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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清穿故事(10)

清穿故事(10)

三爺看了五爺一眼,他吃花生吃的口乾舌燥的。老五用自己的茶杯放了豆子,自己這邊叫老四拿去替換了。只不停的吃幹花生豆,一口水都沒喝。他好受了不成。老五還一副佔了他多大的便宜似得。要不是為了堵住嘴,當誰樂意吃一樣。他一把搶了四爺手裡轉著的茶杯,將裡面的茶喝了個乾淨。才對老五道:“回頭哥哥送你一車花生。你擱家裡慢慢的剝吧。”說著又對四爺道:“老四,給哥哥再倒一杯水。真是渴死了。”

四爺還真拿了茶壺給三爺倒了一杯。

三爺又喝了,才又看著四爺道:“老四,你心眼可不好啊。我說你不喝茶幹什麼端著杯子是不撒手。你是明知道哥哥渴了,是不給水喝是吧?你說你這心眼咋這麼壞呢?”

四爺無辜的看了一眼三爺,“三哥是多心。”

“你拉倒吧。咱們誰不知道誰啊。”三爺猛地嚷了這麼一句。

這話聽在幾個兄弟耳朵了,各人有各人的滋味了。兄弟們誰不知道誰的心思啊。

八爺尤其尷尬,覺得三爺這話是說給他聽的。

這鋪墊了半天,這些哥哥心裡都是明白的。更何況直郡王了。

等宴席正式開始,林雨桐都已經輸了三十兩銀子了。

大福晉笑道:“倒是叫四弟妹破財了。”

林雨桐笑道:“是我這水平實在不成。輸也輸的心服口服。”

這點銀子,算贏了,誰還能真的拿走。不過是順手賞了屋子裡伺候的丫頭婆子罷了。

聽八福晉道:“四嫂沒找個好的助陣的。要是太子妃來了,只怕只有贏得道理。”

這話十分的不動聽。

這不光是諷刺四爺跟在太子的身後,只知道巴結太子。更是叫人覺得眾人敢贏林雨桐,不過是覺得四爺沒那份體面叫人都讓著她罷了。

像是跟奴才打牌,奴才們不敢贏是一個道理。相信換成太子妃,今兒準沒人敢贏她。

這話不中聽,但也是實話。但是這般直啦啦的說出來,有些挑釁找事的意思了。

林雨桐心裡一嘆。誰叫現在的四爺確實是不怎麼打眼。自己的身份,跟三福晉五福晉七福晉沒什麼不一樣。雖然七爺有些殘疾,但是康熙對這個兒子的關心反而是最多的。因為不怕引起任何人的不滿和猜忌。所以,七福晉人家也過的很體面。沒道理矮了誰一頭。大家身份相當,玩的是水平。誰也沒想裡面的彎彎繞。

八福晉雖然說的是林雨桐,但其他三個福晉,也一次性叫她給得罪了。好似三人是逢迎諂媚的小人一般。

林雨桐能怎麼辦,還能真的為這個吵起來啊。她當沒聽見,只對大福晉道:“嫂子今兒準備了什麼好東西,咱們嚐嚐。難得的輕鬆一日。”完全無視。只當她放屁。自己是不怕她,但也不必要為這個生出口角來。

大福晉雖然不喜歡跟太子沾邊的人,但論起恨,一定是最恨八爺這種挖牆腳的人。於是笑著接話道:“縱是山珍海味,誰還能稀罕?不過,倒是請了兩個女先生來,大家聽個樂子,笑上一笑,也罷了。”

“這個好!”三福晉先笑道:“我們爺倒是養了小戲班子。是我不聽那個,咿咿呀呀的半天一句唱不完。”

這話得到了十福晉的響應。她是出自蒙古,漢話都費勁,叫她欣賞戲曲,快拉倒吧。

眾人哈哈一笑,都落了座。也沒人接八福晉的話。

八福晉的臉色頓時難堪起來了。

林雨桐有時想,八爺和八福晉這對夫妻,其實從骨子裡都是有些自卑在的。彷彿總是想要證明自己。

八爺的生母是出自辛者庫。辛者庫是家裡犯了大罪,家眷被發落到的地方。這個衛氏應該是這樣的來歷。她家裡的男丁都該是已經被砍了頭了。這樣的女子,還能接近皇上。這中間的事情,只怕也是不簡單的。宮裡其實管理的十分嚴格,皇上真不是想見能見的。衛氏能順利接近皇上,這要不是自己有心計,是背後有人幫襯。

所以,她的位份一直沒提上來。而且,除了八爺,再沒有孕育過子嗣。

這證明康熙心裡是有心結的。

因為親生母親的尷尬身份,這位八爺心裡不可能沒有自卑。尤其是跟其他的兄弟比起來。他待人以寬,那是因為最開始,他沒有其他的政治資本。

現在更是挖了他一直跟隨的大哥的牆角。從人品上,他遜了一籌。

輸在一個忠字上。

哪個上位者喜歡這樣的人?

而八福晉,她的額娘是安郡王的側福晉生下的庶女。她的阿瑪更是獲罪被處斬了。她在安郡王府長大,但自身沒爹沒孃,在後宅過的未必真的順心。說是寄人籬下也不為過。她能成為八福晉,是因為康熙想安插自己的兒子掌控八旗。安郡王正是正藍旗的旗主。

在這樣的情形下,其實安郡王府能給八福晉的支援實在是有限的。

她比其他幾位福晉都活躍,也常在府裡宴請官家女眷,四處交遊,估計也是為了向八爺證明她自己吧。證明八爺沒娶錯了她。

林雨桐在心裡想了一遭,撂開手。

大福晉準備了果酒,十福晉嚷著不過癮。換了烈酒上來。

林雨桐馬上皺了眉,她哪裡喝的了這個。原身的酒量,只怕在座的都知道。本來想倒進空間算了。誰知道十福晉和十四福晉是個人來瘋,端到跟前不算,還得站在一邊監督著。

從來都是年幼的敬年長的。大福晉喝的最多,三福晉和林雨桐喝的差不多。五福晉耍賴躲了幾個。倒也沒喝多少。

這酒後勁足。等下面來人傳話,說是幾位爺都要走了。林雨桐猛地站起來,還有點晃悠。

四爺背著手站在外面,跟三爺五爺七爺寒暄的說話,各自都得等福晉出來。

三爺先是一扭頭,可能瞧見三福晉得要兩個人扶著腳下好打飄,嘟囔道:“這一夥子女人啊,真是了不得了。咱們爺們還沒喝醉呢,她們倒是……真是反了天了……”

五爺其實跟福晉的關係真心一般,今兒五福晉酒壯了慫人膽,見著五爺迎了過來,眼都不帶看的繞過去。

四爺看著林雨桐還算正常,到跟前了才發現真是喝多了。眼睛水汪汪的,拉著他的袖子直晃悠。

四爺被他晃悠的心都跟著顫了顫,趕緊扶了她上車。想起昨晚上的事,擔心這人真醉了,在外面鬧出什麼笑話來。

林雨桐喝了空間的水,到半路上覺得好了些了。也沒完全醉了。

“以後再不敢喝酒了。”林雨桐靠在四爺的肩上道。

四爺給她撫了撫背,道:“怎麼想起喝酒了?”

“沒事!吃飯前八弟妹說了點不合適的話。”林雨桐笑道:“大概十弟妹不想叫人覺得她跟八弟妹有多親近。還有十四弟妹,也一樣。我瞧著,九爺和十爺跟在八爺後面,起鬨架樣子找存在感是有的。但說起真心,只怕也未必見得。八爺得勢,他們肯定會緊跟。但一旦……”

“你也要看他們倆那腦子,算不算的過老八了。別叫老八給拖下水,他們想上岸也難了。”四爺低聲說了一聲。

林雨桐點點頭,她沒想到這個。看來,腦子還是不夠用啊。

聽四爺又道:“老十四,是扒不上直郡王。按著年紀,直郡王比老十四大了整整十六歲。都夠當阿瑪了。能跟他這年紀小的有什麼交情不成。也是老八,他那邊是來者不拒。他想從老八手裡拿好處,又不跟人家託底交心。當人家是傻子不成?不管他,隨著他折騰去吧。”

林雨桐‘嗯’了一聲。有些迷糊了。

到家後,四爺去了前院,林雨桐美美的睡了一覺,才覺得舒服了。連日的疲憊也減輕了不少。

想著後天自家要宴客。可這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總不能幹坐著吧。

於是打發人叫了老嬤嬤來。她畫了圖,叫人用木頭先做幾幅麻將出來。

其實現在已經有麻將了,不過跟現代的麻將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不光是圖案不一樣,是張數和玩法也不一樣。而且,非常的小巧。只有手指那般的長短。

還是現代的麻將最好玩。

老嬤嬤看了半晌道:“這個容易,叫他們晚上熬一熬,明兒一早得了。”

林雨桐笑道:“其他的粗糙些沒關係,只做出一套精緻的來,我有用。”

結果第二天一看,做出整整九副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木頭的,厚重不說,發出的聲音也十分的好聽。

林雨桐先把最簡單的玩法教會了石榴,“你今兒帶著這個,給宮裡的娘娘送去。”

這是討賞的事,石榴歡天喜地的應了。

昨兒是直郡王家,今兒是三貝勒家。過年是這樣,走完這家走那家。

而宮裡的德妃看著林雨桐打發人送來的麻將,玩了兩把,上癮了。叫了宮裡的貴人陪著做耍。

她有兩個兒子,在這宮裡站的穩穩的。如今孫子都大了,哪裡還在乎寵不寵。叫了這些人來,錢匣子放在邊上,輸了給銀子給的利索。真贏了人家的,回頭也送兩匹料子過去打賞。算是還上了人家輸掉的。

這些貴人沒兒沒女,不得寵的,在宮裡過的也艱難。誰不樂意陪著德妃奉承。

林雨桐從三爺府回來,拉著四爺還有弘暉弘昀,教他們玩。

這個東西簡單易學,沒兩把都會了。

“你打算明天叫人玩這個?”四爺問道。

林雨桐笑道:“那怎麼辦?一人給兩袋子豆子,慢慢的剝嗎?”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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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也笑了一聲,“挺好的,這個吧。”

弘暉和弘昀還不到對這個感興趣的時候,他們拿著這個當積木玩。

打發兩個孩子睡了,四爺又抬頭看林雨桐。見她家常都是漢家的衣裙,這在以前都是不敢想象的。白底金花的小襖,顯得胸脯鼓鼓的,腰肢纖細。喇叭一樣的袖口,滾著銀邊。下身一條湖綠的裙子,一點花色也沒有。在冬月裡,穿成這樣,竟然也十分壓得住顏色,並不覺得單薄。

“你這又是在做什麼?”四爺見林雨桐手裡拿著什麼針線,問道。

“給弘暉做個褂子,睡覺的時候穿。他現在不穿肚兜了,但晚上睡覺還是得注意一點。”林雨桐道。

“早該叫嬤嬤們管著睡覺了。”四爺不滿的道。

多此一舉,連睡覺都得規定動作,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您受過一遍罪,還得再叫孩子受一次啊。”林雨桐道:“再說了,這睡覺是私密的事,別人也不能知道。爺難不成現在睡覺也闆闆整整的。”

四爺想到這兩晚上兩人抱著滾做一堆。

兩人說笑了一會子,早把話題不知道叉到哪裡去了。

第二天,林雨桐起了個大早。看著人收拾佈置。又得去廚房親自看看菜色準備的如何了。

四爺和林雨桐只在門口親自迎了直郡王夫婦和三爺夫婦,剩下的交給四爺的門人照應。

等人能湊夠一桌了,林雨桐把麻將拿出來。專門有幾個丫頭在一邊伺候,一邊教她們怎麼玩。

四爺在前面,也跟直郡王三爺五爺支開桌子,玩上了。這東西簡直太完美了。想說話的時候,邊玩邊說,一點問題沒有。可要是不想說話了,這玩意完全可以叫人全情投入,對別人的話只當是耳旁風。

直郡王玩了兩把對著三爺和五爺笑道:“老四是這麼鬼,這麼好的東**著掖著不往出拿。”

四爺盯著手裡的牌,半晌才道:“是弟弟的錯。這不是想著大哥你忙著呢嗎?哪裡敢拿出來。”

直郡王打了一張白板出去,道:“你不是也沒閒著嗎?你太子哥哥又給你什麼好差事了。”

坐在他對面的五爺悄沒聲西的把白板給碰了。

四爺坐在五爺的下手,又摸了一次牌,道:“皇阿瑪的差事。弟弟卻不知道太子也說話了。”

說著,打出一張東風來。

五爺又碰了。碰完又該四爺摸牌。

三爺坐在四爺的對面,直郡王的下手,到現在一張牌還沒到手呢。這些人怎麼那麼討厭。“老五,你能等你哥哥我摸一張牌,你再碰嗎?”

對面的直郡王恰好打了一張一萬出來。五爺無辜的看了一眼三爺,將牌放倒,不確定的問四爺道:“四哥,這是胡了吧。”

三爺先掃了一眼,還真是胡了。

媽蛋的,他一張牌還沒摸呢,馬上輸了五兩銀子。直郡王是莊家,輸了十兩。

“不算啊,不算!”直郡王一擼袖子,“剛才是試了一局。咱們現在重新開始。”

三爺和四爺道:“本來是試試的。”

五爺臉色一耷拉。還哥哥呢?幾兩銀子都耍賴。這一桌子他最小,有理都沒地方說去。

剛巧老九跟著老八老十來了,他一把抓了老九頂包。“你在這玩吧。叫四哥教你。我教八弟十弟他們去。”換一桌自己是哥哥。坑兄弟沒商量。(.txt.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