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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原來是這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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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叔守在李向晴的床邊,古荊宣更是寸步不離她的左右。等李向晴腦筋清醒的時候,古荊宣就用各種方式來讓她開心。解除李向晴的無聊。李向晴融化在這濃摯的友情裡,古荊宣使我感動,而林叔則讓她生出一種強烈的孺慕之情。

生病第二天晚上,李向晴從沉睡中醒來,無意間聽到門口的一段對白。“她好些了沒有?古荊宣!”是東方寒的聲音。

“你為什麼不自己進去看看她?”古荊宣在反問。天知道他有多麼不情願地說出這句話,可是他又不得不對他說。只要一想這一切的根本原因,古荊宣就惱怒地想要把蒼天給宰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不!”東方寒很快的回答。

“是嗎?”古荊宣警覺地語氣。“怎麼你已經對她失去興趣了?”如果他敢說‘是’,古荊宣就先放過老天爺,先宰了眼前這個男人再說。

東方寒停了半晌,然後用低沉的、自語般的語氣說:“現在的她不一定想見我!”接著,是一聲深長的嘆息。“唉!”

他的聲音裡有著真正的痛苦,那聲嘆息綿邈而無奈,竟勾動了李向晴內心深處的酸楚,她本能的震動了一下。隔著門,李向晴似乎都可以看到他濃眉微蹙的樣子。一時間,她有種想叫他進來的衝動,但是,他的腳步迅速離開了門口,他走了。李向晴的情緒鬆懈了下來,闔上眼睛,她心底悽悽惶惶的湧上一陣惆悵。

林叔停在她的床邊,他的手覆在李向晴發熱的額上,彎腰注視著我說:“吃藥了,李小姐。”李向晴睜開眼睛,眼裡迷濛著淚水。

“怎麼了?李小姐?”林叔關心的問。

“我——”李向晴想說要東方寒進來,但是,她只是說了句:“我有些頭痛。”

李向晴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事實上,最後兩天已經完全沒有病了,但是她精神上的病還沒有好。她不敢走出房門,不敢見到東方寒,她不知道見到他之後用什麼態度對他,也無法分析自己對他的感情。他是個大眾情人,一個百分之百的大眾情人,既沒有裴森然的專一,也沒有古荊宣的柔情。可是,李向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總要想到他。她的思想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長達半年沒見到他似乎是很長久了,在這半年裡,他和王可欣該是形影不離吧?就算不是和王可欣在一起,別墅裡那麼多女人,他總是可以找一個順眼的陪自己。他是不安於寂寞的人,他是不願受拘束,也不願委屈自己的人,誰知道他會怎樣打發時間?可是,可是,可是這些又關自己什麼事呢?

這天中午,林叔又來送進她的午餐,李向晴驚奇的發現,在托盤裡,除了三菜一湯之外,盤子的一角還放有一朵黑色的茉莉!茉莉花提醒她的記憶,抬起頭來,李向晴驚喜交集的望著林叔,問:“這是誰給的?”

“是東方先生!”林叔笑著說。從前東方寒是他家少爺在事業上最大的敵人,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只要有李小姐在,他們無疑是強強連手,他們就是一家人了。

李向晴的臉色沉了沉,她該想到只有他才做得出來,別人沒這份霸情,也沒這分閒情逸致!林叔指了指飯碗旁邊,說:“還有一張紙條。”

她這才看到,在茉莉花的花心裡,有一張摺疊得很小很小的紙條。李向晴猶豫了一下,就取出來,上面是東方寒潦草的字跡,寫著:“我就站在你的門外,等待接受你的審判。假若你願意見我,請把茉莉花收下,否則,就讓它留在托盤裡,交給林叔拿出來,我會識趣的走開,絕不打擾你。無論你收不收下茉莉花,我都同樣祝福你!所以,最起碼,請收下我的祝福!東方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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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晴遲疑了好一會兒,心跳得非常厲害,他什麼時候也這麼柔情了?林叔垂著手,站在一邊等待著,李向晴無法繼續拖延時間。匆促中,她只得告訴林叔:“你走吧,等下再來收碗筷。”

她把托盤和茉莉花一起留在房裡。林叔出去了,李向晴坐在書桌前面,不敢回頭,只聽到她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門在她的身後闔攏,有腳步聲輕輕的走到李向晴身邊,她不敢動,也不抬頭。好半天,她聽到一個低柔的、帶著幾分懇求味道的輕喚:“晴兒!”李向晴抬起頭,和他眼光接觸的一剎那,像有閃電擊中了她一般,竟使她全身震動。東方寒的藍眸裡是那樣的誠懇、惶恐,充滿了惻惻柔情。他的身子慢慢的矮了下來,跪在李向晴的面前,然後,他把頭埋進李向晴的裙褶裡,靜靜的一動也不動。就這樣,他們一語不發的待在那兒,時間彷佛也成了靜止,世界上沒有什麼更重要的事了,有個男人跪在她的面前,那冷酷無常、任性驕傲的人——東方寒!

李向晴的眼眶溼潤了,有水霧在眼睛裡凝結,沿著面頰滾落,她無法控制的抽噎起來,淚水像決了堤的洪水,不住的滾下來。東方寒仰起頭,他的手捧住了她的臉,輕輕的,他懇求的說:“哦,不,晴兒,你不要哭。”

李向晴抽噎得更厲害,東方寒的聲音撞進了她的內心深處,絞動她的肺腑,使她的五臟全部痙攣了起來。

“哦,晴兒,別哭。”他繼續說:“我知道我不好,我知道我渾身都是缺點,但是,給我機會,晴兒,不要輕視我,給我機會變好。”

李向晴哭泣著攬住他的頭,他站起身來,把她拉進他的懷裡,用他溫暖的面頰貼在她全是淚的臉上。愛情就這樣無聲無息的來了,古荊宣,李玲玲,裴森然,王可欣……所有的人物都從李向晴記憶中退走,消逝。她面前只有東方寒,她心底只有東方寒,她的整個靈魂裡都只有這一個人——東方寒!到這時為止,她才知道自己是這樣迫切的要他,從沒有要過別的人!

東方寒掏出了手帕,擦著她的臉,小小心心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痕,溫溫柔柔的說:“喏,你不要再哭了。這些日子讓你變得這麼消瘦,瘦得只剩下一對大眼睛了。這幾天你也曬不著太陽,你整天躺在這房間裡想些什麼?我打賭你從沒有想過我,是麼?而我卻整天在你房門外面走來走去,你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