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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4章 就近調兵(2)

秦憐扁扁嘴,“謝雲繼呢?住在哪裡?”

“雲繼公子住在原來謝侯爺所住的隔壁,在前院。”兩名婢女立即道。

秦憐想了片刻,擺擺手,“算了,就算他救了我,我也不想見那個討厭鬼。”說完,氣悶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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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要放寬心,多忍些時日,傷好之後,您就能隨意走動了。”兩名婢女勸慰。

秦憐點點頭,不再吭聲。

兩名婢女見她不再堅持抬著送去謝芳華的院子,安靜了下來,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秦鈺從秦憐的院子出來,徑直去了東跨院謝芳華所住的院子。

侍畫、侍墨、侍藍、侍晩、品竹、品青、品萱、品妍八人每四人一組,按照白天黑夜輪流看顧著她,房間床前寸步不離人。

侍畫、侍墨、侍藍、侍晩四人見秦鈺來到,齊齊出來見禮,“太子殿下。”

秦鈺擺擺手,溫聲問,“芳華還沒醒來?”

四人搖搖頭,“小姐還沒有醒的跡象。”

“我進去看看她。”秦鈺道。

四人連忙挑開簾幕。

秦鈺進了房間,屋中同樣瀰漫著濃郁的藥香,謝芳華躺在床上,睡得極沉,臉色不再是蒼白,有些許紅暈,呼吸也不是昏迷時的濁重,輕輕的。

秦鈺在床頭坐下身,靜靜地看著她。

侍畫、侍墨等人對看一眼,侍墨倒了一杯茶,端給秦鈺。

秦鈺擺擺手,示意不喝。

侍畫拿著茶退了下去,對秦鈺道,“剛剛聽說西跨院憐郡主醒了?太子是從西跨院過來嗎?憐郡主可好?”

“嗯,一切都好,在床上養十日,傷口癒合了才能下床走動。”秦鈺道。

“當時奴婢們照看不周,幸好郡主福大命大。”侍畫道。

“當時情形也不怪你們。”秦鈺搖搖頭。

侍畫不再言語。

秦鈺在謝芳華床頭坐了大約有兩盞茶的功夫,才緩緩站起身,囑咐,“芳華醒了告知我。”

“太子放心,小姐一旦醒來,奴婢就立即通知太子。”侍畫頷首。

秦鈺緩步走出了門,他剛走到院子,只聽侍墨驚喜地喊,“小姐,您醒啦?”,他立即頓住腳步。

送秦鈺出院的侍畫聞言轉身快步跑進了屋。

秦鈺也轉身,疾步跟進屋。

謝芳華果然醒了,剛剛醒來,眼睛微微眯著,一點點地睜開,眼中似乎蒙了一層霧。

“小姐果然醒了!”侍畫衝進屋,驚喜地來到床前,“小姐,您可要喝水?”

謝芳華搖搖頭,看到了在侍畫身後快步走進屋的秦鈺,眸光動了動,有一瞬恍惚。

秦鈺來到床前,“我剛剛在這裡坐了許久,正要離開,你恰巧醒了。感覺身體怎麼樣?可有不適?”

謝芳華眼中漸漸恢復清明,慢慢地支著手臂坐起身,對秦鈺搖搖頭。

秦鈺露出微笑,“那日你突然昏迷,將我們都嚇壞了,幸好有言宸在,他給你診脈,說你內腹被掏空得厲害,氣血如絲,心血虛耗過度,損傷甚重。”

謝芳華想起那日,點了點頭。

“言宸說你是因為連番動用了魅族秘術,次數太多,以至於心血損傷大虧。他給你服用了一丸穩住心脈的藥,控制住不再讓心血流失。半年之內不能再動用所謂的魅術,一個月之內不能再動劍用內力,必須慢慢調養。”秦鈺又道。

謝芳華蹙眉。

秦鈺坐在床邊,對她溫和地道,“魅術是以心血為根基,能靈馭天下萬物,可是畢竟是逆天之事。所以,每動一次魅術,都會損耗心血。以後不是萬不得已危急性命之事,還是最好不要用了。”

謝芳華抿唇,點了點頭,輕聲問,“我昏迷多久了?”

“一日夜了。”秦鈺道。

“黑紫草可平安運到了臨安城?瘟疫可解了?”謝芳華又問。

秦鈺點頭,“黑紫草平安順利地運到了臨安城,瘟疫解了。”

“哥哥和言宸、雲繼哥哥呢?可都還好?”謝芳華又問。

“昨日得到訊息,北齊有興兵的動向,子歸兄等不及你醒來,星夜啟程趕往漠北軍營了。言宸從九曲山回來後,沒有休息,便跟著解臨安城的瘟疫,如今在院子裡休息。你剛剛醒來,還沒有讓人去告知他,雲繼兄今日一早便出去玩了,不知去了哪裡。”秦鈺道。

“北齊興兵?”謝芳華挑眉。

秦鈺點頭。

“北齊為何會興兵?”謝芳華不解,“是北齊王的主意?”

“應該不是,雲繼兄從北齊回來,說北齊王美英這個意思。”秦鈺搖頭,“據我們推測,應該是齊言輕的主意。齊言輕有野心,有玉家背後扶持,多年來,北齊只有他一位皇子,他又會做人,北齊朝野上下,市井百姓,都對他讚譽有加。他一直對南秦都有攪動風雲之心。所以,如今趁南秦內憂外患至極,趁機出兵,也在意料之中。”

謝芳華低眉尋思片刻,問,“既然是齊言輕和玉家的意思,那麼,兵事一起,怕是不好抵抗。北齊兵制和南秦兵制有著很大的差別,齊言輕和玉家早有準備的話,漠北邊境目前無主,北齊邊境卻能聯合一線,漠北三十萬大軍怕不是齊言輕多一倍軍力的對手。哥哥此去漠北,拿什麼抵抗?”

秦鈺讚賞地道,“芳華聰慧,剛說北齊興兵,你便想到了南秦和北齊軍制的差別。我昨日已經八百裡加急向父皇請陳更改兵制了。”

“皇上會同意?”謝芳華看著他。

秦鈺嘆了口氣,搖頭,“父皇自然不同意。但是下了一道聖旨,漠北方圓百里內聽候漠北軍調遣,命人快馬加鞭送去漠北。”

“聖旨日夜兼程,最少也要半個月吧!屆時黃花菜都涼了!”謝芳華諷笑,“皇上真是老而昏聵了,竟然連除去謝氏重要還是保住南秦江山重要都不知道了。”

秦鈺無奈,“父皇一生的堅持,到此地步,若是應允,他的堅持就成為了一個笑話,他受不住這個打擊。怕是到駕崩那一日,也不會吐口更改兵制。”

謝芳華抬眼看他,“那你呢?”

秦鈺道,“只要我登基,自然首先更改兵制。”

謝芳華笑了笑,不再對此事置喙,對他問,“那如今漠北之危如何解?你可有良策?”

秦鈺看著她道,“子歸兄去漠北,一為掌控漠北軍,二為雪城請兵。如今距離漠北最近的應援,也就是雪城了。齊言輕和玉家既然要興兵,自然籌備許久,即便漠北邊境附近兵力聽候調遣及時應援,恐怕也不是北齊籌備已久大軍的對手。只能請雪城之兵了。”

“請雪城之兵?”謝芳華眯了眯眼睛。

秦鈺點頭。

謝芳華收回視線,低下頭,看著身上的錦繡薄被,不再說話。

秦鈺看著她,“昔日,雪城受蟲災,謝氏借百萬旦米糧搭救之恩,使得歷代雪城一直推崇感激謝氏。子歸兄是謝氏嫡子,他親自去雪城,再帶上我的密信,應該能有五成把握。”

謝芳華扯了扯嘴角,依舊沒做聲。

“怎麼?你認為不可行嗎?”秦鈺偏頭看她,想要看清她臉上神色。

謝芳華搖頭,“不試試怎麼知道?”頓了頓,又道,“我對雪城不熟悉,沒見過雪城城主。”頓了頓,又抿唇道,“不過,砝碼不能只壓在雪城,指望外人,怎麼行?”

“你所說言之有理。”秦鈺點頭,微微凝眉,“我本來打算去漠北,但是子歸兄說臨安城剛剛脫危,我需要留下來以觀後變。若是萬不得已,我只能親自再去漠北調兵了。”

謝芳華想了想道,“你親自去漠北調兵,一人又能抵得上多少士兵?況且,漠北方圓百里,又有多少兵?依我看,你不如就近調兵。”

“你的意思是讓我在臨安城調兵支援漠北?”秦鈺看著她。

謝芳華點頭,“哥哥此去漠北,北齊真興兵的話,他請不動雪城之兵的話,以漠北目前的軍事,他最多能支撐十日。從京城調兵,急行軍,最快也要半個月甚至二十餘日。但是臨安城距離漠北本就比京城近八百裡。若是你立即在這裡調兵,趕去增援漠北的話,那麼,十日之內,在哥哥支撐不住之時,定然能到了。”

秦鈺聞言大喜,“我怎麼就沒想到!”話落,他站起身,看著她笑道,“你說得有理。父皇雖然不改兵制,但我身為太子,若是能就近調兵,父皇也不能左右,正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皇上已經日薄西山了,只要自己能做主的事情,你又何必去請皇上允許?”謝芳華道。

“國之危矣,事急從權,這也是別無辦法。”秦鈺嘆了口氣,話落,對她道,“你好生養著,我這就去安排就近調臨安城各州郡之兵。”

謝芳華點頭。

秦鈺急步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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