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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欠著

時間過得很快, 一眨眼便到了新年。

澹臺熠來催了幾次, 宋國公和宋母商議後,最終還是選好了三月三的婚約。

宋母哭過幾回, 愁的頭髮都白了幾根, 宋凌雲又回來過新年,卻是對此事一句話都沒有再提過了。

宋普以為他釋懷了,還拉著他談了談心,又促成了一次友好的見面會。

說是友好,那場面其實並不怎麼好看, 澹臺熠一臉嚴肅, 還端著,宋凌雲自然也是冷著臉,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澹臺熠。

宋普忍不住在桌子底下伸腳踢了踢澹臺熠,澹臺熠才主動地開了口, 道:“今年大寒,塞北又有北域國頻繁來犯,永安王都未回燕京,宋將軍倒是有時間頻繁往來。”

宋普:“……”

宋普在桌子底下踩了澹臺熠一腳,澹臺熠屈辱改口, “大舅哥喝茶。”

還真的給宋凌雲倒了一杯茶。

宋凌雲持著君臣之禮,並不與他那般刻意拉近關係, 嘴裡依然喚陛下,黑眸之中滿是濃稠又壓抑的情緒,“陛下抬舉了, 臣怎擔得住大舅哥這一稱。”

宋普說:“哥,婚期既然已經定下來了,自然擔得住陛下一聲大舅哥。”

宋凌雲卻是看了他一眼,對澹臺熠說:“陛下既真心要立臣弟為後,臣弟也心甘情願以男子之身嫁給陛下,臣自然也無話可說,但婚期已定,陛下是否備好了聘禮?臣弟身為男子,陛下若是不下重聘,怕是會叫人看輕。”

澹臺熠一聽,覺得也是,便開口道:“孤自然會下重聘,以皇后之禮待之。”

宋凌雲對宋普道:“你先出去。”

宋普一愣,下意識地問:“為什麼?”

宋凌雲說:“我與陛下好好談談聘禮之事。”

宋普:“……”

這熟悉的彩禮洽談畫面。

宋普給了澹臺熠一個信任的眼神,他相信比起他,澹臺熠應該能捨得下重聘,反正到時候真到他口袋裡,他也能再還給澹臺熠。

想到此處,宋普便聽了宋凌雲的話退出去了。

正好宋母在門口候著,見他出來,就拉著他說話,“你說陛下這般任性,若以後厭棄了你可怎的好?”

又道:“這事也沒瞞著,外面都已經有訊息了,最近也有很多夫人來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不知道怎麼說!”

宋普:“……”

他如今也不用說什麼話,因為他的想法在宋母面前顯得太過純粹了。

他其實也沒想到其他太多的事情,澹臺熠說要立他為後,他慢慢的也信了,而且被澹臺熠說的多了,也開始覺得皇后之位應該是他的位置,當然並不是權力上的,而是因為皇后與皇帝而言,便是名副其實的妻子,是唯一的。

對他而言,更像是一個正牌男友又或者伴侶的認證。

但顯然除了他,別人思考的東西就多了,政治上的效益,還有國家形象等等,要說嚴重一些,澹臺熠帶頭搞基,還搞得理直氣壯名正言順,多少也會影響梁朝的風氣。

也與當朝提倡的陰陽互補陰陽調和的陰陽學說相違背,但很多時候,上位者擁有的權力能夠再最快時間改變百姓的認知。

若澹臺熠真娶了一個男皇后,當然會有人抨擊反對,但也只能打打嘴炮,也奈何不了澹臺熠,久而久之,反倒上行下效,捲起男風的風氣。

這些都是可以預見的,對於一個相對保守的國家而言,也並不是一件好事。

但澹臺熠不管,宋普也不管,這些和他沒關係,因而兩人對立後一事都抱有非常樂觀的心態。

所有人都愁,就他們倆在狀態之外。

宋普正聽著宋母說話呢,突然聽到澹臺熠的一聲怒斥,而後澹臺熠摔門而出。

宋普嚇了一跳,趕緊起身,“陛下……?”

澹臺熠氣沖沖地道:“不必多言,孤先回宮了!”

說完,看也不看宋普,徑直離開。

宋普滿頭問號,立即朝宋凌雲看去,宋凌雲走出來,面色很平靜,見宋普看他,說:“恐怕是我提的要求太高,陛下接受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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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普:“……”

等等,這個丈母孃索要天價彩禮男方無法接受摔門而去婚事即將告吹的走向又是怎麼一回事?

宋普吸了一口涼氣,他倒是不為澹臺熠發怒擔心,畢竟澹臺熠本來就易怒,尤其現在還對上了宋凌雲,再怎麼生氣也不至於到沒法挽回的地步。

只是宋凌雲到底提了什麼要求,才能讓澹臺熠這麼生氣啊?宋普心裡想著,忍不住問了出來。

宋凌雲瞥了他一眼,若無其事地道:“傳聞先帝娶北域大公主時,花費無數珍寶作為聘禮,阿普雖為男子,卻也是天底下獨一份,我要求陛下應當以先帝雙倍的聘禮娶阿普,這樣才能叫世間人看明白他對你的真心,而不是當玩物,但我看他似乎接受不了。當然我提的要求是多,但他作為皇帝,應當能滿足要求才對,既不願,恐怕還是不捨得。”

隱晦地在宋普面前給澹臺熠上眼藥 。

但宋普瞭解澹臺熠的個性,覺得事實應當不是如此,因而不接宋凌雲的招。

倒是宋母驚駭道:“智雲!你怎麼敢提出這種無禮的要求?若是被陛下記恨可怎麼好?”

宋凌雲淡漠地道:“那也正說明皇帝並非真心,只是一是見獵心喜罷了,若是如此,阿普,你日後可會後悔?”

宋普搖了搖頭,低聲說:“陛下若是不捨,又豈會給我那麼多珍寶,哥,你不知道,陛下的私庫都快被我搬空了,連龍床之上的明珠都被我給鑿來了,我倒是沒給過他什麼。”

宋凌雲一頓,道:“你不要一直替他說話。”

宋普見他不信,硬是拉著他去自己院子裡,連宋母也跟著來了,兩人到了宋普放東西的屋子,才知道澹臺熠到底給了他多少東西。

所有寶物都用絲綢蓋住,一旦揭開,便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有鑲嵌著珠寶玉石的大株珊瑚寶樹、一整個匣子每顆都有龍眼般大小的南海粉珍珠,有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彩玉觀音相、有拳頭大小的藍寶石、羊脂玉觀火玉璧、夜光琉璃杯、人頭大小的夜明珠等等,宋母一數,整整有三十來件。

宋母驚駭又恍惚地道:“你怎麼敢和陛下要這麼多東西?”

宋普卻瞅著宋凌雲道:“陛下若對我不重視,又豈會給我這麼多珍寶??”

宋普以另一種刁鑽角度繼續語重心長地道:“若我娶妻,我賺錢自然要養家的,財產全交給妻子以供家用,但如今我去給陛下做皇后,陛下的私庫恐怕都要給我,又怎會像哥哥說的那樣捨不得?”

宋凌雲從澹臺熠將立後一事直接說出來那時候開始,就已經無法堅持自己的想法了。

如今看到這滿室的珠光寶氣,更是無言以對。

最後只沉聲道:“還不夠!”

宋母都動容了,“這哪兒還不夠,哎,你要是女兒,我肯定歡天喜地,也虧得陛下不嫌你男兒之身,但真要做這個皇后,以後孩子可怎麼辦?”

這也是宋母擔心的事情。

宋普也想過這個問題,但大多時候都不太願意去想,難免安慰自己,反正澹臺熠應當是不會再去接觸別人的,若真有這心思,他還能做二十一年的處男?

宋普在這件事上對澹臺熠莫名的有信心。

宋普將宋凌雲和宋母送走後,才去給澹臺熠寫信,他右手骨裂養了一個多月,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除非去捏那兒的骨頭,否則不會疼。

他給澹臺熠去了一封信,問他:“你生那麼大的氣做什麼?”

澹臺熠許久沒給他回信,宋普又去了一封,澹臺熠才回信:“孤娶不起你了。”

宋普:“……”

在丈母孃索求天價彩禮一事上,女方的態度也很重要厚。

宋普又給他去了一封信,說:“你在意臣兄長說的那些做什麼?陛下按正常的聘禮來就行,左右臣的嫁妝和陛下的聘禮也對不上,又豈會在意雙倍不雙倍的聘禮。”

澹臺熠回信,“宋卿善解人意,孤十分感動,宋卿放心,無非是雙倍聘禮罷了,孤先欠著,孤把南境打下來再補給你。”

宋普:“……”

又心酸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