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藝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拉進懷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低頭覆上她的嘴唇。
司輕羽大驚,嗚嗚地想要擺脫他的禁錮。她忽然明白,她今天單槍匹馬過來根本是個錯誤。
她閉緊嘴巴,阻擋他要探進來的舌頭。
羅藝在她眼裡,一向是紳士溫和的。而現在他野蠻地像只獸,手掌恨恨攬著她的後腦,讓她完全無法逃脫。
這時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開啟,一個陰沉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羅藝緩緩放開她,抬起手指擦著唇角,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司輕羽轉身看到門口的江修遠,心裡震驚又恐懼。她不明白,江修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司輕羽看向羅藝,他的表情淡定閒適,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羅藝,你是故意的?故意算計我是不是?”她憤怒地問。
“輕羽,別這樣說。只是巧合而已,我忘記了今天也約了江總。”
江修遠看著他們一來一往的說話,像是在他面前表演一樣。他的心裡充滿著巨大的怒火,在胸腔熊熊燃燒。
他看樣子十分的生氣,至少司輕羽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這種表情。
帶江修遠進來的秘書,看他們三人的樣子耐人尋味,立刻關上門出去了。
江修遠陰沉著臉看著她,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過來。”
司輕羽心裡太過害怕,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她這個動作徹底激怒了他,他忽然暴喝一聲,“過來!!!”
羅藝在一旁火上澆油,伸手攬著她的肩膀,笑著說:“原來江總都是這樣對待輕羽的,怪不得她寧願來找我。”
司輕羽變了臉,用盡全力狠狠推開他,失聲叫道:“羅藝,我求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你非要毀了我嗎?”
司輕羽說完走向江修遠,他伸手握著她的手腕,手掌用力,似乎要將她纖細的手腕捏碎。司輕羽忍著疼痛,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她眨著眼睛看著他,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祈求他能不要生氣。
江修遠瞪著羅藝,冷聲說:“羅藝,你手段下作,我不屑和你鬥。可你卻一再的挑釁,你真以為我江修遠是個軟柿子?”
羅藝笑笑:“我用什麼樣的手段不勞煩江總操心,只要結局是我想要的就行了。”
“我可以正式告訴你,你想要的,通通不會得到。”
“是嗎?那我們不妨拭目以待。聽說你公司裡的一位高層跳槽了,你最重視的一個專案也隨之擱淺,損失慘重。不知道江總有什麼應對的措施,需不需要我幫忙呢?”羅藝假惺惺地說道。
江修遠勾唇一笑,自信地說:“羅總有這時間,不如提前給自己準備一下後事。”
他霸氣說完,拉著司輕羽往門口走。羅藝在他們身後說:“輕羽,我只想要一個司輕羽。”
江修遠頭也不回地說:“做夢。”
江修遠拉著她出去,他走的快,司輕羽跟在他身後踉踉蹌蹌的。他一身的怒氣,司輕羽一句話也不敢說。
上了車,司輕羽還沒有繫好安全帶,江修遠就將車開了出去。她手忙腳亂地系好,手緊緊握著把手。
他的車開得飛快,一路上風馳電掣,像是要飛起來一樣。
司輕羽坐在副駕駛,嚇得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她害怕極了,小聲說:“修遠,你慢點開。”
江修遠一記眼刀射過來,她咬唇閉嘴,只能緊張地盯著前方。
終於到了家,司輕羽被江修遠拽下了車。她強忍住胃裡的翻江倒海,跟江修遠進了房間。
“修遠,對不起。我去找羅藝,是想找他說清楚的,我不希望他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司輕羽見他怒氣衝衝,忙不迭地解釋。
江修遠也不說話,只陰沉地盯著她的嘴唇。他隨手抽了幾張紙巾,捏著她的下巴, 將在她唇上用力地擦了起來。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她覺得疼,疼得倒抽一口氣。她被他捏著的下巴也疼,她的眼淚幾乎要留下來。
司輕羽雙手橫在他們之間,想要推開他。江修遠忽然丟掉手裡的紙巾,一把將她抱起來扔在床上,然後覆在她身上,一口咬住她的下唇。她疼得叫出聲,眼含淚花,竊竊地說:“修遠,我疼。”
江修遠根本不顧她的話,粗暴地扯掉她的上衣,手掌用力地抓著她的胸口。
司輕羽本能地開始掙扎,江修遠將她的雙手舉到頭頂,用一隻手恨恨地按住。
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腰帶,她穿著牛仔褲,並不好脫。江修遠抽出她的腰帶,將她的雙手綁起來。她覺得屈辱,哭著哀求:“江修遠,你別這樣。”
他正在盛怒之中,完全聽不到她在說什麼。他終於扯掉她的牛仔褲,動作十分粗魯。
司輕羽還沒有反應,他便迫不及待地衝進來,像是懲罰般的,沒有一點輕柔。
她疼得難以忍受,大滴大滴的眼淚奪眶而出。江修遠看不下去,伸手遮住她的眼睛,毫不憐惜地衝撞。
她開始還會求他輕一點,後來便只剩下低聲哭泣。最後她氣若游絲,只剩下一口氣。
江修遠結束一切,看著她趴在床上奄奄一息,渾身都是青紫的樣子,心裡湧起一點心疼。但也只是一剎那,他解開她手上的腰帶,手腕上也是一圈青紫。他不忍再看,狠心翻身下床,進了浴室。
他在浴室裡待了很久,一直不敢出去。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對她太過狠戾,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羅藝的圈套。他一早就收到羅藝的電話,說有要事和他談,希望他能去羅藝的公司。
他一向看不上羅藝的行事作風,跟他多說一句話都十分不屑,更別提去羅藝的公司。
只是羅藝說司輕羽也會去,他才不得不過來。
沒想到進門就看見他們抱在一起親吻,他快要被氣瘋了,完全也沒有注意到,司輕羽當時大概是被迫的。
羅藝的心思昭然若揭,他就是要讓他生氣,讓他和輕羽之間出現問題。他明明都知道,還是一頭扎進他的圈套。
他也不知道,原來面對司輕羽,他竟然變得這麼不淡定。
江修遠從浴室裡出來,床上的司輕羽還是保持原來的樣子,一動都沒有動。
江修遠想過去摸摸她的頭髮,可他忽然沒有勇氣。他出去抽了一根煙,煙霧在他手指間繚繞。他想起昨天輕羽在公司樓下,安安靜靜地等了他一下午。沒有哭,也沒有鬧。知道他不想見她,還給他點了午餐,囑咐陳助理讓他多喝水。
他相信她心裡有他,可是羅藝是她的初戀,他們當年分開也不是因為不愛,只是被逼無奈而已。她曾經非常愛羅藝,這讓他嫉妒,嫉妒讓他面目全非。
夜已深,江修遠想起司輕羽的種種好處。她雖然脾氣不大好,平時很容易炸毛。但炸毛很容易哄,一兩句好聽的話,幾包零食,都能讓她瞬間開心,像個孩子一樣。
她不喜歡做早餐,總是胡亂對付。但知道他因為常常喝酒應酬,腸胃不好,她會比平時早起半個小時,給他熬粥。怕他吃粥膩煩,經常換著花樣做。
睡覺的時候,喜歡把腿翹到他的腿上,手指伸進他的衣服裡,抱著他的腰,幾乎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像只無尾熊。早上醒來偷偷親他,被他逮到,會紅著臉跟他道歉。
他立刻熄滅煙,快速走到臥室。
她還是原來的姿勢趴在床上,江修遠走過去,掰直她的身體。她的眼睛緊緊閉著,眉頭緊鎖,臉紅通通的,紅的很不正常。
江修遠摸摸她的額頭,滾燙一片。她嘴裡含含糊糊地說著什麼,江修遠貼在她唇邊,半天才聽到她輕聲說:“好疼,好疼……”
“哪裡疼?”他在她耳邊問。
她燒的有點迷糊,只一味地說疼。
江修遠簡單檢查了一下,才發現她身,下正在流血,流的不多,但也染紅了一小片床單。
江修遠一驚,從床頭櫃上抽了紙巾,輕輕給她擦乾淨。然後去找了乾淨的衣褲給她換上,抱起她慌慌張張地出了門。
路上,一邊給文予安打電話,一邊連闖了幾個紅燈。
“予安,你現在在醫院嗎?”
“在,我今天值夜班。怎麼?你有事啊?”
“給我找你們醫院比較好的婦科醫生,我馬上就到你們醫院了。”
“婦科?誰出什麼事了?”
“是司輕羽有事,一句話說不清楚,你先幫我找,到時候再說。”
江修遠抱著司輕羽一路衝到婦科,文予安和婦科的一位醫生和護士,已經等在那裡。
文予安見江修遠懷裡的女人,沒有一點氣息,嚇了一跳。
但情況緊急,他也不敢多問,直接幫忙將司輕羽送進了檢查室。
“怎麼回事?”婦科醫生問。
“她下~身好像出血了。”江修遠答。
“是什麼情況造成的,知道嗎?”
“我們做ai的時候,我有點太用力了。”
婦科醫生和文予安抬頭看看他,婦科醫生淡淡地說:“你們兩個大男人先出去吧,我需要給她檢查一下。”
江修遠看了看安靜躺在床上的司輕羽,有些擔心地說:“她還有些發燒。”
“我知道,你們先出去,我有事會喊你們。”
文予安拍拍江修遠的肩膀,說:“走吧,劉醫生的醫術很棒,你完全不用擔心。”
江修遠點點頭,他在這裡確實幫不上忙,只好跟著文予安出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