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伸手輕輕敲敲她的腦袋，“冷靜下來了，不委屈了吧？”
鳳狂瀾吸吸鼻子，不搭理他，每次在他面前自己都像個孩子似的，要知道加上前一世，她已經有三十歲了。
雖然出了二皇子陸恆和御劍樓大小姐風語爭搶雪蓮花的事，但這也僅僅只是個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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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金那張嘴的煽動下，氣氛頓時又活躍了起來。
其他的東西雖然珍奇，但對鳳狂瀾來說確實也沒什麼用，直到看到兩瓶水晶製成的藥瓶，她才強打起了精神瞥向身旁的男人。
那熟悉的藥瓶分明出自百草山莊。
“別這樣看我，你以為我和霍金是怎麼認識的？”他和霍金相識也有五年了，自然是因為百草山莊和霍家有生意來往，霍家在商業上這一塊背景強硬，自然是司空賣藥的首選合作伙伴。
鳳狂瀾也隱隱猜到了，百草山莊的神藥遠近馳名，整個大陸都是極其有名的，但是神藥難求不只是因為它的功效逆天，最主要是神藥的產量極少，因此選擇拍賣是最好的方法，價高者得。
“你賣的這兩瓶藥有什麼功效。”她也是挺好奇的，畢竟這是異寶閣的寅時拍賣，而且霍金又將它放到了後面拍賣，想來功效應該很令人垂涎。
“沒什麼大功效，小還丹罷了。”
見鳳狂瀾顯然不明白小還丹的功效，司空無奈的笑了，“多加五年壽命罷了，況且還有副作用。”
多加五年的壽命？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鳳狂瀾看向樓下霍金手中托盤的藥瓶，果然眾人也都目光灼灼的盯著藥瓶。
壽命是世界上任何人都渴望的，活得越久的人對生命也就越加渴望，看看各個朝代的皇帝，不乏有一生都在追求長生不老的存在，可結果卻都是無一例外。
如今身旁這人輕描淡寫的說這丹藥能夠增加五年的壽命，縱使有些副作用，也足夠大陸上的任何勢力趨之若鶩了！
眾人都在虎視眈眈的看著霍金，這個時候鳳狂瀾確實也挺佩服他的，竟然仍舊是一副淡淡的模樣，彷彿手中的只是一件普通的寶物。
霍金舉起手中的邀請，眼光掃視一圈，揚聲道：“這兩個水晶藥瓶出自百草山莊，眾位不必懷疑我的話，相信百草山莊不會自毀招牌。”
見眾人都緊張的看著他，霍金也不打算賣關子了，“這藥名曰小還丹，能夠增加五年的壽命，也就是說無論你是否身患絕症，還是受了多嚴重的傷都可以再活五年，”果然，大廳的坐席上頓時騷動起來，霍金見火候差不多了，“但是……這藥有缺陷，也就是所謂的副作用。”
“霍家少東家，您就別賣關子了，大活都等著呢，有什麼副作用您就直說吧！”坐席上一大漢急得不行，朝著臺上的霍金喊道，顯然其他人也是這樣想的，紛紛喊話。
霍金抬了抬手，眾人一下子安靜下來，仔細的聽他說，“小還丹能夠延長五年的壽命，俗話說的話，有得必有失，這藥的副作用就是這延長的五年時間必須日日飲血方能達到藥效。”霍金的這番話很嚴肅，確實，起初他聽到小還丹的功效時也十分激動，但知道它的副作用時這份激動就消失了，活著雖好，可誰願意像一個怪物一樣活著呢？
果然此話一出，臺下一下子靜了下來，顯然眾人也在思索。
“霍家少東家我有一個問題。”臺下一人舉了舉手朝霍金喊到。
霍金看過去，“請說。”
那人想了想，抬頭看著他，“我想知道這飲血是必須人血嗎？”
“那倒是不用，只要是家禽活物的血都可以，只是服了這藥後，五年都會渴望鮮血……”雖然不用飲人血，但霍金還是受不了。
“那就好，只要不是人血就好，畢竟可以多活五年，別人我不知道，但我李四今日就是散盡家財也要拍下一粒小還丹。”眾人聽到這李四的話紛紛點頭，顯然也是這樣認為，本來因為小還丹的副作用而凝固的氣氛一下子就輕鬆了起來。
兩個藥瓶，每瓶只有一粒小還丹，可見這爭搶會多麼激烈了。
鳳狂瀾沉默的看著眾人因為小還丹而爭搶的頭破血流，不發一言。許久好似才回過神來看向身旁的男人，“這小還丹是你研製的？”
司空垂下眸子，在霍金離開包廂後摘下的白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帶了起來，讓人看不到他到底在想什麼。
就在鳳狂瀾以為不會得到答案時聽到身邊的男人輕到幾乎要隨著空氣散去的聲音，“只是最近起了想要研製長生藥的興趣，小還丹只是失敗品罷了。”
鳳狂瀾這才意識到他是在回答她剛剛的問題。
能夠延長五年壽命的小還丹只是失敗品？既然是失敗品那為什麼還要拿來拍賣，渴望飲血的副作用不管怎麼想還是有些讓人害怕，日日渴望鮮血，那還算是個人嗎？
她想要問他為什麼要研製長生不老的藥，可卻不知如何開口。
“你想要長生不老？”糾結許久，她還是委婉的問了。
男人轉過身看著她，白色的綢帶遮住他的眸子，讓鳳狂瀾看不清他的心思，只是覺得這一刻的他好像不似真人，明明就在她的眼前，卻彷彿馬上就要消失。
“你想多了，只是聽聞古人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所以就想試試罷了。”
男人伸手想要摸她的臉，不知怎的，鳳狂瀾下意識的躲開了，司空停在空中的手一頓，慢慢收了回去。
躲開後鳳狂瀾就後悔了，抬頭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沉默不語。
司空重新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這次她沒有躲。
“好了，剩下也沒什麼好東西了，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大晚上跑出去的後果，就是第二日睡到了日上三竿，鳳狂瀾才悠悠的醒來，眼下的青黑藍田用粉蓋都蓋不住。
“小姐昨夜是失眠了嗎？怎麼眼下這般青黑？”墨玉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