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老馬出得公司，坐上車，老馬說道：“這會兒還早，咱們先去新街口吃個飯。”
於是兩人又驅車前往南京最堵的商圈，吃了一頓隨處可見的鴨血粉絲。
等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老馬坐在車裡，打個飽嗝說道：“平時都怕這新街口堵車，今天怎麼感覺挺暢通啊，時間還這麼早。”
我聽這意思，好像是還得等些時候，就說道：“這會兒都過了高峰期了，再等，那家夥不耐煩了怎麼辦？”
老馬笑道：“你放心，就算等到凌晨這王八蛋也不會放棄的。”
說著點開手機，王霸虎的資訊又爆屏而出。
老馬開啟變聲器，調到蘿莉檔，尖著嗓子說道：“哥哥你好著急吖！我已經從閨蜜家出來了啦，你開好房了沒有呀，我馬上打車過去哦。”
王霸虎回道：“我在酒店門口等你呢，你快點兒啊，這兒開房兩個人都要登記的。”然後發了一個定位過來。
老馬笑著跟我說道：“這王八蛋，還是不放心！”
接著發語音道：“哎呀！人家才不要登記呢，會有記錄的！你先開好房間，我等下偷偷上去。”
王霸虎回道：“那你還要多久啊？”
老馬回道：“我都已經打上車了，等你開好房，我就到啦。”
過了一陣，對面發來語音，說道：“我開好啦，三樓306。”
老馬道：“怎麼這麼快呀，你不會騙我吧？”
對面又發來一張房卡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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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會兒，開車到達酒店樓下。停好車，老馬說道：“把手機鎖上，假裝成車裡沒人的樣子。”
我滿臉不解，問道：“為啥，那王八蛋發現我們了？”
這時候一個頭戴鴨舌帽，身穿風衣的男人靠近車子，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將一張小卡片卡到了玻璃縫裡。
老馬等男人走後，搖下車窗，取過卡片，一臉淫笑地說道：“好戲正式開始了！”
我一看，是一張印著裸體美女，經常從酒店門縫下面塞進來的那種小卡片，沒想到這戰場已經蔓延到了私家車上。
老馬撥通卡上的電話，對面響起一個粗獷的男聲：“喂！要小妹嗎？”
老馬問道：“不要小妹，但是......”話沒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
老馬不得已再次撥通電話，對面接起電話就開始海罵：“媽了個巴子，小崽子是不來消遣老子！敢不敢報個位置，爺爺馬上去削你！”
老馬笑道：“老哥脾氣挺大啊，哪有你這樣做生意呢？”
對面說道：“你丫別逼逼，要小妹老子這裡有的是，不要你就滾犢子去！”
老馬道：“要要要！你那小妹多少錢啊？”
對面一聽是生意，語氣稍微緩和了點，說道：“八百一次，都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剛來的，才做不久。”
老馬道：“這麼貴呀？那有沒有年老色衰的大姐姐，可以便宜點啊？”
生意人最恨的就是砍價，果然對面又罵了起來：“你丫的沒錢還想嫖啊？滾回去打飛機吧！**崽子！”
老馬趕緊道：“有錢有錢有錢，八百就八百，但是老哥你能不能喊一個老點醜點的來，小弟我就好這口。”
對面一聽笑了起來：“哈哈哈，**崽子口味挺重啊！行行行，我給你好好物色一個，你在哪個房間。”
老馬說道：“三樓306。”
對面道：“二十分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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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我差不多已經大致掌握老馬的計謀了，果然見他掛完電話，又用變聲器給王霸虎發語音道：“哥哥，我到樓下了。”
王霸虎回道：“終於來了，我等得好心急啊，快點上來吧！”
老馬道：“可是哥哥，我突然有點怕怕的，我第一次做這種事呢。”
王霸虎道：“哈哈哈，這麼巧啊，其實我也是第一次，老實說我比你還怕。但是這種事，只有勇敢跨過第一步，才能體會到真正的快樂！”
老馬道：“可是我好怕哥哥你是壞人呢，你要是拐賣我怎麼辦呀？”
王霸虎誠懇地說道：“傻妹妹，我怎麼會是壞人呢。我和你一樣，也是每天上班學習娛樂的普通人呀。”
老馬道：“那你拿著身份證拍張自拍給我。”
此時的王霸虎早已精蟲上腦，只想著怎麼消除妹子的顧慮好來給自己瀉火，當下沒有猶豫，就舉著身份證拍了張高畫質無碼的自拍。
老馬又說道：“我相信哥哥了，可是我還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好緊張呢。”
王霸虎道：“妹妹別怕，哥哥會很溫柔的，會讓你很舒服的。”
老馬道：“不，我喜歡粗暴的！等一下我一進門，哥哥能不能什麼話也別說，就撕碎我......”
王霸虎道：“可以呀，雖然我是一個溫柔的人。不過只要你喜歡，我今天就做一回禽獸，哈哈哈。”
老馬道：“哥哥真好，能不能再給我幾分鐘做一下心理準備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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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幾分鐘，一個濃妝豔抹，墜乳垂臀的婦女甩著大腰子從酒店門口走了進去。
老馬當即給王霸虎發去語音道：“哥哥，我要上來了，你準備開門吧。”
然後笑著問我，“你看剛才那女的，比起莫奈怎麼樣？”
我道：“這比莫奈好像更加像虎狼之師，王霸虎肯定不會讓她進門的。”
老馬道：“那你就錯了，我敢打賭，王八蛋不僅會讓她進門，而且他兩還能成苟且之事！”
老馬把這個“苟且之事”說的大義凌然，就好像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不苟且一樣。
這時候已經快要到零點了，一天又要過去了。我伸了伸懶腰，說道：“他兩搞不搞也不重要啦，你們的聊天記錄和他發的那些照片，就已經是鐵證如山了。你打算什麼時候發給莫奈啊？”
老馬道：“這還差的遠了！好戲現在才真正開始上演！”
“到時候我要把這些東西親手遞到莫奈眼前，親眼看看老太婆的表情！”
老馬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沒有一個人在深夜應該有的倦態，反而像是一個即將上擂臺的拳擊手，臉上透著病態的興奮。
這讓我有些害怕，害怕老馬走火入魔，那樣我今晚就要自己掏錢打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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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馬說完又掏出手機，從通話記錄裡找出剛才小卡片上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粗獷的聲音再次響起：“喂！要小妹妹嗎？”
老馬笑道：“老哥！是我，還記的我不？”
男人猶豫了一下，道：“喔？是你啊！怎麼這麼快完事了呢。怎麼樣？喜歡老哥給你安排的極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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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馬繼續笑著道：“哎呦，老哥我太謝謝你了，把你親媽都送來了，我真是太喜歡了！”
對面沒反應過來，笑道：“哈哈，**崽子，不用客...”
等他反應過來，一下子變得暴跳如雷，罵道：“你說什麼！！？？**崽子有種再說一次！！老子今晚削死你！！”
老馬特意放慢了語速，逐字逐句地道：“我說你親媽真不錯，給你老子我伺候的挺舒服的。”
對面已經發狂了，吼道：“你個兔崽子！！又種給老子等著！！！老子一定弄死你！！”
老馬淡定道：“老哥你這麼生氣幹嘛啊，腦子都氣壞了吧。哈哈哈哈哈，我等著就等著，你又不知道我在哪裡，你個傻鳥！”
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然後老馬又打了一通電話，對面接起的時候，老馬非常有禮貌地說道：“你好，我是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熱心市民，我要舉報有人賣淫嫖娼，就在中山東路八天連鎖酒店306。”
“對對對，出警的時候請不要開警笛，犯罪嫌疑人非常狡猾。”
“不用謝不用謝，這都是我們這些良好市民的義務和責任。”
沒過多久，一個滿身紋身的大光頭帶著幾個小流氓上了樓。
再沒過多久，一輛警車停到了樓下，幾個便衣也上了樓。
最後，衣裳不整，滿身是傷的王霸虎就被拷了下來。
還有那個失足婦女，光頭大哥以及他的小弟們。
一群人拷在一起，像是一串螞蚱。
這麼多人，一輛警車自然裝不下，所以他們不得不蹲在酒店門口，等著援助的警車，同時也接受著人民群眾的審視。
老馬開著車慢慢接近，拍下一張照片，又悄然離去。
回想這個不算長的夜晚，真是大勝一場，大笑一場，大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