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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

澹臺熠一出口句句都在往太后心口戳, 太后將怒氣忍了下去, 當做沒有聽到他這番話,語氣柔和地道:“本宮請宋大人, 是為了做一回紅娘, 撮合一段姻緣。”

她這句話一出,澹臺熠才發現她旁邊還站著一個女子,看起來年紀不過十七八歲,此時正低著頭站在太后身後,不敢抬頭看他們。

澹臺熠冷笑道:“孤看太后是毀人姻緣的個中好手, 竟還想做紅娘?這是孤二十年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太后:“……”

她吸了一口氣, 道:“皇兒,好歹本宮是你母后,你何必如此?”

澹臺熠不耐煩起來,“太后如此多管閒事, 看來也是太悠閒。”

言罷,扭頭看了宋普一眼,唇角忽然勾了起來,道:“太后與孤母後姐妹情深,再過些時日便是孤母後的忌日, 太后抄兩百……不,三百卷金剛經給孤母後如何?”

太后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 澹臺熠眯眼看她,冷聲道:“怎麼?太后不願?”

太后黯然神傷地道:“本宮與你母后乃是親姐妹,她走後, 本宮也是日夜以淚洗面,怎會不願替你母后抄寫佛經。”

澹臺熠聽她假惺惺的話,金眸微沉,冷聲道:“如此便好。”

又將視線朝那女子身上落去,聲音冰冷地問:“所以這女子是誰?”

太后捏了捏把手,道:“這孩子也是可憐人,她母親早亡,父親娶了續絃,在家裡備受蹉跎,不瞞陛下,你應當也是見過她的,她姓卓,閨名心蜜,她母親是陛下母后的閨中好友,秋映月。”

澹臺熠聽她羅裡吧嗦一大堆,更煩了,“孤不記得這些事。”

又微微一笑,問:“太后一個月後能抄完三百卷金剛經罷?

“……”太后說:“陛下不如再多給些時限。”

澹臺熠道:“那便給太后二十天罷,左右太后清閒。”

太后:“……”

澹臺熠看她吃癟的表情心裡實在樂,聲音一改冰冷,變得輕柔起來:“孤還以為太后想梅開二度,原來是想當紅娘。”

又對那姑娘道:“你將頭抬起來,讓孤看看。”

那姑娘抬起了臉,果然長了一張十分漂亮的臉蛋,澹臺熠道:“太后做紅娘,還不如孤來,這樣罷,孤再給孤那好弟弟安排一門婚事。”

太后臉色頓時就變了,“陛下三思,恭王年紀才十六,已有一門婚事,若再來一門,恐怕會惹人非議。”

澹臺熠頓時就笑了,“孤看太后一把年紀,應當很想抱孫子罷?如此,孤給恭王多些女人,好叫他為皇家開枝散葉,讓太后兒孫滿堂啊。”

說完,就對那姑娘道:“卓心蜜,恭王已有一名正妃人選,孤賜你做恭王側妃,你願還是不願?”

卓心蜜遲疑地看了太后一眼,被太后定定的望了一眼,心中一顫,小聲地問:“若民女不願,陛下待若何?”

澹臺熠道:“不能與太后做婆媳,那就做太后身邊的洗腳婢,孤給你選擇了,你怎麼想?”

卓心蜜:“……”

她狠狠心,不管太后的眼神,對澹臺熠道:“謝陛下賜婚!”

澹臺熠唇角勾起,金眸璨璨,“你是個好女子,日後便好好伺候恭王罷。”

這一遭給恭王又送了一個老婆不說,澹臺熠還派了一隊親衛過去,監督太后抄寫金剛經,不僅如此,他還提點了親衛統領,讓他四點就叫太后起床抄寫,時刻監督。

這一頓操作,唬得宋普一愣一愣的。

澹臺熠回頭便看見宋普那崇拜的眼神,心中膨脹,但面上端的是風輕雲淡,“宋卿為何如此看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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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普不假思索地說:“臣是看陛下太厲害了,竟能將太后治得服服帖帖的。”

澹臺熠謙虛地道:“孤只是隨意給了她一點教訓,她也是手伸得太長,竟還想給宋卿安排親事,這定是看孤給恭王賜婚,她心裡怨恨孤,才想出如此昏招。”

說完,突然低頭看了宋普一眼,道:“方才那姑娘長得如何?”

宋普愣了一下,謹慎地回答:“臣沒有看。”

澹臺熠道:“孤看相貌應當比太后還漂亮些。”

“……”宋普回答:“臣未看,不過陛下倒是仔細地去看了,還能得出比太后漂亮的結論。”

澹臺熠道:“塵世間的女子除了孤母後,於孤而言都是粉紅骷髏,孤當真未曾給過眼色,倒是宋卿年紀輕輕,又如此飢渴,除了孤之外,還會被女人吸引走目光。”

宋普覺得有些委屈,“陛下,臣只喜愛陛下,又豈會被其他人吸引?陛下對臣而言,猶如日月一般熠熠生輝,其他人都是螢火之光,而螢火又豈能與日月爭光輝,臣看一眼這些螢火,如同臣看一個茶杯,一張桌子,一幅畫,而只有陛下是真切的,對臣而言,臣只會和陛下……”

他停頓了一下,小聲地繼續道:“臣只會和陛下接吻,只會和陛下肌膚相親,也只會和陛下行房,陛下若這般隨意發醋,那以後臣當了皇后,陛下是不是還不準讓別人來伺候臣?”

澹臺熠語氣柔和了下來,“孤與宋卿開個玩笑,宋卿倒是如此認真,孤知宋卿對孤一片真心,自然不會給其他人眼色。”

又道:“孤看今日太后撮合宋卿和那卓心蜜有些古怪,宋卿這幾日可與恭王有什麼交際?”

宋普回想了一下,搖頭道:“回陛下,臣這些日子沒有再見到恭王了。”

澹臺熠給恭王還有林雪媚賜了婚,到真正成親的時候也還有一段時日,畢竟還要遵循六禮,再尋個吉時。

這事澹臺熠就沒有再管了,全憑林家和澹臺明璵操作,而澹臺明璵顯然很不情願有此婚事,便有了大師算的吉日在來年春天,拖了足足半年。

恐怕也是如此,恭王這些日子才沒了動靜,生怕澹臺熠再插一腳。

澹臺熠聽了宋普的話,也沒有再說什麼,只道:“孤浪費了三年時間,若是知道這樣能叫太后吃癟,孤能讓她知道太后也不是這麼好當的。”

宋普也知道,估計澹臺熠之前三年對太后的冷落也只有待遇上的,再多恐怕就沒有了,但現在不一樣,他那看著軟和其實夾槍帶棒句句扎心的話,也叫太后好好的嘗了嘗。

總歸不是他一個人被澹臺熠氣了,竟有那麼點爽。

這一日,宋普剛回家,便感覺府上人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宋潛淵跑到了宋普院子裡,臉色有點不太好看,欲言又止。

宋普說:“你幹嘛這個表情看我,有話就直接說啊。”

宋潛淵吭吭哧哧地說:“堂兄,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先知會你一聲,這外頭有些不太好的流言,說你……說你和陛下,有斷袖之嫌。”

宋普腦子空白了一瞬,隨即笑了起來,說:“誰說的?”

宋潛淵說:“我不知道,就是忽然有了這個流言,而且傳得有些難聽。”

宋普鏗鏘有力地說:“假的,外頭流言還說陛下不舉呢,你覺得可信嗎?”

宋潛淵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我覺得這個比較可信。”

“……”宋普問:“外面流言怎麼說的?”

宋潛淵臉色漲紅了,嘀咕道:“那些人都是什麼人啊,一群比我還紈絝的公子哥,說到這種事情能好聽到哪裡去,你還是不要聽了,反正都是假的,聽聽就算了。”

宋普搖搖頭,說:“這種流言毀的是陛下的清譽,陛下剛剛勤勉起來,若是被此流言刺激到大動肝火,那便是前功盡棄了。”

他心情到底是不好起來,也不欲和宋潛淵多說,只想著宋潛淵都知道了,難怪那些下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想必這流言已經發酵到很多人都知道了。

這不是一件小事,若是那些捕風捉影的也就罷了,但他和澹臺熠搞基是事實,他也還沒有到做皇后的那個地步,這樣亂傳,反而於他和澹臺熠的名聲都有礙。

宋母當天就過來了,給了他一疊畫冊,若無其事地說:“這是娘給你找的年紀相仿的姑娘,你看看哪個好看,娘給你安排安排。”

宋普低聲道:“不瞞娘說,陛下說了以後我的婚事由他來做主,他會為我賜婚。”

宋母道:“陛下日理萬機,又豈會有心為你做主?”

宋普忍不住道:“娘,你可是聽了外面那些亂傳的流言了?”

宋母美眸看著他,“娘……的確聽說了些,只是你這年紀,也確實應該娶妻了,你哥哥還要等個兩年,娘只能盼著你早些成親生子了。”

宋普道:“我還早。”

宋母道:“已經不早了,你馬上也要十七歲了,若是這一年能定下,明年恐怕就能開枝散葉了,你不想要孩子嗎?”

宋普對這種話題實在有些提不起勁,好說歹說,才將宋母給打發走了,只是這樣,他也犯愁了。

他到底有些好面子,不太想聽到別人非議他,他還沒聽到外面那些人怎麼傳的流言,只是聽宋潛淵那麼提了幾嘴,心裡就很難受了,若真聽到那些流言,恐怕會難受死。

但他這種苦惱,澹臺熠應該是不會理解的,宋普發現澹臺熠從來都不在乎別人是如何說他,也不會為此不高興。

而宋普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宋普翌日進宮,宋國公也未和他說流言的事情,和尋常一樣跟他聊了幾句,在午門分開之際,宋國公才拉著宋普的手,道:“阿普啊,你爹我也是過來人,那種流言聽聽也就罷了,當年還有人傳我和永安王淮南王的流言,都是閒的沒事幹的婦人之言,你習慣了便好,莫要理會那些流言,好好伺候陛下。”

宋普:“……”

不是,我和陛下還真的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