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長長嘆一口氣，說道:“老馬，咱們創業的，不上心可不行呀。”
“這年頭，競爭大的很，你不上，別人都搶著上。”
一邊說，一邊又搖著頭走開了。
老馬在一旁聽得直鬱悶，這家公司走到這裡，都是靠著自己不要臉和玩了命的堅持。
豈止上心，簡直要把心都掏出來了。
正鬱悶間，我又跑來火急火燎地說道:“老馬，你總算出現啦！可把我給急的！”
“明天酥寧的專案評委就要敲定了，咱們是不是該做點啥？”
老馬不太客氣地反問我:“那我們該做點啥呢？”
我攤開雙手，誠實地說道:“我不知道呀！”
老馬依然不客氣:“你不知道的事兒，為什麼要問我呢？”
我繼續誠實:“我不知道才問你啊，知道的話還用問嗎？”
雖然是廢話，但是又真實又賦邏輯，不容反駁。
老馬無話可說，又不甘心，只能強詞奪理地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沒有辦法，我難道就有辦法嗎？”
我點點頭，心想老馬說的也對。
老馬又說：“再說，明天才公佈的事情，你今天來找我幹什麼？”
“明天的事，那就明天再說。”
“明天早上的事，那就明天早上再說；明天晚上的事，就要等到明天中午說。”
“真是的，皇帝不急太監急，你丫急又有個鳥用！”
我心裡麻麥皮，表面不動聲色。
吵架是一種愚蠢的行為，尤其是和自己的老闆。
我說：“是明天中午。”
老馬竟然笑了，不知道是因為我的幽默，還是別我氣笑的：“那就到了明天中午，你再過來問我怎麼辦。”
“今天我就當你沒問過。”
我說：“還是算啦，你現在不知道，明天也不會知道的。”
本來心情好好的老馬，硬是被徐達和我生生破壞了，想想還是有點小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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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並不是我們的目的，我們只是提出了一些問題，並且想著解決一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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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老馬並沒有意識到這點，想著眼前這幫醜陋憨蠢的男人，真是礙眼，看著就煩。
這也不能怪我們，只要是同事，除了在一起賺錢，其餘時間就是互相麻煩，互相討厭的。
如果你不太討厭你的同事，只能說明你們公司的專案不夠多。
但是退一步說，也不是所有的公司都是做乙方的。
假如我們是甲方，每天和同事合謀怎麼刁難乙方，這種容易的事，好像並不會讓關係變得糟糕。
這說明，我們這些人討厭，還是我們做人的問題。
這還是不能怪我們，我們就算討喜可愛，也比不了李甜甜。
人家天生就有招人喜歡的天分。
而我們只有發胖的天分，拖延的天分，和讓人討厭的天分。
老馬心情不佳，立馬給李甜甜去了個電話，心情立馬就變得好了起來。
可見不知何時，李甜甜已經變成了老馬的精神食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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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約定在簡愛酒吧見面，李甜甜一改往日的優雅高冷，穿了一襲甜甜的公主裙。
專業的說法，這叫做cos，只有真正可愛甜甜的妹子，才能罩得住。
當然，透過化妝，不可愛不甜的妹子，照樣敢穿。
同理還有什麼JK制服，水手裙，等等等等。
李甜甜穿上可愛的衣服，性格也變得可愛起來，竟然對著老馬撒起了嬌：
“人家最近工作壓力好大呢，好想任性一把，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呀。”
老馬被甜得心臟都要融化了，自負一生閱女無數，何嘗見過如此容貌，又能將撒嬌運用到如此自然，如此恰當好處的女人。
原本老馬只是想出來轉換轉換心情，透透氣，然後回到討厭的公司，和那群討厭的同事，繼續琢磨招標的問題。
可是李甜甜一撒嬌，老馬早就把自己的目的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當下身體前傾，一本正經地說道：“你這叫啥任性？”
然後又壓低了聲音，像一個霸道總裁那樣，邪魅地說道：“真正的任性是你說走，我就帶你走。”
說完，還不等李甜甜反應這兩者的區別，轉過她的手，直奔自己的座駕，也不管自己剛剛喝了不少酒，發動車子就往前奔去。
一路狂奔，出了城，出了鎮，出了村，又進了村，進了鎮，進了城，
車還是那臺車，人還是那兩個人，但是地方已經完全變了。
一個不太遠，但是陌生的地方，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
武俠片兒裡，武功高強的男主角，總是說要帶著是非不斷的女主角私奔，兩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沒羞沒臊，共度餘生。
所以此時，老馬和李甜甜的關係，不得不說，是十分曖昧的。
但是，除了曖昧，好像也沒有什麼可做的。
兩人又找一間生意慘淡的酒吧，閒坐了一下午。
談人生，談理想，如果意見統一的話，說不定還要談談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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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老馬的手機很不合事宜地響了。
毫無意外，自然是我打的。
因為我想到了我們在招標評委確認之前，我們該做點啥。
老馬看著鬧個不停的手機，臉上透出明顯的厭惡。
李甜甜挨過來問道：“怎麼，是你物件啊？”
老馬搖搖頭，道：“不是，我們公司一憨憨，屁大點事都要來問我。”
“那是人家信任你嘛”，李甜甜壞壞地笑道：“不過，你應該讓他學著成長，學會自己去面對問題，處理事情。”
世人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但是卻不知女人要是壞起來，魅力更是男人的十倍不止。
老馬也跟著壞笑起來，壞笑著關掉了手機。
我在對面聽到訊號被切斷的聲音，罵道：“媽的！”
然後只能跑去找徐達，徐達立馬也去了電話，但是並沒有更好的結果。
然後徐達又嘆了一口氣，作為一個高富帥，一天之中兩度嘆氣，這種場面可不多見。
“老馬估計遇到什麼意外了，招標的事暫且就不考慮他了，咱們馬上啟動三級預案！”
“什麼三級預案？”我一臉蒙圈。
“就是現在開始，到招標結束，大家以我為中心，展開工作。”
這倒沒問題，但是又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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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之外，兩個偷歡的男女越挨越近，幾乎都抱到了一起。
李甜甜再度撒嬌說道：“我總覺得咱們去得還不夠遠，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老馬道：“這不是問題，我們有車，腳下有路，想去多遠就去多遠。”
兩人再度上路，快行快遠。
只是不知為何，老馬心裡的安全感，卻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