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死亡和殺戮的意志吞噬了蝙蝠俠，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視野中已經是一片黑暗了，不過蝙蝠俠依舊在黑暗中前行著。
死亡讓他的身體機能開始喪失，只剩下了前行的本能。
他根本看不清路，似乎從某個很高的地方掉了下來，又似乎到了河裡，從惡臭的垃圾堆裡爬了出來。
最終……他來到了一處寧靜的地方。
視覺開始恢復了，身體似乎也好了起來……蝙蝠俠看到了自己血肉模糊的雙手和雙腳。
他的腰斷了，不過這並不影響他能夠站起來。
“迴光返照嗎？看起來我不用自己殺死自己了。”
蝙蝠俠用自己血肉模糊的雙手撐著自己的腿，站了起來，他回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並不是蝙蝠洞，而是關押著小丑的地方。
這個地方只有一個人——小丑。
所以蝙蝠俠朝著小丑所在的那個牢房走去，蝙蝠俠從未想過自己生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居然是小丑。
不過當他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卻發現，牢房大門已經被開啟了，這時候蝙蝠俠才注意到地上有血腳印，而牢房大門上也沾著血跡。
顯而易見，牢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了，而能夠從裡面打開門的只有一個人。
“小丑！”
蝙蝠俠站在關押著小丑的牢房中，這個地方只有空蕩蕩的一片寂靜，小丑逃離了這個地方。
在從上方延伸下來的特製面罩上還吸附小丑的那張臉，而限制住小丑的雙手的“鐐銬”上，也有小丑的皮膚在上面。
就像小丑想的一樣，他瞭解蝙蝠俠，可是蝙蝠俠又何嘗不瞭解他。
小丑不會死，反而他能夠撕下自己的臉，證明他的傷都好了，而且就算是撕下這張臉，依舊能夠好起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這個時候，蝙蝠俠看到了希望，活下來的希望！
他從不畏懼死亡，可是如果現在他死了，那麼整個哥譚會變得更加糟糕。
蝙蝠俠伸出他血肉模糊的雙手……抓住了自己的兩側臉頰。
“啊！！”
痛苦而瘋狂的嘶吼迴盪在地牢的通道中，嘶吼聲只有短短那麼一瞬間，隨後一切又安靜了下來。
牢房裡……鮮血順著蝙蝠俠的的臉滴答滴答地掉下來，他的右手上拿著一張人臉。
隨後手鬆開了……
在黑暗中，蝙蝠俠把自己的雙手伸張鐐銬，小丑留在鐐銬上的皮膚和蝙蝠俠血肉模糊的雙手接觸到一起。
隨後，蝙蝠俠用盡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把自己的臉貼到了面罩上，失去面孔的那張臉和小丑留在面罩上的皮膚緊緊貼合著。
而蝙蝠俠的意識，也在這個時候陷入了沉睡之中，彷彿再也醒不過來，死了一樣。
他的臉看著地牢上空，雙手被鐐銬掛著，整個人的身體彷彿一塊懸掛著的屍體一樣。
“這種液態金屬是什麼？”
在亞特蘭蒂斯，超人正在和一群亞特蘭蒂斯的科學家交流著，這個地方簡直就是學者的天堂。
“這個我們稱之為泰克能量修復金屬，其實是一種半能量性質的金屬，作用是是修復身體，不過有一定的副作用，對精神的壓迫很大。”
奧姆解釋道，當然，這個東西還有另一個名字“酒神因子”。
實際上這是為了研究出方碑晶體的作用而研究出來的東西，方碑能夠讓人直接復活，而酒神因子和方碑比較起來，可以說是失敗品中的失敗品了。
“看起來這個地方科技完全可以和氪星的科技媲美了，不愧是失落的文明。”
克拉克也記錄下了這一切，在亞特蘭蒂斯他受到的待遇是很好的，對方甚至能夠給他提供這些科學素材的資料。
在亞特蘭蒂斯，所有的知識都是免費的，無門檻的。
“實際上亞特蘭蒂斯的巔峰時期遠遠超過氪星文明，那個時候我們還擁有方碑的力量。
除了歲月能夠戰勝我們，一切東西都無法讓我們死亡。”
奧姆給克拉克普及了一下亞特蘭蒂斯的歷史，講道理，就他們現在這些人去看看歷史書的話，明明歷史在前進，他們的科技居然在退步。
這哪裡說理去，要是他們能夠退步個幾萬年，回到原始社會去……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這就像鷹醬說毛子倒退了四十年一樣，確實是倒退了，不過卻變得更加可怕了。
由於對那段歷史的不夠瞭解，導致現在亞特蘭蒂斯人說到歷史方面，就是他們的痛處啊！
這不應該啊！雖然說派大星、海綿寶寶和珊迪這樣的偉大科學家都不在了，可是為什麼他們一個傑出科學家都沒有。
而且新人類也是如此……
“這樣看起來我們好像真的很丟人啊！”
馬斯克小聲道，而他旁邊一個人也是點了點頭。
“誰說不是呢？明明在倒退，但總有人會誇我們。”
這種感覺就是……明明自己是個菜雞，卻經常被別人說是大佬。
而聽到大家在討論這種事，克拉克也是有些苦澀……
這說得好像誰不是這樣一樣，氪星人頂峰時期有多強大？
看看“氪星人”這個名字就知道了，這是這個宇宙中最有錢的種族，而有錢才能搞科研啊！
所以他們的科技也是最強大的。
當然，現在就剩下克拉克一個人了，所有的知識都堆在他那裡，他根本沒辦法全部學完。
說起來還不是一樣丟人？
眾人對視了一眼，都懂了。
在外人看起來他們都是大佬，實際上一個個都是菜雞。
“唉！”
克拉克搖了搖頭。
“不過在亞特蘭蒂斯我倒是學到了一些從未見過的東西，泰克技術看起來並不弱，而且這條道路似乎很穩固啊！”
“這是我們一開始所選擇的道路，泰克體系的算是比較穩定的科學體系。
從物質，到半物質能量，再到完全泰克能量。”
“很多東西都是直接從物質跳到能量體系的，比如魔法……所以說魔法的限制也很大。”
現在亞特蘭蒂斯的人倒是能夠看清楚了一些東西，普通的魔法是需要咒語的引導的。
唯一不需要咒語的就是禁咒。
而咒語就是魔法最大的限制。
“嗯！或許我可以讓泰克科技和晶體科技融合。”
克拉克點了點頭，氪星人的科技主要是晶體科技。
各種科技都和晶體離不開關係，就算是限制超級氪星人的氪石也並不是自然產生的。
那東西在超級氪星人誕生之前就已經被研發出來了，對普通的氪星人有一定的壓制，而對超級氪星人，氪石應該算的上是死亡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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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體科技？或許我們瞭解完了這裡，可以去你的基地看看。”
“當然，雖然說氪星的原則是不會對外分享這種科技的。”
克拉克擺了擺手，不過現在氪星人的科技由他掌管，自然是由他說了算。
而且再加上對亞特蘭蒂斯人的瞭解，這群人真的是很愛和平的一群人。
明明靠著他們的科技早就可以征服世界什麼的，卻能夠窩在海底上千年。
雖然亞特蘭蒂斯的歷史上也有戰爭，不過對比一下克拉克看到的人類歷史……得了吧！現在說一句亞特蘭蒂斯人愛好和平完全沒有問題。
而且亞特蘭蒂斯人願意跟他分享這種能夠和氪星科技媲美的科技，他自然也不會太過小氣。
“那你身上的這種力量也是晶體科技的原因嗎？”
那位對超人有興趣的科學家開口道。
“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如果你想要我的基因樣本的話，那得等你把晶體科技研究到一定程度我才可以給你。”
當然，即時超人不給，那個人也有本事拿到，只不過他不會這麼做而已。
“當然，這是為了避免實驗事故，科學的好奇總是能夠帶來很多災難。”
“實際上泰克科技科技中也有類似的加強手段，能夠讓特殊蛋白質能量化，以及讓生物機體變成泰克金屬狀態。”
奧姆解釋了一下，他們確實研究出了泰克病毒，不過那種東西用了基本上死路一條。
他們的身體機能無法承受那樣恐怖的能力變化，必須要擁有強大的回覆能力才可以。
“那你們完全可以在泰克能量修復金屬上加上泰克病毒，這樣就可以讓泰克病毒普及使用了。”
“實際上我們加了……微量的，只不過一個失敗品和另一個失敗品的結合，依舊是失敗品。”
“而且這東西甚至能夠讓神明發瘋，所以最後我們也拋棄了，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使用。”
當初竊取這個東西的就是酒神，那個看起來沒有多大存在感的神明，最後他死了，死在了眾神手中。
那算是眾神的一段黑歷史……
不過酒神死了，酒神因子可沒有死……而且這其中，還有泰克病毒存在。
“咔！！”
黑暗的牢房中，鐐銬被解開了，面罩也脫落了下來。
蝙蝠俠重新穿上了他的戰衣，他的雙眼散發著藍色的塵埃一樣的能量，而可以從他面罩上露出下巴看到，此時的蝙蝠俠已經換了一張臉……一張慘白色的臉，臉上還有一張被刀子劃開的恐怖笑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充滿嘲諷意味的笑聲從牢房中傳來，啪嗒一聲，一隻慘白色的手推開了牢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