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斷裂的聲音異常清晰，在寂靜的街道中迴響開來。
百姓們是有意地都沒有開口，為的就是看明月淺出醜。
他們已經做好了嘲諷的準備，高高興興地看了過去。
但這一看，百姓們都傻眼了。
這……
長街中央，白衣少年靜靜而立，如畫的眉目疏懶寡淡。
只是單手扣住了明月緋的腕骨，下一秒直接一擰，動作又狠又快。
“疼……疼疼疼！”明月緋的臉都白了，汗滾滾而落，不敢置信地抬頭，“明月淺你幹什麼？放手！快放手！”
這不可能！
包括明月緋在內，所有人都是一個想法。
明月淺是誰？
京城中有名的廢物，十八歲了，還是後天二層。
而四大家族的嫡系血脈，哪一個不是剛一出生，就有著至少後天三層的先天修為？
可明月淺是一個異類，她出生的時候根本沒有先天修為，修煉了十幾年，也不過才是後天二層。
從小身體還弱，無法煉體，若非有一個好母親，她早就被明月家逐出京城了。
可他們現在看見了什麼？
一個後天二層，把一個後天八層給控制住了？
“好。”君慕淺微微笑了一下，還真的放開了。
但是，一道凡人根本無法看見的元神之力，已經悄然而出。
明月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她疼得直抽氣，眼中含淚：“明月淺，我想著你體弱，讓你一下，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聽得此話，百姓們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明月淺被讓的，難怪了。
一時間，厭惡的聲音更多了。
“對自己的嫡妹都如此心狠手辣，看來是很心虛。”
“我家要有這麼一個女兒，我絕對在她生下來就把她掐死了。”
“也不知道明月家是造了什麼孽，這顏面無光啊。”
“不過明月淺，你似乎修為見漲啊？”明月緋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她冷嗤了一聲，“看來你那個姦夫對你也很好，幫你找了什麼靈丹妙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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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們又很自覺地從這句話中悟透了更深的意思，交頭接耳，毫不掩飾。
“靠男人，真沒用。”
“整個大胤還有哪個少年郎能夠比得過凌寒公子？真是不知好歹。”
“希望凌寒公子能儘快休了明月淺，抱得美人歸。”
姬玄清自是也聽見了，他擰著眉心看向白衣少年。
這些話他不是當事人，聽了都無法忍受。
可君慕淺並不理會，對著姬玄清和姜文昊微微點頭：“我先走了，後日見。”
七個字聲音不大，卻清晰可聞。
“……”
百姓們的話語突然一滯。
他們有些看著真的就轉身朝外面走去白衣少年，再次傻眼了。
怎麼就走了？
他們還沒罵夠呢。
“明月淺，你還敢走？”明月緋氣得跺腳，眼梢都紅了，“你回來，你給我回來！”
這個賤人，不僅對她動手，竟然還忤逆她，被鬼上身了？
鬼上身……不錯，鬼上身！
明月緋的眼睛忽然一亮，也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留下了好戲沒能看完的一群人。
“嘖，姬玄清，還以為你有多少長進，沒想到你不進反退。”姬休收回了看熱鬧的目光，輕蔑道，“你想回姬家，也要看我準不準！”
“走了。”他冷哼了一聲，一揮手，帶著幾個小弟們向著前方的醉花樓走去。
“玄清，姬休他太過分了。”姜文昊氣得渾身發抖，“當初，可還是你提攜了他，他才能夠進入姬家本家。”
“風水輪流轉而已。”姬玄清搖搖頭，“走吧，先去姬家的別院。”
以他現在的身份，根本沒有資格踏入姬府。
“小人得志。”姜文昊啐了一聲，“等玄清你恢復了，看他怎麼辦。”
“恢復……”姬玄清眸光動了動，想起白衣少年那淡淡的眼神，心中就更堅定了幾分，“若我能夠恢復，一定要報明月姑娘這個恩情。”
“玄清，我覺得不對勁兒啊。”姜文昊很是不解，“不是說明月淺是廢物嗎？可你看她那變態的修煉速度，風凌寒都比不上啊。”
他當時就想嘲諷，這都是廢物，那風凌寒也不必做什麼第一天才了。
“人不可貌相。”姬玄清笑笑，“這也是他人的秘密，我們沒必要去深究。”
“我也不敢。”姜文昊縮了縮脖子，回想起自己差點被筷子穿喉的那次，心有餘悸，“明月淺，實在是太可怕了。”
頓了頓，他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拍大腿，興致勃勃道：“玄清，走，我要去打聽一下風家會是什麼反應，他們肯定已經知道了。”
身為廢物的明月淺，自然配不上風凌寒，但現在可不一樣了，恐怕就算風凌寒想娶，人家還不會嫁呢。
誠如姜文昊所想，雖然京城中的這一場鬧事並沒有大範圍擴散開來。
但是風家作為四大家族之一，自然在各處都有著眼線，很快就拿到了第一手訊息。
此時，風毅拿著一張紙，眉頭深深皺著。
仔仔細細看了三遍，才放下來，抬頭道：“凌寒，你怎麼看？”
那是一個身姿高大挺拔的俊美男人，
風毅看著他這個兒子，越看越滿意。
他是老年得子，前幾個都是女兒，好不容易有一個兒子，自然是要寵著。
更讓他欣慰的是，他這個兒子天賦極好，先天修為便是後天七層。
如今，更是已經到了金丹中期。
只要不出意外，風凌寒能夠成為大胤第一個在三十歲之前達到元嬰期的人。
“爹想要我怎麼看？”風凌寒的面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很是冷淡。
他垂眸瞧著紙上印著的一個白衣少年的畫像，眼眸深暗。
“這個明月淺，你還想娶嗎？”風毅皺眉，“她做的那些事情為父也聽說了，委實是不知廉恥，若不娶的話，現在就去明月府退了這婚。”
話罷，又冷哼了一聲：“你娘什麼都好，唯獨這一點沒有料到，本想著明月夫人那般溫婉賢淑的性子，生出來的女兒也是極好的，沒想到卻如此下賤。”
風凌寒沉默了一下，淡淡：“不娶的話，旁人會說我們風家言而無信的。”
現在，風夫人和明月夫人都不在了，再踐踏他們的諾言，當真是不敬了。
“這容易。”風毅隨口道，“左右明月淺的名聲已經毀了，再毀一次也算不了什麼。”
風凌寒抬頭，眉目溫涼：“爹的意思是……”
“很簡單，後天不就是天才大會了嗎？”風毅敲了敲桌子，沉吟道，“天才大會之後，皇上和娘娘會舉行宴會。”
“到時候只需想個辦法將明月淺帶進宮中，再讓幾個侍衛當著眾人的面破了她的清白，你前途無量，說不定還能夠被仙人收徒，皇上不會讓這麼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絆住你的腳步的。”
聽到這話，風凌寒眉心皺緊：“爹，她畢竟是女兒家。”
“還女兒家？”風毅冷笑了一聲，“她都揹著你在外面有人了，連自己大哥都勾引，我看她也沒把自己當大門戶家的小姐，而是醉花樓裡的妓子。”
風凌寒不言聲。
他和明月淺雖然是未婚夫婦，但是見面卻少得可憐，他也沒有和她好到為她說話的地步。
“凌寒，你也不必多言了，就這樣辦。”風毅揮了揮手，“去吧，功課要緊，為父就不佔用你的時間了。”
風凌寒點了點頭。
“對了，凌寒。”風毅忽然又叫住了他，“為父聽到了一個訊息，過一段時間，可能會有仙人來到大胤，你可一定要抓住機會。”
風凌寒腳步一頓，聲音低沉道：“是，父親。”
看著風凌寒遠去的身影，風毅摸著鬍子，甚是欣慰：“等我兒有朝一日飛昇成仙，還可再造人皇陛下的遺風。”
仙人，可以左右一個朝代。
風毅眼中寒光閃爍，開始揮筆：“這個明月淺，不得不除掉……”
而此時，三界，天界，天庭——
－－－－－－題外話－－－－－－
後來——
菩提：（掄拂塵）欺負我徒弟？
大聖：（掄金箍棒）欺負俺師妹？
君慕淺：(○w○)你們是誰啊
容輕：呵
【知道失憶這種虐梗也能變齁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