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來堆雪人的，但是邊寧站在旁邊都沒動手，她怕冷，是真的對堆雪人這項活動沒任何興趣。
周言就像小孩子一樣，看邊寧不玩，就把在不遠處的保鏢喊過來陪她堆雪人。
邊寧觀察下來，發現周言是真的不怕冷，而且力氣還格外大。
捲成了一米高的雪球，三個保鏢才能抬起來，周言竟然輕輕鬆鬆的就挪動，邊寧看的都瞪大了雙眼。
她是起太早看花眼了？
接下來半個小時，周言堆了兩個雪人，邊寧終於確認自己沒有看花眼，周言確實可以說是力大無窮，而且格外抗凍。
邊寧全程手都踹在兜裡沒拿出來，但是依舊凍得渾身冰冷，反觀周言，卻出了一頭汗。
最後還是周言的保鏢提醒龐醫生定的時間到了，周言這才拍了拍手打算回家。
周言邀請邊寧去她家，邊寧沒拒絕，反正她回去也是一個人待著。
進了暖氣的房子裡，邊寧才覺得溫暖了一些，阿姨提前過來，給他們泡了熱茶。
茶几就放著周言的劇本，邊寧就跟周言聊起了這個，一直等到阿姨喊他們吃午飯，周言才拍了拍腦袋，“啊，看我這個腦子，我差點就忘了！”
說著周言拉著邊寧的胳膊去了餐廳坐下，“阿寧，你覺得喬喬怎麼樣？”
邊寧還對一起被綁架的那個男孩有點印象，“還安靜的一個男孩的，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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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畫畫超厲害的！不信我給你看！”
說著周言起身跑到客廳拿起了茶几上的平板，找到了節目中關於喬喬的剪輯，還有喬喬發給她的他畫的畫的照片。
邊寧看了看，“是挺不錯。”
周言期待的看著邊寧，“那你們畫廊，可以掛喬喬的畫嗎？”
其實有不少人跟邊寧提這件事，但是她的畫廊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的畫都往上面掛。
喬喬畫的雖然還算可以，但還沒有達到她的標準。
這是要換做別人，她肯定會拒絕，但是說這話的是周言，而且喬喬沒受過專門的教育都畫成這個樣子已經很天才了，所以她點頭。
“但是，他的畫暫時還不能掛我們畫廊，先讓他跟我學習一段時間吧，我相信學習之後他的水平會大大提高。”
周言知道邊寧很厲害，聽她說這些，她當然高興了，趕忙喊阿姨給她們開一瓶紅酒。
阿姨給邊寧醒了紅酒，但是給周言打了一杯果汁。
“啊？阿姨，我要紅酒，不要果汁。”
阿姨把果汁放在她面前，“不可以，先生太太還有龐醫生都不允許你喝酒你忘了？”
周言噘嘴，“阿姨你最好啦，你就讓我喝一點吧，我不跟龐醫生說。”
阿姨往客廳的方向努了努嘴，“言言你不知道那邊已經裝了監控嗎？你偷偷喝先生太太還有龐醫生都能看到。”
周言小臉馬上就垮了下去。
那邊昨天裝了監控她當然知道，“不喝就不喝嘛。”
周言只能看著邊寧小口小口喝著紅酒。
這一頓午飯邊寧吃的格外舒心。
五星級餐廳的食物也不過這個水準吧，還有這紅酒，可是只有國外發售，而且還是限量的珍藏款。
就憑這個以後也要經常來周言家吃飯啊。
吃完午飯周言拉著邊寧看自己劇組相簿，邊寧待到了下午三點鐘才離開。
邊寧離開之後周言給喬喬發了資訊，把邊寧的聯繫方式給了他，然後把邊寧教他畫畫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喬喬顯然很開心，一直在說謝謝。
阿姨一直沒走，端了一盤水果給她，“言言，剛剛走的那是你新朋友啊？”
周言叉了一塊蘋果塞到了嘴裡，說話含糊不清，“嗯嗯，是不是很漂亮？”
“是挺漂亮，我對她有印象，好像之前上過新聞，跟譽科集團那件事有關。”
周言點頭，“嗯嗯，昨天我聽龐醫生說了，阿寧當時也好可憐的，差點就死在海上了。”
阿姨不知道這些事，周言就把昨天晚上從龐燕寧那裡聽說的都跟阿姨說了。
阿姨聽完直搖腦袋，“怎麼這麼喪盡天良？就現在網上說的那個智慧人就是譽科集團的千獻殊研究出來的吧？”
周言點頭，阿姨嘆了一口氣，“說起這個我想起來我老家的侄子，昨天我弟弟給我打電話，我侄子讀高中，成績一直不好，最近幾天看了晚上的新聞，哭著鬧著的想要讓千獻殊把他改造成智慧人，可把我弟弟氣壞了。”
周言差點咬到舌頭，“啊？為什麼？智慧人的技術根本就不成功，而且，即使成功了那也是反人類的研究，像是活死人一樣的被人控制，還有什麼意義？”
阿姨搖頭，“不知道那孩子想什麼呢，我弟弟說自從那孩子參加了一個講座之後就那樣了。”
“什麼講座？”
“不太清楚，好像是關於科技什麼的吧。”
周言手裡叉著的草莓一直忘了往嘴裡放。
阿姨老家是偏遠山區的，年輕的時候跟著物件來大城市打拼。
有什麼人去那種小山區開科技方面的講座？
周言想，應該是千獻殊搞的鬼，他就像是一個傳教組織，從小地方、從最缺乏信念的人那裡發展信徒，等他們足夠壯大，警方想要將他逮捕或者摧毀他們組織就很困難了。
周言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
沈辰規他們考慮到了這件事情嗎？
周言猶豫了一下，先把電話打給了龐燕寧。
龐燕寧聽周言說完之後馬上就聯絡了沈辰規。
沈辰規他們並不知道這件事情，這一件事讓他們警覺，他們趕忙聯絡了偏遠地區的警方，像他們求證了這件事情，那邊很快就給了回覆。
其實這樣的事情是從去年正月就開始了，起初是幾個孩子結伴離家出走，說是要改變自己，走出大山，在之後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但是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智慧人的事情發生，警方沒在意，就當是孩子的叛逆期，所以沒把這些孩子計入到人口失蹤系統裡面。
然而這一年內，光是一個小地區這樣的事情就發生十幾起，直到沈辰規聯絡他們他們才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收到回覆之後沈辰規差點摔了電話。
終於知道，譽科集團這麼多的活人實驗體和那些智慧人是從哪裡來的了！
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千獻殊竟然已經建立起了一個龐大的組織，他的信徒慢慢從偏遠山區到大城市，發展到了震驚的數量，從網上關於支援智慧人巨大的投票數就可以看出來。
警局馬上發動了新一輪的對策，然而這新一輪的對策還沒進行，他就接到了一個不好的訊息。
在y省，一群中學生放火燒了一家宗祠，大火牽連了旁邊幾家門店，造成了一人死亡，十名中學生已經被逮捕控制，據幾個孩子所說，他們只是不想看到這種拖科技發展後腿的東西存在。
沈辰規辦公室被陰霾籠罩，他們最擔心的暴亂，發生了。
那一天，警局上下，把千獻殊的名字在心裡詛咒了千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