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在後面沒有看到兩人齊齊黑臉的樣子。
末了餘喬開口道，“怎麼回事呀，真的做惡夢啦，橙子，我可不知道你的膽子竟然怎麼小。”
程諾乾巴巴笑了兩聲，隨意問道，“餘喬，你最近去哪兒了啊，丫的最近都看不到你，又去四處泡妞了吧。”
“哎哎，話怎麼又說到我這裡來了，我的那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問個什麼勁，倒是你，跟蘇遠端吵架了啊。”
程諾沒想要跟大家說那些事，反正說多了都是淚，與其不說算了。
於是對著餘喬大聲說道，“下車我們去買點啤酒熟食什麼的，回你家吃去，我記得你那裡還有遊戲機吧，來，玩幾局的。”
凌晨一兩點，c市還沒有沉睡。
這個城市就是這樣，永遠的燈紅酒綠，永遠的光鮮亮麗。
所以，就算是他們凌晨出來買東西，也依舊是什麼都買得到。
這就是不眠城市的好處。
程諾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和朋友在家喝著啤酒吃著烤翅，然後還打著永遠也贏不了餘喬的遊戲。
她和餘喬這麼多年的默契，她不說，餘喬就不會提，只是盡力的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有時候，程諾也在想，要是自己是個男人的話，說不定真的很和餘喬在一起。
咳咳，說的有點遠了。
事實上，不是程諾不說，而是知道就算說出來了。也沒什麼多大的用，況且最先開始反對她和蘇遠端在一起的就是他，如果她突然對餘喬說自己和蘇遠端過的不好，那麼以餘喬的的那個惡損的德行，不嘲笑死她才怪。這種得不償失的買賣程諾才不會做。
但是，不得不說的是，餘喬真的是一個好的基友，隨叫隨到這件事辦的十分的好。
程諾真不該想象要是餘喬以後正兒八經的交個女朋友會是什麼樣子。
他們三人從小學開始聊起，一直聊到最近，然後又從詩詞歌賦聊到了人生哲學，最後紛紛醉了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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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
還是被程諾的鬧鐘給吵醒的。
程諾昏昏沉沉的去抓手機，發現被向易然壓在了身下。程諾迷迷糊糊半眯著眼睛去拿。可是向易然卻也睡的跟死豬一樣，壓根就沒有動彈過一下。
程諾撐起頭來，趴著身子去抓，可是向易然一個翻身，程諾猝不及防的就被他抱在了懷裡。
感受到向易然溫暖的懷抱，程諾猛的一驚，趕緊推開他，被她一推的向易然半睜著眼睛問道，“幾點了？”
程諾抓住亂的成樣的頭髮，關了鬧鈴回，“六點半。”
“你平時都這麼早起來？”
程諾坐起來，拍了拍臉說道，“我是怕我上班起不來，六點半的鬧鐘一般七點半八點才會醒，要是定的晚一些，估計就會遲到了。”
向易然哦了一身，也坐了起來。
等眼睛終於睜開了，他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不約而同的噗嗤笑了出來。
掃視了客廳的凌亂場景，程諾踢了踢還趴著睡的正熟的餘喬，大喊一聲，“著火了！救火呀！”
睡夢中的餘喬猛的一驚，頓時彈了起來，迷惑的說道，“那裡失火了，怎麼樣了！”
看到此景的程諾和向易然又笑了起來。
餘喬發現被整後繼續倒下去睡，被程諾一把拉了起來，“醒醒，難得這麼早起來，洗洗我們吃個早餐再去上班。”
餘喬隨意答應了一聲，又倒了下去。
程諾也懶得管他了。站起來說道，“我先去洗個澡來，一會我們下樓吃個早餐。”
向易然笑，“我以為是你要做。”
程諾撓撓頭不好意思的回，“我廚藝不精，還是不毀了在你們眼裡的形象。”
話剛說完，倒下去的語氣接了一句，“你的形象早就毀了渣渣都不剩下了，難道還想重新再撿起來嗎？”
程諾狠狠踢了餘喬一腳，跑去洗澡。
快到八點的時候，三人一同出門。
餘喬家離程諾的公司比較遠，所以，本想著要一起吃個早飯的想法，還是被時間打敗。
剛出門，餘喬就接了一個電話，看著他們支支吾吾的，反正最後程諾就聽到了一個話。
“我馬上來，你等會。”
程諾陰陽怪氣的說道，“這大清早的又是那個妞找呀，連班都不上了哈。”
餘喬只是慌亂的點了點頭，拍拍向易然的肩膀囑咐了一聲送程諾上班，就先溜走了。
“餘喬，是不是最近談了個正經的女朋友了？”
在去公司的車上，程諾如是的問道。
又好幾次，程諾給餘喬打電話他都是那樣的語氣說話。
躲躲閃閃的，似乎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在幹什麼。
可是程諾從大學一路看著餘喬走過來，他的女朋友連起來都可以饒世界好幾圈了，每次他也都大大方方的把那些不知道保質期是一個星期還是一個月的女生介紹給她認識。
但是，這次，好像有點不一樣。
像是擔心著什麼一樣瞞著大家。
“我也不清楚。或許是個男朋友也不一定哦。”向易然開起玩笑來。
程諾覺得這個向易然也是停不一樣的，嚴肅起來的時候，非常的理性，完全就一副標配的律師刻薄樣，可是隨意起來的時候，又和這個年紀的男人一樣，幽默風趣，有時候看起來還像是一個剛畢業的陽光大學生。
這種多變的樣子跟蘇遠端十分的不一樣。
永遠的沉默寡言，冷淡如霜。
她大一的時候很迷戀他這種樣子。
或許是因為，在潛意識裡自己就有一種受虐傾向？
程諾也沒在問餘喬的事，而是隨口八卦起向易然的事來。
“你看起來，似乎也沒有女朋友，難道一直都在默默的等著餘喬嗎？”
“曾經談過幾個，不過都分了。”
程諾聽完後唏噓一聲，然後問道。
“要不要幫你介紹什麼的？我們公司漂亮的小姑娘一抓一大把哦。”
向易然只是淡淡的笑著搖頭，“隨緣吧。”
“往往越是說隨緣的話，對另一半的要求就越高，來來，告訴我單身多久了，我幫你分析分析。”程諾大方的說著。
向易然轉過來，對她搖了搖頭道，“算了，我的要求很高的，慢慢來吧。”
聽她這麼一說，程諾也不勉強。
“你去找倪澤了？”向易然見程諾沒開口，問道。
程諾點點頭嗯了一聲，淡淡道，“沒說什麼，不過他最近應該不會來找我了吧。”
“嗯，要是有需要幫忙的，給我聯絡。”
“你們幹律師這行的也不是閒的蛋疼的人，我這些破事就不麻煩你了。”剛說完，程諾想到曾棋前段時間說的事情，問道，“我聽曾棋說，我師兄最近打一個離婚案，那個離婚的少婦勾搭上我師兄了？”
向易然笑起來，說道，“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不過那個女人是有孩子的，而且顧哥也有了曾棋，倒不用擔心。”
“那個女人多少歲呀，怎麼還出來找我師兄，太沒節操了吧。”
“對方是一個大學老師，我沒負責那個案子，也不知道具體的，好像就是不和吧，那個女人才29歲，比他小了十多歲，你也知道，這種老夫少妻的組合，最容易發生這種事情。”
程諾哦了一聲，“孩子多大呀，這麼做也太不負責了，看吧，這就告訴你們廣大男士，以後千萬不要找太年輕的結婚物件，不然以後你老了，她就跑了，說不定還要分你的遺產。”
“這些人中，應該沒有我。”向易然看著前方說道。
“你不喜歡年輕的？年輕可就是滿滿的膠原蛋白哦~”程諾笑眼睛彎彎的，十分可愛。
向易然看著她，微微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回到公司，程諾沒想到老餘已經到了，直接就讓程諾進辦公室去。
程諾放下包就開了門。
可為什麼老餘看她有一種看到鬼的表情？
程諾摸摸臉，不能呀，來的時候隨便啃了一個麵包，不至於把臉弄成什麼樣子吧。
“你昨晚鬼混去了？黑眼圈都要掉到下巴了。”老餘幽幽開口。
程諾恍然大悟，可明明出來的時候特意抹了厚厚一層粉底液的，難道自己的黑眼圈已經恐怖到了粉底液都遮不住的地步了嗎。
程諾喪氣的站著，朝老餘說起昨晚的事情，“就是昨晚跟餘喬還有他們朋友一起，玩的太晚了。”
老餘聽到餘喬的名字，更是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這個餘喬，你別老跟著他混，沒個正經的。”
“餘喬現在可正經了，都沒看到他帶什麼女伴了，似是交了一個真的女朋友。”程諾替餘喬辯解道。
“算了，不提他了。你昨天回去跟你媽聊過沒？”
程諾搖頭，不願意提這件事、
可是老餘似乎有種不依不撓的架勢，要不是她媽媽已經結婚了，他們是多年的好朋友，程諾都以為老餘這是要追求她媽媽的節奏。
“你看你怎麼就不關心一下你媽的事情，你媽也一大把年紀了，以後公司的事情也總是要你打理的，你要替你媽媽分擔一下嘛。”
程諾只是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