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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人心,人性

陳隊長趕緊跑到二樓圍欄上,急忙向樓下看去,卻只能藉著遠處的路燈稍微能夠看清歐海掉落的位置,於是陳隊長便馬上往樓下跑去。

之前的槍聲已經驚醒了整個孤兒院的人,雖然他們也知道孤兒院有警方巡查,但還是有幾個生活老師趕緊報了警,孩子們躲在宿舍裡不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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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濛,一道突如其來的雷聲想起,所有人被這雷聲給嚇了一下,接連著又是幾道乾雷倒下,夜更靜了,隨後食指粗的雨水落下,從最初的稀疏到後面的密集磅礴,巨大的雨點沖刷著地面,原本飄散在空氣中的淡淡血腥味也因此而消失無蹤。

陳隊長跑到樓下,抱起歐海剛跑幾步便下起了大雨,顧不上李成民和袁琛兩人的傷勢,知道兩人沒什麼致命傷勢,來到孤兒院門口知會了看門的王大爺讓其先報警,隨後駕車先把歐海送去附近的惠民醫院。

大雨傾盆,陳隊長顧不上是否闖了紅燈,加快速度,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惠民醫院,一進大門便大聲呼喊急診大夫。

不過幸好,聽大夫的意思歐海傷的不是很重,只是有輕微的腦震盪導致昏迷過去,身體區域性擦傷而已。

陳隊長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明顯的愣了一下,二樓雖然不高,但是摔個骨折都是算輕的了,這歐海居然只是受了一些輕傷,不過,這孩子沒事陳隊長還是舒了口氣。

隨後,李成民和袁琛被緊急趕到孤兒院的警察給送到了惠民醫院,陳隊長把情況簡單說明了,便安排人把袁琛給監控了起來。

第二天,歐海、李成民等三人相繼醒了過來。

花雨區街道派出所,審訊室內。

“袁琛,警方現在懷疑你與兩年前周誠周義兩兄弟失蹤案有關,涉嫌殺害並拋屍,現在警方已經在湘江瀟湘南大道路段發現藏有兩具小孩屍骸的箱子,透過DNA比對已證實為周誠周義雙胞胎兄弟的屍骨,且警方已找到兩年前殺害兩人的目擊證人,證實當年你兩年前逼害兩人跳樓自殺後,為掩蓋事實而藏屍的過程,你是否認罪?”陳隊長直接對袁琛說道。

事實上,這幾天來警方的進展非常大,陳隊長在確認袁琛為當年雙胞胎兄弟失蹤直接嫌疑人後,緊張展開搜尋調查,找到了兩年前突然離職的那名數學老師,經過一番詢問,便知道了事情經過。

那是冬季的一天晚上,曹慧因為需要準備第二天要用的教案,便在教學樓多待了一段時間,隨後她這兩年來的噩夢開始了。

晚上十一點,藉著檯燈的光照,曹慧終於寫完了明天需要的教案,收拾東西關掉檯燈便準備離去,誰知卻突然聽到辦公室後窗外相繼傳來“噗噗”兩聲物體砸落地面的聲音,她很是疑惑,便走向窗戶檢視,藉著淡淡的月色,她看到了兩道身影趴在地上,鮮血橫流,差一點驚呼出聲,掩口驚呼,馬上便想跑下樓去看看,誰知剛跑到辦公室門口,便聽到樓梯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便見漆黑的樓道裡一道身影快速向下跑去,沒有看清是誰,曹慧猶豫了下便沒有繼續下去。

摸著黑,曹慧來到後窗戶旁,藉著窗簾的掩護向樓下看去,那道身影已經來到了兩人的身邊,上前檢視了一番,隨後便四處張望,待確定沒人見到後,猶豫了一會,便離開了一會不知道從哪裡提來一個大箱子,卻是生硬的將兩人給裝了進去。

看到這裡,曹慧不禁恐懼萬非,因為透過這會的觀察,她已經確認下面的人是誰,是袁院長。

瞬間,曹慧想到了很多,不斷的反問自己該怎麼做,報警?想到袁院長的表姐夫就是街道派出所的所長,曹慧馬上斷絕了這個念頭。

她決定了,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她只是如往常一般的寫完教案便回去睡覺。可是,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嗎?

後面的事情她沒再去理會,就待在辦公室裡,藉著黑暗的掩蓋,就這麼默不出聲,及至外面再無半點聲響,四周再不見袁院長身影,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放心,便又多等了半個小時才回到學校分配的住宿房間。

後來,她聽說了周誠周義兩人失蹤的消失,她終於知道當晚死去是誰,只是在往後的日子,她再無心思繼續教書,因為每到晚上她都會做噩夢,每次都會被嚇醒,夢中,周誠周義兩兄弟一直說他們死的很慘,並質問曹慧為什麼不幫助他們指證袁琛。

直到一個月後,曹慧終於受不了,自行請辭,說是要回家照顧父母,袁琛當時也沒多想,便批准請辭了。

只是原本以為逃離孤兒院就不會再受噩夢的折磨,可是在往後兩年的日子裡,曹慧一直受到良心的譴責,夜不能寐,甚至也不敢去睡覺,因為她怕,她後悔,她的良心在譴責她。

畢竟良心未泯,只是,她當時放棄的又何嘗只是站出來的勇氣,更是放棄了她作為教師應有的操守,在之後的兩年再沒有教書,從此淪為家庭主婦。

兩年的家庭主婦生活並不舒坦,丈夫賭博抽吸毒品,回家後對她又是打罵,這樣的生活還生不如死,要不是已經生下一個女兒,也許她早已經離開,也許這也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吧?

在警方找到曹慧的時候,曹慧沒有過多的猶豫,並把所知道的事情通通告訴了警察,她不想再像以前那樣,不敢在深夜獨自睡眠,每日備受良心譴責,她知道應該做些事情了。

審訊室內。

袁琛一聽到警方已經找到雙胞胎兄弟的屍骨,並且曹慧指證她殺害雙胞胎兄弟,精神瞬間萎靡了下來,他沒想到當年她做的事情居然會有人看到,而且事情發展到今天已經死去了好多人,不過,想起自己這些年來經營孤兒院有聲有色,他不甘心,他不願意放棄已經擁有的東西。

雖然孤兒院要養活一大幫子人,在開支上較大,但是透過他多年的運作,這些年來,籌得了上千萬的社會捐款,而且每年還有**的各種補貼,所以袁琛這幾年來沒少中飽私囊,但是袁琛很聰明,知道即便貪也需要做些事情,所以他把一部分精力放在孤兒院的建設和孩子的培養上,這幾年倒是給孤兒院孩子們留下了一個還算安穩的大家庭。

35歲的袁琛在經歷一次離婚後,加之幼年時家庭的不幸,卻是不再相信感情,沒有再娶,便回絕了所有做媒的介紹。隨著與孩子們的更多接觸,袁琛越來越喜歡孩子,而與兒童打交道則不需要動更多的腦筋,可以自由自在地表現自己,袁琛便漸漸地變得心理扭曲,他患上了孌童癖。

周誠周義兩兄弟並不是他第一次侵犯的物件,事實上,在這之前袁琛曾有數次侵犯男孩子的情況,每次他都以替孩子尋找一個家庭富有且願意收養他們進行誘惑,並威逼他們如果不答應便會被趕出孤兒院。好幾個孩子經受不住誘惑和逼迫,被迫依照袁琛的要求在晚上到他的辦公室,這時,袁琛便會從這些被逼迫的孩子們身上尋找快感。

以往屢試不爽的招,這次用到了周誠周義兩個雙胞胎兄弟身上,第一次時,兩人被迫答應了袁琛的要求,因為這兩個孩子別無選擇,為了生存他們忍了,只是袁琛在享受完快感後卻是欲罷不能,這兩個雙胞胎兄弟給了他更強烈的快感,所以,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周義作為弟弟,卻是每夜都不能安睡,在床上翻來覆去,哥哥周誠卻是沒有辦法,每次都是裝作在睡覺,只是黑夜中他又不知嚥下了多少淚水。

那一夜,袁琛要求兩兄弟在晚上11點的時候,趕到教學樓三樓教室。兩兄弟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到了那裡,周義不想再過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便當著袁琛的面跳下了窗戶,摔在一樓地上,口吐鮮血而亡。

周誠見弟弟竟然跳樓自殺,暗道天道不公,右手指著袁琛怒道:“袁琛,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便緊隨著弟弟而去。

兩人在自殺而亡後成了鬼魂,卻不能離開教學樓的範圍,而更重要的是他們無法對現實中的人接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兄弟是雙胞胎的緣故,依靠兩人在精神力上的莫名聯絡,在偶然中兩人發現憑著精神力的擴散,居然能夠在一定範圍內影響現實中的人,只是影響程度很細微,經過他們無數次的嘗試,精神力越來越強大,配合越來越默契,也就是那一晚,他們選擇了最近較為虛弱的李丹雯,試圖以殺害李丹雯來吸取對方在死亡瞬間所產生的鬼氣。

鬼氣是一種很特殊的東西,他們曾經在教學樓某個猝死的小孩身上沾染到一些,就那麼一點點便讓大家強大許多,所以,他們大膽猜測只要能獲得更多的鬼氣,那麼一定能夠更加強大,報仇有望。

誰知事與願違,恰巧歐海救了李丹雯,便害死了周誠,隨後便發生了這一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