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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痛苦的回憶

寂靜的夜裡,破舊的貧民窟裡,一間最簡陋的屋子,微弱的燈光在閃爍著,火螢尿急,從睡夢中醒來,燈光下,母親瘦弱的背影,在認真的工作著。

簡陋破舊的房子,雖然小,但是有媽媽,火螢並不覺得日子是那樣的難過,穿著破舊的小肚兜,揉著朦朧的小眼睛:“媽媽怎麼還沒有睡。”

火螢突然開口說話,專心工作的火螢媽媽嚇了一跳,鋒利的針扎入手心,鮮血流淌出來,火螢媽媽一臉怒意:“你為什麼還沒有睡覺,明天不用上學嗎,媽媽一個養活你容易嗎,你還這麼不懂事。”

火螢灰溜溜的爬上床:“媽媽我睡覺,你不要生氣了。”

火螢假裝偷睡,躲在被子裡,偷偷看著自己的媽媽,她卻在流淚,好像是在心疼,不該吼自己的孩子吧,但是馬上又狠下心來:“趕緊睡。”

火螢不敢在偷懶,趕緊睡覺,但是尿意襲來,火螢又做了起來:“媽媽,我想尿尿。”

:“還不快去,準備尿床上嗎。”

火螢領命,快速跑出去,貧民窟的廁所,就是隨便找一棵樹,一根草解決。

火螢尿完,天空劃過一顆流星,火螢激動的指著天空,跑回家:“媽媽媽媽有流星。”

火螢媽媽依舊冷著一張臉:“趕緊睡覺,流星有什麼好看的。”

本來想讓媽媽開心,不想媽媽又生氣了,火螢爬上床,努力做一個乖孩子,這樣媽媽就開心了吧。

第二天天亮,火螢媽媽已經做好了早飯,去工作了,火螢起床的時候,看著乾淨整潔沒幾樣傢俱的家,桌子上放著好幾個果子,已經洗乾淨削好了,火螢飛過去,拿起來就可以直接吃,吃飽了,來到精靈王宮,今天有勇士大賽,火螢特意起了一個大早,但是還是沒有媽媽起的早。

火螢有自己喜歡的勇士,他叫雷螢,不管對手是誰,他都能打贏,是精靈國的不敗戰神,火螢最是喜歡他。

雷螢最喜歡的招牌動作就是拍著胸口說:“我會把一切邪惡勢力踩在腳下,守護我愛的你們。”

每當雷螢說這句話,火螢就很激動,學著雷螢的樣子:“我會把一切邪惡勢力踩在腳下,守護我愛的媽媽。”

:“看啊,菜鳥再說大話了。”

火螢回頭看著,是自己的同學,木螢,水螢,藍螢,學校裡上百個學生,火螢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就只欺負他自己。

當下也不理睬他們,飛向學校的方向。

但是火螢怎麼可能飛過他們三個,很快就被追上,他們像踢蹴鞠一樣,把火螢團成一團,來回不停的踢著,踹著。

等他們玩累了,也快要上課了,藍螢才開口說道:“兄弟們咱們走,明天再繼續。”

火螢已經被打習慣了,揉揉紅腫的臉,從地上爬起來,向學校的方向走去。

來到學校的時候,已經上課了,藍螢一副好學生的模樣,認真寫著筆記。

老師看著火螢一身傷,很不高興:“火螢,你怎麼總是跟人打架,你看看你像個什麼,就是一個不良少年,你要是不想學,可以不用上學,花著你母親的血汗錢,不好好學習,你對得起你媽媽嗎,她每天給藍螢家裡打工,那麼辛苦,你看看人家藍螢,明明家裡那麼有本事,還努力學習,你有什麼資格懶惰。

你的入學計劃是變的像雷螢那樣強大,一個上學都遲到的精靈,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雷螢已經答應收藍螢做徒弟了,你一輩子也比不上人家。”

火螢低下頭,想要解釋,可是沒有誰願意聽火螢。

:“明天下午,讓你媽媽來一趟,進去吧。”

火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個孤零零的小角落,一個同桌都沒有,沒有那個精靈願意跟火螢做一個同桌,他們只會嘲笑自己。

放學之後,火螢一個人來到學校後面,哪裡有一個巨大的石像,雄壯威武,火螢坐在石像腳上:“爸爸,我不知道怎麼跟媽媽說,我明明沒有錯,為什麼他們都怪我,欺負我,都沒有人喜歡我,我前幾天做了一個夢,夢見好多人,有一個叫江小廚的,她是我妹妹,我可喜歡她了,無論我做什麼事,她都會原諒我,順著我,還有一個叫檬瑤阿姨的,給我做漂亮的衣服,還給我洗澡,這一點不太喜歡她,還有很多人,他們給我過生日,請我吃好吃的,可開心了,但是我知道那是一場空夢,媽媽說的。”

火螢說著眼睛流出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伸手抹了一把淚水,然而淚水越來越多,火螢最後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如此熬到天黑,火螢因為害怕媽媽擔心,洗乾淨滿臉淚花的臉,但是臉上的傷疤卻無法洗掉,也只能頂著傷疤回到家。

果然媽媽看到火螢一身傷,還有老師下的通知,很生氣,一邊打著火螢,一邊教訓道:“你為什麼總是這麼不懂事,你總是不乖,還說自己沒有錯,沒有錯同學為什麼會打你欺負你,老師為什麼要叫家長,明明就是你的錯,你還不承認。”

火螢媽媽說著,在火螢小屁股上不停的抽打著,火螢哭著求饒,可惜火螢媽媽並沒有收手的意思。

:“媽媽可不可以不要再去藍螢家裡幹活了。”

:“你覺得媽媽丟你的臉了是嗎,媽媽做這麼多了全都是為了你啊。”

:“我可以不上學,陪媽媽一起幹活掙錢。”

火螢媽媽惱怒,怎麼可以不上學,當下手下打的更狠……

第二天,火螢火螢媽媽一起來到學校。

火螢站在門外聽著媽媽跟老師道歉,心裡好難受。

放學後,火螢在次來到石像前面,藍螢幾個突然出現:“你是不是在等公主啊。”

火螢傻傻的回答:“不是的。”

:“誰都知道公主喜歡在這裡讀書,你等在肯定是為了等公主,真是個壞小子,你以為公主會喜歡你一個傻小子嗎,雷螢說了,等等我變得像他一樣強大,就可以娶到公主了。”

:“都說了不是這個意思。”

藍螢惱怒:“你是嘲笑我判斷錯了嗎,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假裝清高,真是虛偽,兄弟們,揍他。”

火螢抱著書包,連忙逃走,撞上雷螢,藍螢有些害怕,雷螢脾氣很怪,從來都不笑似的,天生的不怒自威。

火螢撞上雷螢,雷螢微微皺眉,馬上又恢復冷酷:“藍螢,在這裡瞎逛什麼,回去了。”

:“是老師。”

雷螢轉過身去,拍了拍被火螢撞的地方,雖然動作很小,但是火螢看的清清楚楚,脆弱的心靈再一次受傷。

藍螢走了,但是木螢水螢還在,一頓暴打自然是少不了的。

火螢坐在石像腳趾頭上:“爸爸我又被打了,媽媽又要哭了,我沒有想娶公主,只是見過一次,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公主,爸爸我不喜歡雷螢了,我覺得他是英雄,可是英雄並不喜歡我。”

火螢再一次坐到天黑,跑回家,直接躺在床上,蓋著自己的臉:“火螢,吃飯了。”

:“媽媽我不餓,我累了,想休息。”

:“吃完了再睡你趕緊給我起來。”

火螢媽媽說著掀開被子,看著火螢被打的臉,當下惱怒起來,不住的拍打火螢:“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甘心,今天才見了老師,你又跟同學打架,你是不是要我死啊。”

火螢哭著說道:“媽媽對不起。”

:“這麼晚才回來,你死哪裡去了。”

:“我去見爸爸了。”

火螢媽媽愣了一下,打的更狠:“我說過多少次了,那不是你爸爸,就算他死了,你也不許去看他。”

:“可是爸爸是英雄啊。”

:“管你什麼事,他是他的英雄,你是你,你是不是真的要氣死我才甘心啊。”

火螢火螢不停的哭泣,火螢媽媽打累了,獨自躲在廚房,暗暗流淚。

火螢偷偷觀察著媽媽:“媽媽以後我都不去了,你別哭了。”

:“去睡覺吧。”

火螢乖乖上床,躺在自己被窩裡,火螢媽媽看著火螢的背影,自言自語道:“真是一段痛苦的回憶啊,不過比那個臭狐狸的有意思多了,再讓你做一場噩夢吧。”

火螢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媽媽,搖籃裡是剛出生的小火螢,那麼小那麼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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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螢爸爸突然闖進來:“不好了,山洪要來了。”

火螢下意識的說道:“那我們趕緊逃走吧。”

:“可是聖地要被沖壞了。”

:“你雖然是第一勇士,但是也擋不住山洪啊。”

:“所以我需要借用一下你和孩子的力量。”

火螢擋著小火螢:“我知道勸不過你,你用我的就好了,孩子是無辜的。”

:“可是他有咱們精靈族最強大契機。”

:“可是你拿走了他的契機,他這輩子就毀了,他一輩子都成不了火神了。”

:“誰能保證他有了火神的契機,就一定能成為火神呢,還是先解決當前的威力吧,所有精靈都會感謝他的。”

山洪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近,火螢爸爸抱走了小火螢。

火螢被噩夢驚醒:“媽媽。”

火螢媽媽走過來:“大半夜的你吵鬧什麼?”

:“媽媽我是火神對嗎。”

火螢媽媽冷淡的說道:“你就算是努力了也未必會成為火神,趕緊睡吧,明天去上學。”

:“媽媽也沒有了契機是嗎?”

:“你知道什麼是契機嗎?”

:“火螢不知道。”

:“睡吧。”

火螢躺會床上:“媽媽不要恨爸爸你會很痛苦。”

火螢媽媽冷眼看著前方:“原來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痴。”

如果火螢知道,成為了火神,什麼天聖王朝的皇帝,九尾山狐仙王,羅剎那海熾紅蓮女王,見到他都要行禮,很別說藍螢,雷螢這些小角色了,他應該會可惜吧。

拿走了火螢的契機,同時也拿走了火螢的智商,第二天火螢依舊偷偷來到石像跟前:“爸爸,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變成了媽媽,跟您吵架,我知道爸爸拿走了我的東西,但是我不生氣,也不希望媽媽生氣,我不明白媽媽為什麼會那麼傷心,就因為我是最差的精靈嗎,小廚從來不嘲笑我,媽媽對我好失望。”

火螢說著,捂著自己腦袋:“小廚是誰,好熟悉,爸爸你知道小廚嗎。”

火螢媽媽突然出現在火螢面前:“你不是答應過我不來的嗎。”

火螢有些手足無措:“媽媽對不起,媽媽我錯了。”

火螢媽媽把火螢提到腿上,使出最大的力氣:“不爭氣的東西,我打死你,我打死你,知道錯了沒有,以後還敢不敢再來了。”

火螢哭喊著:“媽媽我錯了,以後在也不來了。”

:“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話了。”

第二天火螢不用去上學,火螢媽媽提了錘子,拉著火螢就出門了,當著火螢的面,把石像敲碎。

火螢很傷心,但是又不想媽媽生氣,就跟著媽媽回家去。

六尾,從小就像做一個英雄,守護自己的家園,守護九尾山。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除了吃飯,就是不停的修煉修煉在修煉。

生活沒有一點樂趣,根本加不進去另一個人,六尾的童年太過於孤單,永遠都只有他一個。

肚子餓了,到山上去採摘甜甜的果實,山澗之中,桃花樹下,封一橙搖擺著九條粗壯有力的尾巴,柔軟的身體靠在美人榻上,身邊是一壺清茶,一碟小點心,手中捧著一卷書,滿天的花瓣隨風飛舞。

六尾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封一橙好像有察覺,坐了起來,六尾紅著臉快速逃走。

封一橙再一次躺下,自言自語道:“懦弱的回憶,無趣。”

六尾瘋狂的逃走,最後在一片蒲公英花海里坐下,張開四肢,看著蔚藍的天空,幾朵雲彩,慢慢移動著。

如此也好,每天都可以看到自己喜歡的狐狸,也是一種享受。

然而第二天,封一橙身邊多了一個男人,曾經的女神,變成了人家的媳婦。

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更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伺候著江一夏,還被吆五喝六。

六尾很傷心,默默走開,再一次來到花海,蒲公英已經凋謝,就像六尾的心,只能默默守護。

守護中的六尾,如蒲公英一般,慢慢枯萎,最後凋零。

六尾被噩夢驚醒,爬起來,衝向山澗,然而江一夏也好,封一橙也好,早已經不在原地,只留下殘破的美人榻,摔碎的茶具,六尾好痛苦,不停的怨恨自己,為什麼不早一點站起來。

天空下起大雨,來的快,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