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多天不見白月的影子,江小廚在島上也逛膩了,不想在繼續停留下去,但是又不能拋下白月,還有海老爹,而且海老爹還是關鍵。
火螢慌慌張張闖進來:“小廚,阿月被抓了。”
江小廚問道:“怎麼會事啊。”
:“他被當做小偷抓起來了。”
六尾突然闖進來,肩膀上還扛著海老爹:“小廚,阿月回來了沒有啊,快讓他看看,海老爹又沒有喝酒,怎麼說胡話呢。”
江小廚走過去,海老爹一臉紅暈:“珊瑚,你的腰真細啊,海珍,快喂我喝酒啊,不要停。”
六尾問道:“小廚,你看,我剛才去找他,就是這副德行,坐在垃圾堆上。”
:“六尾哥,為什麼會這樣,這是被人控制了啊。”
:“我也不知道,跟著海老爹到了礁石那邊的垃圾堆上。”
:“就是那個把吃剩下的海螺殼丟掉的地方。”
:“就是那,還有一個道士吧,站在那裡,等我一過去,他就跑了。”
火螢說道:“一定是那個老頭搞得鬼。”
六尾指著海老爹:“這個怎麼弄。”
江小廚捲起袖子:“交給我吧,這麼簡單的降頭術,很好解開的。”
江小廚說著甩了海老爹一巴掌,海老爹吃痛,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是江小廚他們幾個:“你們怎麼也來了,我的珊瑚呢,我的海珍呢。”
江小廚插著腰說道:“珊瑚的腰很細吧。”
海老爹臉色紅到耳根子後面:“你們怎麼知道的。”
江小廚搖晃著海老爹:“那都是幻想,你個笨蛋,老爹,阿月被抓了,你快想想辦法。”
海老爹站起來:“為什麼被抓了。”
火螢說道:“偷海珠。”
海老爹輕鬆的坐下:“那他是死有餘辜,海珠是孩童的命脈所在,孩童沒有了海珠,會死掉的。”
江小廚哀求道:“海老爹,我們第一次來,還請您幫幫忙好不好,阿月不是那麼貪心的人,肯定是有誤會的。”
:“不要著急,既然白月被抓了,很快也會有人來把你們也抓走的。”
江小廚冷靜下來:“為什麼。”
:“因為你們是一夥的啊。”
火螢反駁道:“才沒有那會事呢,我們巫靈宮也很有錢的,鴕鳥蛋那麼大的夜明珠就有兩顆,一顆在阿姨屋裡,一顆師傅送給了小廚,咋可能會為了那個東西,去偷,再說了我們是為了甜土,種活鳳凰草,救師傅。”
:“你們有鳳凰草啊。”
海老爹有些吃驚:“鳳鳥不是在上次大戰的時候戰死了嗎,你們那裡來的鳳凰草。”
江小廚也震驚了:“鳳鳥戰死了。”
:“唯一一顆鳳鳥淚水好像在九尾狐仙王脖子上掛著,當年被女王當做聯合的禮物,送出去了。”
江小廚心裡一陣開心,運氣真好,一下子就知道了鳳鳥的眼淚在哪裡。
海老爹很好奇的湊到江小廚跟前:“你們有鳳鳥的眼淚,給我看看唄。”
:“我們只有凰鳥的眼淚,在阿月哪裡。”
:“這樣啊。”
六尾提醒道:“能不能先商量一下怎麼救白月。”
房門突然被推開,進來十幾個蛇人,把不大的屋子擠得滿滿的,不由分說抓著幾個人走出去。
島下面是孩童居住的地方,上百個孩童住在一間屋子裡,圍成一個圈,正中間是一張很大的床,海默香眼眶裡的淚水不住的往下流淌,變成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珠子,那些沒有海珠的孩童們在地上爬著,很虛弱的樣子,把那些珠子含在嘴巴裡。
白月被關在籠子裡,幾隻孩童不住的對著孩童吐口水。
白月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也不逃避:“對不起,是我的錯,不被人給騙了,我以為他們借了海珠治好他妻子的病,就會還回來,是我太傻了,竟然不相信自己的醫術,那個男的根本沒有病,你不要在哭了,你的壽命也會減少的。”
:“海默香大人,他們來了。”
海默香站起來,江小廚問白月:“你偷什麼東西了,不知道在羅剎那海偷東西是會被殺的嗎?”
海默香說道:“偷別的東西,只會被囚禁,只有偷海珠的人,不管你有沒有偷到,就都是死罪。”
:“阿月你偷海珠做什麼,不知道孩童沒有了海珠,會死掉的嗎?”
白月快要哭出來了:“我不知道,我錯了,黃勤他們騙我。”
:“海大人,海岸上發現一個人的屍體,身體上還殘留著海珠的味道。”
:“抬進來。”
黃酬被抬進來,後背心口處被人插了一把刀子,看來是偷襲,被最熟悉的人偷襲了。
白月推著籠子說道:“我都招了,求你們了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想死,我還沒有把小廚娶回家。”
海默香說道:“派人去追了嗎?”
:“已經攔截下來了,但是被他的同夥救走了。”
:“孩童堅持不了多久了,守護這第一道防線少不了他們的幫忙,你可真行,竟然給我的海童下藥。”
白月一臉得意:“這是我針對海童調配的新藥,正常人察覺不出來,但是海童喝了一點摻了這個藥的海水,就會立馬昏睡過去。”
:“所以你的朋友就趁機拿走了海珠。”
江小廚給了白月一拳頭,有些氣惱:“你還得意,解藥。”
白月點著腦袋:“藥效只有兩個時辰。”
海默香的笑容能殺人,白月不敢正視她的臉,海默香笑著說道:“也就是說沒有解藥了。”
江小廚來到海默香跟前,海默香依舊是一臉笑意:“有事嗎?”
江小廚一臉歉意,自己真的應該看好白月的:“姐姐,阿月也是被人利用的,求您了,放過他吧。”
:“那可不行,萬一他手裡的藥流出去,我們羅剎那海損失可就大了。”
:“我讓他寫出秘方來給你啊。”
:“這個倒是一個好主意。”
江小廚拿出紙筆:“阿月快寫。”
:“我寫了她就會放過我啊。”
江小廚看向海默香:“自然是不可能了,你知道我們損失了多少嗎,我損失的壽命,足夠你活兩百年了。”
:“姐姐我錯了,我能幫你找到那些人,我的鼻子很靈的,可以幫你們節省不少時間。”
:“你先把解藥秘方寫出來吧。”
白月實話實說道:“沒有解藥。”
火螢踹著白月臉頰說道:“那就趕緊配出來。”
白月抓著火螢:“姐姐,配解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很久呢,如果遲遲抓不到黃勤他們,他們就會死掉的,而你也會因為流淚太多,壽命損失很多。”
海默香來到白月跟前,拿出一顆圓圓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餵給白月吃下去:“你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如果你不回來,冷毒就會發作,而你的這些朋友,都會替你去死。”
海默香說著,幾個士兵把江小廚他們推到籠子裡。
白月指著六尾:“我腿腳不快,需要六尾哥託我一下。”
:“沒有誰比美女蛇族跑得更快,海老爹,有勞您幫忙,託他去吧。”
:“好的,海大人,是我帶他們來了,我也有責任,如果阿月要逃走,我先吞了他,羅剎那海是我們的家,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守護他的。”
海默香對著海老爹點頭:“多謝海老爹了。”
白月被放了出來,海老爹帶著白月一路來到黃勤他們之前住過的地方,努力嗅著屋子裡的空氣,想要把他們找出來。
而黃勤逃走未果,被黃天他們救走,黃道黃天對著黃勤一陣毆打,黃勤一動不動的站著,讓他們毆打自己,不住的哈哈哈大笑。
黃天揪著黃勤領口:“你笑什麼。”
:“我笑我幫你們引開所有人的注意力,讓你們逃走,你們卻覺得我是要拋下你們不管,我是心寒。而你們呢,只顧自己逃走,撇下我親弟弟不管,害他死的那麼慘,真是讓我心寒。”
黃勤知道黃天是一個軟耳根,自己這麼說,黃天果然有些猶豫。
黃勤繼續說道:“東西就在那個袋子裡,你們拿走吧,我替你們把島上的巡邏人引開,你們趁機逃走,等你們安全了,發達了,記得替我看望我的母親,就說他兒子,沒有讓他們丟臉。“
黃天扶起黃勤:“對不起,是我們誤會你了。”
黃道問道:“黃酬為什麼會死。”
黃勤很傷心的說道:“他被趕上來的蛇人殺害了,是我的錯,如果我動作快一些,他就不會死了。”
黃道自然是不信黃勤的,黃勤覺得黃道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相反黃道認為黃勤是一個城府極深,陰險狡詐之人,只是既然黃酬已經死了,那麼就可以少分一份,自己也可以多拿一些,等離開了羅剎那海,自己一定要讓黃勤好看,當即面和心不和的說道:“你沒事就好,現在就剩我們三個了,想想怎麼離開這裡吧。”
黃勤心裡一陣冷笑,果然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
黃天看著他們兩個,果然還是黃道最靠得住,雖然黃道貪財,但是畢竟跟了自己很多年,黃勤雖然好,但是一個連自己親弟弟都會放棄的人,他又如何能相信。
依舊裝著蠢笨的樣子,連連點頭:“都是自家兄弟,何必窩裡橫,我們還是先想想如何離開羅剎那海才好。”
黃勤開啟袋子,裡面十幾顆碗大的海珠,黃天黃道看花了眼,本以為只拿到了一個不想竟然有這麼多。
黃勤說道:“大哥二哥,小弟修為淺薄,恐怕沒有辦法保護好他們,就有勞二位哥哥了。”
黃天一把繫好袋子,抗在肩膀上:“這個地方不安全,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黃勤黃道便是贊同,藉著夜黑風高的時候,來到海礁上,風浪很大,有一人多高。
黃勤用龜獸最喜歡吃的海魚幹,吸引過來一隻龜獸,三個人剛坐上去,海岸上燈火通明,白月插著腰說道:“騙子,休要逃。”
黃勤才不理會白月,在黃天耳邊說道:“大哥,不如讓二哥先擋他們一擋,二哥的笛子可以擾亂人的心智,可以為我們逃走爭取時間。”
黃天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而且看著黃道,黃道恨的牙癢癢,這是要拋下自己嗎,但是如果自己不同意,黃天肯定會找自己秋後算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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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天看著黃道,等他表態,黃道跳上海岸:“你們先走,我隨後就來。”
笛聲響起,白月感覺自己頭突然變得很重,江小廚穿著一身紗衣,向自己緩緩走來。
白月伸出手,很想抓住她,最後還是機智戰勝了心中的魔鬼,抽出一根銀針對著小拇指就是一陣,劇烈的疼痛感,讓白月瞬間清醒。
都說十指連心,那一陣陣抽痛,真的讓人清醒。
白月恢復過來,才發現不止自己一個人中了黃道的術,又取出幾隻銀針,刺向距離自己最近的幾個蛇人:“海老爹,你把他們都叫醒,我去追那兩個人。”
海老爹拿著銀針,不知所措,自己要怎麼弄呢。
醒了的幾個蛇人,迅速制服黃道,海老爹想起來江小廚給自己解除控制時候用的方法,捂著自己的臉頰,雖然疼,但是實用而且快捷。
白月跳上小將的龜背:“小將,快追那兩個人。”
小將跳下海里,白月趴在小將背上,向黃勤黃天逃走的地方追去。
黃勤站在黃天身後,看著黃天因為著急逃命,竟然什麼也顧不上了,這是一個好機會,不能等黃天反應過來,才動手,因為自己根本不是黃天的對手。
黃天怎麼也想不到黃勤會這個時候對自己出手,推開黃勤,黃勤靈巧的躲開。
:“你也是用這種方法殺了老三吧。”
:“他太噁心了。”
黃勤說的話,沒有一點溫度,黃天感覺自己身體裡的血液在不停流失,身體開始變得冰冷:“你是逃不掉的。”
黃勤不貪心,只拿了一個,剩下的全部丟給黃天:“你會幫我吸引那些人的注意的吧。”
黃天捂著胸口:“你可知道這次的買家是誰。”
:“不管買家是誰,我都能成為富甲一方的豪門,更何況還能拜將封侯。”
黃天大吃一驚:“你如何知道的。”
:“皇上老了,但是權利的滋味還沒有享受夠,自然不想那麼快死掉,而你們只不過是眾多分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死了就死了,皇上要的是海珠,而不是誰把海珠帶回來的,老大,你說我說的對嗎。”
黃天有些失望,本想藉此嚇唬他一二,不想他早就知道了:“原來你早就知道。”
黃勤不是傻子,能承擔的起一個人一生富貴的除了皇上,還能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