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孩子了,張嵐的話明顯帶著誘惑性的意圖。
曾經桑姐告訴我,男人有了錢之後,女人會像是惡狼一樣自己撲上來,我以前還不是很信這句話,但是如今我信了。
我遇到的女人,有多少是因為我的身份變化了,是因為我有錢了她們才願意跟我走近的呢?
這頓飯吃的很鬱悶,我一直在走神,張嵐也知道我心不在焉,所以,最後我們吃飯了,都還在座位上發愣。
我對於張嵐的意圖,有些抗拒,但是內心總有一個惡魔在誘惑我。
得不到張瑜,就得到她的姐姐...
這種念頭,像是狗血一樣撲在我的眼睛裡,讓我迷失了雙眼,掙扎又掙扎不出來,又不甘心陷入進去。
我們走在瑞麗大道上,遊人很多,她的打扮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我想把衣服脫下來給她披上,防止被那些人佔便宜,但是她拒絕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她說:“去喝一杯吧,我希望能把你灌醉...”
我聽著很詫異,我說:“為什麼這麼說?”
“灌醉了才能聽你的真心話...”張嵐說。
我苦笑了一下,說:“聽了你會失望的...”
“讓我猜猜...你,還在記恨我,是不是?”張嵐說,她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像是已經把我看穿了一樣,不愧是個老師,閱人豐富,對於我這樣藏不住事情年輕的人來說,她一眼就能把所有事給看清楚了。
我沒有否認,我確實在記恨她,而在此之前,我還在想著怎麼報復她,但是事情很奇怪,當她刻意打扮起來之後,居然跟張瑜很像,這讓我提不起來報復她的心...
張嵐說:“我之前對你做的,對你說的,並不是刻意針對你,我只是不想你騷擾我妹妹,沒有一個女人願意跟一個窩囊廢的男人在一起,而我也知道,跟一個窩囊廢的男人在一起日後的生活會有多悲慘,想想你媽媽...”
我聽了張嵐的話,很生氣,我說:“你住口,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媽媽?”
張嵐看到我憤怒,就抱歉的伸手,說:“我只是打個比喻,我知道你的過往,幾乎所有學校的老師都知道,我只是要告訴你,當初的你,跟你爸爸很像,很窩囊,所以我只是在保護我妹妹,請你理解我。”
我轉過身,不想看張嵐,我痛恨別人提到我媽媽,我並不感到恥辱,我只是感到悲哀,那時候我沒有能力保護她,也覺得虧欠。
“現在你不一樣了,你有名,有地位,有財富,我倒是希望我妹妹能跟你作為朋友,你說我嫌貧愛富也好,你說我勢利眼也好,我都不在乎,因為這是人性使然,人努力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得到這一切嗎?所以才有攀附。”張嵐說。
我不瞭解張嵐,她跟張瑜的性格好像完全相反,張瑜天真善良的像一塊璞玉,有時候你都會為她擔心她的腦子是不是會夠用,會不會被人騙,但是張嵐呢?她很精明,善於言辭,她是老師,也更能掌握別人的心理,她現在似乎已經掌握了我的心裡,她好像在把控我一樣...
我一直走,一直思考我該怎麼對待張嵐,他已經把話說的很明了,雖然很隱晦,但是我能聽懂,是個男人都能聽懂。
走到酒吧門口,我看著瑞麗大世界,我說:“給你一個灌醉我的機會...”
我拉著她進了酒吧,她沒有拒絕,我們坐在吧臺上,我讓四眼給我們一打啤酒,開啟之後,我說:“想要灌醉我,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張嵐說:“好,我們相互問問題吧,必須在三秒鐘回答,而且必須是真心話,如果三秒鐘不回答,喝一瓶...”
我說:“好,女士優先你先問吧。”
“你是不是把我跟我妹妹混淆了...”
張嵐的話,讓我猛然一頓,我腦子像是突然卡殼了一樣,居然不敢回答,她看著我,眼神漸漸變得失望,隨後說:“時間到了...”
我沒有辦法,只好把一瓶酒給喝了。
我說:“該我問了,你接近我,是不是有目的的?”
“是...”
張嵐回答的很乾脆,這讓我措手不及,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立馬問:“你是不是還在厭恨我,之前送我的禮物也只是為了羞辱我?”
我又愣住了,我沒想到她早就看出來了,但是為什麼她不點破呢?還把禮物接受了,這讓我有點羞愧,我沒有回答,但是答案她都已經知道了,我只有喝酒。
喝完了之後,我說:“你接近我到底什麼目的?”
“瞭解...”
張嵐的話,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瞭解我?我有什麼好瞭解的?這個答案讓我完全意外,我以為,是別的...
“你想報復我,但是突然又收手了,是不是發現我跟我妹妹很像,所以你下不了手?”
我苦笑了起來,張嵐的問題個個戳中我的要害跟心理,我沒辦法,只好喝酒,我說:“不用喝醉,你就已經把我所有的真心話都套出來了,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這個遊戲沒有在玩下去的必要了...”
張嵐並沒有高興,而是很氣餒的樣子,說:“我是我妹妹的影子嗎?”
我說:“是,是的,我把你當她的影子,但是又真實的沒有辦法分開,每當我開始迷糊的時候,我都會故作冷漠,所以我才看上去那麼奇怪,你走吧,我不想,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就是不想傷害你的感情,謝謝你幫我,我們以後不要見面了。”
說完我就要走,我跟濤哥都一樣,是外表堅硬,但是內心軟弱的人,當我意識到我把張嵐跟張瑜混淆的時候,我就沒辦法在報復她了...
我剛要走,張嵐就把我抓住,說:“跳支舞吧,我讓你好好的瞭解我,我讓你知道我跟我妹妹到底有什麼不同,我要告訴你,我不是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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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她拽進了舞池,我感受到了她的憤怒迫切,我緊張的說:“我不會跳舞...”
我看著她,像是看著張瑜一樣,我在幻想,如果是張瑜這麼主動對我,我該有多高興。
“這樣...行嗎?”張嵐突然張開雙手,緊緊的摟抱我的腰,柔情的說。
張嵐這剎那的動作,我整個人愣住了,我沒想過她會有此一著,我有些措手不及,感受著她胸前大山一樣的壓力,這種柔軟的壓力,壓的我喘不過氣來,我眼神很迷茫,她很像張瑜,特別是在燈光昏暗的地方,我沒有辦法逃離,惡魔,讓我淪陷了。
“行...”我戰戰兢兢的說。
“抱緊我...”張嵐把頭貼在我肩膀小聲的說。
我將僵硬的雙手環抱張嵐的腰。
“張嵐,不要在繼續下去了,我不想傷害你,我真的沒有辦法把你從你妹妹的影子裡脫離出來。”我小聲的說著,語氣都有些顫抖。
“跳舞的時候,我可以叫你石磊嗎?”張嵐吹了口氣在我耳邊說。
“可以...可...以...”
“我要謝謝你,謝謝你給我上了一課,人生中最寶貴的一課...”張嵐說著,她越來越把自己的身體貼過來,雙手摟的越來越近,像是要把我吞了一樣,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我喜歡,很沉淪。
“我給你上一課?”我不知該迴避張嵐的身體動作,還是拋開一切顧忌的往前迎,我尷尬的樹立在那裡,問:“是什麼...”
“你用你的實際行動證明,你不是窩囊廢,你用你的實際行動告訴我,你比陸天明,陸昊都要優秀,我不應該那麼刻薄的對待你,你可以原諒我嗎?”張嵐輕柔的說。
我口乾舌燥,她越來越具有侵略性,我感覺她的手已經開始發燙了,燙的我的內心有種煎熬的感覺,我真的很想抱著她跳進泳池裡,來一場...
我久久不說話,讓張嵐有些失望,她把頭埋了進來,說:“你不是要感謝我嗎?我要求你原諒我。”
“好...”我敷衍的應上一句說。
“你感受到了我跟我妹妹的不同了嗎?”張嵐十指輕輕扭弄我兩旁的腰間。
“沒有...”我身體輕輕的顫抖了一下說。
“我是女人,她是女孩...”張嵐突然的說道。
張嵐的話像是蜜糖一樣,誘惑著我,但是我很害怕,我有點想退縮的感覺,我感覺我對張嵐已經唾手可得了,但是如果我跟張嵐發生了什麼,那麼我怎麼面對張瑜?不可以...
“你怕什麼...”張嵐質問我..
我剛想說話,但是張嵐伸手把我的嘴堵住了,我聞著她手掌上劣質香水的味道,腦袋迅速清醒過來,我知道,她不想我說出來,我們相互擁抱著,我沒有辦法從她身上脫離出來,
張嵐,張瑜?我已經分不清了,我只知道我的心情很奇怪,像是小船在海浪裡漂流一樣,興奮且澎湃的浪花,湧起直衝極點,帶來陣陣的快感,隨後是驚慌的恐懼,我怕再這樣下去,我會忍受不了...
“張嵐...我們回去吧...音樂停了...”我推開張嵐說。
張嵐拽著我,不肯放手,雙眼迷離的看著我,認真的問我:“我是張嵐,還是張瑜呢?”
我咽了一口唾沫,來緩解乾渴的喉嚨,我說:“你是張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