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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鴿傳書

因為宋國公的鐵直, 宋普的尷尬症不治而愈, 心情格外愉快地吃了一個飽飯,做了一個美夢。

翌日醒過來, 宋國公又找了宋普, 給了他國公府庫房裡的鑰匙,對他說:“你不知,陛下護食得緊,雖生在帝王,但尤愛晶瑩剔透之物, 我記得當年皇后也是如此, 陛下與皇后倒是一脈相承,他予你如此重寶,面上不說,心中肯定不捨, 你也要投其所好,有來有往才是。”

宋普拿著鑰匙,心裡隱隱興奮,他還不知道國公府家底如何。

宋國公本來有事,又怕宋普捨不得挑好些的東西, 便跟著宋普一起去了庫房。

國公府的庫房只有宋國公有鑰匙,也過了明路, 無論挑什麼都是送給陛下的,斷斷不會有人敢說什麼,因而宋國公對宋普說:“大膽些挑, 左右都是給陛下進貢,不搬空了庫房,即使老太爺也斷然不敢說什麼。”

宋普聽了,便開始挑了起來。

如此一看,國公府家底竟也頗厚,成鬥的珍珠,滿匣子的珠寶玉石,將昏暗的庫房照耀得玩如白晝。

宋普挑來挑去,輕了拿不出手,重了又捨不得送,一時之間犯了難。

最後還是選了一做仙子登月的羊脂玉擺件,宋國公一看,滿意地說:“你眼光不錯,便將此物獻給陛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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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普左看右看,又捨不得了,只是對著宋國公沒好意思說,待拿著那擺件進宮,見到澹臺熠,將擺件獻給他,便暗戳戳地開口道:“陛下,臣送了您一件珍寶,禮尚往來,陛下是不是應該也回贈臣?”

澹臺熠剛剛看到進賬還來不及高興呢,便聽到他說了這句話,伸過去撫摸的手指微微顫抖,“……孤不是送了宋卿一顆夜明珠了麼?”

宋普道:“那不是補償臣的麼?”

澹臺熠覺得自己乃是一國之君,總不好在宋卿面前表露出摳門的性子,但他心情不悅之時,前往庫房觀寶,發覺庫房裡晶瑩剔透的寶貝越發少,夜深人靜之時難免懊惱痛惜,如今面對宋卿,也確實兩難。

他風輕雲淡地道:“孤想親親宋卿。”

他使出了一記生硬的轉移話題之術。

宋普也知道他在轉移話題,也不說什麼,主動湊上去親了親澹臺熠的嘴唇,等澹臺熠要深入之際,宋普又退開,鄭重地道:“陛下日理萬機,又如何能將時間浪費在臣身上?臣想要看到陛下成為千古一帝,流芳百世,只能忍痛犧牲臣與陛下相處的時光,陛下放心,臣待月圓之夜,一定會給陛下滿意的答覆。”

說罷,便對他行了行禮,震聲道:“陛下,臣告退!”

澹臺熠伸出手想挽留,卻又無話可說,眼睜睜地看著他退出去了。

“……難道是孤不回禮,宋卿給孤甩臉色了?”澹臺熠猜疑,隨即又搖頭否定,“孤的宋卿那般善解人意,又怎會為區區珍寶給孤臉色看。”

宋卿對他寄予厚望啊,他也不能辜負宋卿才是。

澹臺熠想起剛才剛嚐到還來不及細品的甜味,忍不住咂巴了一下嘴,舔了舔一下唇回味,空虛了。

這時候曹喜走進大殿,小心地在他耳邊說:“陛下,太后又鬧病,陛下您看……?”

澹臺熠聽到太后這個名字,頓時煩了,他冷聲道:“請太醫,無論什麼病症,開最苦的藥。”

曹喜一聽,頓時明白了。

如今的皇帝也開始愛惜名聲了,左右太醫請了,做足了面子,外人也萬萬說不了什麼。

他低著頭推下去,臨關門時,飛快地瞥了一眼座上,看見了澹臺熠又開始柔和起來的表情。

曹喜關上門,心中想,這樣的皇帝比從前委實好了許多,至少他再也沒有被遷怒了。

天氣越發寒冷,宋普早晨起來,開啟窗戶要透一透這滿屋子的熱氣,便看見外頭的花圃落滿了厚厚的白雪。

一夜之間,竟是下起了大雪。

燈籠進來,看見宋普開啟了窗戶,著急道:“少爺,你穿這麼點怎麼行,趕緊多穿些衣服,莫要受涼了。”

他一邊說,一邊將窗戶關上了。

宋普看了一眼燈籠,突然頓住了,他猛然發覺,燈籠這廝居然跟他一樣高了!!!!

或許是宋普的目光太過熾熱,燈籠回頭一看竟是被嚇到了,“……少爺為何這般看奴婢?”

宋普沉吟片刻,“你平日裡吃些什麼?”

燈籠遲疑了一下,微微紅了臉,眸光閃爍起來。

“……”宋普說:“我只是問你吃什麼,你做什麼臉紅?”

燈籠羞愧地低下了頭,“少爺,奴婢平日裡吃的是少爺的飯菜,但絕對是少爺先吃,奴婢再吃,絕對沒有偷吃!少爺明鑑!!”

宋普:“……”

他深深地看了燈籠一眼,他吃他的飯菜,兩人一樣的伙食,為何他躥高了二十幾釐米,他原地踏步?

森冷的雪天,宋普憂鬱了。

今天天氣太冷,宋普飛鴿傳書給澹臺熠,上書:陛下安好,昨夜雪下三丈厚,甚冷,臣可否告假一日?

古代信鴿產業還是發達的,而且宋普手裡的信鴿不是普通的信鴿,是皇宮裡特地訓練出來的信鴿,乃是信鴿中的戰鬥機,大約半柱香的時間,澹臺熠的信鴿便飛來了,宋普解開信筒,從裡面拿出了小紙條,上面是澹臺熠龍飛鳳舞的小字,“孤勤勉到一日不缺,宋卿倒是敢告假。”

宋普痴笑起來,手握毛筆回信:陛下如此勤勉,臣也為陛下驕傲,大梁有陛下委實是大梁之幸,陛下再接再勵,臣已經放進去了老二,日後定能放進陛下的龍(根。

過了許久,都未看見回信,便知應當是上早朝了,他便等了兩個時辰,澹臺熠回信了,“宋卿說的話孤都記在了心裡,待月圓之夜,便是宋卿破瓜之時。”

宋普看到破瓜二字,笑得花枝亂顫,這狗皇帝,亂用詞語,瓜能用在他身上嗎?他提筆寫道:“陛下現在在做什麼?”

澹臺熠回信:“孤已坐到了養心殿,在批閱奏疏,宋卿當真覺得冷?孤為何一點知覺都無,還有,宋卿字實在太醜,孤都不敢相信這是讀書人的字,看來宋卿沒考上秀才也是情理之中。”

宋普看到來信,屏息了一瞬,又突然放鬆,心想這倒不是貶低,他字的確是醜,澹臺熠是實話實說而已,他謙虛地又寫了一張小紙條,“是陛下字跡太過飄逸,當世書法大家與陛下相比都是望塵莫及,臣與陛下相比,自然醜到了塵埃之中。”

澹臺熠回信:“宋卿此話便過於誇張了,孤覺得宋卿的字像毛蟲,倒有幾分可愛。”

宋普看到來信,枝頭花苞都顫落了,他也不知自己如今完全處於一種傻笑的狀態,渾身都散發著愉悅,身邊的空間都變得明媚和溫暖了起來。

對此燈籠感覺是最明顯的,他進來送茶,看到了桌上的信鴿,又看宋普笑得甜蜜,眉毛跳了一跳,小聲問:“少爺這是收到了誰的信,心情這般好?”

或許是重新審視了燈籠,知道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半大小子,宋普對他也有了幾分警戒之心,他努力地嚴肅了表情,道:“我交了個筆友。”

燈籠一聽,頓時肅然起敬,他知道這東西,這是讀書人之間文雅風流的交流手段,很有幾分浪漫情懷,“少爺繼續,奴婢退了。”

說完,就退了出去。

燈籠一走,宋普目光落到來信,嘴角又翹了起來,十分愉悅地拿起毛筆,沾了沾墨,上書:陛下如此誇讚臣,臣倒不知如何是好。

又等了半柱香,澹臺熠回信了,“孤只是實話實說,宋卿的字雖醜,但在孤眼裡也是可憐可愛的風姿。

空了一行,問宋普:宋卿半日未見孤,如何能忍受?

宋普笑著回信,“陛下半日未見臣,可能忍受?”

這次澹臺熠回信要晚了半刻鐘,信鴿被調(教的很好,都是準時準點到的,若路上沒有意外,便是澹臺熠那邊耽擱了。

澹臺熠來信,“孤不能忍受。”

空了一行,有餘墨落下沾溼了開頭一筆,“孤想宋卿,宋卿可想孤?”

宋普頓時感覺心臟都麻痺了一下,腳趾頭縮起,忍不住將臉埋到了臂彎之中,握緊拳頭捶了捶桌,臉頰漲得通紅,過了一會兒,激動的心情才稍稍平靜了些,握起筆回信,“臣想陛下,臣的眼睛想陛下,想看著陛下的臉。臣的嘴唇想陛下,想和陛下親嘴。臣的手也想陛下,想被陛下牽手。臣的心也想陛下,想被陛下填滿。”

這次便過了許久,久到宋普心情焦慮了起來,他說的話也並不出格,沒道理將澹臺熠嚇住啊?

他又抓了一隻信鴿,寫了一張紙條,“陛下怎的不理臣了?”

半柱香過去,依然沒回信,宋普:“……”

澹臺熠沒道理這麼純情啊。

就在他漸漸憂鬱的時候,燈籠突然跑了進來,揚聲道:“少爺!皇帝老爺來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