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媳婦兒……”
他喃喃叫她,醉眼朦朧的,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媳婦兒,你喜不喜歡我?嗯?你喜不喜歡我?”
楚詩詩眉眼淡靜:“西賀,你怎麼了?”
“我就想知道你喜不喜歡我,嗯?喜不喜歡,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別鬧。”
“為什麼你不要我鬧我就一定不可以鬧?媳婦兒,我是你老公啊,在你面前我想怎麼鬧都可以。”
她看著他,眸光安靜:“我不喜歡太粘人的男人。”
西賀怔了怔,忽然就笑了,那笑意卻夾雜著怎麼都掩飾不掉的自嘲:“再不喜歡,你還是要乖乖做我的媳婦兒不是嗎?為了你哥哥。”
尖細的指尖劃過男人英俊的臉頰,定格在某一處:“我同樣不喜歡太聰明的男人,西賀,你雖是我的棋子,可該享受的福利你也享受了,別太貪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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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雖是我的棋子。
話說的可真直白啊。
西賀定定看著女人美麗溫軟的小臉。
她很美,是一種接近沒有攻擊性的,足以讓任何人感到賞心悅目的美。
大約這就是物極必反,外表太過純良無害,內心才會這樣嗜血成性,殘忍掠奪。
彷彿在她的世界裡,除了楚辭跟夏歡,再也容不下第三個人。
他甚至有些嫉妒楚辭,甚至開始懷疑她根本喜歡的人就是楚辭!畸形的,變態的喜歡。
可他西賀的喜歡,又有幾分正常?
堂堂銀海集團二公子,居然也有心甘情願淪落為別人棋子的一天,呵……
手機突兀的響起,打斷了涼薄的沉默。
西賀起身,從床下西褲口袋裡摸出手機,雖然接不接的無所謂,可現在,至少今晚,他需要一個藉口讓自己離開這個臥室。
“你先睡,我接個電話。”他說著,徑直離開臥室。
楚詩詩沒什麼意見的翻了個身,果真就繼續睡了。
……
那天,又是一場連綿的陰雨。
那是夏歡第二次,站在西宅外,凍的瑟瑟發抖,等待遲歸的西商。
第一次,是年少不懂事的告白。
第二次,是為楚辭而來。
車燈閃過,碾壓起路邊的積水,大門外,他停下車,隔著不斷晃動的雨刷,眉眼冰冷的跟冷雨中的她對視。
第一次,他停下車,紳士溫柔的讓她上了副駕駛座。
第二次,他停了車,跟她對視了不過三秒鐘的時間,就再度發動車子,輪胎擦著她的腳尖,駛入西宅。
夏歡站在原地,合眸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要跟進去,卻被警衛攔下。
她撐著一把傘,身上還穿著參加戚老壽宴的那件薄晚禮服,雨水被風帶著斜飛,早已打溼裙襬,下半身整個都是溼的,雙腿早已凍到麻木。
就那麼從濃濃夜色站到天際泛出濛濛的魚肚白。
風雨停歇,凌晨的西宅,沉寂著,連草叢裡的昆蟲都昏昏睡去。
緊閉的鏤花大門緩緩開啟,警衛恭敬的對她欠了個身:“西總請您進去。”
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傳入耳中,頓了好幾秒她才遲鈍的聽明白,動了動僵硬的腿,跟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