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看,我就說,這車不是她的吧!不但開不順手,還這麼不珍惜。”
禿頭更肯定地說,不禁讓身後的老婆,用肘杵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你杵我,那也不是她的車!”禿頭就認定她不是車主了。
哪知?他的差評之後,卻隨之招來一群老顧客的議論紛紛。
“不行,就報警吧!”人群裡不知是誰,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大喊了一聲。
我的天!離落辰果然是自己的剋星,怎麼只要和他能扯上邊兒的事,自己總能屋漏又逢連陰雨。
這還沒見人,居然在找他的路上,都這麼多的不確定性。她剛剛其實只想買個煎餅而已啊!
時間還早,離落辰正在總統套裡,安靜地用著餐。手機卻不合時宜地紛擾而至,薛朗忙取來,快速地看了一眼號碼後,交到了自家總裁手上。
“在哪裡?”
離落辰接聽後沒幾秒,就像是厭煩了對方的闡述一般,直接問了這麼一句,然後中止了早餐,站起身來踱步而出。
薛朗掃了一眼,自家總裁還沒怎麼動筷子的早餐,然後忙跟上了自家總裁的身後,如影隨行。
勞斯萊斯的到來,讓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們,不約而同的如海水般,自動分開了來一條道路來。
勞斯萊斯抵達到了,蘭博基尼跑車的身後,緩緩停穩。
人群中,有封辰旗下公司的一個職員,碰了碰旁邊也自己合租的姐妹說著:“哇塞,這不是傳說中,我們大boss的車牌號嗎?裡面難道是……”
“你快別逗了,你們大boss什麼時候好這口,早餐也吃煎餅了?室友不屑著。眼睛一直盯著即將要下車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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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副駕駛車門的開啟,薛朗從在眾說紛紜中,以穩健的步伐走了過來。吸引了眾人豔羨的目光。
“是你們正在要求,這位小姐因開車失誤,而導致的金額索賠嗎?”
他看了一眼,打扮成霹靂嬌娃的金玉旋,心平氣和地對中年夫妻說道。
禿頭還在驚訝中,被老婆猛然一拍,才終於回過神來,僵硬的回答:“對。”難道是那只惹事的猴子,搬來的救兵?
薛朗點頭,伸手向內兜裡掏去,“這些夠嗎?”
“夠了夠了……”
禿頭見錢眼開的,一邊接過厚厚的那沓錢,一邊衝薛朗笑點著頭猛哈著腰,眼睛還抽空又去打量起撞他們攤位的女人來。
“這位先生給的也太多了吧!”
禿頭的老婆話音未落,就遭取了禿頭的白眼。“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這位先生給我們的是驚嚇安撫費,對吧先生?”
薛朗沒有接話茬,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後,走到金玉旋面前,恭敬略微頷首道:“金小姐請您上車,離總正在等您。”
“離總在裡面?”還混在人群裡剛才的那個女職員,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語。
她激動得雙手攏在了自己的嘴邊,只可惜那個縱橫商界的天之驕子,好像並沒有下車來的指望啊!
金玉旋一臉掩飾不住的排斥。剛剛她在電話裡,
不是特地囑咐了,不讓他來嗎?自己只是和他借用了薛朗而已啊!看來,這個剋星還真有點陰魂不散的麻煩。
“呵呵,你告訴他,就說不用了,我自己有車,咱們公司見吧!”
金玉旋搪塞地說完,直接拉開了車門,剛要上車,就被薛朗強行關上了。
“金小姐,這是離總的意思,請您不要……”
“那既然你只是個傳話的,就扮演好你的角色,麻煩你也把我的意思傳遞給他老人家,好嗎?”
她氣不打一處來的,一下撞偏了擋在自己面前的薛朗,迅速地拉開車門上了車,並手疾地鎖上了車門。
薛朗見拉不開車門,一臉苦笑。這麼個強勢又與自家總裁,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女人,真令他甚是頭疼。
無奈之餘,他閃到了跑車的車頭前,開始試著做起了談判官。
“金小姐,您先上車,我幫您把車開到公司好不好?”
薛朗繼續客氣地勸著。
勞斯萊斯裡,眉頭緊蹙的男人,凜冽的目光望盡了這裡的一切,按兵不動著。
“不好,我這可是新車,萬一你不小心給我刮了漆怎麼辦?”
金玉旋不講情面的嚴詞拒絕。
吃瓜群眾們一聽,個個滿臉懵逼,他們立刻看向了可憐的小跑車。
那車乍一看慘不忍睹,仔細再一看,媽呀!還不如乍一看呢!那車身上的大傷小痕的,記錄了主人,一路披荊斬棘而來的滄桑歷程。
“你們看啊!後視鏡剛被她自毀一個先不說,就那一車身被刮花的程度,好像不是光撞個煎餅果子攤兒,就能塑造出來的效果吧?”
越聚人越多的人群裡,開始譁然一片,七嘴八舌人言嘖嘖。
“對啊!就她這打破吉尼斯記錄的車技,還有臉說怕別人技不如她?這女人也太沒有自知知明了吧?”
“哎,你們猜,她跟封辰的離總是什麼關係啊?”
“你看看那女人的長相,還用猜嗎?一看就是這車是離落辰新給她買的,兩個人的關係,還需要過多的解釋嗎?”
“……”
金玉旋懶得去理會,與自己不相干人的八卦吐槽。她一心尋思著,實在不能在和離落辰共處一車了。因為他,昨天晚上已經和沐風鬧得夫妻不愉快了。
她還依稀記得,昨晚雲沐風給她的臉色,就煩燥地使勁兒拍了兩下喇叭,“嘀嘀”幾聲後,卻仍見薛朗如鋼鐵俠一般無動於衷。
她義憤填膺地看著車前,視死如歸的忠臣,終於落敗地放下了車窗,從裡面探了小半個身出來。
“閃開!不然你後果自負!”
她看著擋在車後的勞斯萊斯,退無可退之下,開始警告車前忠心耿耿的死士。
“金小姐,我保證不會刮傷你車分毫的。而且我以前還是個不錯的賽車手,怎麼可能有那種機率。”
薛朗當著眾人的面,把壓箱底兒的絕活都掏出來炫耀了,面上一臉的真誠。
“賽車手?那更不行了,沾車就是風馳電掣的,我的小跑可受不了你那麼專業的摧殘。你少費話
,快讓開!”
“那要不,讓老於幫您開回去,您看這樣好不好?”
薛朗心裡腹誹著,找這麼一個不服管的保鏢,不知自家總裁什麼時候起,開始喜歡上了這麼個自虐的調調。
兩人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中僵持不下。
五分鐘後……
勞斯萊斯的車門,突然被人從裡面緩緩開啟。從裡面走出來一個沉默的身影後,“砰”的一聲又被關上。
離落辰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在眾人的驚訝中走向了跑車。把金玉旋的小腦袋,還算溫柔地推進了車廂內後,隨之伸手探了進去,摳開了車鎖。
他倏然拉開車門,將推拒著他的女人,從車上霸道地拉下來,有失溫柔的將它塞進了,勞斯萊斯的副駕駛。那動作一氣呵成,讓眾人張口結舌的都來不及反應。
“哇塞,好酷哦。”“對呀,好帥呀!”
人越聚越多,原來屈指可數在新聞雜誌上,看到的叱詫風雲的商業霸主,頂多是個側臉。而如今,有幸得見真人,就算冒著遲到被扣全勤的風險也值了。人群裡有一部分人這樣想著。
離落辰旁若無人地繞到車的另一側,司機老於很識趣的給他讓了位,離落辰坐進了駕駛座。
“你幹什麼?我不是說不用勞您大駕嗎?”
金玉旋被強制擄上車,沒好氣的問道。
離落辰微微蹙眉,上下打量著她,開始諷刺起她的裝束來。
“你婚後的素質品味,真是讓人不敢直視得可稱為反面楷模了。”
自從金玉旋結婚後,她的髮型以及衣著,都是雲沐風給她設計打理的。聽他的助理說,沐風特地還為了這個,去專門學習了一個星期。
她忙照了照車裡的鏡子,感覺別有一番風味啊!特別是衣著墨鏡可是自己精心搭配的。她承認自從有了雲沐風,自己的確是越來越懶惰,越來越依靠他了。
“還不是為了,配合你給我的保鏢身份!”
她懟著他的同時,用手推了推鏡架,順手從腰間掏出一把短刀來,不管不顧的晃在了他的眼前。
離落辰突然像想了什麼一般,臉色鐵青。他下意識的捂住了上次被它刺過的傷口位置,心有餘悸的說道:“扔掉!”
“不會吧!給你這種危險人物做保鏢,不給我配把槍也就算了,居然連我自備短刀你都要管?這萬一寡不敵眾時,你是有槍護身,可我總也得有個自保能力吧!”
“沒有萬一!給我!”
離落辰說著便上前來,搶她手中的短刀。
薛朗見老於下車,也看不清車裡是什麼樣的狀況。
他正在尋思著要不要,與自家總裁同乘時,卻見自家總裁坐在副駕駛座位後,一直沒有發動引擎。她不禁猜想著,是否自家總裁在等自己。
他猶豫地走近,在駕駛員的位置站了一刻後,見沒有聽到自家總裁吩咐,便硬著頭皮,拉開了後車門,就看到了車上正在進行著的一幕。
他怕被車外的眾人看到,便迅速地鑽進了車裡,關上了車門。哪知剛一上車,就陷入了艱鉅的兩難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