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厚黑色的雲端當中,一個紫色的光點正在慢慢地向飛船這邊靠近,怪物似乎嗅到了異樣,正不顧一切地上升,似乎正是衝著那團未知的發光體。
尖銳的鳥鳴聲再次響徹當空,幾道淺紫色的霹靂劃破了暗淡,將婆羅浮屠周圍的景物變得森然猙獰。
隨著光點越來越近,我們才看清了它的模樣。
只見一隻通體紫色的大鳥正拍打著雙翅從雲端降下向著我們飛來,初步估算下大鳥光是翅膀就有二十多米。此刻鳥的全身遍佈燃燒著的火焰一般的紫色光輝,尖利的叫聲正正是它發出來的。
“那個……就是真正的紫色觳麼?”披頭士喃喃道。
“可,可能吧……”巨鳥在我的視線當中格外清晰,此刻怪物同巨鳥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只見怪物低聲咆哮,張嘴向著飛來的巨鳥噴射出一道鮮紅色的光束。
巨鳥尖叫一聲,並沒有直面怪物的攻擊,而是側了個身。光束擦著它的左翅射了過去,許是感知到了不小的能量,巨鳥淡藍色的眼眸眨了眨,隨即拍打起雙翅來。
兩束刀片一般的光芒脫離了巨鳥燃燒著的翅膀直接射向了直面而來的怪物。怪物怒氣正勝,並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只見它張開利嘴,再次射出鮮紅的光芒。
兩種不同的光輝引起了通天的轟鳴,猛烈的氣流將飛船吹得搖來搖去,宛如風中的浮萍般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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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鳥有些愕然,很快收攏起翅膀,離弦之箭般射向怪物,卻見它的周身被一層幾近透明的淡紫色光芒包裹,在暗淡的天空之中兀自華美。
怪物的臉孔兇殘,怪異的手臂急速伸展,很快在自己面前結成了佈滿倒鉤的網狀防線。
巨鳥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身體繼續像流星一樣急速墜落,怪物有些得意地揚揚古怪的雙臂,迎了上前。
一陣耀目的紫芒刺痛了我的眼睛,眨眼功夫,怪物的異形手臂居然整個被巨鳥周身散發出來的紫色光芒燒成了焦炭。
怪物的翅膀也被燒掉了一些,此刻正痛苦地在半空中打轉。巨鳥趁勝追擊,鳥喙似的長嘴一下子洞穿了怪物的腦袋。
怪物的**聲戛然而止,只見巨鳥用力挑了挑嘴巴,怪物居然被硬生生地從中間分成了兩半。冷風吹過陰暗的天空,怪物隨即化為了星星點點的紫色粉末。
“太,太帥了……”披頭士情不自禁地感嘆了一句,見巨鳥正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飛船這邊,只得訕訕地閉上了嘴。
巨鳥收回了視線,撲稜起雙翅,一個迴旋後重新向著天際飛去。陰霾的天空很快射下了一道淺紅色的陽光,剛過沒多久,那些濃雲隨即消散於無形,夕陽的光輝照徹了整個天空,風速也較剛才小了許多。
巨鳥逐漸融入了一片彩霞之中,紫色的光輝被鮮紅的火燒雲遮掩,最終化為了天邊的一道雲彩,被風輕輕地牽著向更遠處遊走。
“增援部隊已到,請船上的人員暫時關閉移動引擎,方便我們靠近救援……”聲音是從喇叭裡喊出來的,我們朝洞外看去,只見三架軍綠色的直升機正停在距離飛船不到十米的地方。
印尼的**居然將軍隊給派了過來,我們一個接一個地上了直升機後,指令員很快吩咐駕駛員將飛機開走。
伴隨著一聲轟然巨響,偌大的飛船瞬間炸成了粉碎,一些燃燒的碎片緩緩墜落,情景就像是在放煙花。
“博士,船就這麼炸掉了,那實驗室裡的那些實驗……”我問坐在旁邊的文清泉博士道。
“放心吧,我早已經將研究資料複製了下來。”博士搖了搖手裡的隨身碟,轉眼凝視著地面上的婆羅浮屠。
“在傷心魯博士麼?”杜麗娜輕輕地問道。
文清泉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眼睛溼潤了,“跟隨魯博士幾年來,他教會了我很多的東西,或許你們會認為他這個人脾氣古怪,對人也不太客氣,但他的確是一個好人。他就是我的良師,是引領著我不斷在科學之路上探索的人,可是,可是最後卻死在了自己的實驗品之下。”文清泉說到這兒,聲音有些哽咽。
“別難過了,魯博士他現在一定會在天堂裡繼續進行他的實驗,就連我這個外人都看得出來,那些實驗對他來說意義多麼地重大。”杜麗娜握住文清泉的手說。
博士朝她溫婉一笑,隨即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眼淚。
“喂!”披頭士用胳膊肘推了推杜麗娜。
“幹嘛?”杜麗娜莫名其妙地看著披頭士一眼。
“本來還以為你除了白吃飯之外就沒有別的用處了,現在看來,你安慰人還真有一套啊!”披頭士嬉皮笑臉道。
“去死你!”杜麗娜扶了扶眼鏡,一拳捶在披頭士的後背上,披頭士裝模作樣地怪叫一陣,隨後繼續同儒生閒扯。
直升機的螺旋槳發出巨大的轟鳴聲,沒多久便停在了最近的機場旁,此刻那裡已經有一輛中巴候著了。
“文博士,再見!”我朝博士揮了揮手,眾人也都說了兩三句,隨即走上了印尼飛往北京的航班。
直到杜麗娜最後一個消失在機艙內,文博士方才跟著幾個身著藍色制服工作人員上了中巴。
十分鐘過後,飛機緩緩起飛,我看了看旁邊空著的座位,心裡湧起一陣異樣。
“小子,這就是人生,作為我們操觳者,你需要習慣旁人的離開。”披頭士從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很快就有乘務小姐推過來餐桌向我們詢問要吃些什麼。
十個小時很快過去,飛機在首都機場緩緩下降。
接待我們的只有一輛小轎車,以及一位身著藍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員。
此時才是早上六點,雖然是夏季,可溫度多少有些寒涼,我們幾個貓著腰上了車,工作人員很快發動了車子。
“我們現在去哪兒?”披頭士問道。
“首都大酒店,先生。”工作人員很有禮貌地回答道。
“這樣啊,對了,今天是多少號來著?”
“七月二十七號,先生。”
“哦。”披頭士想了想,接著問道:“你應該知道CHK業界大賽的具體時間吧?”
“是的先生,大賽的時間有所改變,提前了三個多月,開幕式會在下個月的二號舉行,地點在美國的曼哈頓。”工作人員一一解答說。
“啊,這麼說的話,那我們不是還得往美國飛麼?”我打了個哈欠。
“這不是廢話啊,不然你說去哪比賽?”披頭士嗔怪道。
“放心吧,選手的一切資費都由國家**提供。”儒生附在我的耳邊道。
杜麗娜可能睡著了,披頭士感覺身邊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喂!”披頭士惡作劇地推了杜麗娜一把。
“什麼啊?”杜麗娜咂了咂嘴,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靠,這女人睡覺的時候居然還流口水?”披頭士皺了皺眉,竭力同身邊熟睡的杜麗娜保持一定的距離。
“你在浮屠裡又不是沒見過,這會又大驚小怪起來。”我笑了笑說。
“那個時候我睡得像個死豬,誰還有心思去管她啊!”披頭士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住嘴道。
車子停了下來,我們慣性地向前傾。
“首都大酒店到了,各位請下車。”司機提醒說。
“喂,醒醒啊你,快點!”披頭士猛地推了杜麗娜一把,杜麗娜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我和儒生都下車了,披頭士還在推身邊的杜麗娜。
“請下車,先生!”司機催促道。
“請稍等一下,這個死女人睡得比豬還死,我怎麼叫她也不醒……”披頭士一臉尷尬的表情。
“先生,你把她背起來不就行了麼?”司機的語氣不像先前那麼客氣了,見披頭士還在磨磨蹭蹭的,多少有些不耐煩。
“呃,這個……恐怕不太好吧?”披頭士比劃比劃,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儒生。儒生扁扁嘴,故意將頭撇到一邊。
“前輩,你把她抱起來不就得了!”我打著哈哈說,披頭士聽了連忙瞪了我一眼。
“先生,麻煩你快一點,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工作人員皺著眉頭催促道。
“你們兩個……”披頭士咬咬嘴唇,低下頭來將杜麗娜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回過頭來憤憤地甩了句,“給我記住!”
我和儒生兩個偷笑一回,直接走進了首都大酒店。
還未到營業時間,可酒店的大廳裡卻早已經燈火通。一身火紅色西裝的酒店經理疾步走出大門,主動上前迎接我們。
胖胖的經理鼻子上架著一副金絲眼睛,乍看性格溫和。
“各位貴客請進,本酒店已經為各位提供了貴賓房四套,盥洗衣物若干,各位是想要先吃飯呢,還是先休息呢?不然先洗澡看看電影也行啊!”我注意到經理的雙手不停地摩挲,態度很是謙卑。
“**給他錢了?或者給他們施加壓力了?”儒生悄悄地說道。
“恩恩,先進去再說吧,不然我得被這個體重賽過豬的女人給活活壓死。”披頭士說話的時候,杜麗娜垂著的頭忽然偏轉過來。
“哎呀!她的口水流到我的新皮衣上了!”披頭士尖叫一聲,酒店經理見狀忙說道:“先生,酒店隨時為你提供免費的衣物清洗。
我和儒生兩個繼續偷笑,直接將抱著杜麗娜的披頭士拋在了腦後。
酒店門口穿紅戴綠的迎賓小姐身披著彩條在清晨的微風中瑟瑟發抖,雖然痛苦,但卻仍舊極力保持著面部的微笑。
“不用了,讓她們都回去休息吧!”儒生建議經理道。
“去吧去吧,回去休息去!”經理對著我們笑笑,隨即衝著兩位小姐擺擺手。
首都大酒店的內部裝潢令我們大開眼界,經理領著我們來到了貴賓客房,交給我們每人一把鑰匙。
“需要什麼服務的話,床頭會有電話。”經理交代了一句便走了。
“我和小白一間房,死女人一間,尤希一間,還有一把鑰匙是……”披頭士微微有些訝異。
“應該是特地給託尼安排的吧!”我接著說道:“組織可能還不知道託尼死了的事情。”
“也是。”披頭士抱著杜麗娜艱難地來到床邊,像甩鹹豬肉一樣將杜麗娜整個人甩到了床上,杜麗娜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披頭士憤憤地甩了句,除了房門。
“小白,這次你一個人睡一間房。”披頭士雙手叉腰道。
“為什麼?一直以來我們兩個都是睡在一起的啊!”儒生張大了嘴,滿臉問號。
“誰叫你剛才出賣我來著?我說跟你分床睡就分床睡!”披頭士趾高氣昂,見儒生滿臉委屈,氣焰更加囂張了。
我進到房間以後便迫不及待地洗了個澡,感覺肚子有點餓了,隨即換了身酒店準備的衣服,想要同黑白二俠一起去吃飯。
剛出門,轉念想到打電話就會有專人服務,邁出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隔壁的房間傳來披頭士大大咧咧的吵鬧聲,我以為兩個人在吵架,所以穿上拖鞋走進了兩人的房間。
“小黑,你就為了這麼大點事情,所以就要跟我分居?”此刻儒生正賭氣地坐在床邊。
“就是,從現在開始,我要跟你這個八卦男徹底劃清界限,我要跟你分……什麼亂七八糟的,是分床好不好,是分床!”披頭士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就為了剛才你跟杜麗娜的那點破事?”儒生滿臉慍怒。
“就是,怎麼著……”披頭士得意地甩甩頭,一副壞主意得逞的表情。
碰巧這時我走了過來,披頭士一愣,見我表情怪異,連連擺手。
“原來你們兩個……”我恍然大悟,嘴巴張成了O型。
“不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不是……”披頭士急的臉都紅了,倒是儒生轉怒為笑,末了不忘插嘴說:“尤希,他想拋棄我……”
“感情裡的一切干戈,都應該化為玉帛!”我意味深長地說了句,隨即轉身離開。
“小黑……”
“你給我閉嘴!”這下換披頭士歇斯底里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