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推理篇：塔樓三重血屋和殺人分屍的真相二十九
枚小小開口問：“小遙，顏慕恆潛入密道之後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想？”
“其實，這裡有比較明確的推理，只是我需要證人來證明。”惲夜遙馬上回答，並把頭輕輕靠在顏慕恆的肩膀上，後者有些被他嚇到了，往後縮了縮，兩隻手不知道該怎麼放。
安靜溫和的惲夜遙確實很漂亮，比一般女孩子精緻多了，尤其是他的皮膚很好，再加上現在因為失血臉色發白，看上去更加惹人心動。如果不是他一米八零的身高，隨時提醒著身邊人他是個大男人，也許很多人都會有一種想要保護他的感受。
惲夜遙說：“在說顏慕恆的行動之前，我們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那就是鮮血的來源，大家聽來好像有些搭不上邊，但保姆房間裡的鮮血確實與顏慕恆的行動掛鉤，而且這件事與怖怖也有關係。怖怖，鮮血的問題我已經提起那麼多次了，你們還不打算開口嗎？”
“我們想要聽聽惲先生你的推理，那麼多次你都只提到而不破解，我認為你根本猜不到血的來源。”怖怖說：“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為我說話，你說的腳印我也已經猜到如何來證明我的清白了。只可惜我和文阿姨都沒有意思說出來，就請你來分析吧。”
怖怖的話音剛落，枚小小就嚴肅的說：“怖怖，這不是在玩遊戲，是調查兇殺案，有什麼問題你們必須及時說出來。”
“我知道。”怖怖又轉向了枚小小，說：“枚警官你說的很對，但我們現在還不是犯罪嫌疑人，也不是在接受訊問，而且詭譎屋是我們的家，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沒有權利逼迫我們說出來，除非惲先生可以證明我或者文阿姨殺了人。”
枚小小沒有反駁，她不是不想要反駁，而是在心裡冷笑，怖怖確實很聰明，也很難纏，不過，一切到了這個地步，刑警也不是毫無準備的，所以她暫時收回了話頭。
破案的過程中，某些人的態度隨著時間推移在不斷發生細微的變化，他們有的只是跟著惲夜遙的推理轉換思維，有的卻是有所準備，在採取不同與刑警抗衡的策略，而我們的兇手x，肯定在這些人之中。
和怖怖緊挨在一起的文玉雅似乎不喜歡怖怖這樣的態度，她很奇怪的看了怖怖好一會兒，才低下頭咬著嘴唇，一副沉思的模樣。
思考片刻，文玉雅開口說：“我的意思和怖怖並不一樣，但既然怖怖這樣說了，我也確實想要聽聽惲先生可以破解到何種程度？惲先生，你請說吧。”
“好，文阿姨、怖怖，那就由我來說，其中有錯誤的地方，請你們及時糾正。但是我有一個要求，等我說完之後，請你們承認事實真相，不要再有所隱瞞。”
對於惲夜遙的這句話，文玉雅點頭表示認同，怖怖沒有作出任何反應。
惲夜遙說：“你們確實有一個將大量鮮血帶進詭譎屋的方法，而且很簡單，難的是血的來源。血絕非來自於那些雞，我想雞應該不是你們一家的東西，山崖上所有店家的食物都儲存在同一個倉庫裡，把其中的雞挑出來，藏到自己食物堆的下面，比臨時宰殺要簡單多了。”
“鮮血也不是一次性準備的，分了三次，第一次是文阿姨和管家先生準備的，是最無害的一次，也是我無法猜測的一次，文阿姨，你能告訴我嗎？”
文玉雅說：“鮮血是管家準備的，計劃想好之後，他就把我帶到了以前住的閣樓裡，開啟西面牆板，裡面有一個保溫箱，放著一些醫用血袋，看到血袋之後，我才意識到管家連我的退路都想好了。”
“他確實非常愛你。”惲夜遙感嘆了一句。
怖怖好像聽不懂一樣，問了一句：“文阿姨，血袋和管家為你想好退路之間有什麼關係？”
回答他的是文曼曼，小姑娘說：“管家先生大概是想，萬一警方發現於澤過去的罪行，要連累到他們，就自己來承擔所有的罪責，當個殺人兇手，假裝殺死媽媽，讓她隱姓埋名去過自由的生活。”
“鮮血是為了偽造現場用的，大概和抗凝血劑放在來一起，準備長期儲存，和媽媽的血型也應該一樣。不過，他們還需要一具屍體，管家先生不會想不到這一點吧？”
文曼曼說到這裡，怖怖的身體突然震顫了一下，她趕緊看向惲夜遙和枚小小，確認他們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松了一口氣。
惲夜遙說：“屍體自然是會有的，管家先生為了不讓文阿姨有顧慮，應該不會告訴她自己準備將來利用誰的屍體。這也就是他一直心懷愧疚，努力照顧某個人的原因。”
這時王姐也有了一些異常反應，她不再鎮定自若，而是滿懷擔憂的看向文玉雅和怖怖，邊上的廚娘婆婆看到她的樣子，冷冷的說：“你不用擔心，該拆穿的一個也跑不了。”
“婆婆，刑警沒說你是兇手，不要這樣倔強。”王姐勸慰她，可廚娘婆婆根本不領情，還是一臉冷漠。
惲夜遙此刻的注意力全部在女主人周圍，他繼續說：“在說第二次鮮血來源之前，我還有提到食物倉庫裡的那些雞，它們只放了血卻沒有被開膛，文阿姨，我想確認兩件事，第一，這是你們以前儲存食物的習慣嗎？”
“是的。”文玉雅簡單回答。
“第二，把雞收集起來放到一起是你和管家先生做的嗎？”
“這個……並不是我們親手做的，但……我可以不把當時在廚房裡小女僕的身份說出來嗎？”文玉雅反問了一句，看到惲夜遙點頭，她才繼續說：“是小女僕準備的，我們一開始不知道。”
“她做完後才告訴我們說，這樣可以讓來住宿的人認為，血是發瘋的女主人殺了雞之後，帶進詭譎屋裡面的。我當時就覺得不太妥當，但又沒有合適的理由反駁。”
惲夜遙說：“也許是當時的時間太匆忙了，你只要再仔細想想，就可以發現破綻，大量的雞不可能在短時間裡被殺死，一個瘋癲的人也不可能把雞不留痕跡的藏進食物堆下面，所以這樣做只能讓刑警認為，潑灑鮮血的行為是經過了充分準備，並且是一個頭腦清醒的人做的，絕非臨時起意。”
“文阿姨你和管家先生只想要將我們趕出詭譎屋，住進餐館裡，根本沒有必要去做這種偽裝，所以這些雞是為了掩蓋更為危險的行動，順便把你們丟擲當擋箭牌，它們是誰聚集起來扔在倉庫裡的，我們暫且不談。”
惲夜遙的這個‘暫且不談’並沒有讓文玉雅放鬆下來，她可能想到了些什麼，但又顧慮重重，眼眸掃向怖怖的方向，後者卻沒有驚慌，而是輕聲安慰女主人，並用手勾住了她的臂彎。
第三百三十五章推理篇：塔樓三重血屋和殺人分屍的真相三十
推理在繼續，惲夜遙說：“現在我們來看第一次鮮血是怎樣進入詭譎屋的，這裡是最簡單的一部分，第一天凌晨，雜貨店老闆到餐館門口和文阿姨交談過，這件事他已經告訴我們了。當時他覺得廚房後面好像一直有人在勞動，很久都沒有出來，但他沒看清楚廚房裡的人是誰。”
“小女僕就是那個時候在倉庫和廚房裡來回行動，將所有的雞藏了起來，然後她又帶了一推車食物來到餐廳裡，對嗎？”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步步接近真相，文玉雅除了點頭，無法做出其他反應，她問怖怖：“看來惲先生已經找對了方向，我們還要再堅持嗎？”
怖怖卻還是說：“那就讓惲先生繼續往下說吧，是事實，我絕對不會否認的。”
她選擇了忽視文玉雅眼中的擔憂，惲夜遙在心裡嘆息一聲，說：“其實除了文阿姨你知道的真相之外，還有很大一部分你不知道的真相，這些真相足以證明，你和你父親當初的決定有多麼錯誤，如果當初選擇相信警方，承擔罪責，現在也不會有如此悽慘的結局。”
“你沒有感受過，惲先生，犯罪之後的恐懼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們根本沒有能力消弭它，父親想要贖罪，又不想失去自由，而我從包庇父親的那一刻開始，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怖怖看了看文玉雅，又轉頭看向惲夜遙，她臉上除了緊張之外，還有一種不明所以的神情，好像不懂文玉雅和惲夜遙在打什麼啞謎，又好像心裡藏著決不能說的秘密。
惲夜遙說：“既然你們堅持，那我就繼續吧。不過我要提醒怖怖一句，小小的話請你不要忽略，有時候機會是靠自己抓住的，懲罰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中的僥倖。”
“餐館廚房中的小女僕準備了一車食物，那是一些可以裝下鮮血的食物，比如說大袋的米和羊肉，大堆捆綁在一起的白菜，說到這裡，我想大家都應該明白了吧。”
“血漿袋就藏在這些食物之中，它們的容量可比雞肚子大多了，而且還能保溫，只要動作快一點，有一定溫度的血漿就不會被冰凍起來。而且小女僕在帶這些食物回詭譎屋的時候，走的是岩石地洞，雖然寒冷，但與外面的氣溫依然天差地別。”
“進入房子之後，行動必須要在廚娘婆婆起床之前結束，他們先將血袋放在連帆房間後面的密道裡，然後把食物偷偷放進廚房。至於婆婆看到食物的解釋，管家會說是自己半夜去餐館後面倉庫裡拿的。”
“然後小女僕回到餐館，替換文阿姨進入詭譎屋，我在說這一段的時候，請大家千萬不要武斷的認為小女僕就是怖怖，最好持保留意見，慢慢跟著我的思路往下想。”
“本來，帶回一次血漿就足夠了，第二次怖怖帶回來的食物，其實是文阿姨備用的，萬一大家不肯離開詭譎屋，那就必須有足夠的食物才行，文阿姨的本意並不想要殺人，但不可否認的是，她也確實與管家先生制定了以防萬一的計劃。”
到底‘以防萬一的計劃’是什麼內容，惲夜遙沒有繼續說下去，文玉雅也沒開口，但大家應該都可以猜得到，光看廚娘婆婆瞬間憤怒的眼神就明白了。
停頓片刻，惲夜遙繼續說：“但沒想到的是，第二次帶回詭譎屋的食物中，也被摻雜了血袋，下一個問題，文阿姨，餐館裡還有剩餘的血漿袋嗎？”
文玉雅這一回選擇了搖頭，她說：“我和管家把所有的血袋都取出來了，要不然連帆房間裡也不可能有那麼多血。”
“那就對了，第二次帶進詭譎屋的血漿袋是另一個人藏在餐館裡的，我為什麼認為第二次使用的鮮血也是血漿袋呢？兩個理由，一，能夠藏在食物裡面的只能是血袋。二，怖怖帶回食物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了，文阿姨那時大概被人打暈關進了大鐘，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發現被分屍的現場，所以除此之外，沒有機會再把血漿袋帶進詭譎屋了。”
“時間在這裡有一個節點，我們在餐館裡接到怖怖的時候，我曾經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指標停在中午十一點的位置上，可那時已經超過了十一點，而前一天傍晚，餐館牆上的掛鐘應該是正常走動的，我記得非常清楚。”
“我認為有人故意讓掛鐘停在了中午十一點，而且撥停的時間不在中午，在早晨，也就是說，有人早晨把掛鐘撥到十一點方位，想要欺騙某個回餐館的人，讓她認為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希望她做出一些有利於自己的行動。”
“這個‘有人’指的不是x，而是在x之前計劃兇殺的一個人。進一步來說，這個人只設計了計劃，卻並沒有成功執行，反而在執行過程中遇到了意外變故，促使她殺了一個計劃之外的人，最後，只好像拼圖一樣，迴歸原位。”
“這個人也不是個慣犯，她殘忍而又膽小，明明害怕卻要裝作自己什麼都不怕，她也是導致孟琪兒房間裡死者死亡的罪魁禍首……”
“別說了，惲先生……請你直接告訴我們兇手是誰？拜託你！”文玉雅突然在這個時候打斷了惲夜遙的話，她看上去很難過，也很恐懼。
大家不由得猜測惲夜遙說的人會不會是文玉雅，就連女主人邊上的怖怖和文曼曼都露出了慌亂的神色。
沐東東說：“不管怎麼樣，小遙，我也覺得你太繞圈子了，直接把兇手的名字說出來，讓我們控制住他不就行了？何必如此麻煩，證據事後可以留給警方去尋找，我認為……呃！！”
突然之間，惲夜遙的臉色變了，變得陰沉、可怕，就像是多年以後重聚的惲海左，把沐東東嚇了一大跳，黑瘦男人不敢再吭聲，默默退到了枚小小身邊，而枚小小則冷眼旁觀。
惲夜遙開口：“十一點，文阿姨的計劃進行得差不多了，舒雪也該完成任務回到餐館，怖怖和管家在詭譎屋中安心善後，可一切都不如意，詭譎屋中的人驚慌失措，應該回到餐館的人一個失蹤了，另一個被關進了大鐘，與屍體在一起。”
“文阿姨為什麼會被關進大鐘裡面？舒雪到底在幹什麼？廚娘婆婆是怎麼發現異常的？設定餐館裡掛鐘時間的人，她的計劃是什麼？小女僕在這裡承擔了什麼樣的角色？還有詭譎屋鐘樓上的大鐘為什麼不準？”
“最後一個問題，其實從一開始就有人意識到了，可一直遊離於我們的思維範圍之外。從凌晨到中午，大鐘的時間走得很快。可從過了中午，它又好像慢下來了。我核對過時間，上午整整快了一個小時，但下午慢多少，我就不得而知了，因為有人讓大鐘停了下來。”
“以上問題，我們只要一一解答清楚，結合之前的推理，三重血屋的真相就出來了，顏慕恆之後離開雜貨店做了什麼也可以明確。”
聽提到自己，顏慕恆說：“我沒有離開雜貨店，只是中間有一段記憶很模糊，我經常這樣，總是時不時忘了一些事情，可並不是完全沒有印象，只是想不出具體的事情來。”
“小恆，你現在不要去想，專心聽我說就行了。”惲夜遙把手放在顏慕恆手背上，拍了拍。
第三百三十六章推理篇：塔樓三重血屋和殺人分屍的真相三十一
“我們先來說廚娘婆婆是怎麼發現異常的？很簡單，就是那些怖怖第二次帶回來的食物，大概是她和怖怖一起搬運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血袋，我反覆思考過，其餘時間婆婆應該沒有機會。”
“發現異常之後，婆婆就開始注意怖怖和管家的一舉一動，她會跟著管家進入鐘樓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但進入鐘樓之後，事情發生了質的變化，因為和管家先生交談的人也不是廚娘婆婆。”
“當時有兩個旁觀者，一個是懸梯上的怖怖，另一個就是站在陸浩宇房間裡面的廚娘婆婆。她肯定是剛剛開啟鐘樓的門，就看到了管家和某個人在談話，而且她認得這個人，所以停下了腳步，也正因為如此，怖怖才沒有發現她。”
“怖怖不可能殺死管家，也沒有看到管家死亡的過程，因為爬懸梯需要一定的時間，而且怖怖還在塔樓裡遇到了異常狀況，我相信這一段是真實的，是有人把她放到了死亡的管家身上。”
“排除掉怖怖之後，鐘樓裡還剩下三個人，管家先生、廚娘婆婆和一個未知身份的神秘人。”
文玉雅想要再次開口，被惲夜遙舉起的手制止住了，演員先生朝餐館老闆娘露出微笑，示意她稍安勿躁，聽自己繼續往下說。
“讓三個人暫時留在鐘樓裡面，我們來看第二個問題，舒雪到底幹了什麼？舒雪這個人物一直在我們身邊，卻又一直都沒有被我們發現。文阿姨的計劃開始之後，她肯定是到了密道裡面。”
“那麼計劃開始之前呢？舒雪在哪裡？是不是提前進入了詭譎屋？答案是否定的。舒雪的任務是假扮女主人，配合管家與文阿姨的行動，總之，她所做的事情只要小心謹慎一點，就不會被我們拆穿。”
“在這種情況下，其他人沒有行動起來，是不可能讓舒雪先進入密道的。文阿姨，你能確切告訴我，舒雪凌晨離開餐館的時間嗎？”
“舒雪根本就不在餐館裡，”文玉雅的話出乎意料，她說：“從雪崩那個傍晚送走你們之後，我就找不到她了。怖怖在我們安排計劃的時候，說舒雪應該是去了詭譎屋密道，因為她很擔心屋子裡的狀況。”
“這話我們並不懷疑，因為舒雪也是過去事件的知情者之一，後來計劃開始之後，管家果然在密道裡找到了舒雪，她說的理由也和怖怖說的沒什麼區別。”
惲夜遙問：“那就是說你沒有辦法確定她離開餐館的時間，而且舒雪在雪崩那天下午就離開餐館了，比我們離開的時間還要早，對嗎？”
“是的。”文玉雅說：“餐館大廳頂上其實是一間封閉式房間，自從永恆之心離開之後，舒雪就一直住在裡面。她非常孤獨內向，有時候連我也不願意多說話，也許，舒曼和舒雪都是怨恨我的吧？唉……”
長長的一聲嘆息，讓坐在旁邊的文曼曼感到心在抽痛，她撫慰著母親的脊背，柔聲說：“其實我從來沒有真正怨恨過你，媽媽，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的。”
文玉雅抬起迷茫的眼眸，看向的卻不是文曼曼，而是惲夜遙，問：“真的有機會重新開始嗎？”
惲夜遙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女人期盼的眼神，他們做錯了太多事情，雖然本性還是善良的，但有些結局卻沒有辦法去改變。
稍稍猶豫一下，惲夜遙安慰餐館老闆娘：“你不要想的太多了，現在認真回答我的問題就行，還有，請你們幫著王姐一起關照一下廚娘婆婆的身體。”
“好……”
文玉雅話還沒有完全講出口，就傳來了廚娘婆婆惱怒的聲音：“不用你假好心，老太婆我還死不了！”
“抱歉，婆婆，我剛才的態度是太過於激烈了，但是我請你也要好好反省一下，我們不能用錯誤的做法去解決曾經面對的罪惡，這樣你只會越陷越深，直到無法自拔。”
“你懂什麼？！”廚娘婆婆丟下四個字，就撇過頭去不再搭理惲夜遙。
帶著苦笑，惲夜遙繼續提出問題：“曼曼，下一個問題要問你，你在廚房裡找到了哪些線索？要不分鉅細，全都說出來。”
文曼曼說：“一些腳印，只有腳尖部分，看不清鞋底花紋。幾個特殊的刻字，就刻在地板的汙漬上面，基本上看不清楚。還有斑斑駁駁的血點，但應該已經很久了，可能是我們進入詭譎屋之前就滴上去吧。”
“我還發現了廚臺下面可以開啟，不知道是哪個人，將謝警官埋起來的半身屍體塞在了下面。謝警官離開之後，雜貨店老闆夫婦一直在餐館裡，可他們沒有看到挖掘屍體的人，我也仔細找過了，沒找到人。”
“我認為可能是藏在餐館二樓隱秘空間裡的某個人，他一直假扮幽靈嚇唬我們，希望把我們趕走，不過我不確定到底是誰？”
惲夜遙問：“曼曼，你一定有所猜測，告訴我，你的猜測？不正確也沒關係。”
“好吧。”文曼曼回答說：“我認為是舒雪，可是孟琪兒房間裡的死者又讓我不敢確定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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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問題，曼曼，你是怎麼進入孟琪兒房間的？”
“我那個時候被關在了餐廳酒吧臺下面，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個在孟琪兒房間裡的人不是我。”
“呼~那就算了，”惲夜遙說：“曼曼，你再仔細想想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先來繼續剛才的問題。發生兇殺案之後，文阿姨和怖怖一直都沒有機會回到餐館，所以被藏起來的屍體，還有腳印和刻字只可能是凌晨時分弄上去的。”
枚小小提出疑問：“小遙，腳印也許是文曼曼說的‘幽靈’印上去的呢？”
“不可能，‘幽靈’是躲在餐館二樓的，他沒有必要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去廚房，讓別人拆穿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