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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此人不是方雅瀾

夏華容發完傳訊符,並不忙著趕去別月樓,而是又拿起一張傳訊符,沉吟了一會兒,“來我洞府。”她說完,手一揮,那傳訊符便飛出窗外去,一閃而逝。

夏華容望著傳訊符消逝的地方,靜靜的坐著,不知在想什麼。

一炷香後,敲門聲響起。

“進來。”夏華容微微勾手,門便開啟了,一個青年走了進來。他長手長腿,形容跳脫,若不是面前坐著的是極有威信的夏華容,只怕早就不著調成不知道什麼樣子了。

“夏師姐,你找我有事?”青年對著夏華容伸了個懶腰,十分憊懶的模樣,卻始終立在夏華容身前,在夏華容沒有開口的情況下,甚至沒有坐下,哪怕椅子就在他身邊,可見他雖狀似不羈,其實對夏華容敬畏得很。

夏華容站起身,“孟宇,你知道方雅瀾回來了吧?”

“她一個勁的竄上竄下的,生怕別人不曉得她如今築基後期了,誰能不知道啊?”孟宇一聽,不由撇了撇嘴,“也就是夏師姐你脾氣好,要換了我,早就打得她夾著尾巴做人!”

夏華容聽他這麼說,卻並不應和,反而道,“你既然知道她回來了,那麼你可知道她對待當年那些對她落井下石的人不計前嫌,和好如初?”

“她算什麼不計前嫌?”孟宇冷笑道,“收買人心罷了。”

“你去向她負荊請罪。”夏華容乾脆的道。

“什麼?”孟宇詫異之極,發出一聲大喊,“我?負荊請罪?”

“吵什麼?”夏華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後者被她一眼望去,不由噤聲,只是臉上滿是不服,顯然很是不願意。

“她既然要收買人心,那你就去給她負荊請罪,就算為了這個名聲,她明面上也會和你和好如初、不計前嫌的。”夏華容淡淡的道,“左右她也不會當眾削你面子,否則之前的姿態就白作了,你怕什麼?”

“那是一回事嗎?”孟宇氣不打一處來,大聲道,“她故作姿態原諒的那些人,她可都是先打了一頓才表演一個不計前嫌的,否則,誰會理她?”

孟宇這話說的沒錯。杜蘭真這完全是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先二話不說把人暴走一頓,再“大方”的宣佈,以前的事就這麼過去了,咱們還是親親愛愛的好同門。

如果杜蘭真不這麼做,直接宣佈以前的事情不計較了,那人們只會覺得她慫了,不敢計較往事,不會把她當一回事。唯有她把人都教訓了一頓,把人打怕了,這些人才知道厲害,把她的“原諒”當一回事了。

“那你就讓她打一頓。”夏華容獨斷的道,“況且,你是上門負荊請罪的,為了顯示她的寬容,她也不會打你。”

“這是夏師姐你吩咐的,我……”孟宇說著,憋屈極了,“可我,憑什麼啊?”憑什麼他就要去給方雅瀾道歉啊?當初的事情,他可從來沒什麼愧疚感!方雅瀾現在雖然築基後期了,也沒到他得摧眉折腰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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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夏華容並不解釋,不容置疑的吩咐道,“現在就去。”

“行,行行,我去!”孟宇一腔委屈哽在喉頭,望著夏華容冷淡的神色,不由氣道,“可我先說給你,我和方雅瀾那真是深仇大恨,絕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矛盾,她要是不願意原諒我,那我也沒轍啊!”

“你去就是了。”夏華容不置可否。

“行吧!”孟宇拂袖而去。

夏華容望著他的背影,沒有說話。她靜靜的坐了一會兒,站起身來,化作一道清風,轉瞬飛遠了。

滄盱島和撫榆島相距兩百多裡,以夏華容的速度,趕到別月樓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

小二見了她,自然認得這個諒事宗的大紅人,殷勤的要為她找位子,夏華容搖搖頭,“我約了人,在包間裡。”

“那夏前輩您裡面請。”小二一伸手,恭敬的為她引路,夏華容點點頭,由他引著,找到了約好的包間。

她一推門,見到裡面坐著的人,不由點點頭,“來了多久了?”一邊說著,一邊反手關上門。

“也沒多久。”等在那裡的人拿起茶杯啜了一口,微微一笑,形容得體,氣質溫潤,倘若杜蘭真見了他,便能認出他就是擺渡的薄康成。只不過她雖然猜測薄康成與這擺渡人的組織建立有些關係,也猜到擺渡人背後有勢力,卻沒猜到薄康成和夏華容有聯絡。

以夏華容一張傳訊符就能把薄康成招來的情況看,這兩人還不是一般的關係。

事實上,杜蘭真猜測的基本沒什麼錯,築基中期還堅持在東海擺渡撐船的薄康成,確實就是擺渡人組織者,她現在所見到的、井然有序的擺渡人秩序,也是薄康成一手建立的。

擺渡人這樣的組織,背後也確實有勢力扶持。只不過扶持擺渡人的既不是三島,也不是諒事宗,而是夏華容。

二十多年前夏華容已成為諒事宗年輕弟子的領頭人,那時她便有心讓這東海遍佈她的眼睛和耳朵,因此找到了薄康成,兩人一拍即合,由薄康成打拼,夏華容在背後借諒事宗的勢扶持,才有了今日的東海擺渡人。

薄康成和夏華容看似合作伙伴關係,但實際上,薄康成是要低夏華容一頭的,也正因此,夏華容一張傳訊符發過來,他就扔下手頭的事,跑過來等夏華容說話。

“你知道方雅瀾回來了吧?”夏華容問道。

“你那個老對手?當然,這可是東海最近的大新聞,僅次於你們諒事宗的竇元白和方雅虹沒能從小三山出來,你們家長老跑去找人詢問,結果惹到榴花仙子沈淮菸頭上,悻悻而歸。”薄康成笑道。

夏華容聽到“老對手”三個字,挑了挑眉,在她心裡,方雅瀾可沒資格做她的對手,故而不置可否的淡淡笑了笑,並沒有去搭薄康成說的小三山的話,“她是怎麼回東海的?”

“你這可就為難我了。”薄康成無奈道,“一個多月前的事情,就這麼問我,我哪裡答得上來?”他說著,對上夏華容平淡的目光,不由道,“那我查一查,你等一會。”

夏華容點點頭。看著他來來回回的發傳訊符,自顧自的拿起茶盅,悠然的品了起來。

“她是坐船來的。”薄康成聯絡了很久,直到外面天色昏黑,終於道,“搭一艘貨船來的。”

“貨船?”夏華容挑了挑眉。

“不錯,據說她是從濟城上的船,坐了三天,來的東海。”

“三天?”夏華容唇角慢慢的勾了起來,“富仙城到東海,再快也要十天,她倒是坐著貨船慢悠悠的來了。”

“怎麼?”薄康成問道。

夏華容正要開口,忽地一道靈光落在她面前,她一開啟,孟宇的聲音便如暴雨落珠似的劈里啪啦打了下來,“我去找了方雅瀾,跟她說當初的事情是我不地道,希望她原諒我,她居然真的跟我說往者忽已逝,來者猶可追?她吃錯什麼藥了?”

夏華容聽罷,望著傳訊符燒成的餘灰,靜靜的坐著,一言不發,沉默了很久。

薄康成見她不說話,也不敢打擾她,直到她慢慢的露出笑容,最終竟笑出聲來,這才問道,“怎麼了?”

“孟宇是方雅瀾的親師弟。”夏華容樂不可支,“但是他更信服我。所以當年方雅瀾和我爭小三山的機會時,他在背後捅了方雅瀾一刀。”

“方雅瀾原諒誰,也不會原諒孟宇的!”夏華容大笑了一場,猛地收聲,目露精光,此時她那平淡的神色才完全消失,露出作為諒事宗第一人的崢嶸來,“我不知道此人是誰,但她絕不是方雅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