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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皇城

“相公,你看前面就是了。”喜兒重獲自由,內心喜悅,但又是個靦腆的人,和古川一路上走來,只答不問,終於在皇城的城門前才表現了一番。

古川嗯了一聲。

其實以古川的眼力,早在更遠的地方就瞧見了,不過為了不掃喜兒的興,也就沒有多說。

據喜兒說,皇城只有唯一入口,便是前面的這座大門。

這座大門極為高大雄偉,若不是中間有一樽大門,看起來便如巍峨泰山一般,但雖然極廣,極高,極厚,但每一個細節都被雕琢的熠熠生輝,碧瓦朱甍間青光溢彩,足見東海帝國皇室的財力和虛榮。

此時大門大開,來往行人絡繹不絕,熙熙攘攘好不熱鬧,而大門兩旁同城門一樣高的石頭人自然是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兩個石頭人都是護城靈獸,約莫師境巔峰實力,隱隱溢位靈境的氣息。

“喜兒,你先帶我去個能賣東西的地方。”古川想的是將自己空蟻中的顱核全部換成錢,之前在黑市就有此打算,不過空蟻被別人偷了,也就沒有換成。

“是。”喜兒應到。

兩人相伴進去,古川在喜兒的引領下找到一家店鋪,據說是聚賢閣旗下,古川不禁有些駭然,沒想到聚賢閣的生意竟能做到皇城來,但一想到聚賢閣閣主是木王爺,心下也就釋然。

古川此次交易可謂是收穫滿滿,換了差不多兩萬金票,喜滋滋地走出店門,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又一眼瞟見喜兒俊俏的面容,心情大好,頗覺人生得意。

喜兒和古川打打鬧鬧,倒也沒了之前的矜持。

有了一大堆金票,古川便帶著喜兒穿梭於鬧市坊閣之間,又新買了十幾個空蟻和新兩套新衣服,兩個人換上,整個人都明亮了許多,再不復之前野人形象,更像個公子哥帶著妹妹出來耍耍。

。。。。。。

卡斯帝國明王郡,天嘯城下豹紋宗。

“玥兒,明年你也該到桃李年華了吧。”寬敞的後院中,一高大的中年男子對著面前的女子說到,一臉寵溺。

那中年男子虎背熊腰,手上肌肉筋節畢露,眼中精光盛盛,呼吸吐納之間盡顯王者氣質。

赫然便是豹紋宗宗主,火玥兒的父親——火巖。

他面前的女子自然便是長大不少的火玥兒。

大概三年前,火玥兒便同林天瑜兜兜繞繞地回到了家鄉,所幸林天瑜已是皇境實力,足以傲視群雄,也沒有什麼不開眼的人和靈獸前去送命,一路上也就順風順水,終抵豹紋宗。

在明王郡邊界的時候,林天瑜就把白毛紅頂雀給收了,重新換了騎乘,一路趕回。畢竟若真的駕著一皇境靈獸飛進來,恐怕連郡守都得親自帶著衛隊前來。

火巖因此也不知道林天瑜真實實力,不過聽火玥兒說林天瑜對她有救命之恩,心中也是大為感激,連忙以至禮相待,當即給了個客卿大長老的位置,奉為上賓供著。

“爹,你一點都不關心我,我才剛過碧玉。”火玥兒拉著火巖的手,搖搖晃晃,撒嬌般說到。

火玥兒自回來之後,性格變了很多,多了幾分溫柔和成熟,不復當初萌態和嬌蠻,可見其對古川的深愛影響之深厚,尤其在獻出初夜和找不到古川之後,火玥兒更是一下子長大許多。

這三年眨眼即過,火玥兒天天念到古川卻不得,心下煩憂,只能寄情於修煉,練了三年又加上林天瑜指點,竟突破到了士境,比外出歷練的時候,速度快了數倍,火巖不知原委,只道是火玥兒外出歷練,磨礪非凡,存下深厚的根基,如今一舉爆發,才有此神速。

“哎,碧玉年華也不小了,你是姑娘家家,還是早點嫁出去好。”火巖是個粗人,不懂女孩心思,自然是想到哪說到哪,提起女兒的婚事連一點轉折都沒有。

火玥兒心中大驚,忙道:“爹,我。。我還小。。。”說這話時,腦海裡一個身影閃過,火玥兒心中微微一疼。

火巖還以為她是不好意思,隨即笑笑,輕撫她的手掌,說到:“不小了,不小了,小丫頭也長成大姑娘了。原來我想你小時候被我寵壞了,處處擺著架子,時常擔心你以後怎麼嫁得出去,這下好了,你外出歷練回來成熟不少,我也能放下心來。”

火巖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想是的確很開心。

火玥兒內心慌亂,一把將自己的手從父親掌中抽出來,又羞又怒,說到:“爹,你若執意如此,我就一直嬌蠻下去,教我永遠嫁不出去!”

火巖見火玥兒好像當真生氣了,先是一愣,連忙賠笑:“沒事,沒事,也不是很急,再等兩年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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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火玥兒重重哼了一聲,小嘴嘟起,蛾眉倒蹙,雖然是生氣狀,但卻別有一番風姿,煞是嬌豔。

火巖又訕訕賠笑幾聲,連忙藉口離去,不敢再觸心肝寶貝怒頭。

火巖前腳剛走,火玥兒的神情一下子就軟了下來,而且極其委屈,眼淚幾欲落下,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嘴中喃喃:“川哥,你在哪裡啊,你真是壞透了。。。”

若是她父親看到火玥兒這幅模樣,定會大感詫異,自己從小慣起來的小公主竟然會有如此神情,和一受了委屈的普通女子沒什麼兩樣,全然不復當年小魔女的樣子,柔弱中帶著閨怨,不過就算看到了,恐怕心中也不以為然,只道是女大十八變。

。。。。

“相公,你吃飽了嗎?”喜兒站了起來,溫柔地看著古川。

“嗯。”古川點點頭,一臉愜意。

以古川如今的修為,是不需要透過吃飯來補充能量的,但喜兒不行,她只是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小丫頭,依舊要照普通人般行事,而古川在給喜兒買了一茯苓夾餅後,看著喜兒吃得津津有味,不禁眼饞,加上錢袋子又厚實,大手一揮,帶著喜兒走進了號稱皇城第三大的飯館,點了頓大餐,一起吃了起來。

古川雖不餓,但吃相難看,大有風捲殘雲之勢,不少人看到都暗暗發笑。

喜兒吃香就斯文許多,一小口一小口地嚼,但夾菜頻率很快,到最後也吃了不少,肚子鼓了起來,像個小山丘,很是可愛。

喜兒見古川吃得差不多了,便欲去收拾碗筷,袖子都挽了起來,剛剛伸手,古川一隻手就抓在她手上,笑道:“我們可是下館子誒,不是你從前伺候公主吃飯。”

喜兒反應過來,臉上飛紅,輕輕說了句:“知道了。”,便又坐回原位,顯得微微侷促。

這時店堂夥計走了過來,一臉堆笑,向著古川說到:“爺,滿意伐。”

古川瞥了他一眼,不說話,只是看向喜兒,示意她來回答。

“不錯。。”喜兒低頭垂簾,羞羞說到。

“哈哈,好,既然我家喜兒說不錯,那自然是不錯的,賞!”古川豪氣沖天,從空蟻中拿出一些之前買衣服剩餘的零錢,遞給了夥計。

這對於古川來說,只是買衣服剩下的零錢,而對於那個夥計來說,卻可是幾個月甚至幾年的飯錢,夥計連忙雙手接過,點頭哈腰,一臉討好的樣子。

“這位大爺,剛才有人託我傳句話,說是請一位右手小拇指斷掉的大爺移步去我們這的頭號包廂一敘。我看這兒也就您是。。。嘿嘿。。。”夥計一邊接過錢,一邊說到。

古川一挑眉,心中頗為奇怪,暗暗猜測:“我六年未涉入人世,竟然有人知道我右手有一斷指,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問到:“咦?頭號包廂?那人來頭可不小啊。”,

“是,是。”夥計連連點頭。

“長什麼樣子?”古川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隨意地問到。

“大爺,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外面服侍的時候透過門縫遠遠地看了一眼,這個嘛,這個嘛。。”夥計連連撓頭:“是個公子哥打扮,衣服很是華貴,至於樣貌嘛。。很是俊俏,還帶點英氣。”

古川翻了個白眼,心想:“說了等於沒說。”但也沒有再難為那個夥計,攜著喜兒便往樓上走去。

管他是何方神聖,先見了再說。

這個酒樓號稱皇城第三大,果真有料,就是上樓這段路,古川和喜兒都繞了幾圈,只覺得被樓上裝飾的各種華彩寶石給晃得睜不開眼,而且樓上都是包廂,招待的盡是些大家戶,不是王孫貴族,就是大賈商戶,所配的姑娘夥計也都是極品,而且各有千秋,料想這酒樓早已將客人的喜好打探得清清楚楚,古川從走廊過去,周邊包廂裡傳來的哄笑聲聽得一清二楚,還夾雜著些男子的咆哮和女子的嬌媚靡音。

古川倒不覺得如何,卻見喜兒時時皺眉,顯是不喜,心念一動,問到:“喜兒,你覺得此處如何。”

“裝飾品倒是不凡,就是有些俗了。”喜兒扭過腦袋想了想,給了一個較為中肯的評價。

“哈哈,你之前是跟著公主的,定是見慣了珠光寶氣,看不上這些濫竽充數的凡物了。”古川哈哈大笑。

喜兒俏臉一紅,輕聲說到:“古相公。。。。珠光寶氣不是這樣用的。”

古川不置可否,拍拍喜兒腦袋,表現得很是開心。

轉了幾個彎,終於到了頭號包廂,古川不禁暗歎:“這酒樓在外面看也不甚大,如今上得樓來,卻也不小。”

順著看過去,饒是古川已習慣了酒樓奢華的裝飾,也不禁被面前的景象給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真tm豪華!”古川暗暗咂舌。

如果說這個酒樓就是個鍍金寶塔的話,那麼這個頭號包廂必定就是其中的貝闕珠宮。

光是包廂正門上那個大大的“一”字就足夠亮瞎古川的雙眼,一看就是純金打造,金光燦燦,煞是奪目。整個門框上不似其他建築雕有花紋,而是一個接一個的嵌著寶石,像什麼鶻石、貓精石、石榴子、紅扁豆等等,一閃一閃,甚是璀璨奪目,金箔更是像不要錢似的覆在各個角落,整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窮人一夜暴富,恨不得向全天下炫耀,極盡窮奢,毫無品味可言。

門口更是站著兩魁梧漢子,身穿官方鎧甲,目視前方,身形筆直,想是平時調教有方,訓練有素,卻不知是哪方豪強的屬下。

古川心中驚訝,暗自猜想廂內主人是誰,為什麼邀請自己云云,臉上卻不動聲色,喜兒卻是直接表現了出來,輕輕啐了一口,罵道:“俗氣。”

古川拉著喜兒的小手,輕輕在她掌心按了按,示意她不可多言,這才往裡走去。

兩名守衛想是已得招呼,並沒有多加阻攔,任由古川兩人進入。

因為房門金貴,古川推開時竟下意識地收了幾分力氣,生怕弄掉幾個珠子下來。

門才推到一半,一女聲先傳了出來:“你可真是讓人久等啊。”語氣平淡,讓人不知其意。

古川覺得聲音很熟悉,想是不久之前見過,一時卻又想不起來了,手上的力氣也加大了幾分。

推開門一看,古川用近似驚呼的語氣呼到:“靜靜公主?”內心也劇烈地活動起來:“是她叫的我?這可遭了。”

當下愁憂悄生,也不去看楚蓉,而是先打量她周圍四人,心中暗暗計較。

那四人從左到右依次是書生面,鎧甲英武男,光頭男和一個其貌不揚,毫無存在感的老頭,前三人的實力古川一眼就瞧出來了,除了光頭男外都是師境四階實力,光頭男要略強上一線,至於那老頭古川卻查探不了分毫,無論是自身的感覺還是悄悄探過去的心念,一碰到那老者便如水滴落盡了深潭,連波紋都沒掀起一個就不見了。

想來那人實力定比古川強上許多,很可能是王境強者。

想到這裡,古川瞬時心中憂愁,皺著眉頭,快速思考脫身之法。

楚蓉聽古川叫她靜靜公主而非四皇子,不禁有點慍怒,娥眉冷豎,但也沒對古川發作,而是衝喜兒說到:“我還以為你死了,沒想到跟了他。”說完冷哼一聲,一臉譏諷。

“我。。我。。”喜兒瞬間又慌又懼,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是結結巴巴地張嘴,吐出幾個含糊不清的詞。

楚蓉身後的鎧甲男突然猛地一拍桌,大喝:“大膽婢女,見了四皇子殿下還不跪下!”

喜兒本就慌亂,被鎧甲男這麼一喝,驚懼更甚,連忙應到:“是。。。是。”說完就欲下跪,突然感到一隻有力的臂膀扶在自己腋下,阻止了自己這一行為。

只見古川眼中噴火,對著楚蓉說到:“皇子殿下是想給我個下馬威啊,小子何德何能受殿下召見,不如皇子先發旨意,再談這些瑣事。”

楚蓉聞言,不怒反笑,環顧了一圈,古川看見那老人點了點頭,楚蓉這才說到:“本殿下上次見你手段不俗,起了愛才之心,你意下如何。”說完還居高臨下地看了古川一眼,一副我吃定你了的表情。

還不待古川回答,楚蓉又補充到:“你入了我手下,之前劫囚之事我也就不再理會了。”

古川聞言,暗自發笑,問到:“如若不然呢?”

楚蓉聞言,重重地哼了一聲,音量也抬高不少:“如若不然。。嘿嘿。。那此事自然要依法處置。”說完回過頭去衝那四人喊道:“劫囚是什麼刑罰。”

那三人中除老人外,均大聲吼到:“殺頭,殺頭!”

古川怎能看不出這三人是排練過的,否則如何能一起喊的這麼齊,但他也並未在意,因為他深知吼的再大聲也沒什麼用,最後還是要看誰的拳頭更硬,當下沉下臉去,尋找突破口。

楚蓉看出他想突圍,但卻不甚在意,提起面前的茶壺,慢悠悠地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說到:“給你十分鐘,好好考慮一下。”語氣頗不為意。

古川一言不發,拳頭攥得更緊了,喜兒那邊卻突有動作。

只聽“撲通”一聲,喜兒趁古川沒注意直接跪了下去,在地上磕頭,再不似之前的靦腆羞澀:“皇子殿下,喜兒之前忘恩負義,惹惱了殿下,實在是喜兒自己的錯,與古相公沒有一絲關係,還請殿下高抬貴手,放古相公離去吧。”說完又咚咚磕了兩下,額頭腫了起來。

古川搖了搖頭,心想:“喜兒還是太單純了。”連忙伸手去拉她,喜兒自然拼命掙脫,但拗不過古川力大,最終還是被拉得站了起來,雙眼已經紅腫,地上溼了一片,臉上還有幾道淚痕。

古川看得心裡一軟,對楚蓉的怒氣自然又增了幾分。

“哈哈,沒想到你這麼護著她,我且問你,放走了他我有什麼好處。”楚蓉無視喜兒慘狀,問到。

“我。。。我自然會對殿下您言聽計從,做牛做馬。”喜兒頭一低,聲音悽慘。

“哦,如此說來,那‘磨豆腐’也做得?”楚蓉聞言大喜,問到。

“嗯。”喜兒輕輕點頭,聲若蚊吟,但答應的卻是極其堅決。

古川自然不知磨豆腐是什麼意思,但見兩人神情,定是喜兒之前極不願之事,下定決心,說到:“我不同意。”

眾人皆齊刷刷地看向古川,喜兒更是拼命搖頭,拉著古川的衣袖,著急地說到:“相公,不可意氣用事,你走了。。你走了我。。。”說到這裡,臉上一紅。

古川豈不知她的意思,但仍然問到:“你怎麼?”

“你走了我才是最開心不過的。”

古川聽了,內心舒服無比,更加堅定帶喜兒突圍的決心,衝著楚蓉說到:“我是不會同意的,小子這就告辭,打擾殿下之處還望多多包涵。”

“既如此,那就納命來罷。”楚蓉聞言,怒氣勃發,指著古川大吼。

鎧甲男同時出手,不知從哪裡拿出一長槍,槍頭由隕鐵打造,堅銳無比,向古川直直刺來。

古川大笑一聲,兩指伸出,同時喝道:“來得好!”

只聽砰的一聲,長矛頭被古川兩指彈開,鎧甲男攻擊一滯,古川趁勢後退,左手環抱喜兒,欲要破門衝出。

書生面冷笑一聲,雙手結印,古川突感萬獸奔騰,盡向自己襲來,神志一晃,才發現所見萬獸不過是虛影,實際上是飛刀般的靈器,密密麻麻,古川閃避不及,直接以不動金剛身硬接,以古川目前的實力,不動金剛身已練到入微境界,完全隨心而動,召之即來,想用就用,而且能夠蘊其於體內,使用時,若不主動催用,便再無之前金光閃射的現象,最多是自己的肌膚變成金色,再無之前那般浮誇。

飛刀碰在古川身上,只聽到乓乓乓的聲音,便盡數落下,刀刃都卷了起來。

雙方人馬同時大驚。

古川心想:“竟然還有靈陣師,看來今天很難脫身了。”

古川一眼就看出之前的刀陣屬於靈陣的一環,那書生面自然便是一名靈陣師。

如果一旦讓靈陣師將陣法佈置好了,那麼敵人身處陣中,基本上就完全處於被動,就算一時半會兒殺不死,也能將敵人困在陣中良久。

古川此刻就陷入了書生面所佈置的陣法,再加上另有兩大高手對自己虎視眈眈,今天確是插翅難飛了。

楚蓉那邊也極為驚訝,完全沒料到古川看起來清瘦,煉體功法卻極為高深,原本還以為至少能給古川身上添幾個傷口,結果卻連他毫髮都未傷到。

不過想是這麼想,楚蓉等人卻一點擔憂的神色都沒露出來,依舊是一臉淡然。

書生面冷笑一聲:“哼,有兩把刷子,難怪四皇子殿下看中你。”說完,雙手變換,由白絲組成的網憑空出現,向古川撲來。

古川深知肉體強悍是破不了網的,連忙喚出末途,於危急之下,末途紅光大振,威力大增,只聽唰唰兩聲,那白網就被截成幾段,從空中掉在地上消失不見了。

書生面見狀,大怒,手法再變,意欲再次催動陣法。這時光頭男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阻止了他的行動:“不用這麼麻煩,我直接將他拿下,你輔助我就好了。”說完衝著古川笑了笑,露出黃髒的牙齒。

“你們那麼多人打我家相公一個,算什麼好漢!”喜兒急了,指著光頭男罵道。

“呵呵。”光頭男冷笑一聲,並不說話,但也沒有什麼行動,只是大手一揮,像是在發號施令。

喜兒不知道他在幹嘛,還以為被自己說動了,正欲再說,突然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把自己拋了出去。

那力量正是來自古川。

“快躲。”古川大吼,同時一個騰空跳了起來,劍尖往下一指,便聽得碰撞的聲音,還擦出了幾朵火花。

光頭男見狀,原本噙著笑容的臉突然僵硬起來。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古川腳下突然一個倒鉤衝出,目標正是喜兒,還好古川天機之道提前預警再加上敏銳的感知力,提前感知到了,這才幫喜兒躲過這一看似必殺的一擊。

喜兒在地上連續翻了幾個滾才停下,手臂上已有了一些青腫,此時她驚魂未定,一隻手捂在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只是震驚地看著那個倒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從未經歷過這種生死攸關之事,一時間給嚇傻了。

“小子挺敏銳啊。要不是怕把這個地方給拆了,你剛剛就已經死了。”光頭男僵硬的臉慢慢緩和過來,又露出笑容。

光頭男話說完,那個長長的倒鉤就隱去了,像是從來沒來過一般。

“大言不慚。”古川笑笑,心中也對那個倒鉤的來歷有所猜測:“應該是靈獸身上的一部位,不過不知道他把靈獸藏在哪兒的,他手一直露在外面,我一點都沒發現他靈紋的變化,應該是早就把靈獸喚出來預備好了的。”

“小子狂妄!大哥,二哥,不用跟他多說,我們一起上吧。”那鎧甲男見自家弟兄依次出手都沒什麼效果,如今又在皇子殿下面前,有意示好,不想再和這小子糾纏下去,免得殿下等到不耐煩了。

“槍出如龍!”鎧甲男使勁一蹬,身子爆射而出,長槍直指古川胸口,與此同時,書生面雙手變換,飛刀飛出,全部朝古川飛來。

古川大喝一聲:“大慈大悲手!”

說完,力量便向掌心匯聚,威能靜待噴發。

鎧甲男察覺到古川這一擊的威勢,但箭在弦上,無法收回,只得一咬牙,手上力氣催大,意欲破開古川的攻擊。

書生面也大叫不好,連忙催動飛刀加快,意圖逼得古川轉身阻擋,收回這一擊。

唯獨光頭男“另闢蹊徑”,大叫一聲:“棒打二狗。”說著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根伏魔棍,呼呼兩聲打出幻影,虛指古川,實指喜兒。

這一下直接打在了古川的“軟肋”,古川仗著不動金剛身可以硬抗這一擊,但喜兒不行。

古川也不待大慈大悲手威力聚到最大,匆忙發出,接著硬抗下飛刀,衝著喜兒方向撲去,但之前古川把喜兒拋得太遠,此時即使用盡了全身力氣,一時間竟也趕不上。

古川心中大急,喉嚨咕嚕咕嚕發出低沉的聲音,像是說著“不要!”。

喜兒更是被嚇得花容失色,連叫聲都忘了發出,只看到一根長棍在自己面前迅速放大。

“且慢!”楚蓉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那伏魔棍在喜兒額心前一寸處聲聲停住,喜兒只覺勁風如刀,眼睛都被颳得睜不開,哀叫一聲,便暈死過去。

此時古川已經趕到,一劍挑開光頭男的伏魔棍,蹲下來檢視喜兒的傷勢,發現並無大礙,才提劍站起,怒髮衝冠。

楚蓉無視古川的憤怒,淡淡地道:“我再問你一次,要不要跟著我做事,如果還不答應,這兩個亡命之徒會做出什麼事來我也就管不了了。”說完指了指光頭男和書生面,頗為無奈地聳聳肩,但嘴角噙著笑容。

鎧甲男此時躺在地上,不住地呻吟,想是之前被古川的大慈大悲手給擊飛,體內受了極重的內傷,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因此楚蓉也就沒有提到他。

不得不說,塵嚴傳授的大慈大悲掌在佛界以外的確算得上是一種很高深的武學,即使古川沒有將之全力用出,仍將鎧甲男攻勢破去,順帶打成了重傷。

“廢話真多!”古川眼中蘊藏著怒火,但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隨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像是諷刺剛剛只是小打小鬧。

楚蓉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吼:“給我拿下,爺今天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光頭男聞言應答,手中伏魔棍揮舞成風,化作一道閃電,向古川衝來。書生面也重新掐起法決,古川周圍又隱隱有能量波動起伏。

古川長吁了一口氣,左手環抱在喜兒腰上,末途凜地一指,英氣綽綽。

末途似也感受到主人旺盛的鬥志,嗡嗡作響,以為和鳴,紅光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