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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5月3日夜談——臍帶(1)

“獨眼村”的那次經歷始終是我和S所無法忘卻的,直至今日,每當我回憶起那次經歷,依然會沉默一段時間。記得,去年那個時候也是這樣,當五一長假的第三個清晨到來時,我和S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出門散步,路上,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走著。

白天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散完步後回來,我便倒床睡了一覺,畢竟,睡著了就不會再想了。一覺醒來,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S已經坐在旁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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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睡到晚上了?”看著S似乎還在回憶“獨眼村”的經歷,我故意放鬆了語氣,想緩和一下他的情緒。

“又是一個長夜了,Y,我們還是繼續聊點別的經歷吧,也許這樣才能沖淡我對‘獨眼村’的記憶。”

“我也這有此意,恩,想起來了,我印象中,那可是第一次見到你情緒那麼激動。”

“原來你是說那次啊。”

看來S的情緒似乎好了些,我也終於能安心的開始跟他開始第四個晚上的長談了。

那時候我和S剛認識不久,雖然沒像現在這樣打的火熱,但也經常一起出去散心。眼看快到週末了,我和S約好一起去山上轉轉,可事情就是這麼巧,就在那周的最後一個工作日,我收到了大學同學斌的簡訊,他說家裡的親戚結婚,請他回去喝喜酒,他想著一個人回去也無聊,便想扯上我做個伴。本來約好和S一起去登山的,這下倒還真讓我為了難,思前想後,還是答應斌吧!畢竟他是我大學裡關係不錯的朋友,很久沒有聯絡了,也好瞭解一下他的近況。於是,我跟S說改在下個週末再去登山,沒想到,S說他閒著也是閒著,準備跟我一起走一趟。斌也比較隨意,聽說S也想一起去時,很快就答應了。

“呵呵,人去多點也熱鬧,親戚們也是這樣交待的。”

就這樣,我們約好週末早上見面。

那天,我準時來到了約定的地點,發現S已經到了。我們等了一會,只見遠處一輛非常時髦的轎車駛了過來,一路上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沒想到,這輛車最後居然停在了我們面前,隨著車窗緩緩放下,原來這輛車的主人竟然是斌!

再介紹斌和S認識後,我們便上了車。

“斌,看起來你現在的生活很不錯啊!這麼快就買了輛名牌跑車!”

“哈哈,我自己開了個公司,這兩年業績不錯,便買了這部車,恩,現在還真是覺得有錢的感覺好啊!”

斌似乎很高興,也許是好幾年沒見了,一路上他侃侃而談,不斷講著他公司的輝煌業績以及同一些上流人士交往的奢侈經歷。我對這些實在是不太感冒,也插不上話,畢竟,我和他現在的生活還是隔的很遠的。轉頭看看S,發現他始終面無表情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也難怪,金錢從來就不是他所感興趣的話題。

一邊聽著斌的業績,一邊有意無意的回應著,就這樣,我們來到了斌的親戚家。這裡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小村子,碰到這樣的喜事,自然全村男女老少都會一起高興。看到斌開車來了後,自然成了全村矚目的焦點,斌的表叔畢恭畢敬領著斌朝屋裡走去,一路上不斷的誇斌有本事,有出息,我們就這樣一邊跟在斌的後面走,一邊看著他們叔侄倆聊天,總覺得似乎斌的表叔弄錯了輩分。

酒席開始後,所有的人不斷的圍著斌敬酒,不論是長輩或是晚輩,大家似乎都以能夠與斌幹一次杯而感到榮幸,一時間,我都差點出現了錯覺,誤以為是斌的婚禮了。

我和S都不是能喝酒的人,我們很快便找了個藉口撤了下來,還好大家只把我們當成了跟班的,也沒什麼人留意到我們。

當我和S走到門口,發現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婦人正坐在門口,靜靜的低頭望著什麼。雖然她身上的穿著看上去比那些乞丐要好一點,可她那零亂的頭髮以及黑黃的皮膚都是長時期營養不良的徵兆,看著老人貧苦的模樣,難免會讓人產生惻隱之心。

“唉,真可憐,門內觥籌交錯,門外卻彷彿另一個世界。”

“雖然不及杜甫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但也實在是讓人心裡不好受啊,Y,走,我們過去看看,還是勸這位老婦人離開吧!畢竟屋裡可是在辦喜酒,要是主人注意到了,肯定會趕她走的!”

S考慮的沒錯,我們還是勸她早點離開的好,以免斌的表叔不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