狸搖著摺扇說:“大王好!喲!瘸豹也在此。”
瘸豹:“我有事向大王稟報。”
狐狸:“何事?”
瘸豹便把事兒告知狐狸。
狐狸收起摺扇:“大王!這次肯定要發財了!”
惡虎:“何以見得?”
狐狸:“這麼多官兵押送三輛馬車,肯定是貴重物品!三輛馬車——數目不小喲!大王!得多派些頭目去。”
惡虎思忖片刻:“好!”
此時,那隊官兵正在綠谷鎮的二家飯館內就餐。為首的武將叫高將軍。
綠谷鎮西岸密林中,四個獸兵站在高高的樹枝上正在觀察這支隊伍。
王榮提著一籃桃子走進君蘭住所。
君蘭問:“王隊長!你這是……”
王榮說:“上次,要不是野丫持劍擋住掃向我的矛,我還能站在這兒嗎?”
君蘭甜甜一笑:“你是專門來謝野丫的?你怎麼不說,要不是我打敗惡豬,王榮不可能站在這裡。是我不值得你謝?”
王榮窘得答不出話。
伏在床上的野丫慍怒:“王隊長!真正救我們的是大小姐!你主次不分,趕緊向我家小姐賠罪。”
王榮向君蘭鞠躬:“王榮愚鈍!向大小姐賠罪。這桃子送你。”
君蘭頭一揚:“我豈可奪他人之物?你得另給我備份厚禮。”
野丫“噗嗤”一笑:“王隊長!把你最貴的禮物給她——你的那顆真心。”
君蘭衝到床邊,敲打野丫的頭:“臭嘴裡吐不出象牙。”
野丫指下王榮:“小姐!人家還窘在那兒呢。你就收下那籃桃子吧!”
君蘭走到王榮旁:“喲!還臉紅了。大老爺們害什麼羞?”君蘭伸手去接籃子,與王榮的手碰觸了一下。
王榮內心微微一顫:“小姐的手好柔滑。”便奪門而逃。
野丫嘻嘻笑:“小姐!怎麼樣?”
君蘭拿著那籃桃子愣著不動……
瘸豹領著狐狸、兇魅、惡魘、黑鼠、胖魖及五十餘獸兵來到綠谷鎮西岸。
樹上盯梢的獸兵見自己的隊伍來了,陸續從樹上跳下來。
狐狸問盯梢的獸兵:“那隊官兵呢?”
一個豹兵說:“你們來的正好!那隊官兵正在列隊準備出發。”
狐狸說:“這兒離綠谷鎮太近,不方便下手。到前頭去等他們。”
高將軍帶著這隊人馬走出綠谷鎮。旁邊的副將說:“吃飯時,店家說這一帶有獸兵出沒。我們要小心!”
高將軍舉著手中的狼牙棒:“我征戰多年,還怕幾個野獸?”
驛道路邊密林中。
狐狸:“各自埋伏好!我聽到馬蹄聲了。”
胖魖衝身邊的黑鼠說:“搶到財物後,‘做事’利索點。懂嗎?”
黑鼠悄悄說:“來了這麼多頭兒,不敢下手。”
胖魖嘴角露出譏諷:“膽小鬼!”
“譁”、“嚯”、“呼”——獸兵們從樹上、草叢、林中一下子冒出來圍住這隊官兵。
兇魅手握銅錘擋在前頭。它身邊站著狐狸、惡魘。
高將軍振臂高呼:“何方毛賊?膽敢攔截官兵!不想活了?”
兇魅歪著頭蔑視高將軍:“下馬受降,不然全斬!”
那名副將提槍策馬衝過來……
惡魘舉起長柄砍刀迎上去。
副將舉槍刺惡魘的頭。惡魘頭一歪躲過,揮刀砍向馬腿,馬右側前腿被砍斷。馬嘶鳴一聲撲倒,副將滾落於地。
副將立身握槍刺向惡魘。惡魘揮刀對著刺來的槍砍去……槍被砍成二截。
就在副將吃驚之際,惡魘一揚砍刀,副將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痕,一頭倒下去……
高將軍大呼:“給我殺!殺了這般孽獸!”
眾官兵與獸兵們打起來……
高將軍策馬揮動狼牙棒照兇魅的頭打去。兇魅舉起銅錘擋住。高將軍騎馬向前衝……
兇魅轉身猛一躍,跳到高將軍身旁,空中揮錘把高將軍打下馬……
眾官兵見頭兒落馬身亡,四下逃竄……
兇魅說:“別追了!趕緊檢視東西。”
眾獸兵跳上三輛馬車,揮刀割斷繩索挑開蓋布,露出一個個堆放整齊的箱子。
胖魖站在一架馬車上把一隻只箱子踹下車:“撬開!看看裡面是啥玩意。”
獸兵們揮刀撬開一些箱子:“是銀錠!”“官銀!是官銀!”
另二架馬車上的獸兵聽到驚叫聲,噼裡啪啦開始撬箱子……獸兵們圍著馬車擁擠著……
狐狸見場面混亂,忙說:“不能再撬了!點一下有多少箱,全部扛回虎嘯洞!”
田二栓光著上身走進吳平家。吳平起身:“來擦藥了。”
田二栓不搭理,一屁股坐在木凳上弓著腰。
吳平從放藥的木架上取下一隻粗瓷碗走到田二栓背後:“你背上的傷沒那麼腫了。”吳平拿著小布片沾著碗裡的藥液給田二栓塗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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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從裡屋走出來:“臭秀才!聽說你下了趟山交了桃花運?”
田二栓:“桃花運沒交著,反弄了一身傷。”
英子:“與人家面貼面,斷條腿也值!”
田二栓面露委屈:“別聽他們瞎謅,沒那回事。”
英子:“佔了人家便宜還賣乖?”
田二栓:“英子這嘴真象一把刀子,我說不過你。”
吳平:“你呀老大不小了,該找個婆娘了!”
田二栓苦笑:“想找,就是找不著。”
獸兵們把箱子扛進議事廳碼成一排。
惡虎、狐狸、兇魅、胖魖、惡魘、黑鼠站在這排箱子前。
惡虎說:“軍師!有多少箱子,你點下數。”
狐狸:“在山下已點過,現在複核。一、二、三、四……”
兇魅:“這次我們發大財了!”
胖魖:“難道這些箱子裡全是金銀財物?”
惡魘:“全是?不可能!”
狐狸:“點清了。”
惡虎:“箱子裡可能有蠻多貴重物品。你們迴避一下。我要開啟所有箱子清點。點清後再獎賞你們。”
眾頭目及獸兵們陸續迴避。
惡虎見狐狸沒走,問:“軍師還有事?”
狐狸:“大王!少了一隻箱子。”
“啊!”惡虎一怔。
惡虎:“你能確定是誰幹的嗎?”
狐狸:“現場幾十號兄弟;而我僅一雙眼睛。”
惡虎眼露兇光:“你給我查清此事!要暗中查!有沒有懷疑對象?”
狐狸悄聲說:“我懷疑胖魖。”
惡虎陰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