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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番外9

澹臺熠睡相一直都很不好, 因此他醒來的時候發覺脊背一片冰涼也未曾多想, 他睜開眼睛,看見高大的穹頂一時還有些轉不過彎來。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 曹喜的聲音細細地從屋外傳來, “陛下,可要起了?”

澹臺熠聽到這個稱呼,呆愣了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 很好, 還穿著一條寬大的t恤和沙灘褲。

他想到了什麼,立即喊了曹喜一聲。

曹喜低著頭推門進來,如今膽子也大了很多,他抬起眼睛去看澹臺熠, 看見他身上穿的奇裝異服,還有些怔忡,但表情管理得極好,壓著聲音謙卑地問:“陛下有何吩咐?”

澹臺熠道:“現在是何時辰?”

曹喜道:“此時是寅時……”

澹臺熠蹙眉,道:“孤問的是何年何月。”

曹喜雖覺得他此話問的有些突兀, 卻也沒有多想,便恭敬地回道:“此時是慶元三年卯月十二日。”

哦, 還是這個年歲,他在那個世界生活了五年,感情就只是過去了一夜而已。

澹臺熠心想, 倒是白賺了五年時間。

又摸一口袋,裡頭的手機還有尖叫雞鑰匙扣還在。

澹臺熠對曹喜道:“將太后喚來。”

此時的太后便是宋普,澹臺熠慣愛偷懶,年紀輕輕就退了位,讓幾個大臣輔佐還在呀呀學語的小皇帝處理政務,自己時不時地與宋普出宮遊玩,一玩就是幾個月,平常很難在宮裡見到面。

曹喜也沒有多問,趕緊扭頭去請宋普了。

宋普很快就飛奔過來了,他身上草草地套了一件錦袍,見到澹臺熠的時候,毫不猶豫地跳上了澹臺熠的腰,雙手緊緊地摟著澹臺熠的脖子,摟緊了。

澹臺熠伸手抱著他,笑著說:“孤就說宋卿不會離開孤。”

宋普退開些許,望著澹臺熠的臉,痴痴地笑了起來。

澹臺熠看他笑的一派春花爛漫,親了親他的鼻尖,柔聲道:“宋卿笑什麼?”

宋普道:“臣在笑陛下,陛下這臉上的傷也跟著回來了,若是叫別人看見,還以為陛下金屋藏嬌呢。”

澹臺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語氣難免含了幾分怨氣,“孤都說過很多次了,宋卿莫要撓孤的臉,若不是孤臉皮厚且早就退圈,別人怕是都要知道孤屋裡有一位悍妻了。”

宋普見他眼神明亮,對現代似乎沒有太多不捨,不由得笑了起來,“還是梁國好,陛下覺得呢?”

澹臺熠道:“孤覺得都不錯。”

他拍了拍宋普的屁股,道:“如此說來,我們還白賺了幾年時間,孤還是一如既往的靚麗,宋卿也是。”

宋普笑得肩膀都在抖。

他們倆說了一會兒悄悄話,就見小皇帝還有些搖搖晃晃地過來請安了。

小皇帝名諱叫做澹臺幸,是澹臺瞳和謝糯玉的孩子,澹臺瞳因為體質虛弱,生育很困難,由太醫院最好的太醫為其醫治,只一年時間,便將身體恢復成了普通女人的狀態,而澹臺瞳始終不知自己生育困難,只知道她孩子剛斷奶,這位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堂兄,就突發奇想將她兒子立為皇儲。

立為皇儲也就罷了,孩子剛滿月,澹臺熠就迫不及待地讓位,將澹臺幸推到了皇位上,不顧群臣的阻攔,帶著宋普出宮玩了。

當時澹臺熠是這麼說的,“孤如今也做過合格的皇帝了,比不比得上先帝暫且放在一邊,至少孤如此辛苦,應當享享福了罷?”

說的理直氣壯,毫無奴役嬰孩的羞愧之情。

宋普當時都目瞪口呆,每每他對澹臺熠的無恥有一個新認知的時候,澹臺熠就會再一次地打破這個認知,重塑宋普對他的印象。

現在宋普再看這個小小的,白胖白胖的小皇帝,心虛再次如潮水一般漫上心頭。

或許是現代的幾年讓澹臺熠又知道做人了,他看著這個小孩子,眸光微動了幾下,竟是彎下腰抱起了孩子。

澹臺幸雖走路有些踉蹌,但口齒卻是清晰的,他奶聲奶氣地喊:“父皇,母後安好。”

他顯然也有些沒想到澹臺熠會抱他,奶胖奶胖的臉頰泛起一團紅暈,顯得有些害羞,他長得玉雪可愛,眼睛大而明亮,睫毛黑濃而卷翹,當真遺傳了父母的所有優點,非常精緻的一個奶娃娃。

澹臺熠親了親他的臉,道:“團團渾身都是香噴噴的,孤很喜歡。”

澹臺幸眨了眨眼睛,奶聲奶氣地回道:“兒臣喝了奶,父皇聞到的香味是奶香味。”

澹臺熠笑了起來。

他抱著奶娃娃,對身後的奶孃風輕雲淡地道:“日後讓他睡飽了再過來,不用刻意迎合孤,知道了嗎?”

奶孃愣了一下,趕緊應了一聲。

不過這次澹臺熠還是抱著他,讓人擺了早膳,開始一起吃早飯。

澹臺熠這一時雖有慈父心,但實力不允許,因而扭頭朝宋普投去了輕飄飄的一瞥,顯然是在求救了。

宋普便順勢接了過來,將奶娃娃抱到了膝蓋上,用小勺子挖起一勺子輔食,喂他吃。

這奶娃娃實在懂事,見宋普喂,便很主動地張開嘴吃下去,又奶聲奶氣地道:“母後,兒臣已經可以自己吃飯了。”

宋普心道,不,你不可以,他那裡的小孩子,五歲都要爸媽喂,他才三歲啊,怎麼可以自己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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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堅決地繼續給奶娃娃餵食。

澹臺熠望著他給他餵飯,唇角翹起了一絲笑意。

吃完了飯,澹臺熠打發了奶娃娃,與宋普去後花園散步消食。

澹臺熠反省道:“孤之前做的的確過分了些。”

宋普問:“陛下說的是何事?”

澹臺熠道:“自然是團團的事,冶瞳年紀小,生這一胎已是艱難,孤還奪到宮裡奴役他。”

宋普說:“驚了,陛下竟還會反省!”

澹臺熠:“……”

他不悅地道:“孤為何不能反省?”

宋普笑了起來,道:“臣若是說幾句不好聽的話,陛下可會生氣?”

澹臺熠道:“你說便是。”

宋普道:“其實臣一直都覺得陛下十分禽獸。”

澹臺熠金眸一眯,看向宋普,“孤如何禽獸了!?”

宋普道:“在很多事情上都很禽獸,陛下有時候還很不要臉,黑的能說成白的,還總是喜歡倒打一耙……”

他巴拉巴拉地說了很多,很不客氣。

澹臺熠:“……”

他的臉黑了,“豈有此理,這樣便是禽獸了?”

宋普真誠地說:“豈止,簡直就是衣冠禽獸。”

澹臺熠:“……”

他背過手,負氣地大步往前走了幾步,將宋普狠狠地落在了後頭。

只不過沒往前多走幾步,就停住了腳步,扭頭看他,道:“孤再禽獸,你還不是喜歡我?”

說罷,唇角忽然就彎了起來,露出了一抹笑來,很有幾分得意。

宋普小跑到他身邊,道:“是啊,陛下再禽獸,也是我老公嘛,我不喜歡你,喜歡誰呢。”

澹臺熠道:“這話好聽,孤喜歡。”

他伸手握住了宋普的手,低頭看了看,笑著說:“幸好孤早就給宋卿買了戒指,若是到了這兒,孤可就沒法給宋卿戒指了。”

宋普道:“心意到了就足夠了。”

他頓了一頓,道:“臣可能要回家一趟。”

澹臺熠頷首,“孤與你一起去。”

事不宜遲,兩個人很快就啟程去了國公府。

只是與宋國公宋母一照面,就聽宋母驚道:“阿普!你這頭髮是怎麼回事!”

宋普臉不紅心不跳地找了一個藉口,道:“我覺得長髮有點累,所以就剪短了。”

宋母欲言又止,宋國公拉了拉她,說:“你開心就好,我看你短髮似乎要好看一些。”

宋普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宋母聽到這裡,便也不再說什麼了,她張羅著準備午飯,又拉著宋普問了些尋常母親會跟女兒問的話,當然,因為宋普是男人,是沒有懷孕誕子的話題的。

宋母知曉了宋普在宮裡的生活和之前並無兩樣以後,又憂愁地說:“你嫂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懷不上,都兩年了,我倒是害怕是你哥的緣故。”

宋普大哥宋凌雲在兩年前終於將未婚妻娶進了家門,只是這兩年一直都沒有喜事。

宋普雖然知道這件事,卻也不知道宋母此話何意,便問:“娘你這話什麼意思?”

宋母欲言又止,頓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哥殺了那麼多人,恐怕損了福氣。”

宋普聽了,便道:“娘你多慮了,孕子這種事情還是得講究一個時機,等時機到了,孩子自然就來了,現在沒來,恐怕只是沒到時候罷了,不過娘你若是有此擔憂,我陪你去清泉寺上柱香如何?”

宋母遲疑了一下,便應了,又道:“回去吧,再拉你說話,陛下恐怕要惱我了。”

宋普笑著道:“他倒是不敢。”

宋母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宋普便嚴肅了臉孔,道:“我們進屋吧。”

宋母吐出一口氣,拉著宋普要進去,只是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澹臺熠中氣十足的聲音,“王炸!”

“不好意思,岳父,孤又贏了。”

宋母:“……”

澹臺熠扭頭看見他們,衝著宋普笑了一笑,無辜且正經道:“孤與岳父打個牌試試手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