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就是桃花谷了！”
柳下不惠定了定神，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塊大石頭，和大石頭上的這幾個血紅的大字。
“哥！咋辦？！”
小胖子圍著這塊大石頭轉了幾圈，“咱們現在要不要進去？！”
“進去是肯定要進去的！”
柳下不惠沉思了一下，說道：“不過，咱們得做好準備，要保證步步為營，保證我們這個團隊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能進去，也都能安全地出來！”
“桃花山裡桃花谷，只有進來沒有出；瘴氣裡面妖晝笑，桃樹下邊鬼夜哭。”
夜夢菲突然哼起來，像詩又不是詩，似歌又不是歌，聽起來十分詭異。
柳下不惠心裡一愣，這不是老羅說的那首當地俗語嗎？！
夜夢菲怎麼也知道了？！
我好像還沒有告訴她這個吧？！
他轉念一想，也是，在老羅說之前，我就早已聽說過了。
既然我都聽說過了，夜夢菲又是和我差不多來到這裡的，那麼，她聽說過，應該也是很容易的事兒了。
“夢菲姐，你唱的是歌嗎？！”
小胖子突然問道。
“不算歌，應該算是當地人民的俗語吧！”
夜夢菲回頭看了一下小胖子，“怎麼了？！我唱得不好聽嗎？！”
“也不是。。。挺好聽的，只是。。。。”
小胖子支支吾吾地說道：“聽起來有點瘮人！”
“嗯！嗯！不錯！不錯！”
夜夢菲連連點頭：“看來，小胖確實用心聽了，也能欣賞出其中的韻味了！其實，它說的就是這裡，桃花谷！”
“說的就是桃花谷？！這麼神奇？！”
小胖子興奮地睜大了眼睛，“夢菲姐，歌裡都說了這裡的什麼事兒啊？講出來聽聽唄！”
他是聽出了歌曲的韻味，但沒有聽明白歌詞中所說明的意思。
“唔，這首歌，是說，桃花山裡有個桃花谷，很兇險無比，從來都是只有進去的人，沒有出來的人，意思是只要進去，就別想出來了！後邊兩句呢，其實我也有點拿不準確切是什麼意思，瘴氣裡面妖晝笑，桃樹下邊鬼夜哭。”
夜夢菲一邊解釋說著，一邊陷入了沉思。
“會不會桃花谷裡面佈滿了瘴氣，有妖怪在大白天裡笑嘻嘻？有魔鬼在桃樹下邊哭啼啼？！”
柳下不惠忍不住插嘴道。
“哈哈哈哈！你這翻譯，這解釋，也算是絕了！”
大家都被柳下不惠的解釋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哥，那你說說，妖怪為什麼大白天裡笑嘻嘻，有啥開心事兒啊？是不是只要白天，妖怪就會笑嘻嘻？”
小胖子問道：“好像也不大對勁兒啊，好像聽說妖魔鬼怪都是屬陰，白天屬陽，陽氣太重的話，鬼就會受不了，所以，就只能躲藏著，晚上陰氣重的時候，才能出來活動的。你說這個妖怪也有點搞笑，大白天的，出來幹嘛？！嚇人嗎？！哈哈哈哈！”
小胖子一邊說，一邊被自己的話逗樂了。
“再說了，好像我們老家那邊桃樹是可以辟邪、驅鬼的。古時候的道士都是用桃木劍驅鬼的，桃樹應該是鬼的剋星，鬼見到桃樹應該會躲著走啊，怎麼反而會在桃樹下邊哭泣呢？！”
小志也在一邊說道：“哥，你們那邊有這樣的風俗習慣或者說法嗎？！”
“嗯！”
柳下不惠點了點頭，“我們那裡的說法也差不多，桃木確實是辟邪、驅鬼的。別說現在有這個說法，就連古代人也是這麼認為的，比如說，古詩有云：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其中所說的桃符，其實，也是用桃木製成的。”
“所以吧，我覺得，這首類似童謠一樣的諺語，或者叫俗語啥的，可能誇張成分居多。”
他頓了一下，說道：“看這裡的地形和風水，確實有些詭異之處，山谷深處，應該不排除會有危險因素的。但我覺得，只要我們小心謹慎、步步為營、穩紮穩打地往前走，應該還是可以一探究竟的。你們說呢？！”
“是啊！哥！”
小胖子說道：“我就等著你一聲令下，就衝進谷裡去！”
他一臉的躍躍欲試，“能有什麼危險的啊?!”
“小胖，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柳下不惠看著小胖子的眼睛，認真地說，“不說別的，瘴氣肯定會有的，特別是桃花瘴。”
“對的！柳下說的沒錯！裡面肯定會有瘴氣，而在瘴氣裡面，說不定有更兇險的東西呢！”
“什麼叫瘴氣啊？！”
小胖子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問道。
“簡單地說，瘴氣就是一種毒氣，人一吸進去，就會中毒，然後，毒發身亡。”
小志突然說道。
“對！小志說得簡單明瞭！瘴氣就是一種毒氣，從科學上來講，瘴氣就是自然界中動植物的屍體腐爛後生成的毒氣。”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瘴氣種類不一，大概分來有兩種。一種是有形的，一種是無形的。有形的瘴如雲霞，如濃霧。無形的瘴或腥風四射，或異香襲人，實則都是瘴氣。”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瘴氣，更為可怕！”
說到這裡，柳下不惠的臉色突然嚴肅起來。
“這種瘴氣，在初起的時候，但見叢林灌林之內燦燦然作金光，忽而從半空墜下來，小如彈丸漸漸飄散，大如車輪忽然進裂，非虹非霞，五色遍野，香氣逼人。無論人畜鳥獸，只要受著這股氣味，便立即發作，不省人事，如不及時救治，則頃刻間便可斃命。此瘴氣被叫作瘴母，最為可怕的！”
小胖子聽了柳下不惠的話，被嚇得腦皮發麻，臉色如土，目光呆滯，就連四肢都有點微微地打顫了。
不過還好，沒有被嚇得癱軟在地上。
看著小胖子被嚇得呆若木雞的樣子，夜夢菲笑了起來：“小胖，嚇壞了吧？！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的！”
她扭頭看了一下小志，說道：“小志，你們生活中山裡，應該會經常遇到瘴氣吧？！”
“那是！哪座山裡沒有瘴氣？！”
小志微微一笑，“小胖可能誤會了！瘴氣有輕有重，毒性也不一樣。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去茅房的時候，聞到的氣體也算是瘴氣的一種，大家應該都聞到過吧？！有幾個人被燻得中毒過？！哈哈哈哈！”
“那種氣味就是瘴氣？！那我經歷的也太多了吧？！”
小胖子聽小志這麼一說，立刻松了口氣，緊張的臉色也緩和下來，“嚴格地說，我每次去廁所，都能經歷過一次瘴氣！”
“啊呸！啊呸！呸。。。。！”
聽了小胖子的話，夜夢菲有些惱火地衝著他呸了幾下，“能不能文明一點啊？！”
旁邊的江小燕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悄悄地拉著小胖子的手，狠狠地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
小胖子疼得“哇。。。”的一下，差點跳了起來，疑惑地看著江小燕，“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下手這麼狠？！”
一邊說，一邊捂著自己的手背，輕輕地呵著氣。
看起來，江小燕掐得不輕。
“那是對你好！小胖！哈哈哈哈哈！”
柳下不惠一下就看出端倪來了，哈哈大笑著對小胖子說，“讓你啥話都說？！即便是說，也得考慮考慮場合嘛！是不是啊？！”
江小燕狠狠地白了小胖子一眼，餘恨未消的樣子。
“我們那裡有些地方瘴氣氤氳，清早起來，咫尺之間人不相見，一定要到日中光景，霧散日來，方才能辨別物件，山中尤其厲害。所以居民曉起行路，必須飽食；或飲幾杯酒，方可以抵抗瘴氣，否則觸著之後，一定生病。夏天甚熱，揮汗如雨，但是居民終不敢解開衣裳，當風取涼，夜間就臥，必定密閉門戶，這些都是為防有瘴氣侵入的原故。”
小志接著說道：“其實，你們住邽山山谷的時候，應該遇到過瘴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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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扭頭看了看大家，眼神裡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邽山山谷？！”
柳下不惠心念電轉，“你說的是不是初入山谷時，從谷口往裡走的時候，經過的那一團濃霧？！”
柳下不惠這麼一提醒，夜夢菲、小胖、江小燕他們都想起來了。
特別是小胖子，可是在那團濃霧裡幾進幾齣，受盡了苦頭呢。
此刻，他們都用十分期待的目光看著小志，等待小志給出答案。
“對！”
小志回答得斬釘截鐵。
“你們進去的時候，應該發現那裡被設立為禁區了吧？！”
四個人同時點了點頭。
其實，他們並不是進去的時候，發現那裡是禁區的。
是他們從裡面出來後，才發現那塊禁區牌子的。
不過，此刻，啥時候發現已經不很重要了。
重要的是小志的話。
“把那裡設為禁區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那團瘴氣！”
小志略微停頓了一下，“那團瘴氣，毒性很大，可以這麼說，那團瘴氣，是我從小到大見過的瘴氣中，毒性最大的一次！”
聽到這裡，柳下不惠和小胖子不由自主地扭頭互視了一下，交換了一下眼神，同時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不對啊，小志！”
小胖子率先開口了，“好像沒那麼毒吧？！”
他用手指先是指了指自己，然後扭過身去，指了指柳下不惠、夜夢菲和江小燕，“我們都進去過啊，也沒有中毒啊？！你看看，我哪裡有中毒的樣子？！”
說完，還把手掌伸到小志眼前晃了晃。
“真的？！”
這次，輪到小志摸不著頭腦了。
他扭頭看了看柳下不惠，“哥，是這樣的嗎？！”
柳下不惠點了點頭。
“這就奇怪了！”
小志搖了搖頭，“記得當時我是親自試驗過的，因為當時傳得很厲害，人人聞之色變，驚恐不已，所以，我去的時候，特意帶了幾隻動物做實驗，手裡牽著一隻羊，還用袋子裝了一隻雞。”
“當時，先是把那只雞喂了兩口米糧，然後，把它扔進瘴氣裡面去。”
四個人都聽得聚精會神，目不轉睛。
“那只雞，撲騰著翅膀，一邊不停地著空中掙扎著，一邊跌入那團瘴氣裡。”
“後來呢？！”
夜夢菲伸長了脖子，湊近小志的臉，瞪大了眼睛問道。
“那只雞掉進瘴氣之後，只撲騰了兩下，就不再撲騰了！我在外邊，只聽見噗通一聲，就知道那只雞已經被毒死了，掉在地上了！”
“哇。。。！”
柳下不惠他們四個人不由得“哇”了一聲，同時退了半步。
“當時，我想，可能是那只雞被丟在空中，心裡著急，大聲尖叫，用力撲騰，呼吸急促，短時間就吸入了大量的毒氣所致。於是，就想，要不，再把羊趕進去試試？！畢竟，羊的性格比較溫順，不大容易急促的。”
“後來，我就想把那只羊也趕進瘴氣。。。。”
“小志，你太殘忍了吧？！”
夜夢菲突然瞪著小志，“小羊那麼溫順，你怎麼能忍心那樣對待它呢？！”
話音中，似乎還有些哽咽了。
好像她已經看到了那只小羊被那團瘴氣吞沒了的樣子。
“夢菲姐，沒有啊！”
小志的笑容略顯尷尬了，“我給那只小羊喂了幾把新鮮的草，把剩下的草都扔到瘴氣裡，想把它引誘進去，你們都知道，小羊是最喜歡吃新鮮的嫩草的！”
“你太壞了！小志！”
夜夢菲的眼裡似乎冒出了怒火，“看著你一表人才、細皮嫩肉、眉清目秀的，怎內心這麼邪惡？！”
“夢菲，不能這麼說小志！”
柳下不惠趕緊在一邊攔住道，“小志那是在做科學實驗啊，怎麼叫殘忍，怎麼叫邪惡？！那實驗室裡的科學家們，豈不是個個都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了？！”
聽柳下不惠如此解釋，小胖子和江小燕的臉色緩和多了，只有夜夢菲兀自憤憤不平，顯得很不服氣。
“那，就算是做實驗，也得溫柔點啊！是不是，小志？！我有沒有說錯啊？！”
夜夢菲衝著小志說道。
“是！是！夢菲姐說的是！”
小志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平時，我把青草扔到哪裡，那只小羊都會乖乖地跟過去，用舌頭卷起來，津津有味地吃著，還會不時地看我幾眼，可能是想讓我扔更多吧？！”
聽著小志說著這麼可愛的小羊，又想到這可愛的小羊即將被瘴氣吞沒，夜夢菲的眼圈都忍不住有點紅了。
“奇怪的是，這次，看著我把青草扔進瘴氣裡，那只小羊剛開始確實是順著我扔過去的方向走過去，但當它快到瘴氣面前的時候，居然停下來了，看著瘴氣裡隱隱約約地青草，又扭頭看了看我，咩咩地叫了幾聲。”
“快把它叫回來啊！快點啊！”
夜夢菲有點著急了，不停地催促小志。
柳下不惠看得都有點忍不住想笑了。
“當時我想，它為啥不繼續往前走了呢？！會不會是扔的草太少了，它沒看見？！於是，我就又扔了兩把！”
“結果呢？！”
夜夢菲更加著急了，拉著小志的手，使勁兒搖著。
“結果，那只小羊，看著那些青草，開始往前走了。”
夜夢菲的心簡直就要提高到嗓門口了。
“不過，剛挪動了一下，它就又停下來了！”
小志繼續說著，面不改色，氣不發喘。
“它扭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瘴氣裡的青草，不停地咩咩叫著，彷彿在做著很艱難的抉擇一樣！”
夜夢菲聽得緊張無比，兩隻拳頭緊緊握著，眼睛緊緊地盯著小志，生怕他說出什麼不好的話語。
“我當時心裡明白，動物都有自我保護的天性，小羊肯定是知道裡面有危險，所以，不肯立即進去吃草！”
“於是，我就回去了！”
“你回去了？！”
“嗯！”
“小羊還在？！”
“那，肯定的啊？！”
小志疑惑不解地看著夜夢菲，就像看著一個弱智兒童，“我又沒有把它丟了！”
“哇！小志真好！”
夜夢菲聞聽此話，當時一陣激動，猛地撲上去，緊緊地抱著小志，在小志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這動作，太過突然了。
柳下不惠都來不及阻攔，一下子呆住了！
小胖子和江小燕也都嚇了一跳。
這都不算啥。
被嚇得最重的應該算是小志了！
被夜夢菲緊緊抱著，還重重地被親了一口後，小志的小臉頓時變得通紅通紅，身子也在夜夢菲的懷抱裡扭來扭去的。
“夢菲，輕點！看把小志羞的！我們小志還是一個純潔的大小夥子呢？！哪裡容得了你這麼無情地蹂躪？！”
看著小志那極度尷尬的表情和那無助的掙扎，柳下不惠開心地笑了起來。
突然，正在極度興奮中的夜夢菲，一下子鬆開緊緊抱著小志的雙手，後退了一步，詫異地看著滿臉通紅的小志，從上到下，不停地打量著。
此刻的小志，也在用無奈的眼神看著夜夢菲。
兩個人用目光交流了片刻，夜夢菲詫異的表情漸漸緩和下來。
她又走過去，慢慢地貼近小志，這次的擁抱，要溫柔得多。
不過，這次，她沒有再親小志的臉。
她親的是小志的耳朵。
柳下不惠看到，夜夢菲的嘴巴貼近小志的耳朵，好像在說著什麼。
只是聲音太輕，什麼也聽不見。
雖然柳下不惠聽不見，但小志應該聽得見。
只見小志依然是紅著臉，聽著夜夢菲的竊竊私語，偶爾還有些忸怩地點點頭，亦或是搖搖頭，看得柳下不惠一臉懵逼。
時而兩個交換一下姿勢，小志貼著夜夢菲的耳朵也開始竊竊私語了。
說著說著，兩個人好像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看看你倆那樣子，是不是有點過份了啊？！”
小胖子在一邊看著，大聲嚷嚷著，“沒看我哥還在這邊站著看嗎？！”
柳下不惠倒是沒有別的想法，只是覺得兩個人的舉動有點怪異。
他倆，肯定有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
“好了好了！夢菲！抒發完感情之後，可以放開小志了！”
柳下不惠開著玩笑說道，“咱們還得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聽了柳下不惠的話，夜夢菲這才放開小志，走到一邊，滴溜溜的大眼睛，還是看著小志，滿含著笑意，不過，那笑意，有一點點地壞。
小志則滿臉通紅地低下了頭，不知道說什麼。
柳下不惠知道小志有些害臊了。
“小志，別見怪哦！你夢菲姐就是這樣，經常瘋瘋癲癲的，沒大沒小，你別往心裡去，習慣就好了！”
小志抬頭看了夜夢菲一眼，臉上更紅了。
夜夢菲的笑聲，更響亮了。
“說完邽山的瘴氣了，咱們該看看桃花谷裡的瘴氣了！走，咱們進去看看！”
柳下不惠說完，抬腳就往前走。
“哥，還是我帶路吧！”
小志一把攔住他，“我山裡人，山路我熟悉！”
“好的！”
柳下不惠點了點頭，“大家跟上！別掉隊了！”
“知道了！”
大家轟然答應著。
跨過桃花谷口，就算正式進入桃花谷了。
可能是剛才關於瘴氣的故事太過兇險了吧，大家一路上都走得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
反倒是走著最前面的小志，一如既往地邁著輕快的步子，快步在崎嶇不平、而且有些溼滑的山間石頭小路上走著。
身後跟著的柳下不惠，屏著呼吸，捏足了勁兒，算是可以勉強跟得上小志。
後邊的夜夢菲、江小燕和小胖子就不行了。
東倒西歪，時高時低，一個個累得眼斜眉歪，腰痠腿軟、滿頭大汗的。
“哥！你們慢點！我跟不上了！”
隊伍最後的小胖子終於忍不住了，大叫起來。
“你也動作快點啊！”
柳下不惠停下腳步，轉過身，一邊喘著氣，一邊看著後邊更加氣喘吁吁地三個人。
“小志！”
他扭過頭去，對著大概距離前面幾丈遠的小志喊道，“你稍微慢點，後邊跟不上了！”
前面的小志停住了，沒有說話。
柳下不惠覺得有點奇怪了，這不是小志的風格啊？！
他往前走了幾步，離小志更近了點。
小志就站在那裡，好像有點發呆一樣，直直地看著前面。
連姿勢都像被定身法定住了一樣，一動也不動。
出什麼事兒了？！
柳下不惠急走幾步，跑到小志身邊。
順著小志的目光看過去。
前面是一條小路，路邊怪石嶙峋，雜草叢生。
柳下不惠看了又看，好像和腳下的小路並無差別啊？！
“小志，看什麼呢？！”
柳下不惠看著小志怪異的表情，問道。
突然，他陡然感覺身上一緊，好像渾身上下被什麼東西包裹住了一樣。
柳下不惠心裡一驚，不由自主地扭動了一下身體。
還好，身體好像沒有什麼疼痛或者受傷的跡象，也沒有半點不舒服的感覺。
“哥，別動，好像咱們已經進入瘴氣區域了！”
“什麼？！”
柳下不惠大驚。
他立刻轉身，對著後邊正在慢慢連走帶爬著過來的三個人喊道：“你們三個先別過來，原地休息待命！”
三個人正累得要命，聽柳下不惠這麼一說，登時腿一軟，手一鬆，就地坐下了。
這種感覺，可真不錯！
三個人相視一笑。
“小志，怎麼回事兒？！”
止住了後邊的三個人後，柳下不惠回過頭來，看著小志問道：“你感覺到瘴氣了？！好像看不見啊！”
“哥，我有些太大意了，沒想到這裡居然這麼兇險！”
小志好像有點自責地說道：“這種瘴氣，無色無味，無影無蹤，看不見，摸不著，屬於瘴氣的一種，叫做無影瘴。”
“這種瘴氣毒性很大，還好，咱們現在只是出於瘴氣的邊緣區域，瘴氣密度還不是很大，毒性也弱些，不過，我已經感覺有些不適了！”
柳下不惠看著小志的臉。
確實，小志的臉色已經有點慘白了，嘴唇也有些發紫了，甚至，連手臂都開始顫抖了。
“小志，別緊張！來，哥背你先出去再說！”
柳下不惠一把拉過小志的胳膊，就要往身上背去。
小志搖了搖頭，“哥，這裡危險，你趕緊先退後一段，我等會兒就好了，自己出去！”
“說啥傻話呢？！”
柳下不惠二話不說，一把抄起小志的身體，扛在肩上，回身便走。
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被扛著在肩上的小志，一動也不動，只是他的眼神裡，突然露出了一點笑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