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仔和吳波來到綠谷鎮,見鎮外河灘上一座大營已拔地而起,“建的挺快!”黑仔嘟嚷。
黑仔和吳波來到營寨門前,兩位持槍守衛伸手制止他倆前行。其中一位問:“你倆來幹啥?”
黑仔說:“我倆前來拜見常將軍!”
“你倆是何人?為何拜見常將軍?”
“我倆是礪莊村民。前來找常將軍商議滅虎之事。”黑仔抱拳。
“區區小民有啥資格拜見將軍?滅虎乃大事,爾等草民沒必要介入。滾開!”
吳波陪著笑臉:“我們和惡虎同住尖峰嶺上,對惡虎的情況我們知之不少。貴軍是來此滅虎的吧?”
守衛瞪吳波一眼:“是又怎麼樣?你等有何能耐與將軍談滅虎之事?”
黑仔哀求:“勞軍爺通報一聲,好嗎?”
守衛握槍對著黑仔:“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氣!”
“什麼事?”一位身穿盔甲、腰掛大刀的中年人走過來。
守衛收起槍:“苞偏將,有兩位草民要見常將軍。”
苞偏將上前:“找常將軍,有何事?”
黑仔作揖:“我們是礪莊村民,我村民眾多次與惡虎交戰,每戰必勝!聞貴軍前來此地滅虎戮獸,特來拜訪將軍,共商滅虎之事。”
苞將軍昂頭哈哈大笑:“就憑幾個村野莽夫,打敗了惡虎?吹牛吹上天了!”
吳波插話:“官爺!確實如此!”
苞偏將發怒:“我們只知凌空道長死在魔獸手下,那位押送官銀的高將軍也被惡獸所殺。他倆雖有萬夫不當之勇,卻鬥不過惡獸,你倆算什麼?”
吳波:“我們有神弓小子!”
苞偏將:“神弓小子,何許人?”
“是個十歲小孩,他的神弓能誅虎滅獸。”
苞偏將捧腹大笑:“十歲小孩能鬥過惡虎,貽笑天下!神弓又是啥玩意?”
“就是一把木叉。”
“我從軍二十餘年,從未聽說過這種武器。想騙我們說些靠譜一點的東西,別胡縐蠻纏!滾吧!”苞偏將正色道。
吳波有些怒:“官爺不信,可隨我上山見證一下。”
苞偏將抽出腰刀:“現在就可見證!你能鬥過我,證明你們有能耐。鬥不過,快快滾!”
吳波抽出大刀拉開架勢。黑仔制止:“不可!”吳波:“總得試一試!”
“有種!”苞偏將持刀一個“直搗黃龍”刺向吳波。吳波後退一步橫刀擋開。苞偏將抽回刀砍向吳波。吳波側身躲過並向苞偏將劈出刀,苞偏將往後跳開。
“還有兩下子。看乾坤刀法!”大刀被苞偏將舞的呼呼響,逼向吳波。“當”、“當”、“當”……一連串刀與刀相碰之聲中,吳波步步後退。
“去你的!”苞偏將舉刀架住吳波砍下的刀,猛抬腳踹向吳波腹部。吳波被踹得跌倒三米開外。
“就這點貓爪功夫,還來找常將軍,呸!”苞偏將收刀往寨內走。兩個守衛嘻嘻嘲笑。
“苞偏將!我求你,讓我倆見見常將軍!”黑仔大喊。
苞偏將回頭:“再不滾,小心人頭落地!”
黑仔走到吳波旁扶起他:“痛嗎?”
“下手太重!痛!”吳波咬緊牙關。
“我扶你去綠谷鎮看郎中。”
苞偏將走進中軍帳:“常將軍!”
帳中坐著一位身穿盔甲的高大男子。他扭頭:“苞偏將!通知下去,今晚中軍帳議事,明日上山討伐惡虎、報仇雪恥!”
黑仔扶著吳波來到綠谷鎮“濟世堂”,一位童發鶴顏老者迎上來:“受傷了?”
“他腹部受傷了。”黑仔扶吳波坐在凳子上。
老者解開吳波的衣服,腹部出現一塊青斑。老者伸手時輕時重按壓青斑:“痛嗎?”“這兒痛嗎?”
黑仔問:“老郎中!傷情怎麼樣?”
郎中不理,兀自走向櫃檯拿藥。
惡虎臥室內。
花俏拿著藥瓶給惡虎的傷口塗藥。惡虎對花俏說:“塗完藥把閃魍叫來。”
羅護安在房中徘徊。
神弓小子見此不解;“爺爺!你……”
“惡虎受了一點輕傷,很快會好。我擔心惡虎傷好後立馬去請鷹隼。”
“獅王傷的不輕,惡虎風功已廢。單憑鷹隼……”
“輕敵必敗!初戰時,惡虎見你是個小孩不放在眼裡,便敗下陣來。”
閃魍走進惡虎臥室:“大王!”
惡虎指一下凳子:“坐吧!”閃魍坐下。
“綠谷鎮外的河灘上來了不少官兵,不管他們來幹啥,都令我不安!”惡虎虎須抖動。
“大王!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日我和獅王上山時,我親眼看到官兵們正在河灘上安營紮寨。”
“不剷除他們,對我們而言就是一個威脅!”
“夜晚我們能看清東西,而他們不能!今晚,你帶上一百五十名兄弟去抄了他們!”惡虎做個殺頭的手勢。
“好!不過,途中……”
“派一個小隊前頭探路。”惡虎打斷閃魍的話。
黑仔扶著吳波來到礪莊村外。護村牆上的哨兵看到後走下來開啟大門。
“吳波受傷了?”田二栓迎上來。
“你扶吳波回家。我去莊主家。”黑仔說。
黑仔走進羅護安家。旁邊的神弓小子忙為他倒茶:“黑仔叔叔!喝杯茶再說。”
黑仔喝完茶,把去綠谷鎮見常將軍之事說給羅護安聽。
羅護安聽後沉默不語。
“爺爺!你怎麼不說話?”
羅護安長嘆:“唉!來綠谷鎮的官兵要完蛋了。”
黑仔一驚:“能挽救嗎?”
“難呀!”羅護安搖頭。
吃過晚飯,閃魍帶著百餘獸兵走出虎嘯洞。
跟在閃魍身後的黑鼠問:“豹將軍!我們去何處?”閃魍不理。
前頭的惡魘回頭:“聽說去綠谷鎮。”
黑鼠不解:“帶這麼多兄弟去綠谷鎮,幹啥?”
閃魍怒:“去了便知!”
在離綠谷鎮五百米外,閃魍叫停隊伍。
它連蹦帶跳竄上一棵大松樹頂部望向河灘,整座營寨除寨門兩邊有兩團火外,其餘皆一片漆黑。
閃魍從樹上跳下來:“目標前頭河灘兵營!不能走大道去兵營,怕驚動綠谷鎮的民眾引起官兵警覺。穿樹林繞過綠谷鎮。”
閃魍帶著獸兵悄悄靠近兵營。在離兵營百餘米外,閃魍見營寨大門被三角叉欄杆攔著,寨門兩邊的鐵鍋內柴火燃的正旺。兩個哨兵持槍站在左右兩邊。
閃魍悄悄對身邊的惡魘說:“去幹掉哨兵!”
惡魘躬身快速靠向寨門。
“誰?”哨兵話音剛落,惡魘投出砍刀砍中喊話哨兵的脖子;緊接著惡魘一躍跨過欄杆落在另一個哨兵旁,神速伸手掐住哨兵的脖子。哨兵掙扎幾下便不動了。
惡魘移開欄杆朝前揮手。
閃魍帶著獸兵衝進兵營。獸兵們衝進帳篷見人就殺。
頃刻,兵營裡響起一片慘叫聲和驚呼聲——“啊!”“啊!”“啊!”“惡獸來了!”“魔獸來了!”……
睡著的常將軍被驚醒。他披衣起床點亮燭火。
苞偏將一頭撞進來:“大將軍!不好了!我們被獸兵包圍了。”
常將軍邊穿盔甲邊說:“殺出去!”
苞偏將和常將軍策馬衝向獸兵。苞偏將走在前頭揮刀砍殺獸兵。常將軍握戟斷後……
“哪裡逃?”閃魍縱身一躍擋在苞偏將前頭。苞偏將策馬揮刀衝向閃魍。閃魍一聲吼叫,毛髮直立。馬兒嚇得前蹄高揚,苞偏將身子向後傾倒。閃魍縱身苞偏將身側,空中一刀,苞偏將脖子上濺出血,栽落馬下。
常將軍策馬持戟刺向落地的閃魍。閃魍揮刀擋開,再一個向上空翻,隨身子的翻轉,閃魍手中的鬼頭大刀炫出一道光,常將軍的頭被削去一半。
“殺!”“殺!”閃魍揮刀大吼。
黑暗中,官兵們四下逃散:有的爬過柵欄逃跑;有的撞在獸兵懷中;有的墜落河水裡……
刀光劍影半個時辰後,喊殺聲才慢慢平下來。
“搜!把糧食儘量弄上山!”閃魍高喊著。
一個虎兵跑過來:“豹將軍!我們發現兩件‘大家夥’!”
“帶我去!”閃魍隨虎兵前往。
閃魍來到“大家夥”旁,守候在此的黑鼠說:“豹將軍!這兩件是啥東西?”
閃魍細瞧:這兩件東西有個木座架,座架由厚實的木板打成。架子上放著一個黑乎乎的圓筒,圓筒一頭高一頭低。圓筒外有幾道箍。
“沒見過這東西!虎兵!你帶兩個兄弟去抓兩個官兵來,再找個火把點燃。”閃魍看著虎兵。
虎兵揮一下手:“你倆跟我來。”
惡魘奔過來:“苞將軍!糧倉找到了!”
閃魍指著兩個大家夥說:“先把這兩件東西弄清楚再說。”
惡魘扭頭看:“啥東西?旁邊怎麼放著不少木箱?”
惡魘走過去掀開箱蓋,箱內放著一個個圓球。惡魘舉起砍刀欲砍開圓球。閃魍忙制止:“不可!”惡魘收刀。
虎兵帶著兩個獸兵押著兩個官兵走過來,其中一個狼兵舉著火把。
閃魍兇狠地望著兩個官兵:“這兩件傢伙是啥?”
兩個官兵畏懼不敢說。閃魍手中大刀一伸,一位官兵中刀倒地。
閃魍用帶血的刀指著另一官兵:“這是啥東西?”
這位官兵囁嚅:“是……是……火炮。”
“火炮?幹什麼用的?”閃魍厲聲問。
“打……打仗用的。”
閃魍握刀指著火炮:“怎麼用?”
官兵低頭。閃魍用刀抵住官兵的下巴:“怎麼用?”
“我演示一下。我……演示。”官兵渾身顫抖。
這位官兵從木箱裡拿出一個圓球從筒口放入,再指著筒尾一處引信:“點火!”
閃魍對舉著火把的狼兵揮手。狼兵拿著火把靠向引信。“哧”——發出一串火花。獸兵們嚇的後退。
“嘭”一聲,筒口冒出煙;接著遠處林子裡“轟隆”一聲炸開一團火光,響起樹木“嘩啦”倒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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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魍見此大喜:“好傢伙!好傢伙!比神弓厲害百倍!把這兩個大家夥弄上山去!大王肯定會喜出望外!”
“看似蠻重!怕抬不動。”黑鼠說。
“你們是如何搬動火炮的?”閃魍眯眼盯著那位官兵。
“可拆開。”
“你……演示。”閃魍說。
當這位官兵把座架和炮筒分開,獸兵們明白了。
閃魍拍一下官兵的肩:“你隨我們上山,教我們擺弄這兩個傢伙。”
這位官兵立馬跪下:“我……我不去!”
閃魍臉一拉,兇相畢露:“不去,你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