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黃剛灰頭土臉的走出指揮部,眼中閃動著無限的仇恨,低聲自語:“狄武,你等著看吧,這安西市永遠都是我們地球人的安西市!
你們這些藍血人雜碎,全都要死!”
禁閉室門口,黃剛面容平靜:“開啟!”
守衛敬了個軍禮,遲疑了一下道:“黃副官,團長有令,沒有他的手令,誰也不能釋放犯人。”
“我讓你開啟,我只是問他一句話!”黃剛怒喝。
守衛不敢遲疑,急忙開啟牢門,“噗,”的一聲輕響,一根軍刺從守衛的後腦穿入,瞬間軟倒在禁閉室內。
剛剛適應外面的陽光,譚龍就看到守衛噴出一攤鮮血,軟倒在地上,嚇了一跳,隨即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仔細一看,這個人他認識,是狄武的副官黃剛。
黃剛拿出一套軍服,和一張磁卡丟給譚龍,壓低了聲音:“你換上衣服,拿上這張卡,趕緊去追車隊,車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狄武的行為很可疑,我擔心他們是要抓住楚館長,好要挾楚休。”
譚龍當僱傭兵多年,生死經歷不少,倒是很快恢復了鎮定,一邊換衣服,一邊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做,冒這麼大風險,總要有個理由吧?楚休問起來,我也好回答”
黃剛走到門口,四下打量,低低說了一句:“不為什麼,你幫我帶句話給楚休,讓他別忘了,他也是地球人!”
譚龍猛的一愣,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數年前他最好的一個兄弟也曾說過類似的話,最後被執法者處死,沒想到時隔多年,又聽到類似的話。
“你放心,話我一定帶到,據我的觀察,楚休是一個有情有義的漢子,他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保重!”
“保重!”黃剛眼睛一亮,他對譚龍的回答很滿意,甚至有些意外。
畢竟組織裡很多人都說楚休是叛徒,是藍血人的走狗,只有他和少數人對楚休抱有希望。
那天在軍需倉庫,楚休的所作所為,他親眼所見,他覺著,楚休並不是那種貪慕富貴的人。
“楚休如果想談談,他可以打這個電話!”
黃剛拿出筆,寫了一個電話號碼遞給譚龍,今天釋放譚龍,包括這個電話,全是他的個人決定。
黃剛覺著,如果能確定楚休的真實想法,哪怕犧牲自己,這個險也值得!
順利出了軍營,譚龍不知道為什麼,眼眶莫名其妙的溼潤了。
今天的黃剛給了他很大的觸動,讓他回想起很多往事。
“這些人,真是傻得可愛!”
譚龍猛踩油門,越野車在公路上發出一聲轟鳴,飛快的向安西市方向駛去。
二十分鍾之後,“嘎吱,”一聲,譚龍跳下越野車,眼前的一切讓他目瞪口呆。
“混賬,狄武還真敢做!”
公路之上濃煙滾滾,地面被炸了數個大坑,到處都是汽車的殘骸,還有士兵的屍體。
其中最長的醫療車更是翻倒在路邊,車身被開了一個大洞。
譚龍跑到跟前,仔細看了一下,還好,在醫療車內,只有數個傷員,和守衛的屍體,並沒有楚金寶的屍體。
“楚館長應該還活著,很可能是被抓了人質,現在怎麼辦?”
從現場的痕跡看,襲擊的人數不少,還有導彈等重武器,而且地面的血跡還沒有完全凝固,劫匪應該還沒有走遠。
追還是不追,譚龍遲疑了,他就一個人,貿然追上去很危險的。
“算了,還是追上去看看,要不然,楚休知道了,估計不會放過我!”
譚龍苦笑了一聲,沿著痕跡追了上去,作為僱傭兵,野外追蹤的本事還是有的。
跑到一個山丘之上,他拿出手機發了幾條資訊,這裡距離南湖島不是很遠,勉強應該能收到訊號。
與此同時,去往南湖島方向的一個山谷之內,數十輛汽車圍成了一個小型的營地。
劉天孝臉色陰沉的走進一輛房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楚金寶沒受什麼傷麼?
怎麼一直昏迷不醒,心臟都快不跳了,我要個死人有什麼用?”
房車之內,正在喝酒的狄文也是鬱悶:“我也不知道啊,隨車的那個護士你也問了,楚金寶上車的時候還好好的,誰知道成現在這個樣子!”
“哼,”劉天孝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坐到沙發之上:“還打算用楚金寶當人質,趁機拿下南湖島,現在怎麼辦?
等到楚休出了地洞,還不滿世界找,南湖島還拿個屁啊!”
狄文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其實他比劉天孝還著急,原本想著有楚金寶在手,楚休就算懷疑自己大哥,也不敢怎樣!
現在楚金寶快死了,萬一讓楚休知道,那還得了!
按照楚休的性格,非弄死自己全家不可,狄文心裡暗暗後悔,幹滿非要招惹楚休。
現在茜茜安郡主都被楚休勾搭上了,自己不是沒事找死麼?還有自己大哥,維克多主教愛把爵位給誰,關自己家屁事!
“不能等了!”劉天孝猛的起身,衝著外面大吼了一聲:“集合隊伍,咱們現在就去南湖島!”
狄文啞然:“現在就去,楚金寶可就剩下半口氣了!”
“對,現在就去,趁著楚金寶還沒死,抓緊時間!”說完,劉天孝大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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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文無可奈何,只能跟在後面向外走,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醫療室那邊有人大喊:“快去告訴二爺,楚金寶的心臟不跳了!”
“什麼,死了!”劉天孝,和狄文大驚,急忙向醫療室跑去。
醫療室內,楚金寶躺在一張醫療床上,臉色通紅,兩眼緊閉,旁邊的心跳檢測器螢幕,劃出一道筆直的長線,低鳴聲刺耳。
“真的死了?”劉天孝走進醫療室,大聲問道:“死人的臉不是白的麼,怎麼還滿臉通紅?”
“二爺,真的很奇怪,心臟是不跳了,可血液還在流動,而且流動很快。”
一個中年醫生皺著眉頭,很是不解:“按理說血液加速,體溫應該升高,可他偏偏又體溫很低,只有十幾度,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