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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麻煩來了

歐海被帶到一個單獨的房間,沒有電視裡常放的那種情節,一把桌子,一把椅子,後面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大紅字,而是一個略顯擁擠的辦公室,桌面顯得有些凌亂,各種資料夾堆積在一起,顯然有一段時間沒有清理了。

李警官去倒了一杯熱茶給歐海,看這情形不似要拷問,確實像之前所說的只是請歐海回派出所協助調查。

清了清嗓子,李警官終於開口了,說道:“李丹雯上次跳樓是怎麼一回事?”

歐海一聽這話,心裡不由一嘆,果然還是這件事情,看來麻煩是想躲都躲不了啊,無奈只得老實交代,把上次和袁院長說明的情況原原本本的再次和李警官說了:“當晚,我睡不著,所以我就……”

“這件事情我之前與袁院長也說過了,為了我們的安全,不想我和丹雯再插手此事,當時袁院長也表態他會進行調查,所以我們也就沒再管了,只是沒有想到事情居然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

歐海的心裡也非常的後悔,暗恨他的無能為力,竟然眼睜睜看著一個相熟的人死在眼前,那種感覺比在他身上割一刀更痛,痛入心扉。

此時的李警官無疑更加驚訝,暗道:“孤兒院袁院長居然也知道這件事情?可是在整個事件調查期間,袁院長居然對這件事情緘口未言。”

李警官在心裡對歐海所說的鬼魂害人呲之以鼻,不過,卻沒有過多的在言語上與歐海爭論,畢竟坐在眼前的不過一個孩子,他還犯不著去和一個孩子犟。

整理好所有的筆錄,李警官一看時間已經快到早上7點了,想想還是先帶孩子出去吃點東西,就這樣兩人簡單吃了些東西,最後李警官還堅持要把歐海送回孤兒院。

在李警官返程回派出所的過程中,派出所在陳隊長的帶頭下,已經在開展針對昨晚案件的分析,環顧四周,總共有四人。

陳隊長把已經洗好的照片用磁石壓在白板上,然後說道:“本案還是林法醫你先來開頭吧!林法醫,你來說說屍檢結果吧。”

林法醫似乎習慣了這樣的開場白,一點也不驚慌,直接道:“根據最新的屍體解剖報告顯示,死者身上沒有刀傷等致命的機械外傷,屍體解剖時也不能發現體內積血,屍體骨折損失具有方向性,左上半身先行著地呈粉碎性骨折,並存在開放性頭顱崩裂,伴隨內臟損傷所導致的大量出血,這種屍體內外的損傷都只能是由於墜樓所形成巨大暴力導致,而並非人力所能達到,可以基本排除偽裝高墜的死後拋屍可能。”

這位林法醫已經很保守了,依照以往的經驗這種情況大多是以跳樓自殺結案,之所以現在還要召集所有人進行討論,是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死者的自殺動機,所以,林法醫繼續說道:“目前還沒有全面系統的毒化檢測,需要送至市級公安檢驗部門進行詳細化驗才知道,大致需要4天時間才能得到結果,所以無法判斷死者死前是否有服食或者被服食***等類別的致幻物。”

見林法醫已經說完,陳隊長轉向當時前往天台拍照取證的警官,示意對方說話。

這位警官見狀,馬上端坐姿態,然後肅然道:“根據前往天台調查取證,我發現天台四周都有僅1米的砌牆圍擋,以死者掉落位置看,對方如果要爬上去,需要踩到天台頂部的水管才能上去,所以排除意外死亡的可能,經確認,在水管上發現符合死者鞋印的痕跡存在,已拍照存檔,且暫時沒有發現其他明顯打鬥或人員痕跡。”

陳隊長見兩位屬下都已經說完,剩下一位當時也就在下面拍下照,陳隊長並沒有繼續問他的意見了。

“依據兩位所說,目前案件已經較為清晰明了,死者意外死亡、他殺的可能性較低,所以我們可以基本定性為自殺,只是目前我們尚未確定死者自殺的動機,所以我們需要對死者的死前行為做深入調查分析。”陳隊長說完,看了看四周幾位屬下,抬起右手看了下手錶,都已經上班好一會了,這會都要散了,也不見小李回來,不由得怒道:“李成民呢,這小子幹什麼吃的,就讓他做個筆錄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這小子長膽了是吧。”

之前會上沒有被詢問的那個警察平時與李成民關係很好,這從進來開會就給李成民發了不下10條簡訊,李成民一直說快到了,快到了,這會都要結束了,還沒回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陳隊長剛打算結束會議,沒想到這時會議室們開了,來得早不如來的巧。

“隊長,我回來了!”李成民笑著說道,但四下一看,大家的臉色好像都不大好,尤其是隊長似乎憋著一股勁,看著他不發一言, 原本的笑容突然僵在臉上,怯怯地往後面看去,也沒人啊,為什麼大家都這樣看他啊,李成民心裡納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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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小碎步,李成民走到陳隊長面前,一副欠揍樣的把笑臉貼過去,道:“隊長,你別這樣看我,我可是發現了重大線索啊!”

聽的李成民說有重大線索,這陳隊長心裡不禁冷哼,暗道:“看你小子要玩什麼花樣,要是說不出一二三來,看我不整你!”

“說吧,有什麼線索!?”

“隊長,經過我千辛萬苦的調查,挨個挨個去問,幾乎……”

“說重點!”看到李成民似乎在邀功一般,陳隊長直接打斷道。

李成民嘿嘿乾笑了兩聲,經過剛才這麼一小會,他可是知道隊長為什麼這樣對他了,肯定是看他居然到開會的時候都沒有出現,為此而生氣,想通這裡他也不怕了。

“隊長,你們走之後,經過我的調查,我發現事件並不是那麼簡單,原來在五天前就差點發生類似的事情。”李成民直接道明調查到的結果,他這時可不敢再賣乖,不然隊長發起脾氣可真會抽人的。

“哦?有這回事,說具體明白一些。”

“事情大致是這樣的,五天前,孤兒院裡有一個叫李丹雯的小女生在晚上莫名其妙的往教學樓天台走去,當時都快爬上圍擋上了,幸好被男宿舍的歐海及時救了,不然,早幾天前就得出人命了。”李成民說這番話的時候有些得意,這些線索可是他調查到的,單不說功勞,這大半夜的去調查這苦難總該有吧,這會隊長總不至於還罵他吧。

“那女孩為什麼要往教學樓天台去呢?這個有調查到結果嗎?”陳隊長問出了核心問題。

“這個……”李成民這時有些吞吞吐吐了,不過這陳隊長眼睛一瞪,李成民心下一驚,芝麻倒豆般全說了出來。

“隊長,不是我不說,而是事情太詭異了,歐海那小孩子說當時他看到了兩年前死去的雙胞胎兄弟的鬼魂,是他們要害李丹雯,不過,這李丹雯當時似乎是迷迷糊糊的,所以歐海的話可信度不高。”見隊長一聽到鬼魂卻沒有打斷他,李成民很是有些驚訝,只是看除了林法醫比較鎮定外,其他兩人確實神情錯愕,似乎聽到天方夜譚般,只是礙著隊長都沒發話,也就沒說而已。

見隊長只是皺眉深思,沒有打斷他的意思,李成民便繼續說道:“這世界哪有什麼鬼魂,肯定是那小子看錯了。”

說到這裡,陳隊長示意李成民打住,問了幾個細節問題後,便讓李成民繼續說下去,李成民很是納悶,這陳隊長怎麼了,怎麼好像不驚訝也不反對,不過,隊長的心思也不是他能猜到的,便接著繼續說了下去。

“而且這件事情,歐海和李丹雯兩人都提前和孤兒院院長說過,袁院長當時說會調查,只是他們也不知道袁院長是怎麼處理的。” 說到這裡,李成民示意這是收集到的所有資訊了,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等待著隊長的發話,看是否有什麼安排。

聽完李成民所說,陳隊長心下大驚:“要不是這番調查,怕是就要草草結案了,若真是背後有什麼黑手,這要是就這樣錯過了,那自己這隊長可就白當了。只是這鬼魂……”

想到這裡,陳隊長也不禁皺眉。

不過,陳隊長轉念一想:“這事不簡單啊,看來還是得找歐海那孩子談談才行,另外,這個院長也有問題,必須徹查才行。”

想到就做,陳隊長在派出所的威信一下便得到了體現,只見他喝到:“全體都有,小胡、小趙你們兩個給我嚴密監視孤兒院院長,小李,還得要你跟我走一趟,我們再去找找歐海那孩子,看能否知道一些更有用的資訊。”

本來李成民還想多說兩句,畢竟他一大早就已經和歐海那孩子接觸過了,也詢問許多問題,這隊長還要去問,不是不相信他嘛,可是,李成民也不敢多嘴,畢竟隊長這也算不追究他之前晚到的責任了,這要是沒事找不痛快,那還不是有病啊,只是看隊長聽他說到鬼魂,卻沒有反駁他,這李成民也算是一個聰明人,心下想到一個可能,大驚失色……

今天早上回到孤兒院,歐海倒是聽說一個好消息了,院長告訴大家今天休假一天,所有孩子可以不用上課。而此時的歐海正待在孤兒院宿舍睡大覺,全然不知,那些他認為是麻煩的警察正在向他這邊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