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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炎帝神農

柳下不惠回頭看去,門口正站著一位老者,個子不算很高,但是很挺拔,精神矍鑠,眼睛明亮有神,精光四射,頭髮花白,面色紅潤,長長的眉毛也有些斑白了,頜下的鬍鬚幾乎全白了,長長地垂了下來,頗有點兒仙風道骨的感覺,衣服雖然有些襤褸不堪,但看起來卻很乾淨,很舒服。

這位老者是誰?!

柳下不惠正驚異間,身邊的鍾小珊早就驚喜地跑過去了,拉著那位老者的手,萬分驚喜地問道:“師父,你怎麼來這裡了啊?!這麼長時間,你都跑到哪裡去了啊?!也不回來看看我?!你現在是回來找我的嗎?!”

可能是好久沒有見到師父了,鍾小珊像只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那位老者根本就沒有辦法插上一句話,只是樂呵呵地任由鍾小珊拉著他的手不停地晃動著,滿臉疼惜地看著她,沒有半點兒想打斷她的意思。

“老薑!你怎麼也上來了?!”

刑天看著鍾小珊和那位老者那副親熱的樣子,詫異地問道:“這個。。。。小姑娘,是你收的徒弟?!”

蚩尤也一臉茫然地看著那位老者,似乎有點兒迷糊了。

老薑?!

刑天口中的老薑,不就是蚩尤跟他們說的炎帝神農了嗎?!

那也就是說,這位老者,就是炎帝神農?!

炎帝神農,就是鍾小珊的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

好像是的!鍾小珊好像說過,她的師父也姓姜!

臥槽!鍾小珊居然這麼大的來頭啊?!

柳下不惠不僅暗暗乍舌。

“是啊!呵呵呵呵!”

柳下不惠正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的時候,那位老者看著刑天,笑呵呵地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是受故人之託,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而已。只是,暫時沒有告訴兩位,還望恕罪啊!”

說完,微微點了點頭,頜下的鬍鬚也微微一蕩。

“這位小姑娘真的是你收的徒弟?!老薑?!”

蚩尤似乎還是有點兒不相信地追問道。

“如假包換!”

炎帝神農一邊用手輕輕撫摸著鍾小珊的頭髮,一邊笑呵呵地說道:“為了這個小丫頭,我可是費勁了心思啊!”

說完,他低下頭,看著鍾小珊,說道:“你們可是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小的時候是何等頑劣啊!呵呵呵呵!”

“師父!”

鍾小珊假裝生氣地喊道:“別在這麼多人面前說我的壞話啊!你要知道,造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哼哼。。。。”

一副氣哼哼的樣子,煞是可愛。

“好啊!那我就不說了!呵呵呵呵!”

炎帝神農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滿面笑容地看著鍾小珊,眼睛裡有無限的疼愛。

“好個老薑啊!說好了要老老實實地呆在地宮最下邊不出去的,想不到啊,你居然還偷偷地溜出去,偷偷出去也就算了,你居然還大搖大擺地收了個小徒弟!哈哈哈哈!”

蚩尤這才明白過來,故意怒氣衝衝地大聲說道,說到最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我給兩位賠罪了!”

炎帝神農猶豫了一下,繼續笑容滿面地說著,又微微點了點頭。

柳下不惠心裡有點兒好笑了,他就這麼輕輕點了點頭,就算是賠禮道歉了?!剛才他朝自己看過來的時候,不是也微微點了點頭嗎?!

不過,想歸想,蚩尤和刑天倒是很受用的樣子,只要炎帝神農這麼微微一點頭,他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算了吧!哈哈哈!”

蚩尤哈哈大笑道:“對了,你怎麼自己上來了呢?!小胖子呢?!”

“那個小胖子,我已經給他使用了草藥,可保持他生機不衰,剩下的事情,還得你們把他送回巫冢,用你們巫族的祭法來徹底康復了!呵呵呵呵,我這個外人,就不好再過多插手了!”

炎帝神農淡淡地笑了笑,說道。

“巫冢是哪裡?!”

柳下不惠眉頭一皺,問道。

“柳下君有所不知,巫冢乃是巫族的祭壇,在那裡施展祭法,威力無窮,呵呵!可謂是天底下絕無僅有的一個好地方!”

炎帝神農笑了笑,看著柳下不惠,輕輕地說道。

“祭壇?!”

柳下不惠心裡一動,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

“剛才大家都在追問小珊為什麼能得心應手地使用那張落日神弓,是不是啊?!”

炎帝笑了笑,說道:“落日神弓和追日神杖一樣,都是巫族從上古以來傳下來的不世之寶,其神妙之處,不在於威力無窮,而在於能與主人心意相通,息息相關。比如落日神弓,即便神弓不在身邊,只要主人心念動處,神弓自動發動攻擊,不過,這需要更高的修為了!”

說完,笑呵呵地看了看鍾小珊。

“那,師父,我的修為夠不夠自動攻擊啊?!”

鍾小珊撅著小嘴,撒著嬌向炎帝問道。

“這個。。。。。”

炎帝還沒說話,鍾小珊又接著說道:“如果我修為不到,不能玩自動攻擊的話,師父得負責任!誰讓你不聲不響地就走了呢,讓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地過了這麼多年!”

言語之間,悽楚之情,難以抑制,不由得又哽咽起來。

柳下不惠的心,也被鍾小珊的話給弄的一陣酸楚。

炎帝卻還是那麼淡淡地笑著,並沒有被鍾小珊這麼豐富的表情所打動,他只是輕輕地拍了拍鍾小珊的鬧氣,輕輕地說道:“又要耍無賴了,呵呵呵呵!這麼多年了,一點兒也沒見長進啊!”

說完,笑著說道:“你可以試試看啊!”

“真的?!”

鍾小珊一下子從炎帝的懷裡站了起來,看著炎帝,驚喜地問道,臉上的悲苦之情,一瞬間蕩然無存,一副天真無邪、笑意盈盈的樣子。

這。。。。。,看來,她剛才的難受和痛苦,都只是表演了?!

柳下不惠突然有一種感情被浪費了的感覺。

炎帝卻還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從容,好像從來沒有發生什麼一樣。

看來,炎帝早就把她的這種小把戲給看穿了!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

炎帝看著鍾小珊,就像老爺爺看著自己心愛的小孫女一樣。

“那我試試!”

鍾小珊左手輕輕一抖,落日神弓宛然在手。

她走到桌子邊上,把手裡的神弓輕輕放在桌子上,後退了幾步,立定腳步,轉過頭去,直直地看著炎帝。

炎帝沒說話,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大家也都停止了交談,把目光聚集在鍾小珊和她的落日神弓上。

鍾小珊收起臉上的笑容,閉上眼睛,調運內息,意念動處,那張落日神弓好像輕輕晃了一下,然後,又靜靜地躺在桌子上,一動也不動了。

她失望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做片刻的停頓,隨即開始了第二次嘗試。

大家的心,也都被鍾小珊吊得老高老高了。

然而,鍾小珊的第二次常識,也毫無懸念地失敗了。

任憑鍾小珊再催動內息,甚至臉上都憋得通紅了,額頭上也都冒出細微的汗珠了,那張落日神弓還是紋絲不動。

“不行啊!師父!”

鍾小珊嘗試了幾次無果後,開始轉向炎帝神農問道:“是我的修為不夠,還是你教的不對啊?!”

她有些垂頭喪氣了。

“那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你的失敗嗎?!”

炎帝依然還是那麼笑容可掬地看著她,問道。

“不知道!“

鍾小珊搖了搖頭,說道:”我怎麼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怎麼回事兒的話,也就不會失敗了啊!”

“哦?!怎麼這麼沒有信心啊?!”

炎帝神農微微一笑,說道:“你剛才第一次嘗試的時候,神弓明顯已經動了一下了啊!這就說明,它和你已經有了初步的默契了,只是你倆之間的這種默契,還不足以讓你可以完全控制它!”

“那,怎麼才能完全控制它呢?!”

鍾小珊嚅嚅地問道,小嘴巴撅起了好高。

“你想要完全控制它,讓它能隨你的心念動作,最重要的是,你要讓它能充分接受你,理解你,兩者心意相通,那麼,你的意念它就能完全領會了,也就實現完全控制了!”

炎帝微笑著說道:“其實,人和物之間的默契,與人和人之間的默契也差不多,不能急於求成,更不能用蠻力來解決,就像你剛才,急得滿頭大汗,累得小臉通紅,效果反而不好,是不是啊?!”

“可不是嘛!師父,我感覺越用力,那張弓越是不聽話,剛開始還稍微動動,到後來,我累得半死,它卻反而一動不動了!”

鍾小珊歪著小腦袋想了想,滿腹懷疑地說道。

“是啊!就像大漠裡的沙子,你越是用力,留在手掌裡的沙子就越少;如果你小心翼翼地、輕輕地、很溫柔地用手掌去捧著它,就像捧著一顆十分珍貴的珍珠一樣,你就會發現,手裡的沙子會很多,且不會掉下來!落日神弓也一樣,你越是想去勉強控制它,它就越對你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這不是它的原因,這是你對待它的方法不對頭!呵呵呵呵,能明白不?!”

炎帝笑呵呵地看著她,就像一個白胡子老爺爺,疼愛地看著他的小孫女。

鍾小珊迷迷瞪瞪地看著她的師父,她師父的這一大段話,她聽得稀裡糊塗的,只有從最後的那個沙子的例子裡,她好像隱隱約約聽出了點兒什麼來。

她低下頭沉思了一下,突然,拍著手,笑著說道:“我知道了,我剛才不應該命令它,更不應該用力勉強它,我應該像對待我的小寶寶一樣對待他。記得我小時候,媽媽給我做了一個小布娃娃,我就叫它小寶寶。小的時候沒人跟我玩,我就整天和我的小寶寶聊天、玩遊戲,它玩得可認真了,比我還貪玩,嘿嘿,還經常給我講很多有意思的小故事呢!”

“對!”

炎帝神農讚許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如果你能像對待小寶寶一樣對待它,它肯定也會像好朋友一樣對待你!”

說完,他看著鍾小珊,笑呵呵地鼓勵她道:“要不,再試試?!”

“好的!”

有了師父炎帝神農的鼓勵,鍾小珊鼓起勇氣,開始了又一次的嘗試。

大家也都滿懷期待地看著鍾小珊。

果然,得到炎帝神農指點的鍾小珊,不慌不忙地走了幾步,面對桌子上的那張落日神弓,屏息靜氣,意念流轉。

桌子上的落日神弓先是微微動了一下,然後,慢慢地從桌子上升了起來,懸在虛空之中,就像有一把無形的手在託著一樣。

大家都看得緊張萬分,眼睛瞪得大大的,大氣也不敢出,生怕呼吸太重了,把落日神弓從空中吹落下來。

鍾小珊好像也有點兒緊張,她站在那裡,手舞足蹈地胡亂動作著,那張落日神弓開始在虛空之中上下翻騰,左右漂移,或前或後,或上或下,走位飄忽,行蹤不定,像一個神出鬼沒的幽靈一般。細細的弓弦,時而緊繃,時而鬆懈,彎彎的弓背,時而彎弓如吊鉤,時而滿弓似圓月,那弦上之箭,寒光四射,箭芒閃爍,吞吐不定,令人望之膽寒,見之生畏。

大家的目光都緊緊盯著那張上下翻飛的落日神弓,和神弓上時隱時現的神箭,還有神箭上吞吐著箭芒。

隨著落日神弓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動作復雜程度越來越高,鍾小珊也顯得越發輕鬆自如了。

此刻的落日神弓,凌空飛舞著,就像有個無形的人在用手舉著一樣。

鍾小珊索性走到桌子旁邊,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笑嘻嘻地看著大家,背對著依然在上下翻騰著的落日神弓,看都沒看一眼。

大家都不由得為她捏了一把汗,生怕一不小心,落日神弓就會從半空中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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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落日神弓在空中一個翻身,同時弓弦繃緊,弓身拉得如滿月一般,弦上之箭陡然現身,通身烏黑,隱隱泛著藍光,威猛之勢,間不容髮,隨即,弓弦一鬆,只聽一聲低沉的弦響聲,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大家只覺得眼前一花,耳邊“嗖”的一聲,利箭閃電般地向房間的門**去,就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又聽見幾乎聽不見的“噗哧”微微聲響,定睛看時,利箭已不知去向了,只有在那正對著房間門口的石壁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色小孔。

堅硬如鐵的岩石石壁,深不見底地小孔,和那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利箭!

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啊?!

這一箭,有多大的威力呢?!

林暗草驚風,

將軍夜引弓;

平明尋白羽,

沒在石稜中!

漢將軍李廣的神射,應該也不過如此吧?!

他那是手挽強弓硬弩,親歷親為,而鍾小珊卻是悠閒地坐在桌子邊上,意念動處,利箭穿石!

看到這種情景,大家都個個目瞪口呆,面面相覷,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啪啪啪!”

突然,一陣緩慢而有力的掌聲響起,打破了房間裡的寧靜。

頓時,房間裡響起了一片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對了,還有幾聲尖叫聲!

“哈哈哈哈哈哈!不錯!不錯!”

緊接著,又是一陣爽朗而又豪放的大笑聲,一下子壓住了所有噪雜的喧鬧聲,房間裡頓時又沉靜下來,只有這個笑聲還住繼續。

不過,這個豪放的大笑聲,既不是刑天發出的,也不是蚩尤發出的。

大家定睛看時,方才發現,這是炎帝神農發出的笑聲。

刑天和蚩尤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

畢竟,在他們倆和炎帝相處的這麼多年中,一向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炎帝神農,從來不會像今天笑得這麼放鬆,這麼誇張,這麼肆無忌憚,這麼隨心所欲。

“哎!我說老薑!怎麼笑得這麼開心?!這麼粗魯、這麼不注意形象啊?!哈哈哈哈,我一直以為,只有我和蚩尤兄弟才會有這麼沒有素質的笑聲呢!哈哈哈,想不到啊,一向儒雅雋秀的老薑你也有這樣的時候啊!哈哈哈哈!”

刑天實在是忍不住了,湊了上去,哈哈大笑地問道,一邊問,還一邊笑得前仰後合的。

“不好意思啊!我剛才笑得有點兒失態了!”

炎帝神農收住他那爽朗的笑聲,恢復了他平日的那種和藹的微笑,看著刑天和蚩尤說道:“不過,今天確實是太開心了,也太興奮了!”

他頓了一下,指著鍾小珊說道:“小珊她,已經能熟練地控制落日神弓了,而且,我的醫術和修為、功夫,她也學得差不多了,可以放開手,讓她自己出去闖蕩了!也算是了卻了我的一樁心事,不負故人之託了!”

“故人之託?!什麼意思啊?!”

刑天詫異地問道:“難道,這個小姑娘不是你偶然遇到的,而是別人託付給你的?!”

“是啊!”

炎帝神農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否則,我又何必跟著你們躲避在此呢?!”

“哈哈哈哈!你終於說了實話了!”

蚩尤也哈哈大笑著說道:“你一直以來,假裝不是我們的對手,落在這常羊地宮,好像也是迫不得已的樣子,其實雖然你打不過我們,但是,你要是想逃走,我們還是攔不住的!是不是?!”

“這個,算是吧!”

炎帝神農猶豫了一下,笑了笑說道:“我之所以自願在此,一方面,確實是對兩位內心有愧,想做點兒事情彌補一下內心的痛苦,另一方面,我也確實有點兒私事要做,躲在你們的眼皮底下,再安全不過了,呵呵呵!”

“你竭盡全力為刑天治療,就是為了贖罪吧?!那你偷偷溜出去,教這個小姑娘做師父,就是你的那個私事了?!”

蚩尤笑著問道。

“是啊!”

炎帝神農笑著說道:“其實,其中有一大部分,還是對你的愧疚吧!所以,對你的朋友和兄弟刑天,就不由自主地想暗中幫助一下!否則,即便如你蚩尤和刑天之威猛,想把我一下就擊倒,應該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吧?!呵呵!”

“哈哈哈哈!刑天兄弟,你看看,我就說吧!我這個炎帝大哥絕對有問題,否則,堂堂的炎帝神農,怎麼可能會被你隨手一擊,就暈倒在地了呢?!我早就說過,其中必有蹊蹺,今日聽炎帝大哥這麼一說,果不其然啊!哈哈哈!”

蚩尤看著刑天,哈哈大笑道。

“你知道,雖然世人皆稱炎黃,以為炎黃一體,其實,並非如此啊,箇中滋味,難以盡述啊!”

炎帝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和黃帝共事的那段時間,我總是想起咱們兄弟在一起的時候,雖然時有爭吵,但都是無傷大雅的小吵鬧,不僅不傷和氣,反而關係更加融洽了。可惜啊,當時都怪大哥一時不查,誤會了蚩尤兄弟,一怒之下,和蚩尤兄弟分道揚鑣,以至於此。每念至此,無不潸然淚下,痛徹心扉,特別是和蚩尤兄弟直面相對的涿鹿之戰,害得蚩尤兄弟被黃帝擊敗並斬首,尤為痛惜!也是從那之後,對黃帝的所作所為更加難以接受,與他的關係更加疏遠了。所以,戰後我就私下和應龍商議,想辦法幫蚩尤兄弟接續頭顱,召回魂魄,恢復原狀!”

“原來是這樣啊?!”

蚩尤大驚道:“看來,還是大哥比我胸懷更寬了!我一直還對大哥和黃帝聯手攻擊我耿耿於懷呢,想不到,還是大哥救我一命,唉,我錯怪大哥了!來,兄弟我給大哥你磕頭了!”

說完,身體向前一傾,便要撲倒在地。

炎帝神農一伸手,便攔住了蚩尤,呵呵一笑道:“這有什麼的?!要不,怎麼咱們是兄弟呢?!”

“大哥說的對!”

蚩尤也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吧,大哥,說實在的,我也經常懷念當年我們哥倆在一起的時候,那個時候,雖然人不多,但是,個個都是乾脆直爽之人,氣氛那是相當的融洽啊。現在想想,也是兄弟我當時太過衝動了,以為武力可以解決一切,但是,哈哈哈哈,想不到,最後還是敗給了陰謀!”

“對了,大哥!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想問問,當時戰場上突然殺來的那支黑色軍團是從哪裡來的?!是不是夜魔軍團?!”

“這個,我也一直納悶呢,暗地裡也做了不少工作,但是,還是沒有查出來!”

炎帝神農搖了搖頭,說道:“這支軍隊,是黃帝一個人私下聯絡的,和包括我在內的其他人都沒有任何接觸,並且,來去如風,幹脆利索,戰場上一結束,立馬蹤影皆無,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你說可能是夜魔軍團?!”

“不是我說!”

蚩尤也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是修羅風煞組說的!”

“哈哈哈哈!修羅風煞組說的話,自然是不用質疑的啦!”

炎帝神農哈哈大笑起來,眼睛還有意無意地朝著秋若水這邊掃了一下,眼神裡也滿是笑意。

“咦!好像有點兒奇怪哦!”

秋若水突然驚叫起來。

“什麼奇怪啊?!”

大家都詫異地看著秋若水,柳下不惠趕緊問道。

“剛才這兩位大哥這麼聊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上次夜魔軍團出現的時候,是上古妖巫大戰之時,這次出現,又是黃帝和蚩尤大哥之間的戰鬥,蚩尤大哥是巫族,難不成,夜魔軍團是專門對付巫族的?!”

秋若水一邊比劃著,一邊說道,雖然話語不多,但確實很有道理,大家一時面面相覷,默默無語。

“有這個可能!”

柳下不惠想了想,說道:“巫族是整個世界的守護者,雖然屢遭戰爭的摧殘,但是,初衷一直未改,蚩尤大哥和刑天大哥也一直是鼓舞著千百萬戰士們勇猛作戰,奮力衝鋒的精神支柱!夜魔軍團可能和修羅一族一樣,視巫族為肉中刺、眼中釘吧,肯定是必欲先除之而後快了!”

“柳下君說的有道理!其實,我們人類一族,又何曾離開過巫族兄弟們的守護了?!”

炎帝神農點了點頭,幽幽地說道:“其實,我剛才說的故人之託,也是巫族的一位故人!”

說完,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想想看,如果不是巫族中人,沒有巫族中人的血性和資質,又怎麼能控制巫族人的上古利器呢?!“

“你的意思是。。。。小珊也是巫族中人!?”

柳下不惠驚喜地問道。

鍾小珊也是一驚,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居然會是巫族人,而不是她自以為的人類一族。畢竟,她可是有正規機關頒發的身份證啊!

大家也都看著鍾小珊,又看看炎帝神農,都想聽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炎帝神農笑了笑,說道:”我的那位故人,就是巫族中的大巫師之一,神箭后羿!”

“后羿?!”

“落日神弓的主人?!”

“是的!就是他!傳說中射掉九個太陽的那個后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