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我自己毀了一切，就算我做再多的補償也沒用，你現在對我這樣，是我自作自受。”他的聲音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了一抹苦澀，“我只是忍不住的想，如果當初我沒有認錯你和恩珏的話，那麼我和你之間有沒有可能……”
“不可能的！”她幾乎是斬釘截鐵地道，“就算你沒有認錯人，我也不會真正愛上你，那時候，我對你的感情，不過是我的自己的一種錯覺而已。”
左衡的臉色又白了幾分，眼神中那份微弱的希翼，彷彿在被徹底的打碎了一般，“是啊，你真正愛的人，是君豈暮，不是我！”
他明知道答案，卻還要再從她口中去聽一次，只是為了要讓自己死心得更徹底嗎？此刻左衡的心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悲哀。
可是偏偏，即使她說著這樣絕情的話，他的眼睛卻依然是貪婪的看著她，就算她的模樣，和當初完全不一樣，但是那種感覺，不會變。
這些日子，每每想到記憶中那模糊地印象，大雨夜被她背起來，一步步往前走著的那情景的時候，他心中的那份痛楚和悔意，幾乎都要把他給淹沒了。
原來，當年，她死後，他後悔了，卻不曾知道，原來那時候的後悔，只是一個開頭，原來這個世間，有些後悔，會是徹骨的疼痛，甚至……永遠看不到盡頭。
“葉寧。”吳榮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這份寂靜。
吳榮走近看到了左衡的時候，微楞了一下，隨即笑了笑道，“左先生，正巧會在這裡遇見，你也是來參加法會的嗎？”
“嗯。”左衡應著。
吳榮把剛買的香分了一些給葉寧，然後把香點燃，帶著葉寧先來到了排隊的香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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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左衡則是很自然的站在了他們的身後。
因為有吳榮在，葉寧也不好說什麼，也就是把左衡直接當成了空氣，只不過左衡的視線，卻是一直落在了葉寧的身上，就連吳榮都能感覺到這種異樣。
不過吳榮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這種時候，就算發現也當沒發現。
輪到了葉寧和吳榮後，兩人來到香爐前，而左衡亦站在了葉寧的身邊，擺明著要和葉寧他們一起上香。
葉寧皺眉瞪著左衡。
左衡道，“後面還有人排隊，一起上香這樣快一些。”
葉寧看了看那長長的隊伍，咬了咬牙，捧著香對著香爐前遙遙能看到的佛像鞠了三躬，然後把香插進了香爐中，然後便快步地朝著香爐前的殿堂走去。
吳榮也上完了香，快步地跟著上了葉寧，嘴裡還在嘀咕著，“你也不用這樣快上香啊，慢點更有誠意啊！”
左衡苦笑了一下，他知道，她之所以這樣，是不想和他一起上香吧。
他規規矩矩的上著香，鞠躬，心中所求的願望，只是今生今世，他能有機會彌補曾經的錯，縱然這一生，她不會和他在一起了，但是……也希望她不是那麼的厭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