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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範雲是小白臉?

範雲一捂胸口,倒到了唐若的懷裡。

真會假裝。

唐若摟著範雲,輕輕撫摸著他的臉,手指肚過處,感覺範雲的臉上似乎有個極細小的痂。

唐若也沒多想,就用尖尖的指甲給他摳著。

一開始有點癢,再然後有點木

那個小痂在範雲的臉上似乎極其頑固,一副想要在範雲的臉上生根發芽的架勢。

唐若手指頭一勾,用了一點暗力,把範雲臉上那個痂給摳下來了。

痂是下來了,血也流出來了。

範雲疼得“哎喲”一聲。

唐若看著被自己撓成了大花臉的範雲,“撲哧”一下笑了:“抱歉抱歉,沒想到,這個痂沒有結好!”

瞧她這話說的。

痂結好了,不就自己脫落了嘛!

唐若忙從包裡翻出紙巾來,按在剛剛被她抓傷的那個痂上,替範雲止住不斷滲出的鮮血。

咳!

她這真是實力坑男朋友呀!

範雲覺得那張柔軟的紙巾,落到了唐若的手裡,為什麼劃在自己的臉上,就跟一張打磨厚牆皮的牛皮砂紙似的?

他忙接過那張紙,自己摁在傷處。

唐若低下頭,看見範雲的耳朵很髒,笑道:“你的耳朵好髒呀!拿挖耳勺來,我幫你一下吧。”

她的話。

把範雲嚇的不輕。

範雲好怕她的手下沒有輕重,把自己的耳朵給掏聾嘍。

可是。

最難辜負美人恩!

既然唐若開口了,他又怎麼能不硬著頭皮上呢?

範雲把不鏽鋼的挖耳勺遞到唐若的手中,把頭一側睡在了唐若的大腿上,然後雙眼一閉,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不得不說。

唐若掏耳朵,還真的挺疼的,疼得範雲直“喲喲”。

“哎喲!”

“啊喲”!

“疼”!

唐若停下手來,揪著他的耳朵,打了他一下:“別叫!”

“輕點,輕點。”範雲很擔心自己的耳朵。

不過,還好,唐若接下來的動作,溫柔了許多,細細長長的挖耳勺,探進了範雲的耳勺裡,輕輕刮著他的耳壁,以及那些絨毛上沾著的髒東西。

不要認為,唐若與範雲的親暱之舉不值一提,甚至認為應該鄙視這一對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的男女。

許多人,還挺羨慕他倆呢!

遠處,剛剛跟男朋友鬧了彆扭,一直甩手不讓男朋友牽的一個女孩子,看到了睡在唐若腿上的範雲,由彼及己,瞬間想起了自己的男朋友的好,終於沒有再掙了,而是讓男孩子把她的小手握到了掌心裡。

唐若給範雲掏的不是耳朵,是她的愛,一定要上升到愛的角度來理解,如果眼光看得夠長遠的話,就能知道唐若此舉所包含的重大意義。

那就是,此時,她身上的母愛是氾濫的,她如何對待此時的範雲,以後,她就將如何對待自己的孩子。

這些,不過是以後的預習。

範雲美死了。

睡在心愛的女孩子柔軟的腿上,享受著她指尖傳來的溫柔愛意,範雲覺得,啊!生活是那麼的美好啊!生活真的是那麼的美好!

啊!

範雲疼得叫出了聲。

唐若最後這一下,把他的耳朵真挖疼了,不過,疼的代價是值得的,唐若把他總感覺有點癢的耳朵,給徹底清理乾淨了。

這一隻完成後,輪到下一隻了。

呵!

範雲睡在唐若的腿上,痛並快樂著,簡直不想起來了。

唐若一推他,嗔道:“睡得舒服嗎?”

“舒服!”範雲點點頭。

“快起來,把我的腿都快枕麻了。”

範雲一骨碌爬了起來。

此時,一陣大風吹來,落英繽紛,亂花迷眼,範雲忙站了起來,拉起了唐若:“走吧,我們到前面分水壩去看一下。”

分水壩,水很淺,淺得從上游流下來的水,現在可以徒涉。

不過,若是再過上兩三個月,等雨季來臨的時候,分水壩這兒,可就不是泉眼無聲惜細流,而是飛流直下三千尺了!

那時,滔天的洪水,驚濤拍岸,裹挾著一路帶來的泥沙,奔騰著、咆哮著一路向東,滾滾而去,場面,蔚為壯觀。

唐若摟著範雲,靠在分水壩的護欄處,望著底下的水。

感覺。

倘若犯暈,頭暈目眩一跤跌了下去,那可不得了!

陣風吹過,森森水氣逼了過來,這時候,還真有點涼呢!

看了一會水,範雲拉著唐若,走過了分水壩那兒的一道木橋,橋頭上,有很多賣飲料,小吃的,範雲感覺自己有點餓了,他餓了,唐若肯定也餓了,他就牽著唐若走到一處賣酸辣粉的小攤處坐下了。

兩個人坐在遮陽傘下,範雲看了看周圍,除了酸辣粉,還有賣什麼魚蛋牛肉丸的,酸蘿蔔甜筍的,烤熱狗烤羊肉串的,賣兒童玩具的,小攤一個接著一個,若仔細數一數得有二十多個。

看那些攤主的打扮和面相,應該都是附近的一些村民,範雲心想這大媽阿姨們腦子一個個倒靈光的很吶,拿起鋤頭就可以下田,放下鋤頭就可以做生意。

厲害了我的大媽阿姨們!

範雲衝那個長得跟賈鈴差不多的阿姨搖搖手:“兩碗酸辣粉,一碗玉米粉,一碗紅薯粉,中辣,加一串魚蛋!”

好嘞!

不過,那個大媽看著範雲的空空雙手,對他等下能否一個子兒也不少地買單,表示了深深的懷疑與擔憂。

酸辣粉上來了。

紅綠相間的色澤,看上去就在勾引人的胃口。

範雲把那碗紅薯粉推到唐若面前:“若若,吃吧!”

唐若一笑:“我喜歡吃紅薯粉,紅薯粉煮出來後,比玉米粉要細滑,而且還筋道。”

對於唐若的觀點,範雲不敢苟同:“我覺得玉米粉更好吃,因為玉米粉有一股細糧的香味,紅薯粉沒有,像紅薯那種粗糧,一般都是拿來餵豬的”

範雲說得太快了,一個豬字從他的口中脫口而出。

不過,唐若正埋頭吃粉,對他口中的豬字並沒有在意,也沒有理會。

倒是鄰桌兩個也跟唐若一樣,碗裡同樣是紅薯粉的小夥子,聽了範雲的話後,瞬間對他怒目而視。

範雲自知失言,趕緊把頭埋進他的碗裡,“吭哧吭哧”吃了起來。

吃完粉。

兩個人坐了一下子,範雲擰開礦泉水瓶遞給唐若,讓她喝點水,漱漱口。

唐若買了單,兩個人起身,沿著水邊往公園中的一座小小古塔處走。

那個賣紅薯粉的大媽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一看他就是個小白臉。

唐若看著範雲的臉:“你又沒有下地做事,為什麼臉上這麼黑呢?”

範雲也很無奈啊!

臉,有它自己的想法,它自己吃了稱砣鐵了心的要黑,範雲拿它也沒有辦法啊!

範雲搖搖頭:“誰知道,天生的唄,天生就這樣!”

兩個人順著塔邊的小路,爬上了小山頂,發現上面,真是別有天地。

站在上面,可以俯視小城,遙看湘江,山風凜凜巍然有王侯之氣,大河滔滔時時存萬里之心。

山頂上,有一塊平地,豎著四塊木牌,都是介紹本地風土人情的。

其中有一塊,居然是介紹飛來石的,範雲還是頭一回聽說,他感覺十分有興趣,就仔細去看。

木牌上方,紅紅的一排大字:這塊石頭真有來頭!飛來石!

話說靈渠邊的城臺嶺,幾百十兒裡路裡開外見不到一卻大石頭,可是,你講怪不怪,可在靈渠邊的空地上,平平展展的一個小場坪裡,卻矗立著一塊兩丈多高,三丈多長,高高窄窄窄的黑色大石。

傳說這塊大石頭,還是從四川峨眉山飛來的呢。

據說,從前,史祿是奉了秦始皇之命,徵秦人調民夫,在興安縣的湘江上游開鑿靈渠。民夫們幹了三百三十三天,水壩、渠道總算建成了。

放水那天,嘩嘩的水聲流到道土田的地方,驚動了住在城臺嶺下的豬龍精。豬龍精好吃懶做,它想,如果讓渠水從這裡流過,那水聲從到晚嘩嘩響,吵得自己老睡不了懶覺可不成。

它氣得鬢毛齊豎,吐氣吹風,作起法來。

一時狂風大作。

豬龍精把民夫的茅棚都掀到九霄雲外去了,接著豬龍精用長長的嘴巴一拱,“轟隆”一聲,剛剛築好的石堤就塌了,水一下子流進了湘江故道裡。

第二天,不瞭解底細的監工官,怪石匠們不用心做事,把主管的張石匠砍了腦殼。

又下令第二個師傅劉石匠主管修築渠堤。劉石匠曉得監工官的厲害,違抗不得,只好帶著眾人到二下裡外的大石山去取石,塊塊按照規定打成三尺厚、三尺寬的大石料。

他們從春到冬,又從冬到春,打呀打,砌呀砌,好不容易把垮了的渠又修起來了。

劉石匠看了看,摸了摸,見渠堤牢固,認為這下可以萬無一失了。

可是。

哪曉得一放水,豬龍精又把渠堤沖垮了。監工官見了,氣得鬍子撅上了天,不分青紅皂白,又把劉石匠砍了腦殼。

接著又命令第三名師博李石匠主管再修,李石匠曉自己這枚雞蛋碰不過石頭,只好硬起頭皮帶領民夫到更遠的地方去取石料。

他們累死累活,從禾苗剛插秧,一直幹到穀子黃,從穀子黃再幹到禾苗臺插秧,渠堤還是沒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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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來了。

衣裝單薄的象一層紙一樣的的民夫們,一個個冷的牙齒直打架,衣破了又沒有地方補,只好燒起火來取暖過夜。

大家想到今後吉凶未卜,都痛哭起來,哭聲隨著十二月的寒風飄向九重天外,碰巧被雲遊到此的大明山白鶴大仙聽見了,大仙忙降落雲頭,看到地下的民夫們是這般慘象,便搖身一變,變成一個白鬍老人,扯著柺棍,朝民工的火堆走去。

李石匠一見,忙讓出地方請他坐下,白胡子老人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哭?”

李石匠就將妖怪作孽,渠堤塌了又塌,張、劉二位石匠被殺的事情從頭訴說了一番。

老人聽罷,不但不替他們擔憂分愁,倒反哈哈大笑。

李石匠臉色十分難看:“渠道修成了一放水,妖怪一搗亂,我的頭就要掉了,你倒還笑。”

老人不慌不忙,從衣兜裡摸出根五寸來長的線香交給李石匠,在他耳邊輕聲說“放水那天,遇有起風,你就如此如此。”說罷,就飄然不知去向,眾人驚訝不已。

李石匠和民伏們照以前張石匠的設計,劉石匠的砌法,鑿呀砌呀,鑿呀砌呀,到第二年三月,渠堤總算砌好了。

放水那天,大家提心吊膽地站在堤處看著,監工官騎著大黃馬在現場來回巡視。水從鏵嘴分流下來,流到原來崩堤的地方,不見什麼動靜,監工官和民夫們都高興地回去了。只有李石匠放心不下,提心吊膽,直守到日落。

日頭沉西,李石匠才回到工棚,不過,他一直注意著天色。

等到半夜時分,突然狂風驟起,工棚搖搖欲墜,準是豬龍精又出來作怪了。

火上房一般危急。

李石匠想到老人的話,急忙點起線香,向西北揮動。頓時,狂鳳倒吹,砂石回捲,從峨嵋山方向,上空呼呼地飛來一塊巨石,“轟隆”一聲巨響,從半空中跌下來,不偏不斜,把剛剛竄出來的豬龍精正壓得穩穩實實,一點也動彈不得,當場一命嗚呼。

渠堤安然無恙,靈渠,總算修成了。

為了感謝白鶴大仙“飛石鎮妖”,後人就把這塊形如斧頭的黑色巨石叫做飛來石。

還在上面刻上了“飛來石”三個大字,一直留存到今天。

範雲今天才知道這塊石頭的來歷,雖然他知道神話傳說無憑無據,不足為信,但是,那麼大的一塊石頭,又是怎麼來的呢?

如非天工。

定是人力。

範雲覺得,那塊石頭很有可能是以前的砌渠的民工們採來的,後來沒有用上,也就擱在那兒了。

不過,因為年代久遠,早已失於考據。

範雲牽過唐若的手,指著遠處白練般的大河對唐若道:“若若,你看那條湘江,我覺得,如果在咱們這裡投一個飄流瓶下去,肯定能飄到長江裡去,說不定就會被哪個有緣分的人給撿到了!”

唐若用力掐了他一把:“你想把瓶子投給誰?投給下游的漂亮姑娘嗎?啊?老實交待。”

範雲連喊冤枉,心中想,女人啊女人,從來不按套路出牌,擅聯絡,愛吃醋。

一吃就是幾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