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慌的一批，小手手藏到身後，尷尬的衝他咧嘴一笑：“那什麼，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是慕叔，一時害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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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料到他會突然靠那麼近，跟副管家慕城那個變態似的。
我以為是慕叔。
同樣是眯眼，前一秒還只是喜怒難辨，後一秒就很容易辨了，是怒。
像是一座冰山哐當砸上腦袋一樣，驟然攏下來的寒氣讓她無意識的打了個哆嗦，扭頭就想開車門跑。
可沒坐過這麼高階的車，連怎麼開車門都不知道。
身後，男人高山流水般清澈又沒什麼溫度的聲音響起：“乖乖坐好，我動起手來，可沒惜暖那麼不痛不癢。”
“……”
雖說這些年他從沒親自動手打過她，但鑑於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慕惜暖能動輒就對她打罵，這個哥哥應該也是個有暴力傾向的。
只是恰好這些年她沒有觸到他的怒點罷了，再加上每個月都需要她的血，也不好意思動不動就下手。
布丁幾乎是瞬間坐正了小身子，腰板挺的筆直，雙手平放在膝蓋上，一副小學生的乖乖坐姿。
男人不再多說，徑直發動引擎。
路上很安靜。
慕不凡一向話少，可布丁卻漸漸按捺不住，歪著小腦袋討好的笑：“大少爺，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你看我值多少錢？給我個具體價格，我看看能不能幫自己贖一贖身？”
搭在方向盤上的修長手指無意識收攏。
這口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跟個夜總會老鴇討價還價呢。
慕不凡一個飽含嫌棄的眼神丟過去：“你覺得自己值多少？”
布丁咳了一聲，很快被他帶偏，掰著手指頭數：“我今年18，沈遇深說這是女孩子最好的年紀，算起來也就是最貴的時候了吧？沈遇深說現在涼城女孩子工資一般每年在10萬左右，那這麼算起來，我等於問你買我剩餘的後半生，如果我能活到90歲，那就是還有72年，每年10萬，那就是720萬，四捨五入我給你打個700萬的欠條好不好？”
一串話禿嚕禿嚕說出來，也不知道哪句話觸到了這男人的笑點，薄唇就那麼毫無預兆的扯出一點陰涼的弧度。
沈遇深說，沈遇深說。
沈遇深跟她說的話還挺多的。
數學學的倒是不錯，知道乘以十，還知道四捨五入。
除了那點冷笑外，長久的沒得到男人其他的回應，布丁忍不住又往前湊了湊，滿臉的小期待：“好不好？嗯？”
她就那麼仰著小臉靠過去，近到只需要一低頭，就可以親上去。
布丁眼睜睜看著男人喉結上下滑動了下。
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才發現原來他們這裡也是不一樣的，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脖頸，下一瞬，就鬼使神差的想要去碰一碰他的。
指尖堪堪碰觸到，下一瞬就被男人單手扣住。
那向來清高乾淨的嗓音罕見的啞了：“你幹什麼？”
布丁小手被他攥著，還好奇的想要掙脫：“你、你這裡啊，跟我不一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