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子裕到達醫院後,一刻都沒有耽誤,直接就去找陳青延。
“這次實在是麻煩你了。”
陳青延沒想到緝捕局這麼給力,這剛打完電話求援沒多久,人就已經到了。
“陳副州長,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那個小子在哪?麻煩你領我去一下。”
賈子裕直奔正題,他是一點時間都不想耽誤,只想早點回去修煉才是正事。
“好,我現在就領你去見見那小子。”
聽說緝捕局已經來人,其他的人也聚了過來,想知道接下來事態的怎麼發展。
“他們是?”
賈子裕看著這些人感覺奇怪。
這十幾個人雖然不能全部叫上來名字,但他感覺所有人都面熟,心知這些人都是匯華州府有頭有臉的人物。
就是不知道聚在這裡幹什麼。
難道是專程來這裡看陳青延的笑話?
“他們和我一樣,都是苦主!”
“苦主?”
賈子裕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苦主,那個異能者不僅打了我的兒子,同樣也打了他們的兒子或者家裡親屬。”
“全部?”
“對,就是全部!”
賈子裕聽到這對張躍產生幾分好奇。
惹禍那也是分境界的。
像張躍這種,一次性把匯華州的權貴惹怒一半,這就是惹禍中的大師人物。
如果能把整個大周的權貴惹怒一半,那就是惹禍精裡面宗師級別的!
不過這樣宗師級別的人物可很多年沒有見到過了。
“他叫什麼名字?”
賈子裕已經在心裡對張躍有了一些想法,就像軍隊裡喜歡刺頭兒兵一樣,緝捕局同樣也喜歡這些刺頭。
如果能把這樣的刺頭弄進緝捕局,那一定會有很多歡樂。
“張躍,他叫張躍!”
陳青延本來還想說張躍和葉虹有一些關係的,可他話到嘴邊又放棄了。
他害怕賈子裕聽到這個訊息後會出工不出力。
要知道魏文天可是他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為了討好葉虹,他很有可能處罰張躍時高高舉起,輕輕的放下。那個結果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張躍麼……”
賈子裕低聲細語唸叨一下,就和陳青延一起向李昌友那個病房走去。
剩下的人自然是跟在倆個人的身後,甚至其中還包括幾個受傷不嚴重的公子哥兒,垂頭喪氣的跟在最後。
他們本不想跟著的,可在自家老子嚴厲的目光中,只能放棄掙扎,走在人群的最後方。
一行十幾人浩浩蕩蕩的前進,在夜晚已經寂靜下來的醫院裡很是醒目。
很多人都被驚動,悄悄地打聽這些人的目的。
“領頭的那個應該是副州長陳青延吧?我昨天還在電視裡見過。”
“中間那個我認識,是我們嘉禾集團的老總。”
“那邊我認識,是城建局的一把手,以前我還求過他辦事。”
隨著陳青延這些人一個接一個的被認出來,這些醫院裡的人沸騰起來。
這麼多有權
有勢的人來醫院,是不是有什麼大人物病了,他們來探視?
可最後跟著幾個鼻青臉腫的小青年是怎麼回事,怎麼有點驢唇不對馬嘴的感覺?
大周人就有一個特點,搞不清楚就要刨根問底的瞭解情況。
這些人同樣也是這樣。
搞不清楚陳青延他們要做什麼,自然要跟在後面,看看熱鬧。
“你們都跟著幹什麼呢?有什麼好看的,都給我回去休息。”
跟在陳青延他們後面的李豐坤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雖然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警察,在陳青延他們面前連個屁也不是,可在這些普通人面前還是挺有威嚴的。
起碼這些人都比較懼怕他,衝著他們嚷嚷一下,就紛紛返回自己的房間,就像剛才要當吃瓜群眾的不是他們一樣。
這讓李豐坤勉強找回一點做警察面子。
“張躍就在這個病房裡,除此之外還有他的三個同學都在這裡。”
李昌友因為疼的原因,也睡不著。
張躍正有一句沒一句的陪著李昌友聊天,突然聽到身後有聲響,他一轉頭看就看陳青延正領著一個中年男子走進來,除此之外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十幾個人。
小小的病房裡瞬間感覺有些擁擠。
賈子裕看到張躍後,本來臉上還帶有幾分的微笑也凝固在臉上。
“怎麼在這裡碰到這位爺了?難道陳青延口中的異能者就是他?”
賈子裕雖然不認識張躍,但是他卻是見過張躍的。
正是因為以前見過張躍,他才不希望陳青延口中的異能者就是張躍。
張躍看到賈子裕也是感覺有些面熟,在腦海中搜尋片刻,就想起之前他在哪裡見過賈子裕。
那次因為小田板橋的屍體,魏文天特意的從緝捕局叫一個人過來處理,就是眼前的這個賈子裕。
“在椅子上坐著的那個張躍。”
陳青延擔心賈子裕不知道這裡哪個是張躍,還特意的給他指了指,也讓賈子裕的心跌谷底。
好的不靈壞的靈。
這烏鴉嘴還真該扇倆巴掌。
“就是這個小子把我兒子胳膊弄骨折了?”
“你兒子還算不錯了,我兒子不只是胳膊骨折,就連胸口的肋骨都斷掉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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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麼說我那小子還算是幸運,就是一點擦傷而已。”
“這樣的異能者就應該重重的懲罰,要不然以後都沒有普通人的活路了。”
“是啊是啊!今天這個異能者打一頓普通人,明天那個異能者打一頓普通人,合著咱們普通人就是一出氣筒啊。”
跟著陳青延的那十幾個人,看到張躍後開始交頭接耳,聲音恰到好處的剛好讓賈子裕聽到。
指認完張躍後,陳青延向後退一步,給賈子裕讓開道路,在一旁袖手旁觀起來。
迎著張躍的目光,賈子裕現在想死的心都有。
上次在魏文天的家裡他就看到張躍和魏文天倆個人很是熟絡,心知張躍和魏文天的關係一定不一般,暗暗的把張躍放到不能招惹的那一類人中。
沒想到轉眼間就再次碰到張躍,而且還是奉命來抓他的。
有沒有搞錯?
這是老天在和自己開玩笑?
“那個……你們能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描述一下麼?”
賈子裕來的時候只是知道有一個異能者打傷十多個普通人,其中包括陳青延這個副州長的兒子,但具體是什麼情況他還真不瞭解。
原本他也不想知道誰對誰錯,只要過去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把那個異能者抓走就是,只要不耽誤時間就好。
可現在發現打傷人的異能者是張躍,他就改變主意。
雖然不知道張躍和魏文天具體是什麼關係,但他知道倆個人一定很親密。
如果不分青紅皂白的抓走張躍,那麼他事後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魏文天即使不捶死他,也會讓他生不如死。
現在只希望張躍不是囂張跋扈的人,在揍人這件事情上只要佔一點點理,他在指鹿為馬一番,就能把這件事掀過去。
李昌友看到這麼多人簇擁一個中年人進來,就連副州長陳青延對這個中年人也是禮讓三分,情知這個中年人是一個大人物。
“難道這個人也是為老三而來的,被揍的那些人中還有他的親戚?”
李昌友叫苦不迭。
一個副州長就已經夠不好對付的了,這又冒出來一個地位和陳青延差不多的人,現在接下來可怎麼辦才好?
李昌友緊張的直冒冷汗,但賈子裕一張口卻是讓他驚愕了一會。
怎麼感覺這個中年人這麼親切?比陳青延還要親切。
因為驚愕,他一時間也沒有回答賈子裕的問題,而張躍鄒立三人也不知道事情的詳細經過,只能閉口不談。
於是一時間有些冷場,氣氛很尷尬。
陳青延因為離賈子裕近的原因,已經感覺到賈子裕的不正常,甚至感覺他的臉上帶有一絲獻媚。
難道他知道張躍和葉虹有些關係?可就算是有一些關係也不至於讓他忌憚到這種程度吧?
陳青延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還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看看張躍和賈子裕之間到底有什麼貓膩。
與陳青延不同的是,那些受害的老子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特別是田虎賢的老子田司命。
肋骨斷倆根,胳膊骨折。
基本算是丟掉半條小命。
他在等到訊息趕過來後看到田虎賢悽慘的模樣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作為匯華州城建部門的一把手,他的權利可不小,是地地道道的地頭蛇之一。
他的兒子田虎賢在那些公子哥兒中雖然比不上陳少炳,但也絕對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比其他的那些人強太多。
這麼多年以來,什麼時候受過這麼大的罪。這個虧可不能當啞巴虧來吃,要不然以後也甭想抬頭做人。
田啟明越想越氣憤。
但來到這裡聽說陳副州長的兒子也被打成骨折後,他就消停下來。
槍打出頭鳥。
副州長的兒子都受這麼重的傷,那麼陳青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只要在背後搖旗吶喊就好。
這樣既能報仇,還能贏得副州長的友誼,簡直就是一石二鳥的計謀,完美!
現在賈子裕問話沒有回答,他感覺體現自己價值的時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