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期間禁止刷手機，發現一次扣一天工資！”
李亢在群裡威脅發言，然後再偷偷一瞅，大多數人已經收回了手機。
果然嘛，沒什麼人願意辛辛苦苦賺這個錢。
但是阿Q過後，李亢是深深地憂慮。
不管怎麼樣，業餘時間被這玩意兒佔用了，對他們公司來說絕不是好事。
他是走樓梯回到自己辦公室的，腳步沉重。
郭安兩手並用，正在飛快的點著螢幕。
剛剛頒佈新規就這麼過分，老郭，你今天工資沒了！
正準備罰了郭安一天工資，郭安卻眼尖地先看到李亢，他把李亢手機遞了過來：“總編，一小時到了，你那一塊錢已經入賬。”
“喲？”聽到這個，哪怕是競爭對手的東西，李亢也不由一喜，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後臺。
100點去讀點，沒毛病！
給自己刷的，那就……不扣他錢了吧。
李亢美滋滋的點了“提現”。
“因為法律法規原因，提現須扣除勞務所得稅百分之20，請問是否繼續提現。”
一塊錢都扣稅？狠！
但是終究是白得的，只能拿八毛李亢也決定認了。
“確認！”
“提現金額未達到最低標準。”
MMP？
“老郭，提現最低多少錢？”
“1000塊。”郭安頭也不抬的答道，明顯是在辛勤奮戰中，想要早日達到1000的限額。
怪不得扣稅呢，原來是要1000才能提現，那扣200確實沒毛病。
這一千……按這個刷法，還不得刷上一個月才能拿錢？
李亢嘀咕著，他想繼續刷，早湊夠錢早提現，但是想到自己億萬富翁的身份，搞這個似乎有點……掉價！
“那老郭，你就辛苦辛苦，早日刷上1000，提現看看。”李亢安排的明明白白，渾然忘了人家郭安也是個千萬富翁！
“好的總編。”
郭安倒是一點也不抗拒，他興致正濃。
看著郭安這麼開心的樣子，李亢更不爽了。
廣告有這麼好看嗎？
確實，廣告沒那麼好看，但是錢香啊。
第二天，如李亢預料的那樣，他們的流量足足少了八分之一！
別以為這個數字不大，這可是第一天，而那些網站，他們，還！在！打！廣！告！
不能忍！
李亢默默地點了舉報，舉報……遊戲涉黃，棋牌涉賭！
但是沒卵用，廣告都這德行，也並不會被真的制裁，李亢就只是……勉強蹦躂，掙扎一下而已。
自己要不，跟了？
啟點的儲備應該還能跟一陣子的，李亢心動了。渾然忘了他昨天剛剛義正言辭地拒絕了郭安的這個提議。
這個問題，需要找人諮詢一下。
李亢想了想，直接蹭了保鏢的車，溜去了一航集團。
這裡李亢確實沒來過，以前沒資格來，後來嘛……啟點超然的地位讓他也不用多來。
再加上現在都流行視訊會議，沒有巴結領導的意思確實沒必要多往這跑。
一路上那些看著他的眼神裡，全是“少奮鬥十輩子”的不屑以及嫉妒，李亢一點也沒注意到，徑直被秘書帶了進去。
在季訥言的辦公室裡，李亢直接把他給堵在了辦公桌後問道：“爸，怎麼辦。”
“涼拌。”
“你就說說，我跟還是不跟？”
“你的公司你做主，關我什麼事。”季訥言攤手，一副不願意負責的模樣。
“……”
李亢掏出了手機作撥號狀：“我要跟媽聊聊天……”
季訥言趕緊向前兩步，閃電般伸手蓋住李亢的手機道：“那啥……我突然有了個想法。”
呵呵。
“跟……”
“真的要跟？”李亢有點肉痛。
“跟……肯定是不能跟的！也許他們就是想逼你跟呢，你只要跟了他們就有主動權，而損失……是你自己的。”
要不是你是我爹，我真的要罵人了。李亢忍！
“那要怎麼辦？”李亢急切的問道。
季訥言老神在在的反問：“你知道他們有多少使用者嗎？”
李亢搖搖頭，復又估算道：“四五千萬人？”
“天真！”季訥言不屑的看了李亢一眼，最後伸出了根手指頭，高聲道：“一億一千萬人！”
“就、就一下子過億了？”李亢驚呼。
“今天過億不假，明天發現提現要滿一千，一些人就會猶豫，而更多的人要入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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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亢也愁出了一張苦瓜臉，確實，隨著資訊的互通，說不準明天朋友圈都在說這件事了。
他習慣性的拿出手機點開喵信朋友圈，赫然發現現在已經是了……艹！
不過……老季怎麼知道他們有多少使用者？他不是沒關注這個嗎？
看向季訥言的目光越來越充滿探究，直把季訥言都看的不好意思了：“咳咳，我就隨便瞭解一下，我們有大資料監控。”
“哦～”為了季訥言的面子，李亢壓下了自己即將暴露的笑。
傲嬌，嘖，都是老頭子了居然也會傲嬌，真是個彆扭受啊。
季訥言雖然注意到了李亢有些抽動的面部肌肉，但是遵循沒有直接表現出來約等於不存在原理，他還是假裝沒發現，繼續沉著地分析著：“我們預計，最後他們的使用者群體將會增長到一億五千萬到一億八千萬之間，甚至如果不看小說的群體純為錢加入進來的話，這個數字可能會突破兩億，再加上多開族……”
說到這裡，季訥言頓住了，他看向李亢似笑非笑道：“你覺得，他們用什麼能付的起這筆錢？”
這個李亢還真考慮過了，他也不知道，只覺得廣告這麼猛會有收益，支付這筆錢雖然有難度……但是開始時他也沒想過這筆錢會這樣多。
季訥言這麼一算，哪怕一半人能達標，這也是一千億啊，除了季訥言誰能出的起？
就是出的起，也沒人願意出吧。
但是想到上次一航暢讀發紅包的利索勁兒，李亢又給它加了個限定詞——除了季訥言。
現在很多東西，在季訥言這裡就是例外。
有錢有資源，他就是規則的破壞者，用錢砸著玩也能把對手砸死的存在。
可惜李亢做不到，雖然他……很羨慕。
但是還好，對方也不是季訥言，想用錢砸死李亢應該……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