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商沒聽到她說的話,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面前女孩兒活色生香的小模樣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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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涼城後,他很少會主動去搜尋她的任何新聞,只是她的名氣越來越盛,以至於紐約的大街小巷都經常見到她的畫報。
只是被定格在紙張上,或被困與LED螢幕裡的她,總是少了幾分近在咫尺時才會有的靈氣逼人。
黑色的長卷發鬆鬆的垂在肩頭,襯得巴掌大小的臉白皙而精緻,隔著一張餐桌甚至都能清楚的聞到她身上特有的嬰兒爽身粉的味道。
“歡兒。”他忽然低聲叫她。
夏歡臉上的笑微不可察的僵了僵。
原本已經覺得夏老師這個稱呼已經很刺耳了,沒想到歡兒這兩個字現在聽起來,更刺耳。
她勉強維持著笑容:“西總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我能做到,一定……”
喉結上下滑動,還未經過思考,男人話已經自唇瓣溢位:“你想不想回到我身邊?”
夏歡臉上的笑容到底還是掛不住,漸漸淡去:“西總您別開玩笑了,我這次的確是帶著誠意來的,上次說的那些話我很後悔,希望您能原諒。”
她甚至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
要她回到身邊並不是他的本意,一年不見,加上之前的小半年,他堅持的很好,上次回國參加的那場慈善夜,他知道她一定會去,也知道他們一定會碰面,只是……
原以為,這只會是一場同學會般的接觸。
又或者,只是想確認一下,他已經完全放下她了,哪怕再見面,也可以心如止水,波瀾不驚。
可全場都在心不在焉,那樣嘈雜的環境裡,他卻可以清楚的分辨出她的呼吸,或輕緩,或急促。
渴望。
四肢百骸,入骨的麻痛,撕扯的神經,喉頭的緊緻,恍惚間眼前閃過的都是他在紐約一個個不眠之夜,都在清楚的向他表達著,他渴望她。
“來紐約陪我。”他說,命令式的口吻。
來、紐、約、陪、我!!
一如當初他理所當然的拿夏氏集團換取她一年的青春。
後來被失眠折磨的幾度想死的日夜裡,她無時無刻不再後悔當初的那個決定。
沒錯,她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很不容易,一手建立出來的工作室走到今天更是不容易,可名利對她而言其實真的沒那麼重要。
只是無聊生活中聊以慰藉的產物而已。
她靠向椅背,徹底的冷了臉:“我可以把這個理解成是西總放過我工作室的最終要求麼?”
男人薄唇抿出清冷的弧度:“可以。”
“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麼你可以回去了。”
夏歡拿了包包便起身,頓了頓,又伸手將那份被他棄之如履的禮物一併拿回來:“拜拜了您吶!”
話落,揚長而去。
……
回去的路上就定了回涼城的機票。
拖著行李箱從酒店下樓,那輛礙眼的保時捷又擋在了眼前,男人斜靠車身,俊臉籠著陰霾:“你來的時候,就該做好我會提出這個要求的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