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暮生卻又什麼都沒說,晦暗莫名的眸鎖緊她平靜的小臉。
那些新聞雖然在30分鐘內被清除乾淨了,但從一開始就鬧那麼大,她現在又處於娛樂圈的邊緣地帶,認識的都是些隨時關注網上新聞變動的人,肯定已經知道了。
可她又表現的若無其事,沒有憤怒,沒有質問,甚至連一點心情不好的徵兆都沒有。
彷彿,那沸沸揚揚的新聞於她而言,根本什麼意義都沒有。
什麼意義都沒有。
這個念頭閃過腦海,平白惹的男人眼底一片陰鬱籠罩。
傾小沫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說話,於是又問了句:“怎麼了?”
還是那樣平靜的口吻,彷彿是真的很困惑一般。
喉嚨乾澀的厲害,涼暮生忽然碾滅了指間的煙,幾步逼至她跟前,眼底情緒幾乎難以辨別:“不要告訴我你沒有看到那些新聞。”
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隨即點頭:“看到了啊。”
看到了啊,淡到無跡可尋的四個字。
涼暮生眯眸:“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問?
問什麼?
那是他跟另一個女人的事情,跟她有什麼關係麼?
傾小沫笑了下:“那是你的私事,我沒什麼好問的呀,再說等民政局上班了我們就辦離婚了,彼此還是尊重一下隱私吧。”
原來是等著跟他辦離婚手續了。
這麼著急離婚,是給自己找好下家了?
涼暮生忽然冷笑出聲:“如果我堅持不辦離婚呢?你覺得你能逼我過去?”
她像是聽到個十分奇怪的問題,不答反問:“為什麼不辦離婚?還是說你就喜歡跟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過日子?”
不喜歡的人……
不喜歡的人?!
他就差把心掏給她了,結果在她這兒卻只換來個不喜歡的人?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冷冽而嘲弄“或許呢?我還真有可能就是這樣的人!”
傾小沫聳聳肩:“我無所謂啊,我還年輕,再過十年再結婚都不晚,你要覺得慕小姐有耐心再等你十年,那我們就拖著好了,你什麼時候想通了,我什麼時候回國跟你辦手續。”
她說完,便徑直轉身上了樓,沒料到剛進臥室,不等拿到放在床頭的筆記本,就被身後一股強勢的力道扣住了手腕。
”涼暮生!“
她吃痛,氣急敗壞的叫他:“你鬆手!我這是人的手!不是豬蹄,你要給我掐斷嗎?!”
呵。
還好,還知道痛,還知道生氣。
總比剛剛那一副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模樣好看多了。
心中冷笑著,手上力道卻明顯放鬆了些。
“我只是去她那兒找了點東西,聽她講了些過去的事情而已,沒有在她那裡睡覺,更沒有睡她,手都沒有碰過。”他解釋,以一種極為耐心,極為溫柔的口吻跟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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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小沫聽的呼吸一頓:“誰要聽你解釋了?!你少自作多情了!”
什麼手都沒碰過,他拿她當三歲小孩子哄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都在打彼此的主意,說他們之間沒什麼,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