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今天是週日唉,本小姐正在shopping。”電話那頭傳來蔡哩姐不耐煩的聲音。
“組織長說了,如果遲到的話,這個月的工資就減半。”我感覺自己說話時候的底氣不怎麼足。
“什麼?”蔡哩姐驚呼出口,“你們在哪,我馬上就趕過來!”
“老地方,H大學的主教學樓。”
電話那頭隨即傳來忙音。
“怎麼,聯絡上了麼?”魯子桓問我道。
“蔡哩姐隨後就到。”我回答說。
面前是H大的主教學樓,共有七層,是全校學生上課的地方。還好今天是星期天,**非暴力部門的人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多餘的學生給驅散了出來。藍色的封鎖線將整棟樓圍得嚴嚴實實的,此刻周圍一個學生也沒有,大家進出校園的時候全都選擇繞道而行。
遠遠看見蔡哩姐提著大包小包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臉頰紅潤,似乎累得夠嗆。
“你們在啊……”魯子桓接過那些包裝袋,放進了車裡。
“一群人等你一個,好意思啊?”胖哥白了蔡哩一眼。
蔡哩大口喘氣,過了半晌才說道:“等大美女是你們的榮幸。”
“喲喲喲,人家緋雪都沒讓人等,你著什麼急啊?”胖哥嬉皮笑臉地說:“以後要是遲到,就罰你請我們吃大餐。”
“死胖子,欠揍是不是?”蔡哩作勢要揍胖哥,“敢和美女談錢?不想活了你!”說完撩起封鎖線,大步走上臺階。
胖哥誠心想氣蔡哩,立馬跟在她後面,笑嘻嘻道:“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蔡哩小姐一回頭,泰森改打乒乓球;蔡哩小姐二回頭,楊過愛上李莫愁;蔡哩小姐三回頭,和尚開始用飄柔……”
“死胖子……”蔡哩又好氣又好笑,忍了半天,終於沒有爆發,昂著頭向大廳走去。
我們都笑得前仰後合,緋雪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哎喲,蔡哩這女人怎麼沒來狠狠揍你啊?”魯子桓大聲嚷嚷道。
“更年期,讓女人更容易煩躁。”胖哥擺出一個極度噴飯的POSS,“太太口服液,專為中國女性打造。”
“你別逗了,小心蔡哩真的生氣了。”緋雪嘴上這麼說,可還是忍不住笑。
眾人走進大廳,內裡氣氛冷寂。
各種活動的宣傳板整齊地靠在大廳四周的牆壁上,顏色鮮豔,而報名處空空如也,桌椅擺放齊整,那些被驅散的學生走得十分倉促。
“這次的案件比較古怪。”緋雪找了張凳子坐下,將筆記本擱在桌子上,“死者很奇怪,全身沾滿了顏料,是窒息而死的。目前從電腦上看不出任何的觳類跡象。”緋雪一一陳述。
“那東西百分百躲在這棟樓裡,不過就是要多費些功夫罷了。”蔡哩邊補妝邊說。
“我可以看看我的兔子能不能把它找出來。”我把兔子從揹包裡放出來,它竄到了蔡哩的腳邊,似乎是聞到了化妝品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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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們從最頂樓開始找吧?”魯子桓提議。
大家依次上樓,與前幾次一樣集體行動,我們在明,而觳類卻在暗地,防不勝防,所以要時刻小心。
七樓除了微機室,就只有陽臺了,我們搜尋了一番,一無所獲。
六樓因為有印刷機,整層樓靠右側都彌散著濃烈的油墨味。兔子的鼻子不靈了,跑跑停停,根本沒有目標。
“我看這裡根本就是什麼也沒有,該不會是那幾個學生自殺吧?”蔡哩不情願地撇撇嘴。
“非暴力部門的人不會弄錯的,我們再耐心找找看?”緋雪勸道。
下到五樓的時候,長耳朵大兔子忽然有所反應,撲稜著大耳朵一徑向前跑。
我們緊隨其後,兔子在一間教室的外面停住。
教室外有零星的血跡,看來的確有人在這裡爭鬥過,不過教室裡空無一物,我們檢查了半天也沒個結果。
“嘶嘶……”兔子站立起來,衝著牆壁咆哮。
“那東西,躲在牆裡面?”胖哥疑惑地看了看我們。
“不是,如果躲在牆內的話,系統不可能沒有反應的。”緋雪上前一步,“它是指,畫裡面有古怪?”
面前的牆壁上有一張愛因斯坦的畫像,是畫在白色瓷磚上拼湊而成的。畫看起來很普通,根本沒有任何的異樣。
“你們看他的嘴角!”魯子桓驚呼出口。
我們順勢看去,卻見愛因斯坦的嘴邊流出了一道細長的血印。血跡未乾,根本不像是濺上去的。
“你們讓開!”魯子桓徑直走到畫像前,雙手高舉。
伴隨著灼人的氣流,桔黃色的火焰撲在了畫像上,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響。
只聽得一聲細長的尖叫,瓷磚上愛因斯坦的面容開始扭曲,一道黃色光華從畫像裡衝出來,順著牆壁飛奔。
“是只黃色的觳,別讓他跑了!”緋雪眼睛盯著電腦,上面顯示的是一顆跳躍的明黃色光球,應該是只變異了的黃色觳不假。
黃色觳的動作迅捷,很快跳進了另外一張畫像中。
“以為藏藏掖掖的,我們就抓不到了麼?”魯子桓面色嚴肅,“大家分頭將這些畫像給毀掉,別讓他有藏身的地方。”
話一出,我們分成了三組,魯子桓和我,緋雪和黃晨星,蔡哩單獨一組。
由魯子桓放火,再由我降溫,巨大的溫差讓瓷磚很快破裂,黃色觳難受得不行,只得跳出來。
其餘的畫像也被毀得差不多了,黃色觳在牆壁上東逃西竄,驚叫連連。
“老孃等的就是你!”蔡哩看準目標,猛地揮動手中的牛皮鞭,末端直指黃色觳,很快將它纏住了。
黃色觳見勢不妙,俯身向著蔡哩撲過來。
兔子一個飛撲咬住黃色觳的脖子,將其弄倒在地。
胖哥使出了五十米的衝刺速度,巨大的打蛋器應聲下落,將黃色觳的腦袋砸得稀巴爛。
黃色的漿液彷彿破了殼的雞蛋噴湧而出,黃色觳隨即化為白色煙塵。
“謝謝……”蔡哩見胖哥朝她伸出手,瞟了他一眼,站了起來。
“有病啊,謝啥?”胖哥不好意思地搔搔腦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