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知是不是被大火薰染的太久，這會兒還灰濛濛的沒什麼光彩，沒有陽光，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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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小沫坐在她身邊，很沉默，像是哭過了，眼睛又紅又腫。
她被驚嚇到，下意識的坐起來，可不知哪裡忽然疼的厲害，又躺了回去。
傾小沫抬手，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不舒服的話，就再躺一會兒，嗯？”
布丁眨眨眼，腦袋裡一片混亂，只記得跟西莓在三色會所裡喝了不少酒，然後一睜眼，就回了總統府。
她之前不是沒喝過酒，只是當時總統夫人在身邊，喝的很少，微微有醉意，卻並沒有失去意識。
昨晚……是真的毫無記憶了。
難道喝完酒還跟人打架了嗎？
正想著，身邊的總統夫人卻不知怎麼的情緒忽然就有些崩潰，起身：“我……我去給你、弄……弄點吃的。”
然後匆匆起身離開。
那間斷的一句話，明明連連調整呼吸，還是不難聽出喉間的哽咽。
出什麼事了？
布丁爬起來，穿了拖鞋想要跟出去看一看，跑過鏡子的時候無意中瞥了一眼，跑過去了幾步遠了，又忽然頓住，慢慢的後退，又退了回來。
安靜的臥室內，驟然響起低低的倒吸氣聲。
臥室門忽然被開啟。
空氣中的氣流微微晃動，她又是一驚，轉了個身一臉警惕的看向來人。
這大概是涼莫看著她目光最溫柔的一次，難得沒有小情緒，走過去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別怕，有哥哥在呢，以後見他一次替你打他一次。”
打……誰？
布丁呆呆看著他，半晌，才吶吶問：“我這是……失身了嗎？”
失身……
涼莫低頭，掩飾性的咳了一聲：“沒什麼大不了的，這種事情現在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還是咱們總統府的小公主，以後你想要什麼，哥哥都給你，哥哥把身邊最帥最好的兄弟介紹給你做男朋友。”
布丁委屈噠噠，她從來不是個矯情的，可還是覺得很難過，眼淚汪汪：“我知道……可是……我還一直想著如果將來哪一天發生了……可以跟個自己喜歡的人……比如慕不凡什麼的……”
涼莫一句安撫的話都到了舌尖了，又硬生生咽了回去，險些把自己噎死。
本來揉著她小腦袋的手，也恨鐵不成鋼的用力戳了她一下：“你個小沒出息的！他慕不凡有什麼好？！就是他，簡直禽獸不如！爸這次肯定不會輕饒他的，我估計廢了他都有可能。”
就是……他？
布丁一愣，都快掉下來了的眼淚又收了回去。