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芳說:“可惜了這麼好的苗子,這叫老天爺不賞飯。”
老馬說:“就沒有別的辦法嗎?比如給她設計一個不用說話的人設?”
端木芳說:“你以為人設是隨便可以亂立的嗎?要是跟本人氣場不匹配,人設再好也沒人看。”
老馬說:“這事你是專家,你在行,還得看你啊。”
端木芳搖了搖頭:“沒有辦法,除非她自己能解決。”
老馬著急道:“問題是她自己解決不了啊!”
端木芳說:“解決不了就算了唄,咱們是傳媒公司,又不是辦法公司,更不是慈善公司。”
“早點解約,早點止損,咱們還是想想夏雨秋的問題吧。”
“那也是個難搞的角,要麼大火,要麼也是沒戲。”
老馬說:“夏雨秋的事不急,這丫頭聰明,先讓她自己摸索著。”
“咱們先把莊夢蝶的問題整明白吧。”
端木芳有點不耐煩了:“這個要整,你們自己整,我是沒有辦法了。”
“司馬董自己的正事兒不做,倒來操心我的問題。”
老馬嘿嘿一笑:“這人是我找來的,當然我來解決。”
“我這人雖然沒什麼文化,對於直播也不大懂,但是野路子,卻是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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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老馬:“你有啥好辦法啊?”
老馬說:“暫時沒有,但是我一定要好好整一整這死胖子!”
我說:“怎麼?夏總又犯了什麼事兒了?”
老馬說:“不是那個胖子,是這個死胖子。”
我搞不清胖子有啥區別,反正胖子不會為難胖子。
我著急地說:“咱們要不先別管胖子們了,先想想莊夢蝶的事吧。”
這麼好的妹子的事沒想清,哪有時間想什麼活胖子死胖子的。
“要是再沒有辦法,我們不說,莊夢蝶也會自己走的!”
“畢竟人家是大學生啊,貨真價實的大學生,總不能在這兒這麼耗著吧?”
我把老馬也說得著急了,老馬急中生智,一拍大腿:“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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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我認識老馬起,就沒見他出過什麼好主意。
這次的,看起來也好不到哪去。
這天晚上,老馬搞來兩套黑色緊身衣,還有一雙黑色絲襪,丟一半給我,說道:
“咱們去嚇唬嚇唬她,有些病,一嚇就好了。”
“乘她直播的時候過去,她一害怕肯定會尖叫的。”
我說:“尖叫也不算正常說話吧?”
老馬說:“那她知道真相了,肯定要罵我們,罵人總是正常的吧!”
“別磨嘰了,趕緊穿上,有些事情一定要試過以後才知道!”老馬邊說邊穿,這時候正在努力地往頭上套著絲襪。
我偷偷聞了聞,沒有味道,應該是新的。
這天晚上的燈似乎不甚明亮,樓道裡顯得莫名昏暗。
緊身衣勾勒出我們身體的線條,還勾勒出了啤酒肚,顯得莫名猥瑣。
我猜,一會兒莊夢蝶看到我們的樣子,可能有三個反應:大叫、大笑、大罵。
我兩悄無聲息來到莊夢蝶的直播室門口,屏息凝神,一點聲音都沒有。
老馬像個特種兵一樣,用手指朝我比著三、二、一。
我用力撞門進去,沒想到老馬又比了個零。
狡猾的老馬,讓我成為了主犯,不知道自首能不能判輕點。
但是這本來就是老馬的戲,我走在前面也不知道說些啥。只看見莊夢蝶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小臉都嚇得變形了。
愣是什麼話都沒講。
老馬從後面大步上來,掏出一把匕首狠狠摔在桌子上,用非常兇狠的語氣說道:“趕緊......”
他只說了兩個字,莊夢蝶就嚇得暈了過去,腦袋“啪”一聲掉在臺子上!
這場面,反倒把我和老馬嚇到了,老馬扯下絲襪,又把門關上了,生怕被別人發現。
然後小聲問我:“這咋整?”
我說:“我學過心肺復甦,你先上去探一探她的呼吸,聽一聽她還有沒有心跳。”
老馬說:“有這麼嚴重嗎?還是你上吧,我一點不懂,別給弄死了......”
老馬這烏鴉嘴,讓我更加害怕了,只見莊夢蝶趴在桌子上,臉貼桌面,看不清情況。
正準備上前施救,莊夢蝶悠悠醒來,認出摘掉頭套的兩個人,說道:“我這是在做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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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馬同時松了一口氣,這人沒事就好,留得小命在,還管她說不說話。
老馬比我先反應過來,快速走到莊夢蝶身後,看見螢幕上的直播並沒有斷。
然後老馬高興地搖著莊夢蝶的肩膀咆哮道:“啊!你終於說話啦!太正常啦!太棒了!”
看老馬激動的樣子,我真擔心小姑娘的肩膀會不會脫臼。
這時候莊夢蝶也想起了自己還在直播的事,表情慢慢從一臉懵,變成了滿臉的慌張,戰慄,就像她平時直播時候的樣子。
我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老馬說:“你再說兩句試試,就當我是直播間的觀眾!”
莊夢蝶:“我...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完一個字。
老馬關掉了攝像頭:“繼續說啊。”
莊夢蝶:“關掉我就不緊張啦!感覺攝像頭像是有魔法一樣,它一開,我就。”
莊夢蝶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果然是老馬又開啟了攝像頭。
老馬說:“之前拍影片不是好好的麼!這兩個攝像頭有什麼區別啊?”
我說:“不對啊老馬,她害怕的應該不是攝像頭,而是自己在直播這件事情。”
於是老馬又拔掉了網線,電腦上的直播平臺顯示掉線,但是攝像頭的畫面並沒有斷,畫面裡的莊夢蝶說:
“是的呢!我原來也以為自己沒問題,一試才知道自己真的做不了......”
老馬不想放棄,說道:“還有沒有其它辦法啊!再想想唄。”
我說:“這個感覺不太好勉強,除非她不知道自己在直播這件事,比如說,咱們弄一個針孔攝像頭,偷拍。”
莊夢蝶驚呼道:“你別嚇我呀!這樣我平時也不敢說話了!”
老馬怨毒地看著我,為什麼要當她的面說出來。
然後又信誓旦旦地說道:“你放心,偷拍這種下作的事,我們肯定不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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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老馬靈光一現,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誒!我之前看過一個主播,還挺火的,也不說話的。”
莊夢蝶問道:“那她播什麼呀?”
老馬說:“跳舞!你會跳舞麼?”
莊夢蝶說:“我不會。”
老馬說:“那也是,人家是從小就學習的。你有沒有其它才藝呢?比如什麼樂器。”
莊夢蝶說:“沒有...”
老馬說:“你不是學藝術的麼?”
莊夢蝶:“我學的是藝術行為分析...”
老馬高興地說:“那也成啊,咱們就播行為藝術,這個在國外火的很!”
莊夢蝶抱歉地說:“我這個...學的只是理論,有點哲學的味道,沒有實踐的。”
老馬失望地問道:“那你就什麼都不會麼?”
莊夢蝶委屈地說:“我會做菜...”
老馬和我一起絕望了,做菜這事兒,別說我媽,就連夏總都會,一點看頭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